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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诸葛菁包的,主要一个够大够开阔,左溪头上青筋蹦蹦哒,咬牙切齿:“诸葛菁你就不怕血本无归吗?”
“你这个表情不错,维持住。”诸葛菁拿着相机啪啪闪。
不是,你们有病吧?我年轻的时候有这么混账吗?
你那不叫混账,叫混世魔头。
还记得你跑进男浴室把衣服偷了的事情吗?
我只是想拿走脏衣服。
顺带拿走了柜子里的干净衣服和毛巾。
还有那次瓜田你吃了瓜就走留下我们被瓜农刺猹才知道瓜田不是你家的,银子留了但是没说。
你还记得一块吃酒你没醉背了你弟弟走了留下我们吹一夜冷风吗?
……
左溪坐在红木椅子上,表情淡定了,果然上半辈子太顺下半辈子就倒霉。
那叫因果。
左若童坐在侧边,歪头看她,对上视线了,左溪立刻挪到旁边的澄真身上,手指不自在地摸椅子扶手。
拜道祖,拜先人,谢旧师,拜新师。
李慕玄感觉很奇怪,他本来觉得自己还算个人物,这么多人来看他拜师,但是比起全性李慕玄拜师,更多的人来这里是看左玄妙收了个全性挂名弟子。
是不是李慕玄都无所谓,李慕玄本来就不重要,重要的事重要的人更多。
他只是一粒沙子,一抹尘埃。
澄真作为首徒,维玄子的名声在外,念着三一门的规矩。
李慕玄跪着,朝左若童低头,这是左溪跟他讲的,左溪并不愿意做他的师父,只是个名义,那因果也还是越少越好。
该奉茶了。
“这么热闹啊?不请我们全性也太见外了吧,玄妙真人?”
左溪端茶的手颤颤,瓷杯发出了声音,离得近的只有左若童和李慕玄注意到了,李慕玄觉得她怕了,左若童听到她心乱了,视线走过去,半长头发的年轻小伙有一双神莹内敛的眼睛,都是怒火。
左溪把茶杯放下。
李慕玄不知道该不该说话,一个是他尊敬的全性掌门,一方是他孺慕的。
诸葛菁已经在让人腾地方了。
左溪想开口,左若童已经起身了:“今日是我姐姐收徒的好日子,全性若是想吃一杯酒水,左某自当欢迎,若是来找事,左某便不欢迎了。”
“那巧了,我们来找全性李慕玄,李慕玄,回来啦!”
李慕玄想说话,澄真把他摁下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了,坐下。”
“李慕玄已经退出全性了。”
“我这个当掌门的可不知道。”
“那你今日知道了。”
无根生笑了:“我们全性不讲道理就算了,这大盈仙人也不讲道理啊!”
“讲什么道理?无根生,你要什么道理?”
无根生的视线落在左溪脸上:“要一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你三一门都放话要打我的脸面了,我都到这儿了,玄妙真人不下来抽两下啊!”
左溪点着扶手。
左若童看她,走了一步:“我来领教全性掌门的风采如何?”
无根生更开心了:“我好歹也是个全性掌门,大盈仙人只是个代门长,这不合身份吧?”
这话太过分了,左若童脸上有几分怒色,却不是为了言语冒犯,而是这人对左溪的不依不饶。三一门其他人却是真的生气了。
青竹苑的掌门回身问长徒:“和你们说得不一样啊,你们说得无根生,是这么不依不饶非要惹事的吗?”
阮涛也一脸惊奇:“脸没变,是这个人啊。”
这个男人站着,顶天立地,跟那天的卑躬屈膝好像两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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