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拉开院门，房间自带的独立泡池上整升起袅袅水汽。
“看起来还很不错呐。”
柱间朝斑招手：“斑斑快来！水温正好哦。”
斑脱下外罩的披肩，解开腰带：“先换衣服冲澡再泡。”
“噢~”
柱间直接在外间解开他样式简单的浴衣，又去冲洗身体，三两下搞定后裹着浴巾扑通一声跳进池子。
斑躲过这片水花：“你都几岁了还跳！”
他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束起半长的头发，身下裹着浴巾一步步踏进水中。
柱间不自觉地被他吸引了视线，目光跟着斑瘦削的腰一同入水，直到完全被水遮住……
整个人都泡进温泉里直到肩膀，斑靠在池壁上，没忍住叹了口气：“啊……感觉不错。”
柱间从池子的另一边划过来，笑道：“斑现在好像泡澡大爷啊。”
“总比你跳进池子好吧。”斑闭眼道。
这是这一个月来难得的休息，斑静静感受着微烫的泉水的包围，从脚底放松到发梢。
“水遁·水弹之术！”
斑猛地睁开眼睛，右手一挥拍掉向他射来的一股水流。
柱间双手还做着寅印的姿势，只是四根指头朝向斑：“哈哈哈哈斑反应真快！”
“混蛋你欠揍吗！”
斑额上蹦出青筋：“信不信我用火遁把你煮熟！”
“哈哈哈哈那斑也会被煮熟欸。”柱间又在手心蓄了股水，四指指向斑，“再来一发！水遁·水弹之术！”
“滚！”
斑也没想着真用忍术对付柱间，他扑了上去，抓着柱间那双欠打的手把他摁进水里。
两人泡了温泉后皮肤滑不溜手，再加上都精通体术，谁也奈何不了谁。把及腰深的水扑腾得少了一小半后终于气喘吁吁的放弃。
“啊好累。”柱间摊在岸边，然后想起什么一骨碌爬起，“我这次任务委托人送了我一坛果子酒，来来来我们尝尝。”
斑也离开水，坐在池边等泉水重新蓄满。他懒洋洋道：“酒吗，忍者三禁之一呢，我可不喝。”
“哎呀果子酒而已，就跟果汁似的不醉人。”
柱间兴冲冲地去拿忍具包，从卷轴中开出一个小坛子，又拿了两个旅馆准备的茶杯。
他坐在斑身边然后把两只杯子都倒进半杯酒，拿起其中一杯递给斑：“尝一下嘛，委托人是个酿酒师傅，听说忍者三禁之后专门准备的果子酒。”
斑接过杯子，酒液在深色茶杯中显得更加难辨，闻起来倒有一股杨梅樱桃之类的果香。他轻抿了一点，随即意外道：“还不错。”
宇智波在忍者三禁上管的很严，但酒的滋味还是要知道的，赌术也要学。何况他们的岁数也算成年了。
“我就说嘛。”柱间闷了一大口，满喉咙都是酸甜果味，酒的辛辣倒是一点都尝不出来。
斑又小小抿了一口，盛夏夜晚凉风习习，温泉挚友好酒，感觉真好。
他抬手喝酒，柱间则注意到他左侧肋下的一道伤痕。斑肤色白皙，那道年代久远的疤更白，被斑的动作牵动。
柱间又往后挪了点去看斑的后背，他视线太明显，斑想忽略都不行。
“又怎么了？”
柱间干脆上岸，绕到斑身后蹲下，仔细看他背后的几道伤疤。这些疤痕无一例外都已愈合很长时间，只留下比周围肤色更白的痕迹。
柱间指着斑蝴蝶骨中间的一处：“这道有点深呐。”
“哪一道？”
柱间手指轻轻碰上去，斑的脊背轻抖了下，肌肉用力，使得两片蝴蝶骨和脊柱的凹陷愈发明显。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斑不自然地挺直背，“受伤时可能才七八岁吧。”
柱间收回手，右手指尖上刚才那凉滑触感仍挥之不去，还一个劲的提醒他刚才在池子里打闹时更大面积的接触，烫热，而且滑溜溜的。这么想着，一股热意涌上脖子，还没泡多久呢，脸颊到肩膀都红了。
“怎么了？”斑奇怪道。
“啊这个，”柱间回过神，“伤口很深，斑平日会觉得不便吗？”
对忍者来说，实力越强，过往的伤对他们的提高的影响越大。毕竟体术战斗中，毫厘之差就能丢了性命。所以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的体质才这么受人觊觎。
“目前还没感觉。”
斑回过头去，也上下打量了下柱间。柱间被他的视线扫的又是一阵脸热，只不过皮肤太深，斑没看出来。
斑随口道：“这么一看你一点伤疤都没有啊。”千手的体质和木遁查克拉，想留疤都难。
柱间浑身肌肉饱满，肤色是均匀的小麦色，胯间浴巾上的几块腹肌还挂着水珠，让人看了想帮他抹去。斑心里难得有些羡慕，宇智波还是太瘦削了，像柱间这种充满力量感的身材难得一见。
“要是斑受伤了，及时让通灵兽来找我，我会尽力帮斑恢复的。”
斑莞尔道：“谢谢你了。”柱间的治愈术的神奇之处他已经见识过好多次了。
“当然不受伤最好。”柱间补充道。
池子里再次蓄满温泉水，柱间滑进水中，满足地叹了口气。
他虽然能把斑治好，但难免留疤。他可不想斑完美的身体上再添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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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在太阳落山前回到千手族地。
千手一族近段时间族地里少有人在，真正是一族人都在为生计奔波了。
也是因为这个，二长老千手佳代和现在几乎只是挂名的族长千手佛间的争执声也就愈发刺耳。
千手佛间养好伤开始重新接任务，却因为此前的败绩，佣金高的任务根本找不上门，儿子们接的任务他也看不上。
再加上千手佳代放宽对族人的管制，年轻一代的忍者少之又少，千手佛间对于这个没有经过他同意的改变很是不满。
扉间快步走向族长宅，对一旁议事厅里传来的争吵充耳不闻。
族长千手佛间质问为什么不给他重要任务，二长老千手佳代怒道等你把人都安全带回来再说。随后又开始常规的扯皮，一个认为死伤是正常的，一个认为族里人手不够，最终都会扯到年轻族人抛弃姓氏不当忍者上去。
吵这些有什么用呢。
扉间走进自己的书房，把二人的争执声隔绝在外。
书房中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千手桃华盘腿坐在矮桌前，见扉间进来，她把手中的卷轴一扔：“哟，终于到了。”
扉间朝她微微点头，从怀里拿出几张纸递过去，开门见山道：“这几份东西我需要你交给大名。”
“什么来的？”桃华接过，一张张快速浏览，看到后面，她神色几乎凝固了。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交给二长老？”桃华道。
“那样就太慢了。”扉间在矮桌后坐下，把桌上的卷轴和书籍整理一番，神色冷静得好像他交出去的只是几张普通白纸。
桃华把纸甩出哗哗声，她啧道：“你倒是仍了个烫手山芋给我。”
“有了这东西……明年这时候都不一定能平静下来，你就不多考虑考虑？”
扉间平静的回答：“无所谓……我考虑了一路，够久了。”
桑山家不是什么大贵族，虽然富可敌国，但不能像杉若这样的贵族拥有自己的私兵。这两年火之国全境都在闹旱灾，物产减少，农民流离失所，主要靠受农帨和商税维持奢侈生活的大名早坐不住了，正紧盯着受影响较小的短册街，就盼着桑山卓史露出点破绽，行差踏错。
而这几张烫手的纸，不仅是桑山家私贩人口的证据，还有私囤兵器扩充本不应存在的私兵的铁证。大名绝对会揪准这一点不放，硬是要从桑山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桃华想起大名这段时间为自己的小金库的缩水而焦头烂额的模样……她嗤笑道：“也是，无论有没有这些东西，无论是不是真的，大名都坐不住了。”
扉间没有回答。
不同于老对手的积极活跃，千手这两年着实萎靡不振。重要任务中缺少父亲的影子，作为族长的父亲与二长老的矛盾渐深。扉间不同意父亲的做法，也不完全支持二长老的主张，可是他和大哥却又暂时没有撑起一族的能力。
宇智波需要机会……千手，也需要一个转变的契机。
……
柱间和斑一时没注意，泡得太久，起来时都有些晕乎乎了。柱间活像只煮熟的螃蟹，斑看起来倒像被胭脂撒了一身，浑身泛着粉色。
也不能怪两人失了警惕，只是在他二人看来，未来的希望终于被他们抓着了尾巴。
宇智波和火之国的距离更近，斑逐渐在火之国闯出名声，桑山卓史的任务也被理解为融入火之国的一步。雷之国大名这两年因为国内的各种问题而空不出手来，宇智波摆脱了他，再无后顾之忧。
柱间则满足于两族的任务基本都被错开，敌对任务许久不曾出现，两族再没有重大伤亡，极端仇恨的言论好像已经消失在时间里。
“总感觉和斑并肩作战的那一天指日可待呢。”柱间笑道，想着那个场景，心中就十分畅快。
“这话也就你说得出了。”斑一如既往地嘲笑他，可脸上的表情太温柔，心里想的也是悬崖下那片一览无余的森林。
……是啊，就快了。
……
桃华把证据收好，毫不留念的就要离开。
扉间反而犹疑了下，叫住她：“你就不反驳我吗？这份证据的后果……这可是，战争啊。”
桃华站着，十七岁的千手，身材高挑匀称。
她垂眼看向扉间：“你是从一族的角度出发的，千手或许会经受点损失，但不会伤筋动骨，同时还能提高一族在大名心中的地位。我没有反对的必要。”
扉间沉默半响：“好吧，那拜托……”
“但是。”
桃华打断他：“从一族的角度出发这没错，可你有没有想过，火之国因为大名和桑山家而陷入内战的时候，他国会趁虚而入？”
扉间呼吸一窒。
桃华最后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先想想吧。还有最好别给柱间那家伙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桃华转身离去。大名那儿她只请了三天假，最后一天全给扉间搅合了。
扉间坐在矮桌前，没了说话声，从外面传来的争执便愈发刺耳。父亲还因为一族后备忍者减少而发火，二长老拍着桌子怒斥他不把人命当命。
这会儿……大哥应该刚结束任务不久吧。他赶在大哥回来前私下联系桃华并请她帮忙就是不想让他知道。
扉间怕自己见到柱间就会动摇。
……
斑也不避讳，他大大方方地在柱间面前擦干身体，穿上浴衣。
柱间盯着斑的后背看，满脑子还是斑泡在温泉中时脸上的满足。他想着，等村子建起来了，绝对要建一间大大的澡堂，还有一间高档点的温泉屋。
到那时，他就拉着斑去澡堂洗澡，去泡温泉，给两族人们示范下什么叫“坦诚相见”。
他一不小心看得太入神，斑转身一手刀敲在他脑袋上。
“看什么看，很晚了该睡了。”
“呜……好痛啊……”
两人铺好床铺，吹熄了灯，钻进被褥里。
柱间满足地蠕动到最舒服的位置。
“晚安~Madara~”
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回答道：“晚安，Hashirama。”
我没骗人吧，真的是温泉play（并没有
本文近一半的锅都被扉间巨巨倾情承包了，让我们感谢扉间巨巨和黑绝大孝子啪啪啪啪
久违的求个评论撒……（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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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华（嫌弃）：你个少白头，又搞事。
泉奈（杀气）：千手卑鄙！又是你！
柱间（灰暗）：扉间啊……你是对我的理想有什么不满吗……
扉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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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理想与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