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私房菜馆，司机绕了很多小路才找到位置。隐匿在尘世喧嚣中一个清幽的饭店，迎宾小姐带着妥帖的微笑迎着羽漓和褚涵莫。

褚涵莫很想问要见谁，但还是努力压制内心的好奇，安安静静地跟在羽漓身后。

两人被带到门口，那人离开，不再打扰。羽漓推开门，褚涵莫透过空隙，看清里面的人。

“啊——然然！”

羽漓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在看到戚然一瞬间亮了起来，两个女孩抱在一起，身后四个男人满脸无奈。

“肃洺哥，棠川。”羽漓被戚然挽着胳膊，跟见过的两人打招呼，也看见了另外两个好朋友。

“大乔，文瑞，好久不见了。”

“漓漓！”

大乔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嬉嬉笑笑的，一米八几大高个，微卷的小金毛，像极了巨型泰迪的样子。不过陆文瑞倒是更稳重一些了，看起来对乔绅的包容度也变高了。

也是，毕竟在一起的人了，身份不一样。

“这位是？”

尹肃洺审视的目光扫过褚涵莫，女孩被盯着浑身僵直，但还是磕磕盼盼地表明自己的身份。

“这个看起来不错，比那个叫什么邓晓婷的顺眼多了。”

乔绅很直白地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不过羽漓还言语稍微维护了一下。

她跟邓晓婷的情谊在于时间，她感恩过去的种种。但就现在的样子来说，坦白而言，褚涵莫的确比邓晓婷能成事。

“好了，吃饭吧。”

戚然拉着羽漓就坐，褚涵莫就跟在她身边坐下。

她很聪明，大概也能想到羽漓跟这帮人的关系不错。虽然褚涵莫不认识他们，但看样子，也能猜到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同时，她心底也有一分狂喜。她是麦姐带起来的，虽然听说过名字，也没见过这些大老板。羽漓带自己来这里，是不是代表……

“麦姐跟我说了。”叶棠川挨着戚然坐，帮她缕了一下耳边的碎发，也不忘说着话，“邓晓婷一些事情，做的是真不漂亮。”

“不过，我们很高兴你能想通了。”尹肃洺坐在羽漓对面，说出来的话像极了反派。

“说清楚，要是换成别人，我可不乐意。”羽漓撑着头，满眼无辜地看着尹肃洺，“而且肃洺哥哥，现在的我可没钱。”

钱能挣，羽漓的脑子可比那些身外之物值钱多了。

菜很快就上来，他们吃饭的时候没有聊那些让人心里发慌的话题，褚涵莫也渐渐动了筷子，虽然还有所拘束，但那绝佳的菜肴很快也让她专注于食物。

羽漓带她来的确是有想法。她需要自己的人，而不是邓晓婷——明显偏向于公司的助理。

麦姐是叶棠川找的人，专业可靠，值得信任，可以说是那个工作室里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她带过来的褚涵莫虽然年轻，但她的眼光的确很好，是个好苗子。

“我帮你托关系找了老师，微信我推给你了。有空拜访一下，我们有什么计划，明年六月之后再说。”

临走的时候，尹肃洺推过来记张名片，很优秀的艺考老师和文化课老师。

*

褚涵莫一顿饭被敲打鞭策了一下，心里也对一些事情门清，但表面上还是如往常一样。等采访结束回到租住的地方，麦姐和褚涵莫一次心照不宣的对视，让她更坚定了要好好做事的念头。

羽漓躺在床上，一个人的家里安静得过分。没有成员在身边的日子还不多，一时间有些不习惯。拿出手机，突然看见自己王俊凯发来的消息。

小奶猫：我今天回公司，听工作人员好像说你弟弟好像因为要解约了。

他发消息过来，因为羽漓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因为严浩翔加入时代峰峻跟他们提过，后来一起拍戏的时候也有聊过。

王俊凯想确认的是，都是一家人，羽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最近严羽漓忙的脚不沾地，的确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家人。上一次，还是拍戏的时候。严浩翔笑着告诉他，阿程哥和班长对他特别好，还认识了很多好朋友。

阿狸：不会。

阿狸：之前说好的，北影见。

北影？

王俊凯盯着手机上的那两个字，突然想起了一个月前。

那是一场两个人的戏，他俩拿着剧本坐在边上，等待开机。

“你打算回国高考？”

羽漓羽绒服口袋里的一本小书，是市面上能见到的高中语文背诵内容。

“嗯。”羽漓没打算瞒着王俊凯，“你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嘛。”

“北影。”

他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眼里闪着光。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那份与生俱来的少年激情。

“你呢？”王俊凯反问。羽漓可能会有各种答案，但他内心居然期待，同样的那两个字。

羽漓真的有在很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其实不管哪里，都是不错的选择。

不过——

“北影见。”

羽漓抬眸盯着王俊凯，对面的男孩因为这三个字露出的小虎牙，可爱极了。

现在的严羽漓和王俊凯，对“喜欢”还不清楚。不过偷偷从朦胧中溜出来的，是因为一所学校而产生的喜悦。

*

羽漓回完王俊凯，也顾不得时差，直接拨通远在加拿大的父亲的电话。

问的很直白，同样，她也在耐心地等着那边的答案。父亲对于女儿的宠爱不容置疑，但对于孩子，对于家庭和事业，他也有想法。

“你已经在娱乐圈了，也的确成长到不错的位置，爸爸很高兴。”

“但是你弟弟……有没有出头之日先不说，来这里他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将来进公司，有更好的未来。”

从亲情考虑，他不会因为其他原因而减少亲生儿女的重视。从商业角度来说，他肯定会有私心。

严羽漓其实想责怪父亲的刚愎自用，父母的多少句“为你好”，实际上病房是孩子承担的枷锁。

“他才12岁。”羽漓的12岁，也还是个练习生，“多给他一点时间，让他去证明自己选择的路，不好吗？”

“爸……我相信你的。就像当年，最后，你也是尊重我的决定的。”

*

没过两天，羽漓在工作室做歌的时候，就收到了母亲的消息。有人抛出了橄榄枝，可以帮他解决所有的事情，甚至还能作为艺人出道。

那家公司叫原计划，在上海，老板是曾经时代峰峻的黄锐。

黄锐？

羽漓突然想起来曾经一直跟在TFBOYS三个男孩身边的那个人，那个发现王俊凯的贵人，一个热血澎湃的年轻人。

小奶猫：他人挺好的。

对王俊凯而言，至少不坏。

那严浩翔跟他走，应该挺好的——吧？

“嘭！”

羽漓手臂挥倒了水杯，马克杯落在地上碎成几瓣，水撒了一地。

她盯着一地狼藉，不知怎么的有些心慌。

最近……看来不会太顺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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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