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诊 就跟你说是那件事了
「咦?外面的是桂先生吗?」
门后响起新八的声音,出于求生本能,银时一把抓住女装桂拖到楼下远离万事屋,他死死摁住桂的肩膀黑着脸问。
「假发,你什么意思?」
「不是假发,是桂子!」桂双手环胸表情严肃,「昨天晚上的事,我想通了,果然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阿,居然做出那种事。」
「那、那种事……」银时呼吸加速。
「是阿,那种事。」
在桂的回忆画面中,银时和他都穿着女式和服在桌上跳舞,桌边的男子们异常沉默地握着手里的酒,无人鼓掌,甚至连金子和辰马这种货色脸上都没有笑容。
「那种事是怎样啊!」银时一把撕碎意料之外的地狱般社死画面怒吼,「为什么变成我们跳舞给其他家伙看啊!?旁边的家伙全都一副叫来的钢管女郎跟想象中不一样的讨厌表情啊!连钱都不洒了啊!!」
「毕竟女孩子都去卡拉ok了,所以有人提议玩大富翁输的人得穿女装跳舞。」
「所以你就女装到现在嘛?」银时已经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直接揍桂一拳来抒发自己刚看见他时所受的惊吓。
「不,这是两码子事。」桂看着银时的表情像是他还没睡醒,「女装我可是一直穿着的!」
「展现这段回忆的用意在哪?展现你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吗!?」
「不是笨蛋是桂!」桂忽然用手指猛戳他鼻尖,「当然是为了切入正题!没想到你居然借着酒劲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什、什么事?」
银时心头一咯噔,假发知道了多少?是税金小偷还是痔疮忍者?
「就、那个──还能是什么事?就那种事!」
出乎意料的,平常张口就是一场旷世连续剧的桂,现在举着手指愣是没说出一段有意义的句子。
「什么?」
「就跟你说是那件事了!」
「到底是哪种?」
「是、是──」
桂嘴巴开开阖阖到一个度后,他脸红了。
啪!!
然后,桂狠狠赏了银时一巴掌。
「笨蛋笨蛋银时是大笨蛋!!!」
在银时一脸懵逼中,桂双手握拳嘶声喊道。
「被做了那样的事情居然还要我亲口说出来的银时是宇宙大笨蛋!明明我都花了一个晚上做心理建设才来见你,你居然还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银时就是人间之屑!呜哇!!──」
就这样,桂边哭边骂地跑走了。
「不是,等──」
银时伸出尔康手,然而迎来的却是桂原本塞在胸前两颗黑又圆的炸.弹。
──碰!!!
蘑菇云消散后,浑身漆黑的银时顶着爆炸头缓缓爬出巷子,他抬起头,忽然看见长谷川正在巷子口抽烟。
「长、长谷川先生,我昨天到底……」
只见长谷川墨镜后方眼神空灵,他低沉的嗓音异常遥远,「喝点酒忘了吧,我也会忘记的……昨天那件事……」
你……你也是嘛──
银时鼻翼抽搐着,两眼一番干脆地晕了过去。
此时两人并不知道隔壁居酒屋里头,几人一鬼坐在吧台前闲谈刚刚巷子内的激情对峙。
「桂先生怎么后面突然给自己转换设定了?」午夜转着手里的特供牛奶歪了歪头,「他之前不是说什么要当“因为银时从小缺爱才会做出这种行径,我哪怕作为受害者但同时也是挚友,必须在事后给予支持让他重新感受到何为爱。”的角色吗?」
为什么白月光突然变成纯情青梅竹马俏佳人了?
「阿哈哈哈,大概是太过于带入角色结果幻想了些不必要的画面害羞了吧?桂他意外地还是个纯情Boy呢哈哈哈哈!」许久不见的坂本辰马抱着麦仔茶大笑着。
「原来纯情的家伙会一边说那种事一边幻想OOXX吗?」午夜陷入不必要的沉思。
「是阿,纯情的孩子总是特别敏感呢~看见女孩子的裙子飘起就能把后面的故事通通补完喔。」金子推正眼镜,一副深有触感的模样,「顺带一提,故事结尾十有八.九是被警察叔叔带走。」
「不,那只是变态吧?」
金子站起身,做出飞吻的手势,「不过一直放任纯情的孩子靠只言词组胡猜可不好,该去给睡美人一个早安吻了。」
「最恶劣的家伙终于要出场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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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银时恢复意识时,金子正扒拉他的眼皮,一手轻柔地拍打他的脸颊。
「嗨嗨~可算是醒来了呢银时先生。」金子笑瞇瞇地说。
「这里是──你在这做什么?」
穿着病服的银时表情茫然,过了几秒后他眼神犀利起来,弹跳而起双手护住耳朵警惕地盯着金子。
经历接二连三的激情告白,现在只要是个男的银时都害怕他们上门讨债。
「当然是因为良心不安所以过来确认一下你死没死啦~」金子手抚在胸口做作地叹息,「看见你还生龙活虎我总算能放心了呢,太好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活泼乱跳?□□吗?银桑可是差点被苦无炸.弹干掉了,刚刚还做了被自己的木刀【哔──】的噩梦啊!」银时怒骂到一半回过神,他瞪大眼猛地抓住金子衣领摇晃,「等等!你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对吧?」
「嘛嘛,差不多吧?因为我喝不醉,所以后来是我收拾残余的。」金子扶正被晃歪的眼镜,咧嘴露出谜样的笑,「不过你确定要听吗?」
「还能不听吗?别说跨过新世界大门,我现在是直接骑着喷射屁屁鲨飞过去的,根本没法回头了啊!!」银时脸色惨白。
现在他不过是确认自己到底在地狱几层罢了。
「嘛好吧,我想想要从哪说起……大家轮流女装的部分你还记得吗?」
「跳过、那个part跳过……」银时摀住脸,他根本不记得有这种part,「直接跳到【哔──】的部分求求了。」
金子边把旁边桌子上的香蕉递给他作为安慰边说:「好的好的,总而言之,大概喝了几摊酒后大家都醉成烂泥,然后桂先生突然摀着肚子大喊自己要生了,因为孕妇不能随意挪动的关系,最后是你带去厕所的。」
「过了十分钟左右我记得你一副松了口气的奇怪表情,至于桂先生说是先离开了只有你回来。」
「接着是全藏先生因为去厕所好一阵子没见着人,小黎子让你把痔疮药带过去看一下人怎么了,十分钟后你又独自一人带着同样的表情回来了。」
「之后长谷川先生时稍微比较久,二十分钟左右才回来的。」
「因为全藏一直没回来,而你又喝得太醉什么都问不出来,小黎子只好拖着你去确认他的状况。」
「十分钟后你跟全藏衣衫褴褛地哭着回来,小黎子则先回去了。」
「喝到后来我清理现场刚好剩你和土方先生,所以我就把你们安排在同辆出租车上送走,时间大概是天快亮的时候吧?」
金子说完后,银时瞠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好久没说一句话。
「银时先生?你如果再没反应,我可能得──」
「为什么有医生?」银时打断他,声音平静地诡异。
「咦?你连这都不记得吗?小黎子不喜欢唱歌,他要跟当然只会跟桌游团啦。」金子歪了歪头,「他是个完全没节奏感的音痴,所有音游相关的游戏都是暴力破解的。」
「咦?不是、等等、诶?」冷汗开始涌出,银时无法拼出完整的词句。
怒骂金子为什么把他跟土方塞同一辆车上?不、不不,跟新点亮的角色比起来那根本不重要。
被男子团误导──不对,是因为他根本不敢预想这个可能性。
所以午夜才会直接给他上香……
阿阿,跟地狱几层完全没关系阿,他从一开始就是在深渊尽头阿!!!
「吶、那可是你师妹喔,你没来虐待我把我抓去做白老鼠代表我跟他其实没发生什么吧,对吧?吶!?」银时发颤地捉住金子手腕,如同抓住最后的稻草。
然而,明明从来都是一副作戏态度,明明没有道德观可言,如今金子却缓缓移开视线。
那模样,说不出的心虚。
「你还记得我说过是因为良心不安才过来的吧……」
他的音量没由来地小了几分。
「跟出租车车位分配没关系……跟你说件事阿,我跟黎明都是喝不醉的,因为早年被训练过,我不确定他怎么样,反正不管什么酒在我嘴里都一股泡面味,除此之外酒精就只是比较容易挥发的饮料而已。」
「这可是难得的酒会派对阿,只是饮料好像少了点什么,所以呢,我想说应该要久违地来放松一下嘛,于是便……给黎明的饮料里多添了点独门配方……」
金子难得地开始解释起来,到后来音量几近梦呓。
叩叩。
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金子喃喃总结道:「总而言之呢……黎.明.现.在.喝.醉.了。」
而银时现在才回过神,自己正穿着病服。
「坂田先生,本人要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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