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带着程亦对他们道别后便向着密林深处去了,身后隐约井野问鹿丸:“为什么让他们走啊……宇智波耶!”
鹿丸叹了口气:“刚刚不是说五代大人知晓么?那就轮不到我们来操心了,而且我看那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我们越行越远,就算是极好的耳力也渐渐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反而程亦拽了拽我的衣袖,有点兴奋紧张:“刚刚那个是鹿丸?”
我弄不太清楚我应该有什么反应,只好抽搐着嘴角:“嗯。”
她一攥拳:“第一次正面见真人哎!”
……可是你刚把人家吓得半死。
我以手覆脸,无言以对,没有告诉她她刚才的行为大概会给鹿丸留下这个女人很难惹还是躲远吧的印象。
这太残忍了。
……
终于,我们找到一片空地,裸露翻新的土地遍布点点岩石。
“准备好了吗?”她将手按在我肩膀上,“接下来无论再痛你都要忍住,并且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体内查克拉,一点点变化都不能放过。”
“嗯,好。”即便是我做了心理准备,听到她的话还是心里一抽,“会有多痛?”
却见她笑了笑——不是什么很好的笑容,让人寒毛直竖:“现在告诉你岂不是太没意思了么?你会下意识抵触的。”
“……”不得不说她讲的有道理。
闭上眼,我感受到她的查克拉在我体内游走,温暖舒适的感觉,那查克拉渐渐入的深了,危机感却也越来越浓,那是对外来侵入者下意识的排斥。
终于,我等到了第一缕阵痛,那时查克拉已经沿着经脉徘徊在心脏周围,疼痛并不重,我咬牙忍住了。
于是,那痛就像感受到我的默认,开始在我的经脉肆意妄为,一步比一步更侵入心脏。
这……这样的疼痛……我简直……
“保持意识,感受变化。”程亦冷冷的话语适时响在我耳边。
我一凛,全身犹如被冰镇般,竟短暂的忘记了那疼痛,细细感受着查克拉。
有,有变化!
原本蓝色的查克拉在经脉过心脏处竟透出点点绿色,那绿色甚不明显,但是那生机却是碾压了所有的查克拉。
旁边是程亦的查克拉,她不停的刺激绿色查克拉所在的我那个穴位——疼痛感正是由此而来,这可是心脏。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意识,她稍稍退出了些,一边提醒:“用查克拉包裹这处。”
我依言照做,感受到那绿色在我的查克拉中跳动,将周围查克拉同化,而疼痛感也随之消失。
“就是这样了,你自己刺激那个穴位,放心,自己来就不会痛。”她说着,一边将查克拉退出我的身体。
我盘膝坐好,压抑住狂喜之情,我知道这绿色的查克拉就是木遁所需要的,不断用查克拉包裹刺激那里。那绿色没有变多,但是颜色越来越亮。
再睁开眼,程亦躺在我旁边的草坪上,除了我二人所在,其余长满了树木。
草地?树木?
“好了?”她睁开眼,注意到我诧异的盯着周围,不禁笑道,“不住的刺激木遁种子会产生这样的效果,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让你在屋里修炼,这会让屋里所有木制品长成树木……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
我一惊,暗暗决定以后都出来修炼。
“不过也不是一直都会这样的,待木遁种子成熟后,你反而可以抑制这种生气,那时周围物件便不会受影响了。”她说着,撑起身子来,“在这之前,你还是在外面修炼吧。诺,给我。”
我看着她白皙的手掌:“什么?”
“钱。”她撇撇嘴,“我去买吃的……查克拉耗费有点多,饿了。”
我回忆起刚才入我经脉的那查克拉量,确实是非常惊人,于是我将兜里的钱给她:“顺便带给我点。”
“啰嗦。”
话音还没落,人已经没影了,我只好继续闭上眼修炼。
再睁眼已经是黄昏了,因为过于投入,并没有觉得多饿,但是身边有买来的便当,上书纸条。
“饭放这里,我在家里,钱花光了,你再去赚。”
我微笑着看那张纸,额头上暴起温柔的青筋,随即那纸便成了一团。
呵呵,天知道我给了她多少钱,她全都花完了?
一瞬间,我敢发誓,如果面前有一张桌子,那么它肯定逃不掉化为灰烬的命运。
至于赚钱……我会去的。只不过,这几日的伙食怎么办?
带着千思万绪我推开家里的门,她果然在家,但地上一件件衣服……每件在不同地方或大或小都有一个宇智波的印记。
“这是……”我按着头上的青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你花钱买了这些衣服么?”
“对啊。”程亦正给一件衣服缝图案,头也不抬道。
我嘴角抽搐,强行压抑住想要吐槽的**……算了,为闺女买衣服而倾家荡产……值得。
于是我生平第一次对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实则大我三倍年龄的女子产生了**一样的心情。
真复杂。
叹了口气,我跪在地上把她缝好的衣服一件件折起来,开辟出一个空柜子,将其尽数塞了进去。
这一忙,也到了睡觉的时候了,今天过得还真快。
“明天有任务么?”她躺在床上背对着我。
“还没接到通知。”我枕着自己的手,考虑要不要找哪个朋友借点钱。
她没有声音了,就在我以为她睡着的时候,那边才冷不丁蹦出两个字。
“我有。”
“?!”我撑着床坐起来。
“很奇怪么?”她一动不动,“我下午找了纲手去认证等级,已经被派下任务了。”
“什么等级?”
她的声音带了笑意:“特上,暂时。”
我松了口气,躺回去:“也是,她还没完全信任你,上忍可以参与高层内部,你还需要被观察。”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声音有点沮丧,“不过当不了上忍就不能代替不知火玄间带你的队了。”
我感觉青筋又跳出来了,抽了抽嘴角——这两天抽嘴角的次数比我活到现在加起来的都多:“等你能带队的时候,我也就不需要你来带了。”
一方面我要照顾她,另一方面她又要带我……真是诡异。
“呵,也是,不过纲手的信任真是不好得到呢。”她的话语里带着若有若无的怨气。
这个时候如果安慰她,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却又不忍心她这样,我想了想:“不需要信任,只要做到她无法反驳的地步就好,让她在你申请时没有理由拒绝。”
毕竟是一村之影,想让她完全信任一个外来人员可能性不大,倒不如从侧面下手,达成目的即可。
程亦翻身过来,对着我的面满是惊异,她眯起眼睛来回打量了我:“真是不敢相信。”
我不语,淡淡回望过去,直到她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我会这么死了,也正是因为没有你这样的思维模式吧?”
我沉默,程亦虽是以我为原型,但她的本身性格还是偏向于感情处理问题,遇事难免冲动,发生这种事情都会考虑如何得到对方信任,而不是站在上帝视角单刀直入结果,再思考过程。
“不能这么说,你的性格有你的优点……正因为你这样的思维模式,他才会欣赏你。”我想我是在安慰她,因为她脸上的嘲讽没有了,转而被认真且渴求期盼的神色代替。
“……他?”
她那样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倒了易碎水晶的神情,让人揪心。
“宇智波斑,我见过他。”
这个名字,终于在今天,这个晚上,被我们二人正式提起。
“……斑?”她仿佛丧失了语言能力,那样患得患失,这样的表情不同于拿到柱间的卷轴,这是一种狂喜中带着小心,激动中夹着悲哀。
如此复杂的情感,这一刻尽数盛在面前这女子的眼里。
不知为何,我心头一痛,那是一种被人紧攥心脏的感觉,钝钝的难过,上不来气。
有人,要抢走我珍贵的东西,这种痛处。
“嗯,我会来到这里,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没有刻意追究这种痛究竟是什么,眼前我需要让她明白自己的目标,“他曾经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从而穿越时空找到我这把钥匙,希望能再次见到你……如今,他已经成功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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