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关进监狱里的时候,慌得要死。
同监狱的狱友是个女子,眼睛明亮,看着我的慌张样笑得乐不可支。她问我:“你犯了什么事?”
我:“写了两篇文章……我会死吗?”
她没有问我具体写了什么玩意,只继续笑:“哦,也许会。”
我更紧张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她笑得肚子痛,趴在牢房唯一的桌子上捂肚子。
牢里干噎的米饭有股馊味,我是穷学生,往常这种东西我是吃得惯的,但那时一连好几天都没胃口,饿得倒在角落头勉强能称上“床”的潮湿木板上,两眼直勾勾盯着头顶垂下来的蜘蛛。
她把自己的盒饭拍我身边,笑问我:“看什么呢。”
我说:“我在想蜘蛛和我谁会先把谁吃掉。”
她笑得不行,双手支在我身边,看我:“怕死呀。”
我苦着脸:“都说人或有一死,有的轻如鸿毛,有的重如泰山……”
她说:“我不觉得。就算是秦始皇死得时候,也闭上眼睛的时候也是轻飘飘的,人们给他办葬礼办的盛大,让你觉得他死得重如泰山罢了。”
我眨眨眼,看她。
她的眼睛很清亮,是我从未见过的干净,在这个乱始终极其稀罕,像沙砾里的珍珠。
她拍拍我:“所以,不管是谁死,都是鸿毛才是。为了不让自己成为鸿毛,好好吃饭!”
我这几天来第一次有了胃口,扒拉过她的盒饭往嘴里塞,边含混不清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我的名字有很多,现在都没有意义了。”
顿了会,“没有意义的名字,算是名字吗?”
我没多问,只是对她竖起大拇指:“你比我这个写文章的,更像一个写文章的!”
她还是笑。
吃完了她的盒饭,我心满意足地蹲在硬床板上,和她聊了点学校的事,然后才后知后觉:“你盒饭的味道可以,居然还有红烧肉。同一个监狱居然饭菜还能不一样,真的是掂菜碟。”
她愣了下,笑:“对啊,他们掂你菜碟!”
于是晚上那餐,我的伙食变成了和她一样的上等盒饭。
我的父母为了把我捞出来绞尽脑汁。
不知道给多少人送了多少钱,也不知道多少次试图找人通了多少关系,也不过只能做到给我捎个几封信,告诉我他们还在想办法。
这一切的困窘都是因为我跟着同学写了几篇文章,发在报纸上。
我和爸妈赌咒发誓我再也不写文章了,他们安慰我,并且找人送来我纸笔,给我解闷。
监狱里解闷最简单的事就是写东西。深夜我对着烛光,笔尖戳着下巴戳了两三下,抬头就见狱友蹲我面前看我。
我们隔着烛火对视,她对我笑,像是很羞赧,有点不好意思,问能不能借我纸笔。
“当然可以!”我很惊讶,“只是你能在这里吃到这么好的伙食,家人居然没有给你纸笔吗?明明这些更好弄到哇!你甚至还能把我的盒饭给换了——”
她神情有点奇怪,看着我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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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璃月仙人蒲从舟是被风神交给钟离照顾的蒲公英花灵,某天,她开始频繁梦见一位大审判官。
那位大审判官自称那维莱特,是异世界的水龙。
蒲从舟凭借着她的智慧和璃月千年来的治国方略,助那维莱特平定枫丹贵族,保护美露莘,坐稳审判官之位。
蒲从舟任由他雪白的长发柔软又眷恋地缠绕着她的脖颈,在无数个隐秘的深夜缠绵……
后来,她忽然不再能梦见那维莱特。蒲从舟把一切当成南柯一梦,继续做她快活的璃月仙人。
……然后小腹开始微微隆起。
蒲从舟:(惊恐jpg. )不是做梦吗还真怀啊呜呜呜……
刚苏醒的风神温迪来探望百年前寄养在璃月的小蒲公英花灵,见状快疯了,揪着钟离质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啊?”
“不知。”钟离难得露出愧疚的神情,“抱歉,是我没照顾好她。”
在两个爹地的轮番逼问下,蒲从舟磕磕绊绊地描述着那条水龙:“白头发,有两撮蓝蓝的鳍……水龙……审判官?”
钟离和温迪对视一眼,温迪冷笑一声。
—
芙宁娜(愤怒):你重色轻神!
那维莱特:?
芙宁娜:那天风神和岩神把沫芒宫砸了,你护着蒲从舟就跑,根本没管我!
那维莱特:我没管?
芙宁娜(肯定点头):你没有!
—
那维莱特有个秘密,他曾拥有只有他能看见的恋人——一个过分真实的投影。
后来投影忽然消失,暴雨连月不停,淹了半个枫丹。
直到岩、风二神来访,女孩躲在他俩身后,宽大襦裙遮掩下,小腹有着明显的起伏。
温迪亲切地揽着那维莱特的肩,指着蒲从舟笑道:“怎么样,见没见过她?”
那维莱特微怔,摇头:“没有。”
千风凌冽,钟离冷淡地看着那维莱特,云层中天星若隐若现。
那维莱特诚实地说:“但睡过。”
“轰!”
天星砸下,无数的风刃把沫芒宫撕成了碎片,碎石崩裂。
钟离冷冷:“手滑。”
温迪惊讶:“发生了什么呀?”
那维莱特:……(默默为老婆挡碎石,不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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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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