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if
（作者开始放飞了，警告）
（现在跳章还来得及，真的）
（强烈建议不看）
旅行者睁开眼，有些混乱地甩了甩头。
“第一时间不会有什么感觉，你先在我这里待一会儿，别剧烈运动。”阿贝多按住正要起身的旅行者的肩膀。
“可是……”
这位话总是很多的旅行者似乎又想说什么，她身边的那个生物正扶着她的头，用一种阿贝多很熟悉的提防和警惕眼神注视着他。
“你……你怎么能就这么喝了来历不明的奇怪东西？”叫做派蒙的小型生物发出让阿贝多略微有点头疼的尖啸声，他不禁用带着繁复花纹手套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眼神从噪音制造机处转回旅行者脸上。
说起这个，阿贝多其实也有点好奇。来历颇深的鼎鼎大名的旅行者就这么随便地喝掉了自己给她的那瓶子东西，都没有任何再问一句的打算。最近相传的故事里出场了那么多次的异世界的旅者，她究竟知不知道这种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也许是作为一个善于结交朋友的大度表现，还是为了展现她的诚意？
不，呵呵，如果猜的话，其实有可能根本没有那些原因吧。阿贝多想着，略微眨了下眼睛，仍然紧紧盯着旅行者的脸。
“……派蒙你给我走开。”旅行者的眼神好像有点混乱，她一手挥开了焦急地徘徊在她身边的小精灵，抬头略微有些迷茫地看着阿贝多。“我……我说，你这瓶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旅行者你没事吧？？？”小精灵被无力的挥开，下一秒就惊慌地扑了上去。“这家伙可是提瓦特最有名的炼金术师，他要是想动什么奇怪的手脚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营地外面呼呼的风声好像止歇了，常年阴沉不见日光的雪山内部的营地里，少女的眼皮有些沉重。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于是望向阿贝多。难得不那么聒噪的少女，浅色琥珀金的宝石般的眼睛在旁边闪烁的火光映照下泛起星星一般的尘辉，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此刻好像一尊精致的宝石雕像一般精美。
“所以你有什么感觉？”阿贝多问道。
“我好像，呃，好像突然发烧了。”少女的语音有点含混不清。“身体一半冷一半烫，又好像突然就喝醉了，眼睛有点模糊。但也不是难受，就是……很奇怪的感觉。”
嗯嗯，是这样吗？阿贝多点点头，在本子上记了记。到目前为止，还是很正常的反应。“没关系，如果正常的话，一小会之后就会结束了。”
“不……我感觉……”少女似乎还想坚持描述着什么，好像睡眠严重不足的人一样艰难地睁着眼睛。她抬手想去把刚才再次扑上来的小精灵扒开，但是一推之下居然没推动，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地盯着自己的手。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阿贝多皱了下眉，放下本子，弯腰低头盯着少女的眼神。
“……你……现在怎么样？”
少女的手臂重重地摔回远处，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挪动哪怕一根手指。哪怕那种迷茫的表情和涣散的眼神看起来已经算得上非常不妙，她的身体皮肤也没有出现任何诸如铁青通红或者满头大汗之类的异状，仍然娇嫩白皙一如平常，在这温度还算暖和的山坳处的小小营地里，在火盆里的火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
“旅行者？旅行者你怎么样？？呜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就一下子……”
阿贝多瞥了一眼，伸手猝不及防地抓住那个一直在吵闹的小精灵的身子，想了想，丝毫不留情地向营地山洞口外一甩。看着没用多大力，实则小精灵连再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嗖地一下就飞的毫无踪迹了。
“旅行者？”阿贝多问道。即便知道面前可能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岔子，他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仍然好像聊天一样正常地询问着面前的少女。“你有什么感觉？”
少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她的眼神掠过阿贝多近在咫尺的脸，看向洞口外面的一小块蓝灰色的天空。
“哥哥，今天……好像没有星星。”
她喃喃地说。
阿贝多皱眉，他伸出手指在少女眼前晃了晃。
“旅行者？”
旅行者转头看他，微微启唇好像要说什么。然而就在下一秒，随着一声轻响，从她的胸口处开始，一道裂纹，两道裂纹，缓缓地，但仍肉眼可见地蔓延开来。就好像她那柔软的皮肤和昂贵布料的衣裙，都在刚才的那小段时间里发生了根本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变化，从正常的人体和布料，没有任何转变的过程体现，就那么突兀地变成了一种坚硬但易碎的冰晶亦或者是玻璃物质。旅行者少女似乎什么都没感觉到，甚至惊讶地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就是这一个小小的仰头，她整个人就在阿贝多面前如同水晶被敲碎一般骤然崩解，化作无数块横截面光滑的晶体四处飞溅开来，有些小的碎屑碰到了旁边照明用火盆的火焰，就如同真正的雪花遇到火一般消融掉了，只在空气中留下点点细小的光晕。
阿贝多伸出去触摸少女额头的手僵在原处，而他本人看着眼前的一切，瞪大了双眼，终于露出了一种可以称得上是震惊的情绪。一块小小的碎片弹到了他的手上，轻巧地，悄无声息地画作一小团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几秒后烟消云散。在他的眼前，少女崩解化作的漂亮花朵凌乱地堆在一起，少女原本的形貌正在逐渐变得模糊，被一种类似于石珀一样耀眼的金色取代，并且散发着瑰丽的氤氲光雾。
“啊……”
十分年轻的炼金术师第一次露出与他外表相匹配的活跃情绪，那是一种夹杂着震撼的——极其不正常而又扭曲的——狂喜。
“多么漂亮啊。”
他喃喃地说。
“砂糖，你说如果一种物质被彻底破坏了，该怎么样让她恢复原状呢？”
“唔……这是老师的考题吗？”
“不，这只是闲聊而已。如果打扰到了你的实验，就当做没听到吧。”
“啊，没有没有！啊，老师你说这个物质被完全破坏，这个破坏，是从什么意义上来理解的破坏呢？”
“组成物质内部的所有元素在短时间内紊乱，某种平衡被外来的东西打断，导致这种物质内部的力量从原本的和谐共生转变为相互斗争压榨。虽然时间很短，但这种力量也足以将这物质原本的属性彻底摧毁，几乎就在一个呼吸的瞬间为违背了基本原理彻底崩毁了。”
“元素……元素内部会紊乱？老师，我感到很惭愧，但是我确实得承认，我……呃，我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听起来就相当的神奇，那么崩坏之后的物质，是彻底消失了，还是……”
“……彻底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听起来真的很神奇，老师，这或许是个新的，很棒的研究课题……老师，那种物质，呃，你有没有类似的，样本之类的东西？”
“样本？…………不，砂糖，我只是随口聊天而已，没什么，忘了这回事吧。”
“你……你做了什么？……旅行者…………？”
好吵啊。少女模模糊糊地想。
“唔？她就在这里，只是有点累了，刚才睡着了而已。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旅行者……？”
“我之前的那个小实验出了一点错误，但也不是什么大事，旅行者需要在这里待几天，期间不能移动，等她好一点了就可以继续你们的旅行了。”
周围很温暖，但少女感觉自己凉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她没有冷这种概念，只是本能地觉得自己现在的这种状态很奇怪。她尽力想睁开眼睛活动一下四肢，她感觉自己的四肢明明还好好地连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可以自如地操控，可就是有种诡异的不协调感。
“那……那好吧。你是蒙德最有名的炼金术师，你，你最好能把她恢复到最佳状态，不，不然……”
“那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好了，虽然我对你这个生物本身也很感兴趣，但我现在想研究的不是你。你可以走了。”
“…………”
蒙德？
少女听见了熟悉的词汇，微微动了动手指。
“…………”
好不容易把麻烦的生物打发走，阿贝多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走向正躺在床上的那一动不动闭目宛如沉睡中的人偶般精美的少女。只是扫了一眼，阿贝多就有些惊讶地看向少女的脸。
“…………啊，手指移位了。旅行者，你是不是动了一下？”
……喂喂，开玩笑的吧？少女感到极其不可思议。这个人，怎么可能我微微动一下手指的位置都能被他一眼看出来？
“你醒了？”
阿贝多笑了笑，坐在床边，继续凝视着少女美好的睡脸。
“唔……是不能还是不愿意睁眼睛呢？在这方面，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模仿我的老师来进行所谓真正的创生，所以你在真真切切地睁开眼睛之前会是什么样一种样子我也无法确定。”炼金术师坐在床边，一边翻动着手里的本子一边仿佛老友相会间的聊天一样闲适地说道。“有可能你现在觉得那个叫做派蒙的生物说的话是对的，你确实不应该随便喝下奇怪的人给的来历不明的东西，因为我也感到很惊讶。不过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我无法想象提瓦特之外的物质和事物的法则，如果你的身体如你所说就是普通人的身体，那么这种意料之外的状况根本不会发生。尽管我做了很多思考和尝试，但也终究只是模仿而已。啊……实在抱歉，旅行者。”
“…………”
他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少女觉得这个人啰啰嗦嗦的真的很闹耳朵，于是使劲操纵面部，噔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啊。”
面前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少女无法形容，就好像突兀地，本来不应该有那么多种情绪的脸表达不出生动的感情，于是那张脸上的眼睛就如同看见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物一般瞪大了，眼瞳的颜色都因为激动和兴奋在光线下变幻莫测。
“……来自世界之外的生命和物质，就是这样的吗？”那个奇怪的人发愣之后，侧着头笑着对少女说。“无法用提瓦特的元素法则理解和解析的东西，竟是这样瑰丽而让人着迷的啊。”
“你在说什么啊？”少女无法忍受谜语人继续不讲人话。“你刚才那句旅行者……是在叫我吗？少白头？”
“…………”
“怎么了？我应该说的和你是一种语言吧？”
少女有些疑惑，琢磨着面前的少年刚才啰嗦时候的口型，确认之后，再次抬头盯着面前的人那肉眼可见地变得僵硬的表情，再次开口。“嗯，那我应该就是旅行者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少白头？”
“…………我叫阿贝多。”阿贝多尽力忽略掉旅行者对于自己的那个称呼，“你现在好像记忆受到了损害，你先不要乱走，我先检查……”
“哇，好多杂物，这是什么地方啊？”阿贝多的话还没说完，旅行者已经窜到了营地山坳的洞口朝外面探头探脑。“感觉外面风好大啊。”
“等……”阿贝多想到什么，皱着眉朝少女走去。“你现在的身体……”
“什么身体？”
咔啦。
清脆的声音从少女的脖子上响起。少女有些愣神，不太明白这种声音为什么会从自己身上传来。然后还没等阿贝多伸手阻止，少女伸手往脖子上摸去。
“咔嚓——”
然后少女就发现自己的视角发生了奇怪的倾斜和旋转，她看见了倒着的阿贝多的那张严肃的脸，然后自己好像在坠落，随着脑门上传来的咚地一声响，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能不能不要乱动？你现在还很脆弱，外面的温度太低了，你现在适应不了那种环境。”
“行吧，我的头安回来了吗？”
“……回来了，你先不要碰它。……”
“你想说什么？”
“……反正你现在也是失忆的，我就有话直说了。一般刚刚出生的生物在睁眼看见第一个人的时候不会理所当然地产生亲切和依赖吗？我之前所创造的那些其他生物就是这样，虽然你和它们完全不一样，但是你为什么没有任何亲近我的反应？”
“？你问我这话是认真的吗？”
“是的，我在抱着很严谨的态度询问你的想法。”
“你脑子进水了？那当然是因为我不是刚出生的智障儿童啊，少白头。我只是刚到这个世界而已，啥都不熟悉，包括你也一样。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安上脑袋。”
“…………”
“对了，你有没有看见另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
“没有。”
“啊？”
“……真的没有。你之前在蒙德城里到处撒传单，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所以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这个人。”
“你生气了吗？”
“我没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旅行者:失忆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嘴臭了
如果你们觉得还行……那有可能就会有下半段
因为是if所以……
如果不符合你们心里阿贝多的形象请轻点喷or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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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旅行者观察报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