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爸爸啊。嗯……我知道了。那么，各自行动吧。”

九月二日傍晚，

伊路米接通来自席巴的电话。

席巴知道伊路米接了单正在做任务，特意来提醒——

九月一日晚幻影旅团血洗地下拍卖会，十老头出高价买幻影旅团数人的命，誓要震慑旅团。

目标包括库洛洛，也就是伊路米·揍敌客的雇主。

电话打来的时候，席巴·揍敌客和杰诺·揍敌客早已经在友克鑫落地。

席巴很有竞赛意识，自己到达起点，才打响发令枪。

比起千方百计躲藏的十老头，还是为拍卖品而来的幻影旅团更好找。

不过不要紧，布局即将完成。

伊路米结束通话，一点也不着急。

他等伊罗风尘仆仆回来，先确认柯特的碎纸片都已经放出，信息畅通。

然后，让伊罗洗个澡休息一下。

“稍后我们出门玩吧。”

伊路米奖励辛苦数天的伊罗和柯特。

二人并不高兴，反而紧张。

伊罗问：“所有的地方都转过，没有锁定十老头。这就放松下来真的好吗？”

“正因为没有锁定，才需要等。”伊路米轻声说道，

伊罗沉思。

柯特的能力，非常方便侦查和追踪，被碎纸片沾上的目标，会通过他手中的剪纸，被监听。

藏在每个窝点特定位置的黑邦针人身上，每个窝点活动的小头目身上，都放了碎纸片。

伊罗的表情放松了一些，确认道：“你想引蛇出洞，对吗？”

“没错。”

伊路米露出可爱表情道，伊罗明白了他的想法。

既然十老头拥有预言家，失去阴兽又非常苟，他们一定很依赖预言。

预料到三人的行动，无法正面抵抗，提前转移的可能性很大。

他们转移了，反而能锁定他们。

哪怕他们不转移，绝大部分干扰项已经被排除，只剩下两个还很可疑。

凭借伊罗的飞行能力，总能在这两个地点中，把十老头清理干净。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动身，结果都一样。

“柯特怎么想呢？”伊路米微笑着说。

柯特转开眼睛：“听大哥的。”

于是伊路米一合掌，总结道：

“杀手就像武器，会保养才能更高效。既然做完了该做的准备，来友克鑫不放松一刻就太遗憾了。”

……

雷欧力、小杰和奇犽想找到条件拍卖会的目标人物，分区域蹲守中。

持续数个小时的监视，一想到每个有二十亿的赏金，再累也精神百倍！

小杰正在全神贯注，运用目力，分辨人群中的特定面孔，突然他看到出乎意料的人。

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仔细看一眼，再看一眼。

是奇犽的大哥！

戴着口罩鸭舌帽的伊罗！

还有枯枯戮山见过的和服小孩！

三个人正在走进商场！

奇犽的大哥瞥了自己一眼。

霎时间，小杰的额角冒出一滴冷汗。

伊路米没有在意小杰的目光，他找奇犽确认过，目标不是他们。

他和伊罗、柯特，悠闲地逛进手机店。

说要给伊罗办电话卡，当然说到做到，办完电话卡接着就是买手机。

况且，柯特也是头一次出远门长见识。

除去拍卖会，这段时间的友克鑫市汇集了全世界慕名而来的人，吃的、喝的、转的、玩的……

什么样都有，非常适合游玩。

“伊罗，买完手机和衣服，我护理头发，你试妆，刚好在一家店。柯特呢？你出来以后有哪里想去吗？”

柯特正在旁边气鼓鼓的。

听到伊路米的问题，他偏开眼睛说：“没什么，我都可以。”

伊罗扫了柯特一眼。

这个小孩在林宫机场发现奇犽，离开机场时心情就变得不太好了。

这种特别想见某人的迫切心情，伊罗依稀记得自己也有过。

“你让柯特自由行动一会儿吧，他有想去的地方就自己去。”

伊罗开口道。

柯特瞪了伊罗一眼，不过并不是愤怒的瞪，反而有些被揭穿的慌张。

“是这样吗？柯特。”伊路米确认道。

柯特：“嗯。”

“那就自由活动一会儿吧。”伊路米少见的没有深究，自然地说，“三小时以后机场汇合。”

柯特轻快离开以后，伊路米付了手机的钱，带伊罗来到“觅氧沙龙”。

“欢迎光临！”

彩妆精致的服务生主动拉开门，请二人进来。

伊路米看起来不是头一次，拿出会员卡，给服务生提了几句要求，就走到里面去了。

伊罗在专属服务生的引导下，洗净了脸，坐在梳妆镜前。

化妆师一见到伊罗，就发出惊叹声，轻轻扶着他的脸端详。

这个人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去。

只仔细地，怀着可惜，按要求粉饰他的外表。

粉底轻扫，盖住眼尾薄红；修容强调，显出脸颊棱角；淡朱浓抹，掩饰唇瓣血色……

他的脸在魔术般的修饰手法下，五官没有太多变化，却不再那么惊心动魄，而是泯然众人。

化妆师不住可惜地叹气。

伊罗的心里则逐渐酝酿着决心。

这是十老头重要的公开演出，伊罗不能喧宾夺主。

人类注重视觉感受。

一张普通有点正气的脸，和一张美丽多情的脸，做同样的威胁。

人类会觉得前者有故事，而后者妖艳可欺。

如果什么也不伪装，

凝视的目光就会落回自己的身上。

人们最多恐惧一会儿。

就会组织起更强的力量，捉捕自己，报复自己，试图找到自己的家并毁掉它。

还能冠以正义之名，清除异类，甚至举着守卫人类安全的大旗。

优利·夏亚死寂的眼睛……

白眉胭脂鸟族地的鲜血和任人践踏的羽毛……

化妆师放下妆刷，全然不知道伊罗此刻心里的摇摆与翻涌的黑暗。

伊罗的脸孔，俨然换了一副气质。

……

九月三日上午五点。

伊路米正在睡觉。

伊罗带妆坐着，彻夜推敲，十老头该怎么死比较好。

突然一通电话响起。

伊路米皱着眉，闭着眼，接通听了一声，直接把电话递给伊罗，翻了个身蒙住头。

伊罗的心情正在最沸腾的时候。

他轻声对话筒说：“稍等。”起身离开。

到窗前对着夜空，他再度拿起电话：“你可以说了。要调整要求么？”

电话对面的声音有点沙哑，但依旧语速稍快且清晰：“没错。请低调地杀了十老头。”

伊罗抓紧电话，忐忑的心情被他抛之脑后：“低调？”

这种人需要成全名声吗？

难道要像对政/治/领袖一样吗！

他不禁对打电话的人产生了愤怒和怀疑。

能有这种要求，难道是争权夺利的黑邦分子吗？

压了压情绪，伊罗说，

“说出你的理由。与你正相反。我要高调地杀掉他们！

“我有我的理由。这个任务由我做，我能决定自己怎么杀。我比你决定早，凡事要讲先来后到。”

伊罗说了长长一段话，结尾强调道，

“不满意你就追加钱，雇伊路米和我比赛吧！”

而他会从天而降，闪击十老头，赶在伊路米前用自己的方法干！

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沉默地听着。

“方便问一下，你是揍敌客中的哪一位吗？”电话对面的人语气依旧平稳，“也许我们两方的要求都可以得到满足。”

“干什么？”伊罗警惕地反问，一点儿不肯透露自己的信息。

电话里的人诚恳地说：“我是库洛洛·鲁西鲁。如果你稍微关注这两天的黑邦通缉令，应该知道我和黑邦不在同一边。我有办法同时满足你我的要求。我想和你谈谈。”

伊罗抬眼望着洒满星子的夜空，又是长久的沉默，终于他消化了情绪，冷笑一声：

“你先说。”

我承认这个剧情，赌的成分很高。

也许加上老人家，去掉伊罗，剧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确定奇犽9月2日晚在林宫机场还是高铁站火车站。

奇犽监视的时候，尼翁逃脱保护的时候，画面里都出现了类似的大号电子屏。

尼翁确定是从林宫机场逃脱的。

所以暂且认为，奇犽9月2日监督的就是机场。

库洛洛熬了一夜，天蒙蒙亮，刚接受窝金的死，所以声音沙哑。

一切设计都为剧情服务，可能不合理，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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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鲨手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