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沈清秋难得没有回复，只一心捡着正阳的碎片。

周围一片哗然，谁不知道这是沈清秋爱徒洛冰河的剑，沈清秋刚刚可还是押注给洛冰河了。

见此，宁婴婴大哭起来，明帆神色复杂，清静峰弟子们都愁容满面，而一旁仙姝峰的齐清萋和柳溟烟也为之动容。

因为沈清秋看起来真的是太过于悲痛，不是那种面目狰狞的，而是面无表情，也正是因为他这样，更显得整个人透露出死寂来。

沈漫舞心里叹了口气，上前扶住沈清秋，又制止住旁人议论纷纷。

“师尊，先回去吧。”

他对洛冰河并不是很熟悉，可也是他师弟，是沈清秋天天念叨的人，即便他和沈清秋一样，知道洛冰河没有死，却也同样知道就算洛冰河能回来，也不会是曾经的他了。

柳清歌见沈漫舞一脸无措，上前拍了拍怔忪的沈清秋的肩膀，道：“徒弟没了，还能再收。”

（……柳巨巨他怎么回事，这话听着一点也不能安慰我老哥啊……）

沈清秋有气无力偷偷白了柳清歌一眼，继而缓缓道：“清静峰座下弟子洛冰河，为魔族所害，身陨。”

……

明帆送来三千灵石的时候，沈漫舞正陪着沈清秋发呆，自从洛冰河离去，沈清秋就天天也和沈漫舞一样，学会了神游。

“师兄，先收进清静峰仓库吧。”沈漫舞察觉到自己哥哥心情不美好，肯定是又因为这灵石想到洛冰河了。

……

过了半个来月，沈漫舞正和清静峰弟子们布置菜肴，就听见沈清秋在竹舍喊了两声“洛冰河”

宁婴婴放下手里碗筷，直冲冲就跑走了，沈漫舞望了望她奔向竹舍的背影，也慢慢踱步过去。

“哥，你还能不能好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就和新寡的一样，五年很快的，你还有盼头。”

“瞎说什么！再说，等那时候，冰河就……”

“我哪里瞎说了，你之前把正阳残骸埋在竹舍这里，还特意立了个剑冢，天天对着那边出神，你别告诉我，你是因为想吃新鲜竹笋才天天守着那里的。”

“我……”沈清秋原本想解释自己是因为嘴被洛冰河养刁了才被误解为“失魂落魄”，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他怎么可能用这种借口，他妹妹沈漫舞虽然不喜欢做饭，可是一旦下厨就必须十全十美，做出来的东西更是色香味俱全，比米其林大厨都不差，自然也胜过洛冰河这个仅仅是有厨艺天赋的人。

（可是，哪怕小舞做的饭再好吃，我也怀念冰河给我做的……我这是……怎么了……）

（他怀念的明明就是那个人，不是什么食物啊，可我不能直接点明，这种事，外人说的再多，当事人不开窍，也没用。）

沈清秋平复自己激荡的心神，复又开口，“小舞，有个坏消息，因为系统开启洛冰河心碎度，我的分数被清了……”

“心碎度？好吧，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

“不可说不可说啊。”沈漫舞摇了摇头。

（不就是人家芳心一片皆成灰了呗，还是被你亲自毁掉的，我说了你估计也不信。）

“等等，你别走，我把某个罪魁祸首请来！”

“罪魁祸首？”

“没错，就是我们可亲可敬的灰机大大啊！”沈清秋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