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左玄妙开了三重，左若童卡二重的时候她破了三重，左若童一时间分不清谁是三一门的弟子了，左玄妙展示了自己的三重，在场的只有左若童和郑门长，张天师和张静清。

郑门长哭了，跪在地上：“顺势堪避纪算祸！逆行方得会元功！哈哈哈哈！是三重！三重！顺势堪避纪算祸！逆行方得会元功！”

左玄妙浮在天空，身形飘摇似仙迹，如日月明照山河，满目慈悲，满目无情。

“三重，是术非道！”

左玄妙说，落了地，收了三重，注视郑门长的癫狂，上千年的传承，她今天打断了，把这个根刨开给三一门看。

郑门长的笑一下听了，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眼睛凸出眼眶，脸涨红了，死死盯着左玄妙，左玄妙迎着他的目光。

“逆生三重，通不了天！”

声音一落，郑门长暴起朝左玄妙扑去。

一道拂尘抽向他的面门，张天师冷然大喝：“郑妙聆！”

用二重维持年轻皮相的人忽然就老了，跪在地上起不来，拽着左若童的衣服，大口大口喘气：“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师父、师兄他们，他们……”

“他们离开去证了三重，却从没回来过。”左玄妙说，“这场大梦，要不要醒，您说了算。”

郑门长起不来，左若童扶起他，面色难看至极，无论是姐姐戳破他登天无望，还是师父要杀姐姐，今天对他来讲都太沉重了。

左玄妙深深吸了口气，再吐出来。

“莫误后来人啊郑门长！”

郑门长浑身一震，低下头，不肯看她。

左玄妙和左若童互相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但都懂对方的心意，一瞬间就下了决心。

张静清喊师父，张天师叹气，指着左玄妙：“你这个师兄是要把天捅破了的，我教她那一身功夫是要她自保，来日若是她自保不了，天师府总是要有她一席之地的。静清，为师今日的话，你明白吗？”

张静清深深弯下腰：“弟子明白，万望师父保重自己。”

于是张天师没再说什么。

左若童跪在郑门长身前：“弟子做这个挖根的。”

“你要怎么挖？”郑门长问。

“姐姐证得三重，我也证得，一人总是难以说明什么的，可若是两个人，我和姐姐一起，再从弟子里选出能担大任的，三一门哪怕是术非道，那也是天下独一份的，不会断的，师父，三一门的根烂了，但是种子是好的！薪火相传，传的是做人！”

左若童还年轻，他眼中有火。

年轻人总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