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看热闹

荷园很是偏僻,平时鲜有人踏足,究竟是何人在此行宣/yin?元姬往荷园探了探头,这一看,不得了,痴缠中的二人竟然是太微和锦觅。

此情此景,元姬有些同情她那个大侄子了,锦觅先是日日留宿栖梧轩,给他戴了顶无人不知肉眼可见的绿帽子,现在又在这偏僻地方与未来公公扒灰。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锦觅比起梓芬来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元姬躲在墙外,看着皎皎月光下,尚在酣战中的二人,犹豫着要不要去揭穿他们。她是孤身一人闲逛到荷园,若此时贸然出现打断二人,太微为了自己的名声保不齐要杀人灭口。可元姬也不可能就这么转身离去,当做无事发生。她素来不喜锦觅,锦觅时常去找丹朱,聊些有的没的,丹朱现在可能对她没那方面的意思,可保不齐某一天就会像太微现在这样,意/乱/情/迷。毕竟,这样一个国色佳人投怀送抱,没几个人能忍得住。

这两人难舍难分,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不可能鸣金收兵。元姬犹豫再三,便去了紫云阁,邀了荼姚前来。

八角凤翎翅纱灯笼照着前路的枯叶黄花,可荼姚瞧着却比春日红绯还要美上三分。一路走来,她这心中别提有多畅快了。

洛霖素来以儒雅君子闻名于江湖,认回锦觅后把她捧在心尖上疼,她与旭凤那点事凌霄山庄就没有不知道的,他还若无其事的想把锦觅嫁给润玉,是真当润玉无依无靠,无人照拂呢。

俗话说的好,捉奸捉双捉贼拿赃,锦觅与旭凤的事传的开,可荼姚一直没逮着,这回,是真真的捉奸在床。

荼姚特意着人去请洛霖,没说别的,就是请他来荷园来凑个热闹。今天,就让洛霖亲眼瞧瞧,他的宝贝闺女是个什么德行,看他还有什么脸面将锦觅硬塞给润玉。婚前失节事大,与未来公公扒/灰更是丧德,出了这事,别说润玉,就是旭凤,她也嫁不成。

夜深人静,栖鸦争树,宿鸟归林,明月当空,耀如白昼。

昏暗灯光和皎皎月光下,洛霖一下子没注意到站在一旁樟树下的元姬,只一眼瞧见荼姚:“已经入夜,宁夫人把我叫来如此偏僻的地方,怕是于理不合,恐瓜田李下。”

如此夜黑风高,正是报仇杀人的好时机,洛霖攥紧了拳头,黑夜之中,他的眸子比夜色更黑,瘆人的很。还未出手,樟树下元姬动了动,洛霖立刻换上一贯清寒的笑。

荼姚提着一盏灯笼,夜风吹动她的衣袂,翩翩若仙。她笑着,将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洛府主,你细听。”

男子厚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女子娇/声/媚/语,在这僻静无人的夜里谱成一段yin/词/艳/曲。

轻灵飘逸的声音沾染情/欲,一声声的呼唤着:“凤凰~啊…凤凰~”

洛霖的脸色刷的一下,惨白惨白,这声音不是锦觅又是谁?而在锦觅身上卖力驰骋,奋力耕耘,一声声闷哼出声的男子,显然不是旭凤,更不可能是润玉。

看着洛霖脸色,荼姚更是心情大好,故作不知的样子,询问着:“洛府主有没有觉得,这交/媾中的两人声音甚是耳熟呀?”

“这是凌霄山庄,这里发生了什么,园中的是谁,与我这个外人何干?”洛霖捏着拳头,额头青筋凸起,转身欲走,他不去戳破,全当这事没有发生。

平日里半点没把自己当外人,这回子装什么装。荼姚心中一声冷哼,她是不会让洛霖如愿的。“咱们马上就是儿女亲家了,洛府主这么说可是见外了,咱们便一起去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荷园宣/淫,玷污我凌霄山庄名声,抓到了必定严惩不贷,”

元姬嘴角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拦着洛霖道:“嫂嫂说的对,都是一家人,洛府主何必着急走呢?”

风轩水榭,假山石后,枯叶落花,衣衫凌乱一地,锦觅与太微滚做一团,二人乐在其中,尤云带雨,似水如鱼。

太微不比旭凤初经人事,是极懂风/月的人,颠/鸾/倒/风,曲尽其趣,弄/得锦觅是魂不附体,赛雪玉足晃晃荡荡,樱桃小口燕语呢喃,媚态极妍。

荼姚飞身走过去,细下一瞧,果然是太微,她手中的灯笼正好照在太微脸上,满头的大汗,脸上是还没来得及收回的餍足表情。

“太微!你…”荼姚气急,话都说不出来,真的是丢人,“这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亏的夜色昏暗,才没让人发现荼姚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

太微回过神,猛地抽/身离去,正在云端却被打断的锦觅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星眼朦胧,墨发铺地,媚态横生。

洛霖奋力一掌朝太微拍过去,太微反应极快,轻轻松松的躲过。洛霖看着锦觅,恨铁不成钢的质问着:“平日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去哪了?”元姬和荼姚都看着,锦觅和太微被人捉/奸在床,真的是让他颜面丢尽,再狡辩掩饰也于事无补,锦觅这是亲手毁了她自己,毁了百花谷和洛湘府。

礼义廉耻?爹爹是在骂她不懂礼义廉耻吗?锦觅冷笑着道:“你与娘亲未/婚/先/孕有了我,又是什么廉耻?上梁不正下梁歪罢了!”

“啪…”洛霖一个巴掌打在了锦觅的脸上。

打完之后,洛霖看着自己的手掌,他真是气糊涂了,怎么可以打锦觅呢?锦觅捂着脸,泪眼婆娑的看着洛霖,不言不语。

洛霖抓过地上衣服要给锦觅披上,哪知锦觅一把推开了洛霖的手,夺过衣裳,胡乱套在身上就跑走了。

一边跑着一边抹着泪。爹爹骂她,旭凤也骂她,爹爹不喜欢她,旭凤也不喜欢她,你们都是坏人!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很喜欢她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委屈、难受、失落、怨恨,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狂风骤起,乌云遮月,大雨好像随时要来,锦觅靠在一株芳菲落尽的凤凰木上,抹了抹眼泪,理了理衣裳,而后跑回了木辛阁。

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了,不让我好过,那大家都别好过了。

洛霖看着太微,怒不可喝,拔剑而出,直指太微:“太微,你枉生为人,锦觅可是你的儿媳妇,你竟然染指她!”

先是一掌劈向太微,又出言辱骂,本来还有那么一两分愧疚的太微现在是半分歉意也没有,他冷笑着道:“儿媳妇?是我哪个儿子的媳妇?你教出的好女儿,未/婚失/节爬/上未来小叔子的床,又对未来公公主动投怀送抱,你没管教好你的女儿,反过来怨恨我?”

太微字字句句,都不是虚言,洛霖自知理亏,也懒得辩解,男女之事上怎么算都是锦觅吃亏,受欺负的是他女儿,这事就不可能这样了结。

这两个昔年好友,终于刀剑相向,元姬与荼姚对视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荼姚等着一日已经许久了,洛霖先是被太微抢了心爱之人,如今又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太微玷污,他只要还是个人,便一定不会再帮着太微一分一毫;而太微,最是阴狠,洛霖知道的太多,如今两人决裂,太微必定会想尽办法置洛霖于死地。

一阵白色剑光直向太微而去,凌厉尖锐,分明就是要取他性命。太微慌忙躲过,剑光擦过他的衣摆,一片锦袍落下。

“洛霖你别太过分!”太微说着,亦祭出赤霄宝剑,迎了上去。

一白一红两道剑影在荷园的半空中交缠打斗。

屋外树叶沙沙作响,秋叶萧萧落下;屋内红烛簌簌垂泪,纱帐翩翩起舞。润玉和穗禾两人新婚燕尔,自是情意绵绵,此刻正面对面的坐在檀木圆桌前,赌书取乐,茶香满袖。

美人如花,公子俊逸,好似画中仙人,珠联璧合,俪影成双。

“穗儿,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润玉说罢,一只手已经揽/上了穗禾的杨柳细腰,中指与食指夹住衣带,轻轻一扯,水绿色的薄纱外衫轻松褪下。

大袖一拂,桌上的书籍茶杯尽数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茶叶混着茶水染湿了书本。

“书…书都被打湿了。”穗禾侧着身想去挽救那些书,虽不是孤本,但也难求,就这么毁了不免可惜。

“唔…”一吻落下,淡淡的龙涎香涌入鼻腔,清冽甘甜,闻之忘思,

手不自觉的就环上了润玉的脖子,哪还顾得上什么书本不书本的。

良辰美景,却总有煞风景的。夜里长空划过一红一白两道剑光,惊扰了二人。

“这不是翊圣剑和赤霄剑吗?”穗禾推开润玉,看着窗外不断闪烁的剑光道。

洛霖与太微交锋,如此凌厉的剑气,势必是一场恶斗,能让他们反目成仇,必然是出了大事。

润玉将垂下的青丝往身后一甩,有些无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个时候出事。

“我们跟上去看看。”润玉说着将人皮面具递给了穗禾。

必然是太微触碰了洛霖的逆鳞,才让二人反目,洛霖的逆鳞就一个,那便是锦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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