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

那时，斑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握住鼠标，沉沉叹了口气，蔗亦也随之一叹。

天渐渐黑了去，程亦哲与斑都不在屋子里，蔗亦却始终没说一句话，此时她的心情和我一样沉重。

我们合力编织出一个黑洞，然后斑抛出我这个诱饵，引诱带土一步步走入无可自拔的深渊。

再无退路。

我的心里已经被罪恶感填满，我喜欢宇智波斑，宇智波斑是人，带土也是人，我却因为私心而做出间接致死他的事情。

亦或者是，身不由己。

斑说的对，这由不得我。他握着我们的生死，一句“由不得你”却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台阶下，我居然会感到略微的安心。

但我不会忘记，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也是其中一员。

……

“我们就这么一直等着他？”终于，蔗亦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面色不变的挪动鼠标，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电脑:“没错，现在我周边没一个人，并且是晚上，他上次还有话没有讲完，如果选择时间，这会最为适合。”

蔗亦踌躇半晌:“下午程亦哲说需要复习漫画，你可考虑好了？”

“不，不用。”我摇摇头，双手飞快的打字，翻译工作已经拖了很久，“我下来琢磨了一下，漫画里鸣人说服带土，是因为带土和他是几乎一样的人，才会产生共鸣……我可不想当火影，也没为此努力过……或许曾经你是，但如今我是程亦。”

打字的手略微一缓，我眼睛瞄向下方的时间。

八点二十九。

“他要来了。”心中的直觉这么告诉我，我索性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床边的空地。

手腕上的表发出轻轻的咔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渗人，然而那里的空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扭曲开来。

“你在等我？”带土从半空中落地，满是伤痕的脸带着还未褪去的疑惑。

我突然有些心疼他，便招招手示意他坐在我床边。

带土毫不在意的坐下，他知道我没有能耐伤害他才这般放心，但是他涉世未深，有时候，语言的力量远胜于一个人自身的力量。

例如鸣人。

当然鸣人已经很强悍了，这样做无非是锦上添花，但我就显得有些一无是处。

“还不是上次你话说了一半？一直吊着我的胃口。”我埋怨，见带土并没有反悔的意思，心中一块大石头顿时落地。

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