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是被嘟嘟的闹钟吵醒的,她这才意识到已经到了第二天。灯开了一晚上,真是罪过。
她收拾收拾东西,从冰箱里翻出过期了一天的面包——一两天凑合吃吃算了——然后慢悠悠地往学校走。
班主任看见她脸上还贴着胶布,就皱着眉头露出了一个嫌恶表情。他敲敲讲台,看着底下一半人都露出的不耐烦表情,怒意混杂着无奈地说:“……下周一期中测试,必须全部到齐。”
混子们小声发出了倒彩的嘘声。毕竟也是这所公立学校有名的吊车尾班级,没有几个正经人真正坐在这里上课。黑子算是个奇葩——这不是说她入学一月和所谓的学长大打出手——而是这一群混混里面,她是为数不多有心情学习、还能考进前50%的奇葩。正经学生不敢和她对上眼,不良们也很看不起她假正经的个性。
“三年F班的佐仓黑子同学——”
咬着面包的黑子皱着眉看着喇叭。什么事啊?是昨天那群混子找上门了吗?真是丢人,打不过女人就找学校算账吗,恶心。
她丢给老师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然后慢悠悠从教室出来之后,直接回了家。别闹了,能有什么大事,与其站那儿被所谓的“家长”“老师”拿着手指教育,还不如翘课。
环看四周,正是刚上课没多久……还没有人巡逻,她朝着围墙一个小助跑、伸手欲翻墙而出,就听见后面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发现一个逃课的学生。”
黑子坐在墙上,看着底下白发的男人,皱了皱眉。他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学校里?
“……”她撇了撇嘴,小声说:“……才不是逃课。”
她信口开河道:“我感冒了。”
男人一如既往地带着墨镜,好像很混混的样子笑着:“……说谎。”
黑子非常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烦人。”
她迅速从墙上跳了下来。拍拍校服上的灰尘,抬起头——男人正低着头看着她。隐隐约约可以从黑色的墨镜中、看见晶莹剔透的蓝色瞳孔。
她吓了一跳,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生生抵着墙:“痛……”昨天刚被踢到的背!
这是什么人啊,刚刚不是站在学校里吗?她僵硬地看着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心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
“唔……佐仓黑子。就是你啊。”他盯着她胸前的名字。
黑子眨了眨眼睛,迷惑地点点头。
“……虽然不是说正事的地方,”男人笑眯眯地轻描淡写道:“如果你现在乱跑的话……说不定会死哦。”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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