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侠就待在这个灯戒袋子里，拼尽全力透过袋子去观察外面的事情。只要绿灯侠能传达到的，哈尔基本都会满足他。但由于绿灯侠的视角很低，他没法看到完整的东西，只能通过对话猜测。

绿灯侠很快搞清楚了，哈尔面前这个闪电侠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还是一个因为闪电侠而改变的世界，不过对方好像有些记忆错乱，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哈尔这边也在努力送闪电侠回去，哈尔甚至在开导对方。

他俩聊天的时候，绿灯侠就在袋子里听着呢。哈尔没想到自己的坦言相告，让身边的两个人都放下了最后一点警戒心。哈尔看起来确实不像坏人啊，绿灯侠想，除了哈尔身边出现的灯戒诡异了点，哈尔这个人本身没表现出一点问题。

正常的思维，正常的世界观，绿灯侠觉得，哈尔似乎比他内核还要稳定些。综上所述，绿灯侠完全没有怀疑这个哈尔不是平行世界的自己，也完全没有怀疑哈尔表现出来的稳定，其实是已经在节点里发过疯之后的表现了。

而哈尔对闪电侠的看法，只是基于对一个英雄基本的尊重。哈尔之前的工作环境一直能接触到另一群英雄，他们的底色其实算是比较相同的。了解超英后，哈尔就明白为什么巴里会喜欢他们了，是因为他们自己就想成为超英那样的人啊。

哈尔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模仿绿灯侠的一举一动，他们的生活环境相差太大。所以哈尔一开始就只是在做自己，对闪电侠说的也只是哈尔本人的一些想法。哈尔并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闪点世界意识的第一位受害者。

当哈尔晕过去的时候，房间里的三人一戒都吓毛了。特别是钢骨，连节点都联系不上，又不知道拿闪电侠怎么办，急得cpu都要冒烟了。最后钢骨让闪电侠回了休息室，那里有布鲁斯留下的监控系统，至少稍微能远程看着点。

而哈尔被他拖到了医疗舱内，钢骨又不知道哈尔身上发生了什么，只能先维持哈尔的生命体征。在发现节点没法发信息后，钢骨是第一个想起能给别人打电话的。他下意识先打给了布鲁斯和戴安娜，发现这俩正忙的飞起。钢骨也先搭来个简易的沟通网用着，说实话，钢骨对于这种突发事件已经能很好应对了，心态也逐渐平稳，颇有些死不了就行的摆烂感。

钢骨并没有发现哈尔身上的袋子正摇晃着，似乎想要做什么。

不过哈尔很快醒来了，他一把揪住了试图逃跑的灯戒，重新放回原处。即使没了节点，钢骨和哈尔也谨慎地没有直接交流情报，而是用钢骨搭建的沟通网交流起来。直到闪电侠也晕过去，哈尔才松口气，跟钢骨窝在一起吐槽起来。

“我只是晕了几分钟吧？怎么像晕了几天似的。我跟你说，刚刚可好玩了，我能感觉到闪电侠体内的信息流诶，”哈尔靠在医疗舱里，看样子是不打算出来，“闪电侠那边还好吧？感觉我们世界都乱成一锅粥了。”

钢骨笑不出来：“事已至此，先吃点吧。等会看看布鲁斯那边怎么说。”

哈尔揉揉自己的眉头：“我们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每次都有异世界人来捣乱。布鲁斯那边更是雪上加霜，这蝙蝠侠也太难当了。我看着他面临的情况都发怵，要是我去顶替他的位置，怕是第一晚就趴下了。”

“谁让他是蝙蝠侠呢，”钢骨终于从刚刚的惊悚里走了出来，“克拉克那边不也是乱七八糟的，好在这两人都很靠谱，不然我们哪有机会坐在这休息。不怪布鲁斯要把指挥位让出来，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啊。戴安娜那边现在也是乱成一团。”

俩人在这感慨，万万没想到哈尔身上还有个小耳朵在听。绿灯侠的逃跑计划出师未捷身先死了，他不知道就算他跑了，哈尔也能定位到他身上。绿灯侠很快就根据他们的吐槽推测出了大概情况。

是因为那个闪电侠带来的变化吗？哈尔刚刚晕倒跟那个闪电侠有关？信息流又是什么？地球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啊？看起来哈尔和钢骨都在等消息，那说明地球那边情况不是特别紧急吧？哈尔说的总有异世界人来捣乱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上次塞尼斯托入侵的事吧？

不过想想也对，他们刚出道就碰见塞尼斯托军团，紧接着超人又不知道掉哪去了，超人回来后又碰见佐德和布莱尼亚克，现在又是另一个世界的闪电侠。绿灯侠想问一句，这个世界的超英们还好吗？这时间间隔短的离谱啊，难为哈尔还能劝别人。

难怪绿灯侠从屏幕上看的时候，总觉得这边世界的超英们怪怪的。谁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能保持正常的心态啊？你来你也疯。要是绿灯侠自己来，肯定会也会对这种异世界来客产生不好的印象，而哈尔更多是对这个闪电侠怜悯，就算刚刚晕倒了，哈尔起来后也没有怪那个闪电侠的意思。

那是不是说明，最主要的根源不在那个闪电侠身上？绿灯侠脑子转的飞快，不知道主世界那边有没有察觉到他失踪了，如果已经察觉到了，蝙蝠侠他们会怎么做？他们不会过来找他吧？不会不会，以蝙蝠侠的思考方式，应该会先放个人过来看看。

要是过来直接求助也就罢了，万一他们行动时被发现了，对于现在焦头烂额的布鲁斯他们来说，不是无异于宣战吗？绿灯侠想着惊出一身冷汗。本来布鲁斯他们对绿灯侠世界的印象就不太好，这样一来，要是造成两个世界的战争就完了。

绿灯侠已经不认为自己过来是什么阴谋了，如果是，哈尔早就应该知道自己是绿灯侠才对，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放在身边窃取信息。在哈尔没有昏迷之前，钢骨和沙赞虽然对那个闪电侠很警惕，但更多也是在包容。绿灯侠也不是傻子，对人的善意和恶意还是分的清的。

他也看过了他们所算的公式，确实是在尽力推算那个闪电侠世界的坐标。在知道布鲁斯有可能是跟克拉克结婚了之后，绿灯侠能理解为什么上次他们看起来来势汹汹了。要是换他的爱人掉到另一个世界生死不明，他也会急得发疯。

只不过这个世界的超英们好像对布鲁斯都特别信任，指挥位的急躁也同样影响到了他们的行动方式。嗯，这边没有人劝劝布鲁斯的吗？毕竟他们关系都挺好的，诶？也有可能正是因为关系太好了，所以才没法开口劝的？

无论怎样，绿灯侠想，自己得赶在这个世界的人发现之前，联络到自己世界的人。只是绿灯侠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世界来的人已经被发现了，布鲁斯他们焦头烂额的原因之一就有康斯坦丁。

而康斯坦丁本人，正在快乐地玩coc跑团呢。

沙赞被一起凝结在时间线里，只能通过节点跟大家找找乐子。他看看像是在玩123木头人的老巫师，头一次庆幸自己是扮演者，至少能在精神空间里玩牌不是？啊，要是他也不知道世界意识的存在，对于这种无法理解的状况，确实挺像是克苏鲁的。

沙赞摆烂地往后一仰，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呢？自己走好剧情就行了，至于老巫师的精神损伤，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更何况，沙赞很怀疑老巫师会不会有精神损伤，那可是一位能硬抗世界意识洗脑的猛人啊。

只不过另一位就没那么好运了。作为他们能量下降的罪魁祸首，世界意识给康斯坦丁准备了一整套连环剧情杀，希望他一路走好，不要再来祸害他们世界了。世界意识那边准备的剧情是跟沙赞没有关系的，时间线开始运转了，沙赞就只要守在门口准备着把老巫师捞出来就行。

所以沙赞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现在还乐呵着在精神空间里玩狼人杀呢。但是下一秒他就乐不出来了，他们的时间线开始往前走。世界意识把一段消息发给了沙赞，让他来代替世界意识走这边的剧情。

沙赞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精神空间。

【沙赞】：什↑么↓，我打康斯坦丁，真的假的。

【布鲁斯】：放心，你把世界意识的衣服穿上，康斯坦丁的所有动作都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我让世界意识把这剧情直接做成跑团的形式了，你一边当主持，一边参与剧情。世界意识跟我讨论过了，你不会直接出现在康斯坦丁面前。

【沙赞】：你说的不会是我脑子里多出来的这个骰子吧？

【布鲁斯】：对，权柄的附属物，这样你就能直接用了，不用跟权柄一样去适应。它叫概率之骰，世界意识说暂时放你这，你可以通过关键节点投掷，从而影响到他们的行动。就当帮我们实验一下，我怀疑有正版超英参与我们的剧情，能量会增长得更快一些。

【沙赞】：不会被看出来吧？我这场外身份太低了，被康斯坦丁看出来不是死路一条？

【世界意识】：我忙完这边就直接去你那边看着，有我在，被看出来的概率很小的。如果不行，我们就暂停时间线，我自己来主持。

【沙赞】：........你确定可以涨能量哦。我都好久没做kp了，手都生了。

【布鲁斯】：百分之八十左右。

那行吧。沙赞本来就了解剧本的，之前也跟布鲁斯讨论了其他可能性，真要他上也不是不行，前提是要有人兜底。沙赞一答应，他脑海中浮现出的骰子就带着他，脱离了沙赞身为人类的视角。

一张地图在沙赞眼前展开，地图上清晰地标注了几个剧情关键人物所在之处。甚至他们的思考也会清晰地出现在上方，提示沙赞当前概率之骰是否可用。沙赞张大了嘴巴，这，这不就是跑团人梦寐以求的游戏画面吗？

沙赞连忙记下这形式，下次在节点里叫人过来跑团，刚好可以用啊！快记快记！而在沙赞看不到的视角里，他的面前并不是地图，而是七道金光。那些金光里浮现出沉睡的面容，虚幻而又松散。他们身上有一条线，链接着在他们身后的沙赞。

老巫师的魔法确实没出错，沙赞的确跟众神有关。不过不是想他想的那样，当沙赞位格发生变化，沙赞就不再是众神的载体，正相反，众神是沙赞的载体。所以沙赞才能吸取来自不同神明体系的魔力，因为那些神明的力量本身就来自世界意识。

对于世界意识来说，世界意识的直属不是众神，而是扮演者，扮演者之下才是AI。众神已经差不多死完了，其他偶尔几个也是世界意识能掌控的。世界意识吸取了教训，并不准备把众神再放出来，而是准备把他们直接抹去自我意识当成背景板。

当然，他们还能发挥最后一点价值，就是陪沙赞走完这边的剧情。沙赞现在要接替世界意识走剧情，众神AI某种程度上就是听从沙赞的。再加上有概率之骰的辅助，世界意识基本放心。

老巫师接着被冻结前的思绪，准备出发去世界意识准备的陷阱，还在那叮嘱沙赞一定要小心，如果他出现什么问题也不要来救。殊不知他眼前这个乖巧的沙赞，已然变成了幕后黑手之一。沙赞一边转换身份，一边引导着老巫师和康斯坦丁进套呢。

布鲁斯和克拉克看着节点内的能量柱一飞冲天，老太爷的横插一脚，反而让他们几乎赚到了比扮演者之前走的剧情总和一半多的能量。布鲁斯不禁想，要能再拉个正版超英来做实验就好了，他还有挺多机制没有搞清楚。如果他们能一直保持这个势头，回家指日可待啊！

说到正版超英，那康斯坦丁不也算一个吗？要不，试试？布鲁斯跟世界意识探讨起了方案的可行性，世界意识也觉得能试试。既然现在能量有这么多，不如探索一下，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机会呢？

不知不觉，世界意识的心态也在改变。它太弱小了，那些正版超英世界的世界意识对它的干扰太强。要是它想更好地保护扮演者，只能先让自己尽快达到升格要求。等它体量大了，也就能抵抗来自其他世界的干扰了。

它让布鲁斯放心去试，要什么帮助尽管提。它自己则是再去跟闪点世界意识交流一会，等这边信息交流都完成了，它再去全心全意地对付神秘侧那边的事。它感觉闪点世界意识可能是太久没跟别人交流过，做事总有些专断独行。

既然是合作关系，世界意识还是要跟它说清楚。就在它交换信息流时，哈尔却联系上了布鲁斯。

【哈尔】：既然闪电侠已经晕了，那我是不是能走开一下啊？你还记得上次复活的那个加里吗？他说他想来谢谢我，现在人都快到扇区边缘了。

【布鲁斯】：？哪位？

【哈尔】：就是被塞尼斯托绑在基地的那个矮人。

【布鲁斯】：哦，他啊？不是把记忆都洗掉了吗？

【哈尔】：是我提醒他黑灯戒的事，他应该还是不记得的。这个算是我的善后工作，我的任务列表里有他，估计他还带了什么情报来，跟我的后续剧情有关吧。我让钢骨在瞭望塔守着闪电侠。

【布鲁斯】：行，那你快去快回吧。

【哈尔】：ok。

哈尔还是靠谱的，不然布鲁斯在克拉克走剧情时，也不会把指挥位交给哈尔。目前闪电侠和玛莎都在沉睡，他们直接由世界意识掌控着，不会轻易醒来。克拉克想起了另外的事，问世界意识能不能玛莎放出来。

“我知道她是个不稳定因素，可她本身对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啊，托马斯不也在哥谭乱跑吗？”克拉克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离谱，但他还是想尝试一下，“不行就算了，我只是这样一说。玛莎本来就没过几天好日子，她回去之后也是要重启死亡的。”

“我只是想让她开心这一阵而已。”克拉克给布鲁斯看玛莎给他的戒指，“我们已经能交流地很好了，她还送我东西呢。”

布鲁斯也是觉得这戒指内部的标志很眼熟，可他对比了自己记忆中的一切，又没有能对上号的。布鲁斯先让克拉克把它收好，看克拉克是认真的，只好问世界意识：“现在把玛莎放出来还有没有风险？”

世界意识查看了一下克拉克体内的信息流，确定闪点世界意识没有扩张的举动：“没有，玛莎体内的精神体都被转移到克拉克体内了，他们再接触也没什么关系的。只是我觉得你们这段时间很忙，会顾不上玛莎·韦恩。”

克拉克听说玛莎能放出来，连忙替对方说好话：“她在这也待不长时间，实在不行，迪克也能牵制她一会。就让她住韦恩庄园嘛，我再慢慢把真相告诉她。玛莎恢复正常后还是挺像个正常长辈的。”

布鲁斯眉毛一挑：“确实，要不是世界意识来的快，她就要带着你去闪点世界三日游了。到时候记得寄明信片。还有，到时候托马斯也过来了，要把他放哪？也放韦恩庄园？你也不怕他俩把韦恩庄园炸了。”

克拉克确实没想到这茬，他纠结了一下：“那把托马斯放蝙蝠洞好了。”

啊？住地下室啊？虽说托马斯可能不会拒绝，但你不感觉有点过分吗？布鲁斯明明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已经传达出了这个意思。这克拉克，还挺双标的。挺坏的，我喜欢，布鲁斯这样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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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闪点惊魂（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