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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发展与想象中没什么分别。
他俯身吻你,手指发狠的攥着你的角,眸中涌出一股野兽般疯狂的支配欲。
「你勾引我?」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又……」
分明在进行只能称之为施暴的吻,他眸中情绪却好似自己才是受害者,眼尾红得厉害。
他看起来甚至快要哭了。
“痛、!”你想挣扎,身体却疲软无力,只能在他身下喘息着抗议。
“难不成你想让我温柔吗?”他压抑的反问。
温柔的……?
又来了,那种本能一样的抗拒。
看见你怔然的神色,他好像想笑,却笑不出声,只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因为,如果两个人都温柔的做这种事,就好像是相爱的一样……会给人奇怪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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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充满伤痕的身体或许会令有奇怪癖好的人兴奋,可只能让他感到轻微的不适。
红鳞一线蜿蜒,自脸颊、脖颈、锁骨向下一路延伸,展示时令人联想到用于献祭的纹路,而这纹路之上又遍布着种种实验中的鲜红烧伤、入骨勒痕……还有胸前最为刺目的,那处贯穿心脏的箭伤。
那是他留下来的。
他根本就不是会粗暴对待另一方的类型。
或许是因为教育原因,他其实不擅长应对女性……你原本隶属于敌人范畴,在野外被强迫时,他也从未将那当做双方认同的事情,充其量只是发泄而已。
可现在你毫无反抗之力。
脆弱得像普通的人类女性,纤细得像稍微用力就会折断。
恨是一回事,发泄在这种事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
违背本性时,矛盾情感虽淋漓尽致的宣泄,可胸中也多了某种饱胀发涩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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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并不是野兽,这种事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的。
烛火烧到底端,不安的摇曳着。
他看见海妖散开的红发,鬼角带着鲜明的、曾经恋人的痕迹,一缕发丝绕着弯折处落在蝴蝶骨烙印般的伤痕,与鳞片纠缠着滑落。
线条流畅,色调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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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见他的呼吸声。
不算混乱,但很沉重。
烛光洒落,覆盖在手背攥紧的双手骨节分明,被飞散纠缠的长发扫过。
人形的阴影时隐时现。
又有水珠滴落下来。
欸,奇怪。
浅色布料晕成濡湿的深色。
一时间你竟然分不清那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但果然是你的吧。
你听见夹杂细碎的哽咽声。
……
水渍自眼角滑落,重重砸向手背。
浅色布料上,深色成片晕开。
*
灵力逸散,你瘫倒在床上,勉强翻过身时,余光觉察到人类静止如雕塑的身姿。
他似乎有些迟钝,定定的注视一会儿你的脸,神色终于沉淀成冷色的厌恶,从你身上离开,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要走了吗?”
声线惫懒。并未刻意挽留,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谁知不过是随意的问话,竟仿佛惹怒了他,与你似乎有仇怨的人类猛然捏紧了拳,俯身覆在身上,耳畔拳头砸出可怕的声响。
他未着上衣,肌肤滚烫,散开的黑发微颤着垂在你锁骨。
“别再招惹我。”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像忍耐许久、爆发前夕的预兆,“我说过吧?”
刚刚勾引他做了那样的事,就用仿佛要挽留的语气虚弱的询问,分明是妖怪——分明只是个毫无选择余地,只能被他养着的妖怪——
“你给我……好好记着别人说过的话,妖怪。”他的眼睛红得简直像要杀死你,语调也压着某种可怕的成分,然而最终只是盯着你哑声警告,什么都没做。
不是不知道…有同僚与式神通奸/这种事。
荤素不忌的妖怪们自然不介意满足主人的要求,可妖怪毕竟是妖怪,倘若未修行到一定程度,交/合时必然会损伤人类一方的灵气,何况物种不同,不见得会有多少快感……他向来无法理解那些同僚的想法,本家内部对此也持反对态度。
真心相爱也好、当做工具也好,无论哪种理由,都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以式神与主人身份而做的行径,终究会带有不公或诱拐的成分。
他以往都这样认为,现在也并无改变。
可眼下的情形又截然不同。
自己亲手捡回圈养的女妖,在刚刚做了那种事后迷问「要走了吗」,声线迷离惫懒。
烛火昏黄,寂静燃烧,昏沉的光打在赤色的鳞片,渡上脆弱的温软。
话语与情形相结,非但无法让人思及主从契约,反倒荒谬的更像……外室。
他并未娶妻,毕竟出身分家,虽说灵力丰厚、箭术超群,却也轮不到他去联姻,加上自己并无意愿成婚的人选,说成外室似乎也不太妥当。
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可以形容吗?
宠物、情人、恋人,无论哪种都离谱得可笑。
脑中不知为何被既视感充斥。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后,一切都变得荒诞滑稽。
将曾有仇怨的女性捡回,放在不为人知的府外宅邸,画下结界幽禁圈养。予她衣食无忧,取她身心自由。
他在做的,不就是以往曾听过,且嗤之以鼻的**同僚们所做过的事情吗。
只不过对象从人类女性换成妖怪,做法也更极端。
……这份认知让他感到愤怒。
海族的女妖注视着他的眼瞳恍神,视线分明望着他,却像投向远方的谁。
吸收他的力量后,伤痕肉眼可见的变淡了,然而虽更浅,色泽却更冶艳。
那是种古怪而惊心动魄的,强者战损、身染血痕,处境由肆意妄为转向任人支配的扭曲美感。
他并无异常的癖好。
……不过,与其说成那种词语,不去直接说经验稀少比较好吧。
仅有的经验便是和你一起,而无论哪次都远远够不上正常的边缘。
所以为这幅景象动心……只因从曾经强敌雌伏身下任人摆布的姿态中感受到的,那份自由支配的特权而已。
与特殊情感无关。
海妖兀自游离着,话音已不知落下多久,才仿若初闻般,迟滞的转回视线。
“可我…”女性微微沙哑的声线,“…不记得了。”
绯红眼眸像笼着薄雾,安静放空。
……又要哭了吗?
“那就现在记着。”他冷声说,声音干涩,眼神下意识避开,“别勾引我。”
他真的…是个很麻烦的男人。你发散的想。
心口抽痛,呼吸困难,身体痛苦得习以为常。反常堆积的感受将身体拖入矛盾的漩涡,精神钝感的发散。
再次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时,人类已经从你身上离开,披上繁复的上衣外袍了。
说起来他的穿衣风格是不是有些随意……
“你要走吗?”情不自禁的,无视警告再次发问。
“对,我今晚有……”他好像下意识想解释,却转瞬联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变得极为糟糕,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海国事了留下一片残局,京都最近很忙乱,阴阳师内部分配下来一堆繁琐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他每日布置结界忙得手臂酸痛,也不知为了什么,还天天抽时间出来找你惹气受。
他每天都差不多时间来,差不多时间走,离开时往往已经很晚了。
谈不上依赖,也没有对他产生特殊情感。
白天也好,夜晚也好,独自坐在熄灭烛火的房间凝望窗外,看看结界之外的朦胧绿野也不错。
“……嗯……”你抬高手臂,对着他的方向张开五指,自语的呢喃,“那,再见?”
视线穿过指隙,人形均分割裂。
自然,有没有都无所谓。
人类短暂凝视被烛光洒上昏沉红光的湿白肌肤,转瞬便回神离开,手背鼓着青筋,砰一声砸上房门。
你保持抬臂出神的姿势,听见他将庭院的大门也重重关上,巨响使人联想到山石残破炸开,忽然莫名担忧他是否会直接拆解大门直接撕碎。
唇角忽而微勾,想笑他举止可疑无常,心思表露太明,却怎么也撑不住更大的弧度,又平平的拉直。
穿透指隙的昏红忽而消散。
烛火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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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大家都好爱少主!我也是!每次看到有宝贝说因为这篇文喜欢上少主我都超级开心,会开心好几天的!!
说起来这文里故事线最完整的其实是久次良,所以有宝贝说久次良的时候我好感动!我本来对他感觉也就那样,结果越写越有感觉,因为爱而不得啊主从相争啊默默观望心生妒火啊这种剧情实在太适合他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他写得很饱满哈哈哈……
当然酒吞苍连博雅也都是有故事线的,只不过篇幅不够没写得那么明,毕竟鲛姬一直跟着少主,当然跟铃鹿山的人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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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了部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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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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