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回到餐厅后，一道带着火光的身影怒气冲冲的飞走了。

“布鲁斯少爷，我以为托尼少爷至少会在这儿吃个午饭。”阿福略带谴责看着他。

布鲁斯一脸镇定，“也许是他公司有急事。”

所有人都知道斯塔克家的少爷跟韦恩家的一样不务正业，把集团交给‘外人’打理。

“克拉克呢？”布鲁斯坐下后才意识到少了什么。

“克拉克少爷在花园里。”

布鲁斯一眼就在花园里看到那个卷着袖子，正在吭哧吭哧干活的身影。

“你是韦恩家新请的农工吗？”一个打趣的声音惊到了认真干活的克拉克，他抬起头，布鲁斯灰蓝色的眼睛夹杂着一抹笑意。

克拉克也配合道：“是的，少爷，韦恩家很大方，一天能赚100美元呢。”

可能是没想到对方会配合的演下去，灰蓝色的微微睁大，下一秒两人就憋不住的一起笑了起来。

“我闲着也没什么事情做，顺便帮帮阿福。”克拉克从布鲁斯手里接过毛巾，一边擦着汗一边解释道。

“阿福放心让你帮忙，不愧是小镇男孩，你的种植技术得到了他的认可。”布鲁斯自嘲，“这可是阿福的宝贝们，韦恩家规第一条就是禁止我靠近花园和厨房，并试图帮忙。”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了进屋，阿福已经在一旁准备好了沐浴间。

趁着阿福退了出去，克拉克一把拽住正想离开的布鲁斯，布鲁斯没有想到会遭到突然袭击，猝不及防得被淋了一身水，有些恼怒的低吼：“克拉克！”

对方却得寸进尺的罩了下来，很快布鲁斯也放弃了反抗，含含糊糊的抱怨道，“阿福为我准备下午参加董事会的衣服，你去跟他解释。”

克拉克小声哄着，“我会赔偿的，”

“哼，靠我给你发的记者工资吗……唔……”

……

布鲁斯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等着克拉克给自己拿来晚餐。

克拉克端过来一份简单的三明治，将大少爷拽了起来，“阿福不在厨房，我简单做了一点，你先垫垫肚子。”

虽然出身富贵人家，但是布鲁斯在口腹之欲上一直不太在意，何况经过一下午的‘体力劳动’，他也确实饿了。

“达米安呢？”

“和乔去路易斯那边了。”克拉克温和的笑了笑，“上次多少有点吓到他们了，乔很不放心妈妈，经常会去守着她。”

布鲁斯看着面前的男人笑容中带着点苦涩，沉默了一瞬，克拉克这段时间一直被自己失控这件事困扰着，虽然在伙伴的帮助下没有酿成大错，但跟显然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就足以让克拉克噩梦连连了。

“……从我孩童时期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起，我就害怕自己会失控，自己的力量会给周围人带来不幸。”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我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失控后毁了小镇，大片建筑在我的攻击下化为废墟，玛莎来阻拦我，却被我反手推飞……”

布鲁斯抱住了眼前痛苦皱眉的男人。

“那天我清醒过来的一瞬间，以为自己的噩梦成真了，那一瞬间的绝望几乎杀死我自己了。”克拉克回抱着怀里的人。

“……我会看住你的，”布鲁斯扶住他的脸庞，认真的盯着克拉克的眼睛说道，“就像那天一样，即便是以伤害你为代价，我也会阻止你。”

克拉克却好像被这冷酷的宣言安慰到了一样，把头埋进了布鲁斯怀里。

良久，他闷闷的说：“……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

夜晚，蝙蝠侠站在莱克斯集团的楼顶，在确认了总裁办公室里只有卢瑟自己后，蝙蝠侠打碎玻璃闯了进去。

卢瑟被闯入的黑影吓了一跳，当他看清来人后，反而表情轻松了起来。

“莱总，”卢瑟的女保镖梅西闯了进来，与蝙蝠侠对峙起来。

“不必，”卢瑟反而让梅西退了出去，“蝙蝠侠，我知道你为什么大半夜的造访我这儿。”

“那管液体是什么？”蝙蝠侠嘶哑低沉的嗓音问道。

卢瑟笑了笑，另起了话题，“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你知道，我是个人类至上主义者，所以一直觉得那个充满着怪胎的联盟里，只有你——蝙蝠侠。”他有些趾高气昂的点了点对方，“是有可能理解我的。”

“你一定很清楚，那些怪胎，那些外星人，他们身上拥有的力量是多么的不可控。”他一脸夸张的担忧到：“为了给全人类一个保障，一个保底计划是必不可少的。”

“我相信那天你能那么快的拿出针对超人失控的处理情况，对于其他人，你也一定准备好了完善的应对方案？”

听到这儿，蝙蝠侠动了起来，一把揪住卢瑟的衣领，将人拎到了破了的窗前，“那管液体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卢瑟明显有些紧张，“真没耐心，好吧，你知道的，对这些超人类保持警惕的可不止我一个。”

他摊了摊手，“我从黑市上买到的。”

他狡猾的辩解到：“卖家说这个液体能消除超能力，我看那个天天在外面飞来飞去的傻大个不爽很久了。”

蝙蝠侠知道这个人说的并不都是实话，但是也清楚这个人不是暴力或者恐吓能吓住的，他吐露的消息都经过自己的衡量，有自己的目的的。

最终，从莱克斯卢瑟这里得到了卖家消息的蝙蝠侠离开了，勾爪几个起落，黑色的身影落到了远处的大楼，身边隐隐出现了一个红蓝色的身影。

“哼......蝙蝠侠，超人，正义联盟，都是一路货色。”卢瑟啐了一口，整了整被拽歪的衣领：“梅西！叫人来收拾干净！”

超人看着落在身边的蝙蝠侠，“他交代了吗？”

“你不应该跟过来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看着偷偷跟来的超人，“现在这个时间段被人在莱克斯周围看到，会怀疑你打算报复他，这对你的风评并不好。”

克拉克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

知道他只是担心自己的布鲁斯无奈的叹了口气，“卢瑟交代了卖家信息，我需要回去调查。”

克拉克摇着尾巴试图跟着布鲁斯回去，被布鲁斯拽住了，“已经一周了，你不打算回去给玛莎一个交代吗？你知道她很担心你的。”

克拉克脸色有些逃避，他很害怕从自己的妈妈眼中看见恐惧或者责备，出事后一直没敢回去，只是打电话简单的报了平安。

布鲁斯安慰的抱了抱他，给克拉克注入了勇气。

看着超人离开的背景，布鲁斯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把这个影响效率的因素送走了，自己要抓紧时间调查了。

蝙蝠车咆哮着破开地下瀑布，一个急停在了蝙蝠洞中央。

电脑前，一个红色制服的身影头也不回，“我以为他会跟着你回来呢。”

“超人有自己的事要做，”布鲁斯摘下头盔，露出自己俊美的脸庞，“红罗宾，目前舆论情况如何？”

“经过我们这边的舆论造势，现在很多人也在网络上发布了自己被超人帮助的故事，舆论不像前两天那样一面倒了。”提姆喝了口咖啡，“我打赌卢瑟没少砸钱请水军，看看这个词条，‘人类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啧，味儿太冲了，一看就是他会说的话。”

布鲁斯接过电脑的操作权，“那管蕴含咒力的液体是他从别人那里得到的，我需要查出来卖家的信息。”

两个人向过去上万次一样，熟练的合作起来。几个小时过去，在追溯并破译了对方最后一个代理IP后，一个熟悉的地址跳到了屏幕上。

塞卡尔

提姆入侵了当地黑市附近的一个摄像头，塔利亚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她的左边站着一个中东打扮的男人，穿着传统的阿拉伯长袍，头发间隐隐约约显露的额头上有着好像缝针一样的图案，这时，画面上的塔利亚突然抬头，看见了这个摄像头，紧接着屏幕就变成了一片雪花。

“这是两天前的一个摄像头的影像。”提姆一脸严肃，“那个男人的特征跟五条悟提供的一样。”

刺客联盟......布鲁斯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终于落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