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升职

午休时的教室弥漫着便当的香气。明美用筷子戳着饭盒里的玉子烧,突然压低声音:"沙罗酱,你知道一条会长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吗?"

沙罗的筷子在半空中顿了顿,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假笑:"我不知道。"她夹起一块炸鸡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咀嚼后才补充,"有这个闲心,不如多看看书。"

明美的肩膀明显垮了下来,但很快又眼睛一亮:"那...沙罗酱有喜欢的人吗?"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沙罗的便当盒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线。她想起篮球场上那个跃起的身影,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腹肌线条。舌尖抵住上颚,她故意拖长了声调:"可—能—有—吧。"

"是谁?!"花山院千穗猛地转过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这位警界千金的眼睛亮得吓人,连发梢都跟着激动起来。

沙罗用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秘密。"她故意眨了眨眼,看着千穗失望的表情和明美突然攥紧的拳头,内心泛起一丝愉悦。

周末的银座人头攒动。沙罗原本约了藤原丽子和花村星纱,但财阀千金发来简讯说私教课排满了——附带一张马术教练的照片作为补偿。于是只剩她和丽子两人,走在奢侈品店的霓虹灯下。

"沙罗,"丽子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橱窗里的一条丝巾,"这个颜色很适合你母亲。"

沙罗刚要回应,对方却话锋一转:"对了,你父亲应该要升职了吧?"

"啊?"她的表情管理出现了0.5秒的空白。父亲最近确实总是深夜才回家,玄关多了几双陌生的皮鞋,但她从不过问这些。

"你不知道吗?"丽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探究,"我父亲说的。你父亲不是要升任财务省审议官了吗?"

沙罗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包带。在原世界,父亲们从来不是女儿们需要关心的事。但她很快调整表情,垂下眼睫作出一副家庭疏离的模样:"最近...我们很少说话。"

"这样啊。"丽子点点头,突然凑近了些,"其实我父亲很看好这次人事变动。他说清宫叔叔是财务省少有的实干派。"她顿了顿,"你高兴吗?"

"挺高兴的。"沙罗诚实地回答。这个答案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在原本的世界,母亲升任家督时她都没什么感觉。但此刻,想到父亲升职后可能带来的社交优势,嘴角确实不自觉地上扬。她半开玩笑地补充:"不知道零花钱会不会涨。"

丽子轻笑出声:"我的零花钱都是随时找母亲要的。你是定额制?"

"嗯,每月五号。"沙罗注视着橱窗倒影中的自己——那个穿着时尚的现代女高中生,谈论着零花钱这种庶民话题,却依然保持着贵族式的仪态。她突然觉得这个画面有些荒谬。

丽子若有所思:"定额制也好,能培养理财能力。对了..."她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袋子,"上次你说喜欢的抹茶大福,我让家厨多做了些。"

沙罗接过袋子,指尖触到冰凉的保冷剂。这种不着痕迹的讨好让她想起原世界那些想要攀附清宫家的小贵族。但现在,她只是微笑道谢,然后自然地挽起丽子的手臂:"去那家新开的精品店看看吧,听说有限量版钢笔。"

沙罗在心里盘算着:父亲升职后,或许能通过他接触更高层的圈子。至于篮球场上的那个身影...就当是平淡校园生活中的一点调味剂吧。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在玄关的地板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分界线。沙罗弯腰解鞋带时,余光瞥见客厅沙发上父亲的身影——清宫健太郎正襟危坐,膝盖上摊开一本《平成官僚体制研究》,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去哪了?和谁一起?"

这低沉的声音在过去总会让沙罗下意识地绷紧脊背。但今天,她注意到父亲左手无名指上的财务省纪念戒指在灯光下泛着暗芒——那是审议官级别才有的定制款。她的手指在鞋柜边缘轻轻敲击了两下,像是某种无声的妥协。

"和丽子一起去银座逛了逛。"她将小羊皮手提包挂在玄关的柚木衣帽架上,动作比平时慢了一拍,"她父亲是县教育局副局长。"

空气中有短暂的凝滞。沙罗看见父亲翻书的手指停顿了0.3秒——这个细节在原世界时她绝不会注意,但现在却能精准捕捉。权力就像一种特殊的香水,只有同类才能嗅出彼此的气息。

"嗯。"清宫健太郎的视线重新落回书页,但嘴角的线条柔和了些,"晚上七点,去长谷川家吃饭。"

沙罗正在整理裙摆的手微微一顿。长谷川伯伯——财务省主税局长,父亲仕途上最重要的盟友。上周那些深夜来访的脚步声突然有了答案。

"我升任审议官,多亏他力荐。"父亲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解释意味,眼镜链随着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他儿子读初三,你们年龄相仿。"

"知道了。"沙罗平静地回应,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挂在墙上的全家福——照片里父亲穿着藏青色西装站在最右侧,那是财务省官员标准的站位礼仪。

上楼时,她的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三个月前,这种明显的政治联姻暗示会让她怒火中烧。但此刻,她脑海中浮现的是花村星纱提起"政商联谊"时习以为常的表情——在这个世界,权力游戏本就是如此运作的。

衣帽间的灯光自动亮起。沙罗的手指在一排礼服间游移,最终停在一件淡樱色的振袖和服上。这是母亲上个月硬塞给她的"重要场合着装",当时她还嗤之以鼻。现在想来,母亲或许早就预见了这一天。

"沙罗。"父亲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罕见的带着几分犹豫,"长谷川家的儿子...听说剑道拿过全国中学生组亚军。"

她对着穿衣镜调整腰带的手势没有丝毫紊乱:"我会好好相处的。"镜中的少女嘴角挂着得体的微笑,眼里却是一片冷静的评估——就像她母亲接见地方豪族公子时的表情。

父亲的身影在门外的光线中停留了片刻,最终只是轻轻点头离开。沙罗从首饰盒底层取出一枚翡翠发簪——这是她穿越时唯一带来的物件,原世界祖母给的成年礼。冰凉的玉石贴在掌心,让她想起那个世界的一条铁律:真正的贵族,永远知道如何与权力共舞。

楼下的座钟敲响六下。沙罗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和服下摆的仙鹤纹样振翅欲飞,发髻上的翡翠在灯光下流转着深沉的光泽。这个装扮既不会太过隆重显得谄媚,又足够体现对主人家的尊重。

她缓步下楼时,看见父亲正在整理领带,母亲罕见地穿着正式访问服。三人目光在楼梯口相遇,某种无声的默契在空气中流转。在这个瞬间,清宫家仿佛回到了她熟悉的那个世界——一切以家族利益为先的,秩序井然的模样。

"走吧。"父亲拉开大门,夜风裹挟着庭院里山茶花的香气涌入。沙罗迈过门槛时,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的"父亲"产生了些许认同感——不是作为男性,而是作为权力结构中的上位者。

黑色的公务车静静停在院外,车灯照亮了路面。

[咒回]女尊穿越者表示男德班该开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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