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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明明是庆生，4人之间的氛围却有些诡异。家入硝子敏锐的察觉到和下午收服的咒灵有关，千鹤下午大概说了情况，说实话，她没什么所谓。
两个男生是不折不扣的问题儿童，但也不会无故发脾气。如果他们不想去从一开始就不会去，不存在这种去了又自己闹别扭的情况。
清水千鹤恍若未觉，拿着菜单说，“吃什么？先点了菜，慢慢说。”
从认识起，清水千鹤一直都是这种游刃有余的样子。
五条悟和夏油杰其实也没有对簿公堂的意思，气氛有些僵硬属实是他们一时间没办法当做无事发生一样陪她过生日。种种原因叠加起来他们也拿起了菜单讨论起来。
“松子奶香蘑菇汤还是红菜汤？”家入硝子问。
“我要蘑菇汤。”
“你好爱吃奶油芝士这些啊，不怕胖吗？”
“糖分爱好者没资格说我。”
点完单，房间内恢复了安静。清水千鹤看着对面两个男生，往柔软的椅子里一靠，“所以，是你们提问还是我自己想到什么说什么？”
夏油杰说，“我只问两个问题，其他的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
他伸出一只手指。
“第一个，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不仅一个失误会造成大量伤亡，你这么做完全会被判为诅咒师，你家里人也会收到牵连。”
“我没那么在乎。”灯光下清水千鹤浅棕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波澜，声音也很平静，像是寂静的森林，“你以为我为什么可以那么快那么准确的锁定咒灵并造成崩毁？不会因为我天生就会吧？我和你的体术是一样的，这是我的兴趣爱好，我一点点练习的结果。”
她手撑在扶手上，手指上转着一缕头发，新做的指甲上的天使浮雕也跟着动来动去。
“刚开始控制也没那么好呢。咒灵会受伤但是没死，有时候一分神控制的咒灵就会逃脱，作用不好甚至会伤到周围。所以我很小心的一点点练习，我知道这世界上不止我一个有这种能力，但我不确定有能力的人是什么理念。在知道结果之前，我没打算消失在这种争斗中。
“就像我和你说的，你没那么重要，普通人没有你不会直接毁灭。我也一样，引导他们做一些实验，一旦出现了咒灵就被我控制住，然后仅仅作为情绪的吸收装置。说实话，安全得很。负面情绪也是有强弱之分的，逃避、**之类的总的来说不会造成很大的攻击性，仇恨、愤怒就会比较难以掌控，在我有比较大的把握之前我还不会找死。”
夏油杰打断了她，“但你会让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陷入危险。”
夜晚的银座十分璀璨。漂亮的装饰灯展示这橱窗里的货物，周五的夜晚这里格外富有活力，人们熙熙攘攘在街道上走动。这家餐厅在附近的高点，从落地窗向外看去，霓虹的光芒掩盖住了星辰。
“是啊，我很清楚在做什么。我从没说过我是个好人，我会做正确的事情，我只是满足自己的私欲。只能说我做的事从期望结果上对人类有益。但你我其实一直都清楚，有益不代表它是大众理解并接受的正确的事，也不意味着不用付出代价。
“我是站在普通人一边的，可我从来没说过我是他们的仆人。我也不是上帝，不是什么都知道，永远都能给出最正确的道路。我本来以为咒术界好歹能有点什么研究成果，结果他们知道的都未必有我多的感觉。那，如果我自己不去探寻，我如何理解其中的奥秘？
“至于诅咒师？说实话了解了咒术界的运作逻辑以后我是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他们什么时候经济独立了不需要资本哺育他们再说吧。”
少女语速逐渐加快，有一种迫人的气势。
夏油杰并不赞同她拿着普通人做实验的想法，但出乎意料的，他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清水千鹤有种魅力，你愿意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并且为她的前进助一把力。
他们确实对于世界、咒力、咒灵都知之甚少。
她拥有开拓者的特质：坚韧、好奇、偏执、疯狂。她像是冬夜里闪烁的火光，危险但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夏油杰有种预感，火焰在吞噬他人之前大概自己会先燃烧殆尽。她走的太快了，不在乎别人有没有理解、跟随。
“如果你真的做了无可挽回的事，由我来阻止你，千鹤。”夏油杰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哑，似乎是在沙漠中前进了许久。
“这就是你的新目标吗？”清水千鹤的声音依旧平淡，但莫名的，夏油杰听出了一些鼓励，“好啊，试着来阻止我吧。”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五条悟原本也抬起了头，他对之前的问题不怎么在意，换他来，过程大概还会激进一些。
“我从不骗人。今天只是因为那个咒灵刚好成熟了，你们又在这里。没什么特别的含义。
“我特别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所以我也不会去干涉你们。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有着这样看起来疯狂的好奇心，如果你们觉得难以接受，我们吃完这顿饭就可以就此分开；如果你们觉得可以理解甚至加入，那我们就去我家等着12点切蛋糕。
“我诚实地告诉你们，就是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可以阻止我，但不要试图‘忍辱负重地’用潜移默化的方式改变我。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人生，对吧？”
“哦？你觉得你可以1对3？”五条悟问。
“先说好，我不参与你们的争论。”家入硝子摆出投降的手势。
“是2对2。我和‘天与咒缚’伏黑甚尔对你们两个。”清水千鹤眼里没有沮丧和失落，甚至可以看到微微闪烁着的的光芒，“他真的是来接应我的。”
“悟，你都没有那个意思，说这话想吓唬谁呢？”夏油杰捋了下头发，叹了口气，微微抬头，“败给你了，千鹤。但我刚刚说的是认真的，如果你真的做出对社会危害的事，咒术界可能不会管我要管。探索不是拿别人的生命实现自己愿望的借口。”
“看来大家还是暂时达成一致了？毕竟我们就是这样可悲的生物嘛，有限的寿命但无限的**。你们要听听我的研究成果吗？”
她眼中闪动这愈发明亮的的光芒，足以遮掩霓虹的光彩。
感冒还没好，少写点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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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正确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