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奥娅菲就想过一个问题。
如果身为威廉哥哥的学生，想必应该挺美好的吧。既高质量，又高颜值的，怎么也会每天带着笑容来，带着笑容回的吧。
叹口气，奥娅菲准备转头向身边的学生借支笔，还没开口眼前就递来，是从讲台下来的威廉哥哥给的。但现在她总算明白，身为威廉哥哥学生的感受了。从进教室到坐下起，就准备好接受数学这片大海的洗礼吧。哪怕领航人长得再好看，对着密密麻麻的板书，也是视线朦胧。眨眨眼睛，视线落在只有几行黑字，剩下全是大片大片的空白的试卷。
“嗯，空白的地方是留给大家写的。如果不够，还可以附纸的。”这声音宛若盘旋在所有人头顶上空的恶魔低语。
此刻，奥娅菲的内心是拒绝的，抗拒的。话说，她为什么又是想不开的和威廉哥哥打赌，最终沦落到装成他助教来和他一起上课。要是光是陪着上课，有时帮忙处理下事也就算了，她为什么还要和其他学生一样进行考试啊！想着，抬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奥娅菲瞬间屈服，乖乖的动起笔来，搜索着昨天上课的内容知识。
好笑的看着一身男装的奥娅菲半恼的接过，打开笔帽低头认真的做起和学生们一样的小考试题。威廉坐在讲台的凳子上，余光看着小家伙很有内心戏的神态变化，嘴角的笑容就没下来过。
到了交卷的时候，威廉收过由奥娅菲敛上的试卷，轻蹙了下眉，上面再次出现的缺席人名叫他有些在意，“卢西恩又休息？”
听着学生们的讨论，奥娅菲接到威廉的眼神，便抱着他封好的试卷顺着中间的过道坐回略靠后的位置。卢西恩，这个名字在奥娅菲的脑海中过了一下，似乎自从她来时就没有见过。
忽然身后的大门被推开，吓得离门最近的奥娅菲险些惊得直接站起。一道清亮的男声将教室内的讨论压下，“没有那个必要！”
达德利·贝尔扫过在坐的所有学生，嗯，都是熟悉的脸孔，除了......他身边的这位，托腮上下打量一番，身价不低啊，还很贵气。抬脚俯身刚想说什么，就见学校这位最年轻的教授不悦打断他，便只好笑着转身将熟悉无比的套词搬了出来，“我来给他请假，现在他生病在我的医院。”而某名有种被盯上的错觉，也叫他说完很快的离开这里。
转头眨眨眼睛，自己男装被识出来了？但他的视线更像是在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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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您~”奥娅菲优雅的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和资料室的老教授转身告别。黑色的西服外套在空中划过好看的弧形，小手自然的牵上身边威廉的手，接触到的那刻，奥娅菲连忙收手掩唇轻咳，差点忘了自己现在的装扮和地点。
“阿特伍德子爵啊。”轻蹙着眉，虽说像威廉哥哥所说是苏格兰名门，但貌似和她不处在一个圈子中，奥娅菲摇了摇头，她知道的不多，“倒是和他母亲，还有妹妹见过一次。要问家族经营情况，似乎是有银行在.......”
威廉微微颔首，心中有数，“去学生宿舍。”说完，转身看着还在回想的奥娅菲，叫她先回自己的办公室。
对上奥娅菲的棕眸，威廉叹口气补充道，“乖，那里都是男生。”之前在伊顿还好，毕竟管的比较严，她来宿舍无所谓。但想起自己私下听说的内容，威廉觉得让奥娅菲去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且要是她看些不该看见的，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说着，背后就传来一对学生的交谈，至于内容让他脸渐渐沉了下来。放在平时也还好说，问题是旁边还有个对此一知半解的“乖”宝宝。毕竟在雷哲和他们的共同认知下，那块内容对她是半禁许开放。
“姑娘？可棒了？”目送着和威廉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小跑开的两人，奥娅菲棕眸闪烁着半懵懂，是自己想着的那意思？存着疑问跟在威廉身后来到宿舍，眼前的画面很是叫奥娅菲明白过来。
有匆忙收拾内裤袜子的，有藏酒瓶的，有提着裤子连忙整理的，也有......从窗口塞姑娘的，混乱一片，有种大型社死现场的既视感。
微张着嘴，奥娅菲连忙垂下眼眸，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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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换回裙子的奥娅菲的发顶，威廉将自己在卢西恩房间得到的信息告诉奥娅菲。微阖上眼眉，就想起房间那时少年的话，嘴角微弯。
在污浊中，那份美好纯洁依旧存在。未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奥娅菲拿着手里不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她不陌生的鸦片。这个东西有好有坏，此刻就是偏向于坏罢了。听到他这么说，弯眸浅笑，赞同的看向一旁，“嗯，贵族社会的扭曲只是一部分。”虽说不能轻易的得出将扭曲的部分除去得来的就是最完美的答案，但却可以消除这份扭曲的扩散。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牵上他的手，挠挠他的掌心温柔一笑，说道，“也许前几天我的玩耍之旅还是很有用的呢。”她可还记得自己去时听到的事呢。
这个瓶签她可见过几次，而出现的地方也是他们这次的目的地，酒吧。
“哦？”偏头看着她露出狡黠，威廉再想起前几天她的疯玩的成果，无奈的笑了。但事实告诉他，确实叫他避开了一次“水洗礼”。坐在店里，看着险些泼自己一身水的艾利抱着奥娅菲，一旁店里的女子歉意的把毛巾递给威廉，却见威廉温和的摆了下手。
没关系，他已经知道他想知道的内容了。
“他又不能把弗里达姐姐还给我！”屋内艾利揪着奥娅菲的衣服，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对于她那位一看就是大学来的家伙好感度很差，即使奥娅菲姐姐告诉她，他很好，可以帮助她。
抚着艾利细软的发丝，仍她把泪水蹭在自己衣服上，奥娅菲抿着唇，在店内女店长的话中将她听来的一些结合在一起，得到个故事。弗里达是在这里酒馆工作的女孩，会舞蹈而且样貌极好。这样的女孩又在这样的环境中就遇到了来到这里喝酒的卢西恩，两人也许就阴差阳错的一见钟情，但跨阶级的恋爱是在主流社会和贵族中所不认同，因此出现了现在的事情——女孩落水身亡。
“那家伙是奥娅菲姐姐的未婚夫吗？可以不要结婚吗？他和那个人一样都是大学的人，很讨厌的。”
听着女店长在教育艾利不要那么没有礼貌，奥娅菲对上艾利的眼眸笑了下，没有回答，“为什么要这么问呢？艾利还见过其他大学的教授啊。”
腰间的小手揪得紧了些，奥娅菲听到艾利的描述愣了下，转头求证的看眼指尖夹着延的女店长，见她微微颔首。“是，达德利·贝尔当时来过，和弗里达说过话的。”也是那之后，爱笑的弗里达变得仿佛失去了一切。
窗外倒地的滚到路中央的水桶带出的水流向屋外不远的河流，坐在这里，奥娅菲还能看见远处的桥。太阳挂在空中，河面带着一抹桥的黑影。那里的桥就是弗里达跳下的地方。
奥娅菲垂眸蹭下怀里哭花脸的艾利，轻声说道，“没事。”因果有报，是该叫恶魔重返地域了。执行人就暂由他们来充当吧。
阳光散在窗外那人的背后，指尖微蜷，奥娅菲回首问道，“不好意思，我还想问下，那达德利·贝尔开的医院在哪里呀。”
“哦，身体不舒服吗？从这走的话.......”顺着指向的方向，棕眸下涌起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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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布蓝达，奥娅菲提着小裙子上楼正好听见威廉和路易斯的对话，脚步顿了顿，又转身下去。在莫兰和弗雷德来之前似乎是便宜了那家伙，她要去提前让他不安心一波。才抬步，就感觉腰间多了一双大手，接着眨眼就被抱到二楼的楼梯口。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奥娅菲半低着头，小声叫道，“威廉哥哥......”
“听见刚刚的话了没？”威廉看着路易斯自动转过身避嫌的样子，笑着把奥娅菲放下，拉着她的手说道，“路易斯一会儿给他们发电报叫他们过来。”
微微颔首，她听见这部分内容了。
“还有一份电报，倒是希望奥娅菲可以帮我加点可信度。”
“可信度？”美眸转转，奥娅菲拉拉他的衣角，他已经把计划想好了吗？
半支着头和路易斯一起听完他的计划，路易斯敏锐的发觉身边的娇软小花已经开始再次抽出藤蔓，在她背后张牙舞爪的挥舞着。
“嗯，生气的。”诚实的对着路易斯点点头，奥娅菲语气平淡至极，“他叫威廉哥哥风评被害。”要不是他，威廉哥哥才不会被艾利当做坏人。
把经过和路易斯一分享，两位对威廉的事极在意的人立马换了一张脸。别人做什么都行，不要触及这逆鳞。而换完衣服回来的威廉就收获了两枚散发着幽气的小人。
“这是怎么了？”威廉有些迷茫，刚还好好的呢，“对了，布蓝达呢？”
奥娅菲执杯轻抿一口红茶，畜人无害的浅笑着说道，“哦，我先叫她去探探路。”探探路等于先提前还点债。
难得路易斯没有批评奥娅菲擅自行动，起身给威廉倒上一杯，说道，“嗯，该去收点利息。”利息绝对不能少。
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态度，威廉也不追究，还感觉气氛难得的和谐。
背地中的两人，正暗搓搓的准备给那位多加点料。
“套麻袋来一棒？”
“不行，打昏了影响计划。要不，晚上去他卧室放点小可爱？”
“emmm，可以，但你不许去。”
“为什么？”
“容易被哥哥发现。”主要怕被老哥教育，自己怂恿奥娅菲去别的男人卧室干坏事。
“没事，你哥晚上不来我房间。”
“......重点不在这里。”
“哦，那就一块去。”
路易斯默默看眼奥娅菲，深深叹口气，说道，“别怪我事前没提醒你。”回头被哥哥教育，他可是助纣为虐的那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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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完美的走在威廉设计的剧本中。
躲在暗处，奥娅菲看着达德利·贝尔在桥上手舞足蹈的跳着，口中轻哼起从艾利那里学来的佛里达最爱的歌。也许是在这样的夜晚，再甜美的歌声也带出了一丝清寂，但飘着很远。
威廉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慢慢捂住她的耳朵，直到落水声响起才松开。
“达德利·贝尔手上的小伤口都是你和路易斯弄得。”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拉下他的手，没有否认。想必达德利·贝尔，他昨晚应该一夜没睡好吧，再加上布蓝达在店里搞得事情，精神会崩的。仰头看着被云掩住的星空，说道，“你看，星星都不愿看他呢。”
摸摸她的发顶，威廉隐约的猜出她这是知道了些什么，点头轻声应下。
“也许那个未出生的小宝宝会找到更好人家的。”奥娅菲忽然笑了下，也许会在更好的时候出生，认真的说道，“莫兰上校在哪里，没有看见他耶。”
威廉想了想他的位置——女支院屋顶，觉得还是不说比较好，以免叫她产生好奇心，“上次考的不错，排前三了呢。”话题转到学习，绝对没有问题。
奥娅菲淡笑的转头看眼河流的方向，“那是小教授教得好。”
“小教授？”
“嗯，大家都这么叫你啊。”想起卖水果的阿婆的叫法，奥娅菲背手露出笑靥，她没学错吧。
“没错倒是没错。”威廉牵起她的手，柔声说道，“不过，看这几天你和路易斯那么好，像是回到小时候了。”
关键词一出，奥娅菲瞬间抓住，试探性的小声说道，“威尔哥哥~”
“嗯。”自然熟稔的应下，“明天还有小测。”作为她调皮的附加惩罚。
“！”还带这样的！
准时更新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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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