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秋天!秋天!秋天!终于要来了!凉爽的秋天终于赶走只会热暴力的夏天!

你上交的警察特供计划书已被通过,天气凉爽后就要开始跑业务,争取在今年冬季能够落实下来。

今天是个体力活,你身着红底白色波点花纹的和服搭配绿色袴裙,脚上穿着黑色短靴。在街上你拿着真选组巡查地图用来探寻合适的门面地理位置,虽说是秋天了,但走太久也会又热又渴,你决定买点零食哄哄自己。

进到便利店里,你就看见一个奇怪的姑娘趴在货架上翻找什么,嘴里在嘟囔什么,随后四肢呈现非正常人类状态开始到处爬,江户版釜山行照进现实了!

出于礼貌你决定往后退一退,还是不要打扰别人的行军路线了。你选择先去冰柜那边挑选冰淇淋,所以为什么冰柜里面会有一幅透明袋子包装好的红色眼镜?!你拿起来细细观看,难道是刚出的冰淇淋新品吗?!

你的脚底下突然传来软绵绵的感觉,你低头一看是刚刚那位搞行为艺术的小姐姐,你踩到人家的手了。你赶紧一边道歉一边把脚挪开,结果没注意又一脚踩在她的围巾上,刺溜一滑,直接跌坐在人家身上。

你听到身下的姑娘闷哼一声,完蛋了!不会被你压骨折了吧!你慌忙起来查看这个姑娘伤势,在刚要触碰她时,就被她一把抓住手,她拉近和你的距离。你才听到她在说什么,眼镜?!等等!难道说这副眼镜.....

你小心把眼镜架在她的脸上,不得不说这位行为艺术家是一位漂亮的美人,尤其是眼下那颗泪痣格外诱人,你相当喜欢看美人。美人习惯性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道:“初次介绍,我是忍者小猿,感谢你帮我找到眼镜。”

对于和陌生人的交流,你还是充满生疏,绷着张脸回了个嗯。

要不再说点什么?你犹豫地说出:“你的手......”看着她收缩自由地扭动自己的关节,你又顿住了,看来是没事的。灵活的关节,忍者服装,会是幕府御庭番众的吗?快点离开吧,不要惹事儿,你想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小猿抓着。

“放手,蠢货。”对于幕府的人你一般没有什么好脸色,你瞥了一眼她拉住你的手,随后冷着脸强势地说道。

小猿像觉醒某种奇怪的属性,脸颊微微泛起红,眼睛突然亮晶晶的。

你从她身边离开后,却被她喊住:“啊——等等。”她突然尾随过来让你心里不由得一紧,她想干什么!她一步一步靠近,然后滑走了,滑走了~

看着她又一头扎进货架里,应该不是御庭番众的,没有这么蠢的!你费劲地把小猿从货架里拔出来,把眼镜给她又带上。

你似乎被缠住了,无奈地望向在一旁不停搅拌纳豆的小猿。

“山奈,你可是愿意帮我赔付便利店的女人呦~有人说过,遇到愿意给你花钱的女人一定要缠住她。当当,纳豆冰淇淋请品尝!”

是正规途径的人吗?!确定不是想软饭硬吃的家伙吗?!

你接过她的奇怪料理,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啊嘞?!第一口好奇怪,第二口有点上头。纳豆淋上香草冰淇淋,随后撒上黄豆粉和巧克力酱,好吃!好神奇的味道,好像黄豆年糕的口感,除了味道不好闻,其余满分。

小猿像是找到组织,快乐地和你分享纳豆的各种神奇吃法。小猿对江户的熟悉帮你节省了路上时间来定好门面,同时加深了你对江户街道的了解。

直到傍晚,你想请她吃饭时,她好像接到什么任务就要走。临走之时,小猿俏皮地给你一个wink,说道:“山奈,要记得想我哟~我叫猿飞菖蒲。”你接住飘下来的名片:善后屋 猿飞菖蒲。

自由杀手吗?!来到江户交到的第一个新朋友,不讨厌,很可爱!厨艺也很好!(第一次尝试纳豆的小朋友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这个地方好像都是酒馆,娱乐措施也有很多,地图显示为歌舞伎町一番街。第一次来到歌舞伎町生面孔的你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身价不菲的衣服,精致的面容搭配冷淡的表情对大部分接待员都是绝杀,有钱且不会动手动脚的客人最受欢迎了,当然和这种美人喝酒也不知是谁占谁便宜。

很吵!你所经过的地方招揽声音越来越大了,快点离开吧!周围恶心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直到你走到一家偏僻且看起来比较古朴的店‘登势酒馆’,站在门口是一位很有气质的夫人,她刚刚送走一位客人,她回头注意到你。

“这个点,小朋友应该回家睡觉去了,不要在外面乱晃。”她手上夹着烟,皱着眉头数落道。

“饿了。”你默默捂着肚子说道。

她好像叹了口气,掐灭自己手里的烟后招呼你进来吃饭,里面喝酒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你坐在吧台附近给自己点了一份猪排饭,那位好心的夫人被大家称为登势婆婆,她送了你一杯冰乌龙茶。

酒馆里的人都很热心,喝酒的大家都担心你是不是离家出走或者迷路,你和他们解释是来见自己好朋友才来到这里,这才放心让你继续用餐。登势婆婆让你吃完饭就打电话给家里人来接你。

周围喝醉酒的客人打趣道:“你父亲怎么能够放心让这么漂亮的女儿到处乱跑呢?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女儿肯定不放心。”

你礼貌回答:“家父已过世,谢谢关心。”

那人连忙道歉:“对不起,那你的母亲这么多年也很辛苦吧!”

你继续礼貌回答:“她比我父亲更早过世,谢谢。”

那人默默给自己一嘴巴,颤着声音不死心地问道:“对不起,家里应该还是有长辈照顾你的吧?”

你再次礼貌回答:“没有呢,我是由哥哥带大的。”

那人已经不用他自己动手,周围人已经上手开始揍他,所以说在外面不要随便以长辈身份自居对年轻人乱问问题,一是容易踩到自己的良心,二是容易挨揍。

登势酒馆的吧台上有一只喜欢用小酒杯喝水的大体型猫,登势婆婆称呼他为芳一先生。他是个非常具有大哥风范的猫猫,断掉的双耳更是添加大哥魅力。你以为他会很高冷,没想到他非常热情,初次见面就会贴着你的手臂绕圈圈,你大方地请他吃鱼。

登势婆婆说她捡了两条野猫回来,一条在这,一条在楼上,楼上那只天然卷天天出去喝酒,猫猫能喝酒吗?!你对这个天然卷的小猫充满好奇,和登势婆婆约好下一次你想带着砂糖来见见这些极具魅力的猫猫,也许砂糖能交到好朋友。

芳一先生吃完鱼后,像是听见什么动静跑了出去,你好奇跟着他出去看看。他跑进一条黑暗的小巷,小巷里传来有人靠着垃圾桶呕吐的声音。那人跌跌撞撞走出来,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

借着月光只要一眼,你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你始终不明白,不过时隔几年,曾经那么意气风发,那么无所不能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歹以前也是个轮廓清晰的帅哥,现在这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果然过了花期的男人都会发腮。

倒在地上的坂田银时费劲地抬了个头,又一头砸回去,嘴里嘟囔道:“阿银我啊,好像看见辉夜姬了!”

你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卷毛,抬起他的头,你在他耳边阴恻恻地说道:“死了吗?坂田银时!”

装死的银时被你这句话吓得直冒汗,有些人分别过后就不要再见面了,比如说前女友。见他不回话,你手上的力气逐渐加大,银时内心狂嚎:‘啊啊啊啊——阿银的头发!好痛好痛!’

匆忙赶来的竹取爽籁,看见你拽着银时的头发时,两眼一抹黑,没有告诉你银时在江户的事情是对的,好歹保住银时小命几年。还是没防住,放心吧阿银,你的墓碑旁会放满草莓牛奶的。

‘救命啊!阿Niki(日语大哥谐音,社会感)’被你拿着头不停砸在地上的坂田银时发出求救信号。

“那个...妹妹,他好像真的要不行了!要血流成河了!”

你朝爽籁露出狰狞的笑容,抬起手上的卷毛头说道:“怎么会呢?!他只是睡着了!这种白色天然卷最能活了!”

竹取爽籁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魂从银时的嘴里伸出来,伸得好长好长,已经飘到他面前了。最后还是竹取爽籁把银时扛起来,准备送这个醉鬼回去时遇见登势婆婆。

扛着银时的竹取爽籁率先向登势婆婆问候道:“夜安,登势婆婆。感谢您今晚帮忙照顾家妹。”

“原来这个小姑娘是你妹妹。”目送你们上楼的登势婆婆不由地念叨:“真不愧是兄妹,来这里都是一样的理由。”

被扛着的坂田银时呈现倒挂样,你还揪着他的卷毛不撒手,一副不揪下来不会松手的样子。望着你们上楼梯的模样,登势婆婆轻轻一笑说道:“真是的!捡猫都捡到一个窝里了。”

等到了楼上,竹取爽籁娴熟地掏出银时口袋的钥匙,进屋后的银时像开了自动导航模式,挣脱所有的束缚直奔厕所狂吐,看他可怜样,你还是不忍心,给他接了一杯水漱漱口。

漱完口的银时腿脚并用在地上乱七八糟爬行,最终找到一个自认为舒服的地方窝那睡觉,看起来像是会把自己冻死的样子。你移开视线,不由地叹口气,认命地往他房间去拿被子。

路过厨房,你看到一位被明令禁止出现在这个空间的家伙——竹取爽籁,他正满头是汗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炉灶上的锅像成了精一样,从锅盖上的排气口疯狂地吐豆子,尼桑炖了个豌豆射手?!照着这个喷射程度应该不止一个。

“怎么了,尼桑?这口锅不喜欢红豆吗?”你盯着瓷砖上贴着的豆皮说道。

你顺手把爽籁推过去,打开锅盖一看,锅里都快看不见红豆了。你不由得发问:“尼桑,你要的是红豆汤吧?挺好的!红豆都给你吐出来,就剩一锅汤了。”

“其实吧,我觉得这个红豆洗澡水也不是不行啊!现在不是流行什么红豆薏仁水嘛,要不让阿银尝尝?”

你默默地看着他把红豆味的刷锅水端出去,顺手拿了个漏斗,跟出来的你就看见经典倒油壶的动作。突然想起一个熟悉的数学问题:一边放水一边注水问何时蓄满水,那是一个抛开物理规律的问题。

如果在现实里出现这个问题,大概是放不满的,因为他会有很多洞一起漏水,比如鼻孔什么的,你望着在妄图冲出红豆水包围圈的银旱鸭子在不停地扑棱。

“尼桑,他要淹死了!”

“不会的,之前也是这样的,多灌点水稀释稀释他的血液酒精浓度,能减少他喝酒喝死的概率。”

“也增加了人类在陆地上被淹死的概率,放过他吧。”

竹取爽籁最终还是停手了,放过这个可怜的银毛卷,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家伙,你捏了捏眉心对哥哥说到:“你把他焯个水吧,怪脏得嘞。”

“你这句土佐方言怪好得嘞。”

“没你说得好。”

闲扯完的爽籁拎起地上这一团云,向你笔了个OK的手势,随后大步走向浴室。

你收拾厨房的残局,选择重新炖一锅红豆汤,等爽籁把银时扔到床上后赶过来后,他就试图开始暗中偷师学艺。

虽然并不会有什么用!

“尼桑,以后煮汤的时候水不要太多,不然皮会浮起来把这个气孔堵起来,当然水也不能太少,除非你要炼丹。”说完你把锅盖小心移了移,“锅盖开一点透透气就不会喷得到处都是。”

竹取爽籁奋笔疾书记下厨房常识,呵!将来有人要是敢把他放进厨房里面,那个人一定会倒大霉的!

睡着的银时很乖,你看见旁边递过来个枕头。

“趁现在!捂死他吧!到时候我们把红豆汤到在这里,伪装他是被呕吐物窒息而亡。”

尼桑,这是你煮红豆汤的根本原因吗?!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吗?!真选组的俩大靠山,一个是□□老头,一个是变态杀人魔!真是毫无光亮的前程啊!

你接过枕头往银时脸上砸过去,虽然死不了人,但是挺解气的。砸累后,你倚着墙缓缓地坐下,房间内很安静,只有你刚刚运动后的喘息声。

倚在墙边的你突然笑起来,从喉咙深处传来的笑声就像把多年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你突然不恨他了,其实恨来恨去,不过就是恨当时的他没有那么爱你罢了。老师、友人、战争还有他心中的大义,太多的东西排在你的前面,你只不过是被他最先放弃的而已。

“尼桑,没必要了。”你望着给你递了条桌子腿的爽籁说道。至于没必要什么,房间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等你们离开后,躺着的银时才翻了个身,把头埋进一旁的枕头,许久过后,房间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和一句对不起的低语。

——第二天清早——

登势婆婆一进万事屋的门,就看见某个萎靡不正的家伙捧着个锅在吃红豆粥,房间里有个被卸了条腿的桌子,以及一滩碎碗,难怪!

所以这个故事就结束了吗?当然不可能!

连续拉了几天肚子的银时终于把冰箱最后一份草莓牛奶喝完后,发现贴在最里面的纸条:孙砸!加了料的草莓牛奶好喝吗?!

遇见甩了你的前男友就这么放过了?!开什么玩笑!恁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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