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讲故事的我

[小埋]:打算开启第27份人生职业。

[抚子]:全职保姆?

[小埋]:...竟然无法反驳。

[抚子]:小洄之前不是说咖啡店的姐姐人特别好吗?以为这次会坚持很久呢。

[小埋]:半年还不久吗?而且带着三浦咲,怎么想也不方便去上班吧。

[抚子]:也是哦。

[小埋]:想开个花店,心情好替客人剪剪花,心情不好就丢个篮子在那儿搞全自助。

[抚子]:总觉得会亏得很惨。

[小埋]:要是沦落到露宿街头,平香会接济我的吧?

[抚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虽然最好不要有那一天啦。

08

聚会草草收场,银翼无愧他鸽子大王的外号,日车宽见也没待多久就被一通电话匆匆叫走。

我本来打算晚饭涮火锅来着,材料都在外卖软件上买好了,就那么放冰箱会坏掉的吧,叫上三浦咲一起吃?

瞄了一眼那道安安静静的房门,想想还是算了,她搞不好会觉得我在给她另类投毒。

拎起买好的果切,我屈起食指扣了扣卧室门。三浦咲没在看电影,她像蚕蛹一样窝在床上,把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张白净的小脸。表情倒是不悲戚了,就是瞅着有点麻木。

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我什么都没说,放下盒子就准备走人。

三浦咲大概是有点什么抖m成分,我懒得在她面前晃荡她反而叫住了我。

"...是真的吗?"她嗓音颤抖,带着哭腔地询问我,就是说的话没头没尾。

能让这个节骨眼上问的,三浦川?这间出租房隔音效果一般,她可能听到了我和日车的谈话,所以这么问。

我有些好笑,昨天还信誓旦旦觉得我是骗子,今天就态度大反转。难道聊个天也能帮人背书?就不怕我是故意演戏给她看?

三浦咲睁着红彤彤的眼睛倔强地望着我,比起龇牙咧嘴的嚣张样,这幅脆弱的神情反倒让我一时语塞。

"没错,你爹就是个合该千刀万剐的大坏蛋,我了结他是在替天行道。"

总不能这么说吧...感觉她下一秒就会哭昏过去。

斟酌了片刻,我耐心回复道:"嗯。"

即使脑子里像演小电影一样噼里啪啦冒着话,嘴却闭得严严实实,我和三浦咲静静对视了许久。等到她扯过被子盖回头上后,我从衣柜里搬出夏天的薄毯放在沙发上,又把羽绒服当枕头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

昨晚窗户都关得了还是有不知道哪来的冷风嗖嗖往里钻,把我冻得不行。咒术师身体素质再强也不能随意糟蹋,更何况我本来就体寒。

先将就一下吧,不知道三浦咲要待多久,说不定我网购的棉被还没送到,就先把她送走了。

咖啡厅的工作没有双修,但我显然也不可能再去,虽然她高桥由梨这个奇葩老板指不定真能让我带着童工上阵。

怎么说也是为数不多遇见的好人,我还是赶紧辞职,别处理不好火烧到她身上去了。

得知我要提前跑路,高桥由梨态度比平常正经了许多,她问了我好些个理由,甚至像普通老板那样夸张地画起了大饼。

心不在焉地听她循循善诱地讲完,去意已决的我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由梨,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适合当boss。"

"啊?"她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不可思议,"我刚提的那些你不会左耳进右耳出吧?"

"没人说的话我现在说一下。"确实没在听的我并不心虚地再次补刀。

"不管你了。"如果人在现场,富婆姐姐肯定要给我翻个大大的白眼。

"收你20%违约金,这个月工资按天数发。没别的你就可以滚蛋了。"挽留无果后她宣布完这么一句,啪地挂断了电话。

高桥由梨还是太富了,竟然只交那么点。我以前工作赚的钱十有**都付违约金去了,陡然遇到个不压榨的真是不习惯。

难道说我也是个抖m?思想怎么越来越工贼了。我打了个寒颤,恶狠狠地给了自己的脑袋一巴掌。

解决完工作问题,剩下的就是无所事事的等待。

和三浦咲一起大眼瞪小眼了五天,银翼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盯着手机无语凝噎。

总不至于坑我第二次吧?真这么做除非他心如死灰彻底不想活了,那我也不介意送他去见阎王。

三浦咲虽然被人宠得有点公主病,但也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类型。除了第一天过于易燃易爆炸外,剩下的时候她比我想的安分很多,安分得感觉她下一秒就要抑郁了。

刚开始她还会嫌弃我点的外卖难吃,后来嚼什么都一个表情,意见不提,游戏不玩,娱乐项目也不看,顷刻间化身清心寡欲的寺庙小尼姑。

父亲是个纯种坏蛋给人带来的打击那么大吗?这次哪怕代入五条悟,我也完全理解不了。

在群里提了一嘴这个问题后,我遭到了各方人道主义的强烈谴责。

[银翼]:知道你像网上说的什么吗?

[小埋]:?

[银翼]:拟人。

[小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抚子]:银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用理他。

[银翼]:冤枉啊。三浦咲是单亲家庭,本来爹没了就够难受一阵了,结果还发现自己依赖敬仰的父亲其实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谁受得了啊。

[银翼]:而且还因为不可控因素被非法囚禁,网络不能上,朋友联系不了,报仇也无望,甚至都没法离开家门出去晒晒太阳,会抑郁不是很正常吗?

[日车宽见]:从客观的角度看,银翼说得没错。青春期动荡是诞生精神问题的一大源头。

[抚子]:现在也是无奈之举。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我把银翼的两大段字反复浏览了几遍,可能我真是个拟人,好像隐隐理解了,但是又理解得很有限。

[小埋]:@银翼

如果你的工作能和你的废话一样漂亮就好了。

[银翼]:举手投降.jpg

怼过进度条不见涨的人后,我仔细思索起来。

总在家里像犯人一样的待着,没病的都会闹出病来,银翼倒也没说错。

想到在三浦家庄园看到的大花圃,我突然灵光一闪。

替人打工的活路暂时都做不了了,我要不自己开个花店?租个有天台的,连花带人送去晒太阳,这总归心情会好点吧。

还能随时注意到对方,以防她突然走丢或者又像之前那样试图报警。

计划通。

09

"走太快了啦!袋子掉地上了哦。"

乍然听到这个化成灰都能认出来的声音,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决定要开花店后,我很快联系了正在出租的商铺,当天就交付了定金。

虽然从初中起就爱看一些课外闲杂书籍,比如各类动植物图鉴和时尚杂志,但我没有自己养过花。反正大部分店都是找供应商进口,能掌握插花的技巧就不错了,我又不是专业的,也不打算靠这个赚钱。

精品店卖的那种傻瓜都会操作的迷你盆栽倒是可以当做装饰,正好可以带三浦咲去闹市区吸吸人气。

能够出门透风,三浦咲嘴上不说,脸上的阴郁之色却褪去了一些,虽然还是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美妙的样子,但总归没有继续恶化。

我牵着她的手走在马路上,或许知道这是最温和的禁锢手段,三浦咲配合的没有挣脱,乖乖地跟着我采办了不少生活用品。

不过她的温顺只是种假象,这几天来三浦咲着实做了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蠢事。

在我整理花卉的时候把洋牡丹揪得光秃秃的,用花瓣拼成了sos的形状;模仿聋哑人对口型比手语,就差没把我是被绑架的写在脸上;借口上厕所的时间偷溜到隔壁店仓库,让人家以为是哪里进的贼...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对付三浦咲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屁孩,态度强硬的恐吓她一顿就老实了,但没必要那么做。

只要不是想自裁,横竖有我盯着她也折腾不出什么风浪,看她闹也挺有趣的,我稍微体会到了些许五条悟战斗时喜欢玩弄对手的原因。

我最近一定被大师开过光,想什么来什么。

远远望见人群中一个显眼的白发脑袋,神经还没完全处理完信息,脚已经自动180°大转圈,我拖着三浦咲扭头就走,步伐急促得仿佛后面有鬼再追。

冷静一点啊苍井洄,不至于那么倒霉被人一眼就看穿吧?你现在可是栗发黑瞳,还特地化了仿妆,和从前看起来两模两样,五条悟这种卷了头发都发现不了的大直男看不出来的。

我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紧张的情绪却一路窜到了天灵盖。

五条悟不是正常人,他有挂啊!六眼看人就跟x射线扫描似的,认不出来我的相貌还能认不出来我的咒力气息吗?哈,有种半只脚已经掉进悬崖的感觉,只能祈祷自己隐藏咒力的水平已经高到能够蒙混过关。

走了得有两三百米,我才敢回头望上一眼,不能使用咒力,视力所及的范围变小了许多,我僵硬地左右环顾,确定五条悟没有追上来后,缓缓吐了口闷气。

一路被我拽着不得不奔跑起来的三浦咲拍开了我的手,脱力地弯下腰,撑着膝盖大口喘息着。

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你发什么疯?!"

被惹毛就又恢复成了大小姐的样子了啊。有句话怎么说得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突然觉得她的郁郁寡欢不会是因为要压抑自己然后憋出来的吧。

被我评估的眼神打量着,三浦咲脸上的表情僵硬了起来,瑟瑟冷风席卷着路边的银杏,我蹲下身和她干瞪眼,顺便整理被风刮得四散凌乱的发丝。

确保假发贴得严丝合缝后,我拉了一把她的胳膊,两个人从蹲着的姿势起身,默契地不再吭声,往花店的方向快步前行。

没想到刚走几步路,就被人叫住了,还是我最不想面对的人。

如果灵魂能够具象化,它现在应该正顺着我的身体摇摇晃晃地飘到天上。

我比死尸还麻木地转过身来,穿着紫黑高领制服的人和上次遇到时没什么不同,白绷带配冲天头,十足的怪人打扮。

本来已经做好看他光速变脸,然后两个人大打出手的准备了,结果他仍旧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见我一脸犹疑,他似乎也多了几分困惑,指了指手上的袋子,语气幼稚得完全不像是个身高190+的27岁成熟男人。

"诶?!不是你的吗?"

这是没认出来的意思?观察着熟悉又陌生的人,我不太确定的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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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经营花店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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