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救苦救难的蝙蝠侠！快救救我！”哈维崩溃了，“我这怎么办啊！”

布鲁斯疲倦地解决完世界意识拉人所出的问题，刚回到哥谭哈维就找上门来了。他目瞪口呆地听完全程，直接就感觉到了心脏疼，布鲁斯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指向哈维：“你.......”

“我真不知道这是我的剧情点啊！它上面又没有提示，跟其他的双面人起源又不一样，不是在起诉□□头目马罗尼的时候才走的吗？这个案子跟□□完全没有联系啊！”哈维哭诉道，“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再工作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抬着选举哥谭市长了！”

“嘶。”布鲁斯倒吸一口凉气。想想也是以哈维之前的人气，加上他长得也比较好，又游走于各大宴会，曝光率应该挺大。这次的袭击事件恰好能给他们带来更大利益，对哈维的名声也起到了正向宣传的作用。这不等于哈维之前做的前期准备都白做了吗？

布鲁斯心肝肺一起揪了起来，想想到时候还要过来的丧钟的孩子们，布鲁斯脑子都不够反应了。他猛地抱住自己的脑壳，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嘻嘻嘻，哈哈哈哈哈，我的脑袋要爆炸喽！”

“救你？嘻嘻嘻，”布鲁斯抬起头，看着真的是走投无路的哈维，“谁来救救我啊？为什么要找我？我看起来是什么很靠谱的人吗？”

哈维被布鲁斯的状态吓了一跳，控制不住地后退几步。哈维硬着头皮解释：“是啊，你看起来就很靠谱的啊。不然大家怎么都愿意听你的指挥呢？”

布鲁斯看着哈维强行镇定的样子，终于感觉到好受了一些，他挤眉弄眼地说：“吓到了？”

哈维差点捶死布鲁斯：“快点帮我想想办法！”

“这事我解决不了，”布鲁斯把事情都在心里重新梳理了一遍，十分咸鱼地躺在沙发上，“叫世界意识来吧，看看能怎么办。别说你退休了，我也想退休，要不你来当蝙蝠侠，我去当双面人？”

“那还是算了，我哪有你那么优秀啊！我变成蝙蝠侠没两天就疯了。”哈维还是有点被布鲁斯吓得有点阴影，想安慰布鲁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哈维可怜兮兮地坐在沙发旁边，等布鲁斯联系世界意识。

布鲁斯躺了好一会，朝哈维招招手，等他凑过来才说：“世界意识说没法重来，但给了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重新走别的起源线，比如掉硫酸池、爆炸之类的；第二个，继续走这个线，它直接安排别的AI来泼你硫酸，这样它就能在节点中提醒你。”

“你选哪个？”

“选D，钝角。”哈维即答，布鲁斯举起了拳头，“诶诶诶，别，你这一拳下来我可能会死。”

“别贫，快选。”布鲁斯被哈维逗乐了，也好心地跟他解释，“前者应该是我跟你合作走，后者就是世界意识说的那样，比较好控制，但是能量可能会少很多，毕竟你这个剧情点算是过了的。以后估计还要你走一点补充剧情。”

哈维思考了一阵，布鲁斯也没催他，只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最终哈维做出了选择：“要不还是后一种吧。你比较忙，就先别管我这边的事情了，到时候我犯点事，你再来抓我就好。抱歉，是我大意了。”

“跟你没关系，DC起源那么多种，你也不可能每项都记得。事情都堆一起了，我有点炸毛，你别在意。”布鲁斯有些疲惫，他灵光一闪找到了发泄的方式，“都怪世界意识！谁让它不装个剧情预警呢！”

布鲁斯骂骂咧咧地起身：“一会留下来吃饭，阿福做了你的份。”

另一边的克拉克和卢瑟也赶回了大都会。

他们相对无言，卢瑟连家都不敢回，憋半天只憋出一句：“怎么办啊。”

“你妹妹明天就要到了，你打算怎么办？”克拉克捂着脸坐在卢瑟旁边。他们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沉默，各个宇宙的超人和卢瑟就没这么和谐过。

卢瑟听到克拉克的话是真想哭了，他眨巴两下眼睛，还是把眼泪水给憋了回去：“我也不知道，她肯定不能待在我身边，我这里还有个布莱尼亚克。要是他知道了我妹妹的存在，岂不是更危险。”

卢瑟虽然难过，但该打算的还是在打算。他都觉得自己该吸氧了，卢瑟低着头，任由红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能不能，能不能不让她走剧情。我知道可能有点麻烦，我可以把她的能量都补上。”

克拉克欲言又止，世界意识拉她过来，肯定是要她走剧情的。可这话现在他怎么说出口，克拉克只好说：“我尽量跟世界意识争取，它应该会同意。要不你先把你妹妹放其他熟人那里？等情况稳定下来再接回来？”

“谢谢。”

卢瑟点点头，他本来是做这个打算。但是他认识的扮演者太少了，在哥谭的黑金丝雀第一个被他划掉，哥谭太危险了，卢瑟绝不可能把自己妹妹放那里。剩下的扮演者要么不熟，要么不放心，卢瑟在脑子里一个一个地划掉他们的名字。

突然他瞟到了在他身旁坐着的穿着格子衬衫的克拉克。克拉克考虑到穿着超人服饰把卢瑟送回来太过明显，早早地就在瞭望塔换了身衣服。卢瑟在克拉克的邀请下临时改变主意，不做自己的飞船，而是跟着克拉克一起回去。

卢瑟计算着自己内心想法的可行性，安全可以保证，卢瑟自己也放心的一种方法在他的脑海中成型。就是有点麻烦克拉克。卢瑟咬紧下唇，他敢肯定，克拉克绝对不会拒绝他，只是他自己有点说不出口。

考虑一会后，卢瑟下定了决心，算了，为自己妹妹拼一下。他扭头对克拉克说：“我想到把她放哪了。”

克拉克：？

“你的意思是，让你妹妹跟玛莎一起住？？？”面对卢瑟锁定的目光，克拉克把马上要冲出口的拒绝咽下，又不敢把话说的太死，“这会不会不太好。”

卢瑟知道克拉克是不太愿意，自己也紧张的要死。但他确定，只要他再推一下，克拉克肯定会答应：“我可以同时负责你母亲的安全，肯特农场暂时也没有剧情，有剧情的时候我也可以先把我妹妹接走。她从小就很乖，不需要操什么心，伙食费我也可以付。”

果然随着卢瑟的刻意卖惨，克拉克犹豫起来。

“伙食费什么的没关系，但是你妹妹的安全我没法保证啊，而且她应该也是要看心理医生的吧。”

卢瑟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克拉克：“我会安排好。如果真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会怪你的，这是我的选择。”

“克拉克，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

“神奇女侠到了吗？不是说今天下午开发布会？”在座各位记者都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正在地球正义联盟的大厅中，这里虽然不比瞭望塔精致，但也做到了它应有的功能，比如说召开记者发布会。这种事情当然越多人在场越好，戴安娜让钢骨放出消息时，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希望能来参加。火星叔稍微筛选了十几家不那么脑残的媒体之后，就把邀请函发了出去。

这些人都是第一次进到正义联盟内部来，一个个显得激动万分。无论他们内心是如何想的，对于这种象征意义极强的建筑，他们都得表现出重视。毕竟这里是那些超人类造的，目前为止，他们都没有搞清楚这些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火星叔怎么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呢？他还没等政府部门往这些媒体里塞间谍，就直接给他们的外交部发了邀请函。这种面子工程火星叔可熟了，就是可怜了戴安娜，上午在瞭望塔开完会，中午吃个饭，下午又要到地球上来开发布会。

如果只是参加倒也还好，但是这都是戴安娜要主持的，自然会累一些。火星叔完全忘记了自己和钢骨也是与戴安娜相同的行程，钢骨也早就到达了现场帮忙。其他人都有事来不了，布鲁斯说可能要在发布会开始之后才能赶到。

所以在现场的只有钢骨、戴安娜和他，还有被喊来帮忙的一些AI。火星叔还是靠谱的，流程他都很熟，戴安娜和钢骨又不是会搞事的人，AI们更是基本都按命令行事的。这场发布会还是顺利开起来了。

面对着普通人闪光灯的戴安娜看起来倒是不虚，场地小，他们这些人都用不着麦克风。

“各位下午好，我是神奇女侠。这次正义联盟发布会主要是就正义联盟的内部职务变动和近期地球的重大事件为各位说明。”戴安娜严肃起来还是很能震慑住人的，她一来，基本上会场里就没有交谈声了。

“此场发布会共分为两个环节，三点到四点是叙述事项，四点到四点半是提问。叙述时间请各位保持安静，提问环节会抽取三个媒体进行提问，每位有十分钟的时间，超出时间的问题不做答。如果有破坏规矩的，我们只能请他出去了。请大家务必遵守规则。”

可能是因为扮演者本就脱胎于普通人，他们太知道普通人是什么尿性了，不立个规矩这里能给他们吵翻天。扮演者们跟正版正义联盟的做法并不一致，甚至有一点点武力胁迫的意思，在他们的地盘上，普通人就该遵守他们的规矩。

“第一，超人将不再担任正义联盟主席职位，主席职位暂定神奇女侠接替。”

戴安娜第一句话一出，在场所有人一片哗然。难不成是因为上次的事，正义联盟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对超人做出处理吗？正义联盟内部还能对成员做出处理的吗？或者说他们内部有隙可乘？无论是哪种原因，他们普通人都是对他们这些超人类造成了影响。

戴安娜敲了敲桌子，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众人只能把疑惑压在心里，等提问的环节再说。

“第二，正义联盟大厅将设置成员驻守，各网络平台会上线公众号。有紧急事项可以通过公众平台或电话与驻守成员直接沟通。”

或许戴安娜表现得很强硬，下面这些人基本都按照规矩来，并没有发生火星叔想象中的情况，戴安娜也就不用把人扔出去。她内心其实还是有些遗憾的，要是有个出头鸟能给她打就好了。戴安娜停顿了一会，给足了各个媒体反应的时间。

“第三，此次地球所有城市损失会由正义联盟承担部分，具体数值会与当地政府沟通。”

接着，戴安娜根据火星叔整理出的话术，给这些普通人讲了一遍这两次大范围战斗的产生原因，算是给他们一个交代。大多数都是真实的情况，有些少数对扮演者不利的才被隐去了。这些普通人才是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原住民，他们有必要了解真相，这是扮演者们一致同意的。

火星叔最终的目的就是把扮演者可能背的锅全部甩到别人身上，所有人都应该看到超级英雄对普通人的付出，他们不能抹灭超英做出的努力。不管普通人怎么想，火星叔只会把证据摆出来。他们确实是因为要回家才去扮演的，但是谁能说他们没有在努力？

火星叔见不得克拉克他们受委屈，本来他们日子就够难过了，普通人还是不要再给他们添乱的好。

戴安娜看了看时间：“接下来是提问环节，我们会从在场所有媒体中抽取三位代表提问。请提前准备好问题，每人只有十分钟。”

底下人终于爆发出来，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话，刚刚可憋死他们了。

钢骨在后面控制着所有媒体的抽中概率平等，最后抽出的名字会显示在屏幕上。没有人敢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戴安娜可站在上面等着人出头呢。这些普通人非常敏觉的没有在这时候闹事，不然总感觉下场会很惨。

“我想问，超人辞去职务是否跟这次氪星人入侵有关？正义联盟是否会对网络上辱骂正联成员的行为做出反应？以后是否会有更多这种事件发生？”这位被抽中的小哥明显比较慌张，连问题都是拿着纸读的，他的语速超快，好像还想接着说什么，但是又怕时间不够，只好接着说了句谢谢，就坐下了。

这群普通人都智商在线，提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里面还挖了不易察觉的坑。火星叔马上在后台用节点把话术给戴安娜发过去，戴安娜只需要照着念就好。戴安娜当然相信火星叔的专业性，按照他说的指定没错。

“超人此次辞去职务是由于他身份上有所转变，氪星的情况有所变化，超人在氪星的政治地位已经会影响到正义联盟主席的公正性。氪星的领导人之一是超人的亲生父亲。在这种情况下超人自己提出了辞呈，但他仍然是正义联盟成员，也仍会在地球上停留。”

底下人的录音摄影就没停过，这可是正义联盟第一次召开发布会。接二连三的爆炸性消息让他们的脑壳都嗡嗡作响。

“正义联盟不会干涉人类政府做的任何决定，也不会干涉人类正常生活。至于你们对氪星的问题，他们的外交官不日便会到达瞭望塔，与正义联盟展开外交事宜，届时你们的疑问会得到解答。”

戴安娜逐一解答了他们的问题，并准时结束了这场发布会。克拉克的事情也是大家商量着来的，克拉克本人也表示了同意。

戴安娜等这些人都走完了之后才下的台，往下走着走着就开始腿软。旁边本来在鼓掌的布鲁斯连忙扶住她。

“怎么样？我表现还好吧？没有卡顿吧？”戴安娜能在扮演者面前说两句是因为都是自己人，她还是第一次在这种场合下讲话，而且她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会被各种心理学家反复研究，一想到这，戴安娜就浑身难受。

布鲁斯摇头：“好的很，我看没什么问题。”

他们只需要把情况说清楚就好，戴安娜已经表现地很好。他们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做法，在普通人看来就非常明显了。对方的强硬态度仿佛竖起尖刺的刺猬，在超人类跟普通人之间划了一道分界线。

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在理性上认为这是正确的，正义联盟本身就是权威性的机构，他们本来就该这样。但更多普通人心里莫名冒出一丝委屈，这是不信任他们普通人的表现吧？好像他们本不该是这样相处的。

正义联盟在保护他们的成员，因为扮演者们不想有任何人自己人受伤，心灵上的也不行。扮演者们很多人都是看过DC各项作品的，他们清楚的知道舆论对他们的伤害性，既然有火星叔和钢骨这种能让他们掌握话语权的人在，他们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去接受普通人的舆论伤害呢？

就连看起来最温和的克拉克都认为，除却必要的前期剧情造势，其他时候都得要以自己人为先，这才是他们成立正义联盟的目的。他们跟正版超英完全不同，救普通人不是目的，而是手段。在扮演者看来，扮演者之间的链接才是真实的。

不过，戴安娜盯了一会正在交接工作的布鲁斯。她走上前说：“你还好吗？”

布鲁斯听到她说的话，对这戴安娜点头：“我没什么事，可以调整过来。你们有暂时选定出指挥位吗？我想我得稍微休息一会，我下一步的工作中心会暂时移到哥谭，正义联盟先交给你们了。”

“嗯，你先好好休息，过过自己的剧情好了。”戴安娜也挑起大梁，准备改变自己的思路，以求更好地领导扮演者，“指挥位暂定我和火星叔，你放心。”

火星叔虽然不太说话，但是真工作起来还是很靠谱的，他对布鲁斯比了个心：“好好休息哦，到时候我们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还得跟你商量呢。”

“OK。”布鲁斯交接完工作就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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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选择和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