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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岚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开心消消乐，左溪在忙着她没忙完的单子。

有人推门。

左溪抬头，表情冷了。

左手打着石膏，右边拄着拐杖，脸上贴着创口纱布的马亮咧开嘴笑：“张老师好。”

张楚岚傻眼了：“马老师您是怎么了？”

“顶撞长辈，被家里长辈打了。”

“你错还是长辈错？”

“我有错。”

“那你是真活该啊。”

“……”马亮哽了，问，“张老师您这是？”

“嗐，有个傻逼把自己锁屋子里，我踹门的时候把自己踹骨折了。”

“那还真是不得了，这位是？”

“这位是大老板，左溪，你知道的，你们还没正式见面。”

“啊啊，左老师左老师，您好您好。”

马亮伸出手。

已经调整好表情的左溪和他握手，微微用力，马亮面不改色，松开手之后把断了小指骨头的右手放在拐杖上，说自己今天是来给资料的。

“这个您电话说一声，叫个快递就好了！”

“我不会搞这个，宅了太久什么都不会，都和社会脱节了。”马亮打哈哈，又说过两天再来上班，就走了。

张楚岚看左溪：“你不高兴？”

左溪说没有：“只是好奇，你怎么招了个中年男人。”

张楚岚很认真：“物美价廉。廉价高质量劳动力，我，值得拥有。”

“……”左溪想了想，点头，“值得拥有。”

张楚岚继续看老头。

左溪看外面，犹豫了一下：“你没有和奇怪的老头谈恋爱吧？”

“左溪同志，请不要造谣，我哪有跟人谈恋爱，我门都是纯粹的体肉交流，没有精神来往。”

“嗯，我有个事忘了跟你交代了，我想跟人精神交流。”

张楚岚放下手机，半起身，和外面抱着一束玫瑰的左泊面面相对。

左泊露出一个讨好意味的笑。

张楚岚倒抽一口凉气，面色苍白。

左泊顿时心沉下去，左溪脸色也有点不太好。

“宝贝儿，原来你好这一款。”

左溪干笑：“哪一款？”

张楚岚一脸可惜：“养胃这款。”

左泊：“？？？？”

左溪看左泊那张伟大圣洁让人只想亲爱而不是亵玩的脸：“……你说的对。”

左泊：“！！！！”

左泊：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左溪问就这样。

张楚岚问：“难道你们会结婚生小孩？”

左溪说：“国家法律不允许，小孩儿就算了，怕造孽。”

张楚岚继续看老头，说：“那他对我有什么威胁性质？你的一个精神纾解方式而已，我跟老头玩的时候你也没管过我啊。没事，要是同居我会自动忽略他的。”

左溪：“……你说的对。”

左泊：不知道该不该哭反正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