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气呼呼地回了韦恩庄园，不可否认，他就是想去调整一下心态，顺便找克拉克充会儿电。这下好了，不仅没能放松，反倒是社死了。克拉克还好，毕竟衣服也不是他穿，布鲁斯想到这里就要吐血，他现在已经不敢想乔是怎么看他和克拉克。如果可以，布鲁斯一辈子都不想出现在乔面前。

【布鲁斯】：他们人都过来了吧？安顿好了吗？

【世界意识】：都到了，现在他们都还醒着，你要跟他们说点什么吗？

【布鲁斯】：算了，明天再说，让他们先休息。

【世界意识】：好的，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哦。有事联系我。

【布鲁斯】：。

布鲁斯上午还要以布鲁斯的身份去慰问一下哈维，掌握权柄后不用睡觉和吃饭还是蛮爽的。不过阿福一直劝他好歹吃点，他也就保持着原本正常的三餐吃，毕竟世上还有那么多美食，布鲁斯又不是没有了味觉，该吃还得吃。

布鲁斯下到蝙蝠洞内，重新开始在电脑上写写画画。他在捋清哥谭普通人势力的部分，包括每一个普通人的具体活动范围，以及他们跟扮演者的关系。一旦这群普通人有什么事情发生，无论是谁看到这些资料都能快速做出反应，知道该去找谁。

这些都是他和迪克收集整理的，其他超反也有参与。可以说，就算是主世界蝙蝠侠看到这些资料都得震惊一会，它几乎把哥谭所有势力，就连街边商店的接头点都没有放过。布鲁斯和哥谭的扮演者们深深扎根于这座城市，俯下身，平等地注视着每一个普通人。

明天晚上再去找他们好了，布鲁斯一直在蝙蝠洞待到了吃早饭的时间点才出来。当时他出来时，阿福就已经在准备早餐了。迪克还没起，他可不像布鲁斯一样能熬，昨晚夜巡完之后他才回来睡的，今早还要去上学，他能不在课堂上睡觉就已经很好了。

阿福退休后就一直是这样，也没想着去做点别的什么事。日常就是打理打理韦恩庄园，买菜做饭，偶尔跟老朋友拉尔斯·艾尔·古尔打个电话，小日子过的可自在了。感觉跟他之前的半退休生活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晚上是要待在蝙蝠洞里当辅助的，但其他罗宾来了之后，他晚上应该也能早点睡了？

“老爷，您又在蝙蝠洞待了一整晚？”阿福给布鲁斯倒了一杯绿茶，他总觉得熬夜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布鲁斯再三强调过没事，但阿福还是想让布鲁斯多休息一会，人总是需要放松自己的，布鲁斯作为扮演者又这么忙，现在晚上睡觉都保证不了。

唉，阿福叹口气：“您是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夜行生物吗？”

略带英国口音的语言让这句本是担心的话语仿佛变成了冷笑话式的调侃，布鲁斯当然知道阿福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他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水：“我没有一直待在蝙蝠洞，期间去了一趟孤独堡垒。你不用担心我，我能调整过来。”

“想必肯特先生是惹您生气了？”阿福察觉到布鲁斯的情绪并未好转，通常情况下布鲁斯跟克拉克待一起长点时间，布鲁斯的状态就会好上很多。跟爱自己的家人待在一起，即使是烦心事也好熬一些呢。

布鲁斯捂住了脸，一点也不想谈论这件事。当时在孤独堡垒发生的事，最好天知地知，就他们三个人知道，不然布鲁斯真的会有想杀人的冲动：“咱们最好别谈论这个了。我今天要出门一趟，去看望一下哈维，他的下一个剧情节点应该在路上了。”

“哦？那应该恭喜他终于等到心心念念的退休了。”阿福昨天做饭时还看哈维哭丧个脸，现在应该好很多了吧？阿福是真心疼他们这帮年轻人，他们做起事来是真的在拼命啊，有些情况他看着都心惊，布鲁斯他们可是真的要去应付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迪克从楼上冲了下来，“WC，我睡过头了！我要迟到了！今天可是上学第一天！”

阿福把早就烤好的三明治快速装袋，迪克拿了就跑。司机早就在外面等他了，迪克连衣服都没穿好就钻上了车。阿福和布鲁斯看着迪克风风火火的背影，布鲁斯往嘴里塞了口早餐：“这么着急干什么，大不了翘课咯。”

阿福朝布鲁斯投去了不赞成的目光。

克拉克也接到了星球日报的上班通知，之前他说要去调查氪星飞船来着，总不能空手回去。克拉克在改完布鲁斯的衣服之后，迅速根据他能得知的情报，以及和火星叔说辞不冲突的地方重新编撰了资料。

同时实锤了政府早就知道氪星飞船这回事，克拉克知道这篇文章发出来肯定要得罪不少人，但他完全不在乎。这次他又消失了一个星期，肯定得给佩里主编带去一点新东西，不然人家凭啥给他发工资。

此时克拉克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身份是采访了超人的记者。别说他了，估计大多数人都不记得，他们或许只记得露易丝和超人的花边新闻。露易丝其实昨天就给克拉克打了电话，克拉克总算是接到了，但也只能说自己在忙，他丝毫不知道露易丝已经在心里开始怀疑起了他。

首先露易丝从超人身上感到了莫名的熟悉，她仔细思考之后发现超人有那么一点点像克拉克？露易丝自己都被这个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呢？虽说克拉克是很勇敢，见解又挺独特，审美也在线，但他很明显就是和她一样的普通人嘛。

露易丝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答案，却又忍不住推理下去。克拉克消失的时间是不是跟超人出现的时间重合太多次了？而且超人给露易丝的感觉确实有点像克拉克？她想起了那次克拉克跟她谈论超人的样子，或许那不是克拉克喜欢超人？而是克拉克本来就认识超人？

不论怎样，露易丝都觉得克拉克有点问题。要不，试探一下？

于是刚到星球日报的克拉克就被泼了一身咖啡，克拉克呆愣地望着露易丝，咖啡液顺着衬衫往下滴。克拉克眼睛里都是控诉，露易丝为什么要特地过来泼他一身咖啡？不就是没接到她几个电话吗？那时候克拉克还在太空里呢。

露易丝没想到，克拉克太相信她了，压根没想到要躲。接收到克拉克控诉的眼神，露易丝连忙移开目光，这也太漂亮了，哦不是，这也太有罪恶感了。露易丝扭捏地给克拉克用纸擦了一边表面上沾着的咖啡：“抱歉，我手没拿稳。我去楼下给你重新买一件衣服吧？就在对面，很快的。”

克拉克查看背包里的材料，确认没有受损后，又疑惑地看了一眼露易丝：“没事，咖啡本来就是给你和吉米带的。我之前几天都在忙，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不是故意的。”

吉米热心地走上前，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克拉克：“先用我的套一下？”

克拉克接过一看尺码，又递了回去：“不行，穿不了。”

吉米感觉受到了冒犯，他才发现克拉克其实挺大一只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吉米用手肘顶了顶克拉克，朝他挤眉弄眼：“兄弟，没看出来啊，身材锻炼的不错。”

克拉克挠挠头：“我没锻炼，可能是在乡下种田，搬东西搬多了吧？”

露易丝闻言也盯着克拉克看了一眼，接着便往克拉克手中的资料上看去：“我没有怪你不接电话的事，那时候我担心你才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调查的怎么样？这是你整理的资料吗？”

克拉克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是啊，本来就是想来拿给你们看的。这可是我拼死拼活争取到的，后来攻击舰不是在大都会了吗，我怕我妈出事，就跑回去了。”

“不会又是超人的采访吧？”露易丝紧盯着克拉克的反应，调侃了一把。

克拉克满头问号，急忙解释：“当然不是，超人哪有那么容易碰见？而且超人那时候不是在大都会解决攻击舰吗？我都从吉米的直播间看到了。上次是我想钻海滨城，结果碰到危险，超人才把我救出来的。哪有次次这么幸运？”

露易丝和吉米刚开始看资料嘴角还挂着笑容，结果越看两人越觉得不对劲，最终吉米颤颤巍巍地轻声说：“克拉克，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找来的？”

“从政府办公室偷来的。”

“你什么！！！！！”露易丝和吉米的叫声掀翻了星球日报的房顶。

“这东西不能直接发出去。”佩里盖棺定论，“现在政府为了正义联盟的事焦头烂额，我们这一发就成了活靶子了。这东西来路不正，搞起来也麻烦，到时候他们倒打一耙，会很危险。”

“我不管你这东西怎么来的，劲爆倒是蛮劲爆，但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我得对你们负责。”佩里看着面前这三个问题儿童，只觉得头痛。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胆子也大，一个个的就会往危险的地方钻。

“那就让民众对此一无所知？这也不是我们做记者的初衷。”露易丝非常坚定，“上次我就知道他们不干人事，那时如果发出预警能救多少人？最后还引导民众把怒火撒向正义联盟。”

吉米不禁小声附和：“就是，正义联盟还负担了大部分战损呢。”

佩里叹口气：“但凡你们早点把这东西拿出来，我还有点办法帮你们。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就是想帮也不可能了。我又不是星球日报老板，这发出去要人命的。露易丝你不怕，可星球日报还有其他人呢！”

“还有你！”佩里把目标对住了克拉克，“我知道你有能耐！可是也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啊！你想出名也要换个方式啊，怎么，想直接上法治新闻？”

“我......”还没等克拉克把第一个单词说出来，吉米和露易丝就开始反驳佩里。

眼看着三人要吵起来，克拉克赶快说：“我有人证，不止一个。”

“他们都是被正义联盟成员救了的，但是他们都有家人死亡，所以我才能得到这些资料。如果我们不能直接发，也可以引导其他媒体.......”克拉克眨着眼睛看向佩里，刚刚跟佩里吵架的两人也停下了。

三双期待的眼睛看着佩里，佩里叹了好长一口气：“我就当你们没来过办公室，也没看过这份资料。”

“都给我滚！别TM再给我找麻烦！”佩里把三人踢出办公室，随后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几个人在门口傻乐起来，他们都无所谓这新闻是不是从他们手上发出去，能达到目的就好。直到露易丝对克拉克说：“我能到你家去玩吗？之前你说你们家的农场我就很想去看看，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克拉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啊？”

布鲁斯一天都没有跟克拉克说话，不过有时候他们都要忙自己的事，也不会天天联系。大都会和哥谭又没有隔多远，想去随时可以去。布鲁斯也在试着脱离克拉克，自己调整状态。现在他好歹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也算是有点成果吧？

哥谭的街道到了半夜，人就会开始多起来，不是因为下班，反而是因为要上班。当然从事的大多不会是什么正经工作，通常人们都会聚集在酒吧或者赌场周围，说起来很好笑，这两种地方居然是哥谭的夜晚人们认为安全的地方了。因为这两种地方后面都会有人罩着，相对于时不时就会发生各类案件的暗巷来说，这两种地方的确算得上安全。

哥谭仿佛有着它自己的一套秩序，每个人都按照这种秩序生活，没有人愿意思考这种秩序是否有问题，因为它们能给自己带来利益或者安全。他们都不愿去做一个吃螃蟹的人，毕竟谁也不知道丢掉的是什么。

蝙蝠侠和罗宾出现后，这种规则好像是被打破了。哥谭的人们仿佛有了盼头，至少对于那些原本是‘货物’的普通人来说，蝙蝠侠就是一个救星，他们不用在今天死去，已经是值得欢呼的一件事了。

但更多人对此嗤之以鼻，他们都充满恶意地看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最后的下场。哥谭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你救下的人会不会下一刻就拿枪口对准你。蝙蝠侠好像是打破了规则，可他不也是创造了一种新的规则吗？

布鲁斯知道自己就是个普通人，既没有主世界蝙蝠侠那种坚定的信念，也不会蝙蝠侠所拥有的那些技能。他只能通过其他训练不断补足自己的短板，在克拉克的精神充电下，布鲁斯也能放低自己的要求，就算是这样，布鲁斯仍然感受到了最大的压力。

只是他一直都没有说出口，这次布鲁斯确实是有点扛不住了，才把正义联盟的事情丢给了其他人。这下布鲁斯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下，在布鲁斯的感官里，连夜巡都变得像是春游。指挥完大型战役，再来打哥谭这些普通人，真的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布鲁斯先往戈登家转了一圈，确定芭芭拉和戈登相处得非常不错。芭芭拉也是个很好的孩子，就是有点爱舞刀弄枪的，好像对这些东西还都很熟悉的样子。最后一直追着布鲁斯问她什么时候可以上岗，她想去阿卡姆可不可以等问题。

她跟迪克也很合的来，好像把对方当成弟弟了，还想等白天的时候带他一起去玩来着。只不过迪克还要上课，只能含泪拒绝了她。最后迪克的一句：“你不用上课吗？”把芭芭拉问沉默了。

在芭芭拉精致的泪水中，丧钟让她也去上学，还是上初中。芭芭拉据理力争，甚至在节点中跟丧钟叫板，眼看着这父女两好像要打起来。布鲁斯和戈登提出了折中方案，让芭芭拉跳级，去念高中。芭芭拉在挂掉节点通讯后，给他们表演了一个瞬间变脸，从愤愤不平转变成了咧嘴傻笑。

“好耶，不用重新上初中了，”芭芭拉吐槽道，“还好有你们帮我，不然我这初中还真逃不掉。这话你们不能跟我爸讲啊，我爸一直都是这个死脑筋，明明挂个大学名就行，非要我重新上学，这谁受得了啊？我不是还要走剧情的吗？哪有那么多空余时间，是吧？迪克？”

迪克：.......

布鲁斯看到迪克的表情就知道不妙，赶紧拉着迪克提出了告辞。

“下次我们一起出去玩啊！迪克拜拜！布鲁斯拜拜！”芭芭拉好像对自己年龄变小这件事毫不在乎，对突然穿越这事也适应良好，她应该是了解过DC的，布鲁斯判断。

迪克吹着冷风，幽幽地问，仿佛一个男鬼：“为什么她能不去上学？为什么我要从初中上起？”

布鲁斯也不能直接教迪克学芭芭拉去闹，只能委婉地说：“她爸爸同意了。”

迪克看起来要躺在地上闹了：“我不管！我也要跳级！学校教的这些我都会的！”

“得你父母同意，我在这件事上也没话语权啊。”布鲁斯是真的很无奈，他这个假爹也没多大，又没法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说什么，人家亲生父母可都在呢。布鲁斯被嚎的没办法，只好又说，“好好好，等我们回去我跟你爸妈商量一下，让你跟芭芭拉上同一个班。”

迪克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布鲁斯这个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小年轻，第一次感受到了带孩子的心累。他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不是很好过，芭芭拉看起来是个很有主意的人，迪克年龄又还小，看到别人的操作肯定会有样学样，布鲁斯已经想点烟了。

布鲁斯和迪克前往下一站——韦恩集团赞助的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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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怀疑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