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曾经告诉过我,梦只是人日思夜想的产物,唯一可以说明的仅仅想太多而已。我窃以为,人是无法将一个梦重复做无数遍的,遂在我第九日睁眼时,那不详的预感达到了极致。
能相信吗?一个梦我已经重复做了九天,每日惊醒便是汗津津。
我真是快要疯了。九个晚上,连着九个晚上我都梦见了那个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女孩,梦见她拼命竖起结界,转移灵魂,最终死在爱人怀里。
事情是这样的,九日前,我刚刚完结我的前一篇小说《可见亦斑》,并且写下了番外和完结感言,看着读者们对于结局悲愤的留言,心满意足地拉开被子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谁曾想,当夜我便梦见了那个在我构思下的女孩,我亲手写的结局。女孩撕心裂肺的疼痛,深入灵魂的惊恐,仿佛被施加在我身上,不顾一切的蹂躏着我。
第二天早上,我因为没听见闹钟迟进教室一分钟被罚五十个深蹲。
我是高三的美术生,现在是11月,正于**某画室进行集训。
白天浑浑噩噩的度过,夜了那梦便如同约好了一般折磨着我,幸好早上我以防万一多设定了一个闹铃,否则这双腿就可以不要了。
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
我顶着俩黑眼圈踩着点冲到教室,看着我半死不活的样子,临坐黑狐狸好心把自己手上的饼掰一半给我,在我接过时打趣了我一下。
“怎么?又被你的小说给废了?”
黑狐狸是我给她取得外号,她原名紫萱。
我挺感激她刚才的举动,于是对她不善的言辞视而不见,含含糊糊的应了声。
她却锲而不舍:“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写个小说把自己绕进去了,弄得自己比女主还惨。”
对我能吃瘪她感觉挺高兴的,我不好拂了她的兴致,却也不想一直这么丢人下去,便用胳膊肘碰她:“你有什么办法把我的俩黑眼圈给消了?”
“你这是治标不治本。”她挺鄙视我,“黑眼圈而已,咱画室哪个没有?你看看鬼手,眼圈已经和皮肤一样黑了。”
鬼手是雪峰的别称,他长的极黑。
我彻底懒得理她了。恨恨地啃了一口饼,扫了眼画室,本想找找老师有没有关注我这边,却意外地看到一个诡异的身影。
黑色头发凌乱地垂在背后,身上赤红的战甲分外显眼。正待我细看时那身影却又不见了。
该……该不会见到鬼了吧……眼花了?还是……
又扫了两圈,我基本肯定刚才是看错了,便叼着饼准备给画板换纸,但是心底一个疑虑一直挥之不去。
班里……没有穿红衣服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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