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5日，周六，天气晴朗。

这日远山瞳带着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两个小朋友去了他们一直很想去的海洋馆。

他们一起看了海豚，买了贝壳风铃，吃了儿童套餐，还拍了很多照片留念，就跟每次远山瞳带他们出去玩一样，这次玩得也很尽兴。

晚上8点，远山瞳带着还有点兴奋的伏黑姐弟返回了住所。

打开灯，远山瞳说道，“那小惠惠和小津美纪就先去洗澡吧，我在客厅等你们哦，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是什么？瞳。”伏黑津美纪小姑娘笑得很开心，瞳很擅长制造惊喜，而她喜欢他的惊喜。

伏黑惠则猛地抬起头看向了远山瞳，注意到远山瞳注视他的目光，突然就放松下来，如果是瞳的话，他一定不会一声不吭地就丢下他们。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拜托了大蛾子照顾你们，你们想跟他一起住吗？”看着眼前的小孩子，远山瞳艰难地说完了话。

伏黑津美纪摇摇头，眼中含着眼泪，声音带着一点哽咽，“不，我们就在这里等瞳！”小孩子的声音中有一种坚定，然后又紧张地问道，“瞳还会回来的吧？”

“当然。”远山瞳伸手擦去了小女孩的泪水，重复道，“我当然还会回来的，我可是你们的监护人呢。”

“那就好。”小女孩破涕为笑，“我们会等你的。”

伏黑惠也点头赞同道，“我们会等你的。”

“啊。惠和津美纪要好好长大呀。”

“嗯！”X2

晚上9点。

远山瞳合起童话书，看着台灯下眼睛都要闭起来的小姑娘，说道，“睡吧，我会等你睡着在离开的，津美纪。”

“好。”小姑娘声音含糊地应道，“瞳一定要早点回来。”

“好。”远山瞳承诺道。

看着睡着的小姑娘，远山瞳轻轻地离开了她的房间，走进了隔壁。

伏黑惠肉肉的小手拿着一本游记，靠坐在床上，看到推门而进的男人，合起了书。

“我来了，惠。”伏黑惠看着男人坐在了床边。

“惠应该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吧。”远山瞳看着男孩直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本来并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想等你长大一点，再给你选择的，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不过，”

远山瞳叹息了一声，随机蹂躏起了男孩顽固的头发，“不过，惠也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吧，看见奇怪的东西也从不告诉我，你可以在依赖我多一点。”

“我不想给你添麻烦。”伏黑惠说出了自远山瞳进来后的第一句话。

“可恶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远山瞳故作生气，“你的事情从来不会是麻烦，惠！”

说着，远山瞳却笑了起来，伸手拥抱住了伏黑惠，“看来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呢，惠，你可以更任性一点。”

伏黑惠伸出短短的手，也拥抱住了远山瞳，“嗯，那你要早点回来。”

“好～”远山瞳含笑着应承道，“到时候我会给你们讲讲我遇到的有趣的人与事。”

“嗯。”

等哄好伏黑惠，来到高专时，已经晚上11点半了。

远山瞳来到了天台，就看见夏油杰一个人坐在围栏上，他的手上有一支点燃的烟，已经燃烧了一半，飘起的雾气像是梦境一般虚幻。

还不等远山瞳开口，夏油杰已经微笑着回过头，“你来了，远山老师。”

远山瞳走到夏油杰身体，拿过他手上已经点燃的烟，深吸一口，吐出，“杰有什么想说的吗？”

“真是的，明明是远山老师来向我们告别，却问我想说什么。”夏油杰的左手用力，微抬起身，就着远山瞳的手，也抽了一口烟。

夏油杰不像家入硝子一样，他没有烟瘾，偶尔才会抽烟。吐出烟圈，看着灰色的雾气消失在眼前，夏油杰开口道，“远山老师，你说过这个世界值得是吧。”

“对。”远山瞳弹了一下灰烬，“杰这两天一定又想了很多吧。”

“嗯啊。”面对远山瞳，夏油杰坦然地承认道，“一想到曾经死去的同伴，一想到那些没有作为甚至作恶的高层，我就想杀人，把他们都杀死。”

“这听起来像是悟会说的话。”远山瞳冷静地指出。

“呵呵。”夏油杰轻笑道，“确实呢。”

夏油杰影响着五条悟，而五条悟也影响着夏油杰。

“把高层杀死很简单，不说悟了，杰也是能做到的。只是杀了他们并不会有什么用。”

“没错。”夏油杰点头，“所以才烦躁啊。”

“所以这次要从源头解决问题了哦～，杰。”

“你会没事的吧，远山老师。”夏油杰并不怀疑远山瞳的话，他只是还有点担心他。

“当然。”远山瞳的声音很自信，“我保证。”

“那就好。”夏油杰安下心来，他看着远山瞳，倾身向前，抽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俯身。

在远山瞳诧异的目光下吻了上去。

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两人周围，很快夏油杰就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声音含笑，像是一只偷到腥的狐狸，“远山老师，这个就算是我提前新年礼物，好不好～”

看了一眼楼下的垃圾桶，准确的把烟蒂扔进垃圾桶，不屑地说道，“幼稚。”在夏油杰有些诧异的目光下，继续说道，“等我回来，我再来教夏美人什么叫接吻吧。”

“好呀。”夏油杰身后的尾巴轻轻摇动起来。

晚上12点，天台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彼此看着彼此，四人都笑了起来。

远山瞳并没有说他回来天台，他们三人也没说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来到这个地点，甚至夏油杰还提前来，这是独属于他们默契。

天边渐渐泛白，太阳初升。直视着柔和的阳光，远山瞳率先跳下了围栏，对坐在上面的三人说道，“那我就先离开了，下次见面前可要好好活着。”

“你在说什么啊？远山老师。”五条悟夸张地抱怨道。

“就是啊，远山老师才是那个不要受伤的人。”夏油杰也声援道。

“不要再增加我的工作量了，远山老师。”家入硝子也加入了进来。

远山瞳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道里。

看着自己越发透明的左手，远山瞳想起了小美人鱼的故事，这可有点不吉利。这样想着，他把手插进了衣兜里。

然后迎面碰上了一脸丧气的七海建人。七海建人已经从高专毕业了，明明咒术师都是狗屎，但他依然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当咒术师。反正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啊。

“七海海，早上好呀～”七海建人抬头就看见了在他对面逆着光的远山瞳。

“远山老师，早上好。”待到远山瞳靠近，七海建人有礼貌地鞠躬打招呼道。

“既然碰到了，那就跟七海海道个别吧，七海海我要出远门了哦～不要太想我。”

“……”如果是他那个不靠谱的前辈，七海建人一定会回答“不会想你的，快点走吧！”，但面前的是救了灰原雄、送他们礼物的远山瞳，七海建人只能沉默地点头，【远山老师要出远门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找不到人生方向也不是什么大事，找不到那就慢慢找吧，总有一天会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远山瞳看着与自己一般高的七海建人说道，“但至少可以先排除自己不想要的。如果不喜欢咒术师这个职业，那就换掉它。然后一个一个慢慢找，直到找到自己不讨厌的为止。”

“！”咒术师一直都非常缺人，在自己毕业的时候，夜蛾校长也曾问过自己想不想做咒术师，虽然没有劝他，但他也是希望他成为咒术师的吧。他没有不喜欢咒术师这个职业，事实上他没有什么想要的，所以选择什么职业对他来说没有差别，但这是第一位告诉自己“如果不喜欢，那就换掉它”的人。

“如果七海海不知道想要做什么，那我就把我的梦想分享给你吧。”远山瞳笑眯眯地伸出右手食指，“第一个，肯定是找一个貌美如花的长期饭票。”

再伸出中指，“第二个，就是去世界各地看看吃吃喝喝，如果有美人陪同，那就再好不过了。”

伸出无名指，“第三个，大概就是开一家花店。能为喜悦欢呼，也能善待每一份悲伤。”

七海建人实在不擅长应付这种跳脱的性格，但他还是认真的记下了远山瞳说的每一个字，【花店吗？】

“那么再见了，七海海，下次见面前好好活着哦～”

“再见，远山老师。”

娜娜明真的太苦了QAQ，至少这里会有个好结局的

瞳：什么叫被端水大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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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 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