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半夜，一辆黑色一点也不低调的路虎揽胜开进了韦恩庄园的大门。

结束了夜晚工作，洗漱完毕正打算去休息的提姆走下楼看到阿尔弗雷德站在台阶下打开车门。

“阿福？”提姆把毛巾披在肩膀上，看向车里，并没有人下来。

“提摩西少爷，哈罗德少爷睡着了。”阿尔弗雷德眉眼柔和，压低了声音说。

“事实上你们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你们吵不醒他的。”车内传来女性难见的矜贵音调，提姆低头往车内看，哈罗德正枕在棕发女孩的大腿上，闭眼沉睡。

是黑钢的掌权人诗怀雅。

提姆其实很想知道为什么哈罗德能约到诗怀雅，因为她其实很少露面，他只在一年前asn的年会上透过拥簇的人群远远地见过她一面，甚至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了解哥谭军//火//商的人品、计划、心智等是蝙蝠家的必要工作，但是她很快就离场了，在老阿森纳发完言后。

但现在的重点是，“他怎么了？”提姆心里面有点不安，哈罗德现在就和过去几年里他躺在病床上时一样，安详到似乎永远不会醒来。

诗怀雅轻抚过哈罗德的脸，疑惑而又担忧：“刚才我们从餐厅出来，在送他回来的路上，他突然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明明前一秒他还在和我说笑。”

提姆转头和阿尔弗雷德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关键：被塔利亚偷走的应急理智合液！

与此同时，达米安也在往回赶。

他问塔利亚为什么在已经得到应急理智合剂后还要他去拿。

——“所以我不是还让你去找有关伽马试剂的资料吗？”

——“你把之前找到的伽马试剂和哈罗德的药用到贝恩身上！”

——“这只是必要的实验。你什么时候把学到的东西都忘了，达米安？”

达米安一愣。

如果是布鲁斯，他就不会做这种事。

而自己现在是在质问母亲。

他抿着下唇，说道：“我不会帮你拿到哈罗德的药。”

至于莱茵生命的资料，蝙蝠侠也在找，但并没有比公开渠道了解更多。莱茵生命甚至没有申请专利！已经不是一般的自信和谨慎了。

找不找得到得看缘分。

虽然哈罗德现在看起来还好，一天喝一瓶就可以了，但是万一呢？万一那个弱鸡没有药就哭天喊地呢？

那时候布鲁斯肯定又会把精力都放在他身上，就像过去一样，想尽办法医治他。

烦死了，躺在病床上的哈罗德。

……虽然他说话也好不到哪去。

回应他的是塔利亚的枪声，闪过子弹对达米安而言是基本功，他顺势打破窗户跳出高楼。

塔利亚又往他的背后来了几发子弹，达米安射出钓索躲过。

他知道塔利亚想要教训他，就像以前一样，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

提姆把哈罗德抱回房间，把他放在床上。找到药后却不敢给他吃，提姆记得华法琳说过应急理智合剂是用来调整哈罗德生物钟的。

而且哈罗德在苏醒后并没有立刻服用应急理智合剂，所以布鲁斯知道塔利亚拿走药后才会那么从容，甚至有时间去把失去药水加持的贝恩捉起来研究一下。

哈罗德今天喝的应该是塔利亚替换后的营养液。如果知道他没喝药会变成这样……提姆捂着脸，应该把药锁起来的。

而且从贝恩的用药反应来看，这个药的作用绝对不止调整生物钟那么简单。

阿尔弗雷德送走诗怀雅后给莱茵生命打电话。

电话被接到了赫默那里。

赫默摸了摸伊芙利特的头示意她安静下来，看到伊芙利特突然出现在莱茵生命里她就知道，今晚或许有人要打电话给她，她并没有等多久。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吗？”

“叫不醒？”

“好的，我知道了。”

“让他睡吧，先别给他用药。”

“凌晨四点？他不会醒的。”

一般维持他活动的理智最低是25，低于25他就会犯困，让他自动从睡眠中清醒的理智是60，超过60他就会醒来。

简单来说就是当哈罗德的理智是0的时候，他就会立刻陷入睡眠状态；1～25时，如果他是清醒状态，那他就会犯困，如果他是睡眠状态，那他就叫不醒；26~59时，他可以被叫醒，但不会自己醒来；60以上，他会自然醒，而且不会犯困也睡着。

本来今天以哈罗德理智消耗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处于1～25的状态，会犯困但可以撑到回家再睡。但无奈小火龙快和便宜弟弟打起来了，他只能先消耗理智把小火龙撤离战场，理智也瞬间清零。

没必要的话，哈罗德并不想让家人太操心。

他的家人或显性或隐性地都会有很强的控制欲，人又多，五个人，加上阿福六个，再算上不知为什么现在还没出现的芭拉拉七个。

七个轮流或明或暗地关心他一下，罗德岛回泰拉的计划起码要延长十年。

但谁让小火龙想要“教训”达米安呢？凯夫拉是抗不过炎爆的，哈罗德不能用弟弟的迅敏度来赌他不会被烧到——烧到不成灰也会痛很久的！

本来可以去开房的，但是车子已经驶入韦恩家的监控范围了。

是的，韦恩庄园的监控范围大到丧心病狂。

没办法，再转头去酒店然后布鲁斯一看酒店监控自己是被抱进去的那更解释不通了好吗？！

所以回去就回去吧，没必要把诗怀雅也拖下水。

他睡着的时候差不多是凌晨两点，要两个半小时理智才能恢复到25，所以没有prts远程提供的60理智，他是是不会醒的。

“不必太过担心，我们有考虑过哈罗德先生忘记喝药的情况。”

“是的，这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不会变回植物人的，再也不会了。”

“早上9点，我会上门检查。”

“不必准备更多，现在先让他睡吧。”

“是的，再见。”

“不用谢。”

赫默放下电话，伊芙利特乖乖地全程没有出声。

“赫默，”她拉拉赫默的衣袖，“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赫默点了点她的额头，“是给刀客塔造成了一点麻烦。”

“啊？！”伊芙利特感觉不好，她确实只是想教训一下刀客塔那个脸臭的弟弟而已，这样就给刀客塔造成麻烦了？为什么她感觉刀客塔撤退她时还是那么从容？“那，那该怎么办？”

“以后不可以随便对人动手了，伊芙利特，”赫默又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你先把作业写好，道歉至少要让刀客塔看到你的诚意。”

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这次时间太巧了。

伊芙利特已经改变了很多，现在不必让她更慌乱，刀客塔把她送回莱茵生命而不是罗德岛舰就是想让她……们——赫默瞟了一眼玻璃外的角落，现在空无一人——来教育伊芙利特。

“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伊芙利特问道。

“你要做的是让他对你放心，相信你以后不会再想做那种事。”

“我知道了。”

赫默笑了笑，博士对伊芙利特的影响很大，但她很高兴，这个孩子因此受到了正确的引导。

“去吧。”她拍拍孩子的肩膀。

伊芙利特点头走开，夜晚是赫默的工作时间，她还是别打扰了。

呃……那赫默明天九点去看刀客塔不会犯困吗？

她敲开了赛雷娅的门。

理智之类的是私设。

报喜：我昨天出空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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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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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