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恐怕是扮演者驻地受到冲击最小的那个了。因为攻击舰开始降落的位置就不在哥谭中央，随后上来又把阿卡姆炸了。当时节点里最热闹的就是阿卡姆的那些人了，逃跑的逃跑，救灾的救灾，甚至还是小丑组织大家跑路的。

攻击舰一发主炮把他们的阿卡姆快乐老家炸没了半栋楼，他们的大学宿舍都露出了一半在外面。毒藤女当场就疯了，她拜托布鲁斯带进来的花草直接去世。她震撼天地的哭声让在场众人都不禁落泪，逃过了正版蝙蝠侠的摧残，却没想到坐在家里被打中了，简直是飞来横祸。

靠谱的小丑看着摇摇欲坠的主楼，还是先组织大家先跑。果然那扇阻挡他们的门被炸飞之后，他们这群人就都能离开这里了，还能出阿卡姆。大家兴奋地跑出去想搞点吃的，结果街上根本没有开门的店，普通人全都逃命去了。

众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完全不知道他们这群奇装异服，还往普通人反方向跑的怪人们，给了哥谭普通人多大的震撼。小丑走着走着发现他们是不是少人啦？仔细一查才知道毒藤女偷偷溜回去抢救剩下的花草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其他人也开始躁动起来。

小丑深知他们这群人脑子都不是很清醒，一出来肯定会玩疯掉。他做了有史以来最明智的决定——摇人。

这就是为什么迪克赶来时会看到，已经完全疯掉的毒藤女正在集合哥谭郊外的所有植物反攻天上的攻击舰，打出了一个气势辉煌，打出了一个虎虎生风，虽然没什么用。植物们对于攻击舰这种飞行单位还是有些吃力的，可没关系，杀疯了的毒藤女发动了群众路线，那些扭动的藤蔓将种子抛向了攻击舰上。

攻击舰的仿生翅被种子生长出的藤蔓死死缠住，连动力口都被疯狂生长的植物给堵住了。除了佐德坐的那艘攻击舰，其他的攻击舰上连独立系统都没有，这些纯属是为了节省能量，但这也造成了它们的智能很低，被困住了也不会自己想办法脱困。

在迪克惊恐的目光下，毒藤女生生把攻击舰从天上拉下来了。迪克一看毒藤女甚至还想冲过去，急忙抱住了她的腰：“藤姐！你可不能过去啊藤姐，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等闪电侠来吧？！”

“不行，我今天就要把它撕了！它害死了哥谭的植物！”毒藤女显然已经没法听取别人的意见了，不过她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没有对拦着她的迪克动手。

可怜的迪克是真怕毒藤女被攻击舰一发炮弹秒了，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抱着毒藤女的腰，不让她往前走。幸好毒藤女本身的力量并不强，不然迪克还真制服不了她。在他们纠缠的时候，跟小丑一起出来的那些扮演者却都开始想离开了。

小丑的自制力也没有那么强，他也想出去玩，特别是城里那么热闹呢！小丑这边一点头，他们就全欢呼着跑路了，有去找老朋友的、有出去找餐馆的、还有跟着攻击舰的火光去看热闹的。小丑则是零元购了一件连帽衫和口罩，和哈莉一起安排小丑帮的人一起保证人群疏散。

戈登这次终于没像上次一样忙成狗，原本事不关己的哥谭其他扮演者都在参与，猫头鹰法庭、黑面具的手下、科波特家族等，戈登暂时在节点里面通知他们各种事情。大家明明是第一次配合，但他们的信息传播实在是太快了，反倒是让他们看起来配合得十分默契。

特别是这下阿卡姆的人都跑出来了，成为了可以使用的机动单位。哥谭这次没有一个普通人死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戈登可以把这事一直吹到入土。

连阿福这段时间都没歇着，他一看节点中热闹的场面就知道，这次的战损应该蛮严重的。干脆从韦恩集团中看看能抽出多少现金流过来，反正到时候肯定用得上。布鲁斯感动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阿福人真好。布鲁斯回来时，大家都是在做善后工作了，布鲁斯自然也不能闲着。

布鲁斯坐在韦恩大厦的办公室内，这里他都没怎么进来过。他斜靠在真皮座椅上，听着理事会给出的报告，脸上都是漫不经心。办公室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盯着布鲁斯的脸去了，没想到这次事情把这位少爷都给炸出来了，要知道上次地球要毁灭的时候也没见他来公司的。

他们都快不认识这位老板了，小韦恩还是这么好看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韦恩身上，反而是布鲁斯这个本该最不认真的人在认真听他们说话，毕竟布鲁斯要从他们手里拿钱的嘛，他还是会给他们一点基本的尊重的。

“我不想听这些，你们就说能拿出多少钱吧，”布鲁斯睁着眼睛看他们，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这些老东西跟他绕两个小时了，要不就是试图糊弄他，要不就是不愿意拿钱。布鲁斯的耐心要见底了。

主事的几人按照之前他们自己商量好的来：“最多一个亿。”他们都是觉得拿点钱让布鲁斯去玩，别跟着掺和这些事情，眼见着正义联盟口碑下降，他们也不再觉得正义联盟是一个很好的投资对象，连这些脚下的受损建筑他们也不想修。

布鲁斯给弄笑了，我在这浪费两个小时就是听你们说这个的？他表面上笑着，实际上已经在想怎么把这群人悄无声息地替换掉。他转着手里的钢笔，丝毫不担心它会坏掉：“你们不会把我当傻子吧？一个亿我买两辆车都不够。”

“小心我叫超人来打你们哦。”布鲁斯决定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把笔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旁边在韦恩大厦上班的利爪先生，看着布鲁斯有些带攻击性的笑容，悄悄把自己往布鲁斯坐着的方向挪动了一点。

布鲁斯若有所感地向那边看了一眼，终于想起了自己聘进来的这个利爪。布鲁斯并不知道自己手中的钢笔其实就可以抵上普通人一年的工资，他玩了一会后就把笔丢给了那个利爪：“那就让他来办吧。”

这小少爷是不是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啊？极端的傲慢，但配上布鲁斯的气质和美貌的脸蛋，居然不会感觉到非常冒犯，甚至有些人都有些脸红了，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送布鲁斯离开之后，利爪先生就开始工作起来。

利爪先生看着那些布鲁斯一走就原形毕露的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如若这些人不配合，那他也略懂一些拳脚。

布鲁斯在车上换完装后立马融入了黑夜，迪克这两天也在忙，虽然不用上学减轻了一些负担，但还是很累的。布鲁斯回来后就让迪克去休息了，他这边得去联系一下哈维，看看他的剧情进度怎么样了。

当哈维终于忙完一天的事情，准备回家好好休息一下，他刚打开电视，就从电视机后面冒出个人来。哈维差点吓得心脏病发作，主要是那玩意确实不像人类或者任何已知的生物，恍惚间哈维仿佛看到了一些纯黑的雾气在电视机后的影子中飘散出来，一种莫大的压力降临在哈维身上。

接着熟悉的身影出现，哈维看到那身制服时才彻底缓过来，好像之前几秒的情绪在他脑海中被缓缓抹去了。哈维没有察觉到这种变化，只是把桌子捶得震天响。

“TMD，你要吓死谁啊你？”哈维破口大骂，“你下次再这样出现，我可就清空弹夹了啊！”

布鲁斯也没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他施施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布鲁斯还挺喜欢对人做这种恶作剧的，克拉克也深受其害。但最主要的是，布鲁斯每次都不会真正惹人生气，他总会找到其他事情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哈维，现在剧情进度怎么样了，还需要做前置任务吗？”

果然哈维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走了：“我看着节点进度条都是满的，应该不需要了，但是目前还没有接到任务通知。”

这不是巧了吗，布鲁斯这边也没有接到任何通知。以上次布鲁斯走单人剧情的情况来说，只要是参与进任务的扮演者应该都会收到通知的，连克拉克的多人剧情都是这样。可布鲁斯到目前为止都只有前置剧情，哈维那也一样。

“底下的普通人现在都知道我变了，前置剧情应该进行得相当成功才对。”哈维知道布鲁斯不会在夜巡时吃东西，就自己热了碗意面开始吸溜，“我上次问了世界意识，不过没得到答复，可能是你们那个时候有些忙了吧。”

布鲁斯闻着满屋子香味，却没有一点想吃的**。他眯起眼睛，低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再去问问世界意识。”

“嗐，谁叫世界意识都不怎么搭理我们呢。”哈维倒是看得开，对他来说，他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做到最好了，剩下的只要等到剧情点他就彻底退休，回去跟他的好兄弟们一起重建阿卡姆。他要退休啦！

现在他以一种要提前下班的心态对待一切，甚至有空关心别的事情。哈维端着水杯，躺在椅子上，看着倒有些像退休的保安大爷：“你们不是要开会吗？瞭望塔不是还没建成吗？你们在哪开会？”

布鲁斯评估着哈维的状态，确认他没有被这段时间过多的工作压垮了精神，现在看起来还是蛮正常的。那些阿卡姆里跑出来的扮演者可把布鲁斯吓了一跳，他们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精神问题，一个个都在外面玩疯了。可怜了哥谭的普通人，当布鲁斯赶到现场时，那些普通人很明显已经在怀疑人生。

好在这群大学生都比较单纯，即使是出现了精神问题也没有把那些普通人怎么样，而是一直在问人家老板还能不能开火做饭。怎么？迪克平常夜巡的时候没有给他们带外卖吗？还是说在外面吃比较有氛围感？在碎石瓦砾扬起的灰尘和隐隐约约传来的尖叫声中吃披萨，布鲁斯也真亏得他们吃的下去。

“克拉克这两天会把瞭望塔重新建起来，上次的瞭望塔建好的时候我们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只不过没有想到还有我们内部的原因，”布鲁斯和克拉克之前就知道瞭望塔迟早会被破坏，以前的备用计划直接可以拿出来用，“到时候我会全部通知到位的，这次的会每个扮演者都要参加，来不了的也要在节点里听。”

布鲁斯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领导了，但是不这样开下会，大多数扮演者不会认识到重要性。谁没事喜欢开会啊？要不是真有事要交代，布鲁斯宁愿跟着克拉克一起研究武器；或者跟世界意识探讨一下接下来的剧情，以及最近能量的动向。除了克拉克，布鲁斯其实没有特别希望在一起玩的人，在没做扮演者以前他就是这样的人。简而言之，布鲁斯是匹孤狼。

“哦。”哈维显然也不喜欢开会，一听到所有人都要参加，脸马上就□□来了。本来每天就够忙的，还要抽出时间来开会，如果他不是在走剧情，还能忍受，“那你帮忙问问世界意识我这边怎么回事哈。”

布鲁斯点点头，转身准备走窗户出去。随着他的动作，布鲁斯周身又开始带出一缕缕黑色的雾气，然而屋内的两人却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依旧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哈维看着布鲁斯的身影直接隐没入夜幕，如同一滴墨水融进庞大的水体之中。哈维从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布鲁斯仿佛这座黑暗之城的孩子，他所代表的身份是蝙蝠侠。都怪今天布鲁斯表现得那么严肃，哈维都都出现幻觉了。

哈维最后看了一眼布鲁斯开始夜巡的背影，立刻把窗户关上了。真晦气，好像看到了真的蝙蝠侠。想到后天还要开会，这几天他还要继续工作，哈维烦躁地把吃完饭的盘子扔进洗碗池。

【哈维】：下次别那样打量我，跟看到了正版蝙蝠侠一样，有点想吐。

【布鲁斯】：？

【布鲁斯】：估计下次见面的时候，咱们就是对立面了好不，我这样看你不也正常？

【哈维】：（呕）

【布鲁斯】：喂喂喂，不至于吧？

待到布鲁斯照例夜巡完，一边整理战损报告，一边回蝙蝠洞时，就看到克拉克讨好地看着布鲁斯，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他。布鲁斯挑了挑眉，这是要干什么？他慢吞吞地走到克拉克身边，想看看克拉克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克拉克赶快站起来给他老姐腾位置，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动作已经把他的内心想法暴露无遗，更何况是跟他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布鲁斯。不过布鲁斯也没拒绝，顺着克拉克的力道坐了下来。

“姐，”克拉克贴贴布鲁斯，“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克拉克把腰带中的衣服取了出来，他一向都是有什么想做的都直接说，这都是因为他周围的人都不太会拒绝他，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嘛。布鲁斯同样如此，克拉克拿出这件衣服，布鲁斯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此刻布鲁斯也起了逗弄克拉克的心思，他翘着二郎腿，歪着头微笑看向克拉克：“想让我穿啊？”

克拉克不存在的尾巴都摇起来了，他看向布鲁斯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嗯嗯！”

他特地按照老姐的尺码做的，还在原先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暗纹。克拉克想着老姐穿上它的样子，跟打了鸡血一样，做完就跑过来了。就是他做衣服的时候，乔好像想说什么来着，不过克拉克当时急急忙忙的，说完是给布鲁斯的之后就跑了，乔终究没把话说出口。

布鲁斯和克拉克都不知道这件衣服里面埋了怎样的大雷。

布鲁斯眨着眼睛靠近克拉克：“穿了它，我有什么好处呢？”

克拉克还真的顺着布鲁斯的话想了想，手中的相机却已经举了起来：“只要你穿，你想我干什么都行。”

“可是，以前我说的你也会去做的啊？”布鲁斯摊手，“这对我来说没有吸引力了。”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嘛，不要让我猜嘛。”克拉克蹲在椅子旁，抱着布鲁斯的手开始摇晃，使出了撒娇**，“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做到的啦。”

克拉克好像没有意识到布鲁斯话语中暗含的意思，这是一场利益交换。但克拉克完全信任布鲁斯，他相信布鲁斯不会让他做什么突破底线的事情。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天真的笑容，下意识薅了一把克拉克的头发，然后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脸颊：“你就这么轻易给出承诺啊？你现在可是顶着超人的身份在行动！万一我让你去毁灭世界呢？你好歹有点警惕心好吗？”

“呜呜，因为是你啊，老姐。你不会这样做的，再说了，我给出去承诺又不一定非要实现。”克拉克含含糊糊地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他又不是傻子，做不到的，他肯定不会去做。嗯，如果老姐让他去毁灭世界，那老姐一定有他的道理，克拉克还是会去做的。

布鲁斯完败：“好吧好吧，我哪舍得让你去毁灭世界呢？那得多累啊。”

如克拉克所料，布鲁斯穿起这套氪星传统服饰比克拉克穿要好看多了。这种红色反而衬得布鲁斯有股子冷艳的感觉，穿梭在衣物间的银色暗纹包裹着布鲁斯的身躯，在灯光的照射下都有种梦幻感。

红色的立领和绕在布鲁斯额间的头饰，配着布鲁斯现在这张惊为天人的脸，克拉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开始不停拍照了。艺术，这简直就是艺术，克拉克恨不得现在就把照片发出去给所有人看，并大声宣告，这是我老姐！这衣服是我做的！

布鲁斯瞬间回忆起以前两人一起拍片的经验，顺势调整角度让光线变化。克拉克说话的功夫都没有，几乎是趴在地上开始拍照。这一刻两人都忘却了自己扮演的身份，以之前他们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视角，快快乐乐地拍起照片和视频。

抛却了扮演的超英外在之后，他们仍然是自己，也许这也是他们想要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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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哥谭情况和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