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的混乱还在继续。放弃思考拼命向出口拥挤的人群就像明明已经吃饱了却还在往嘴里塞食物的人。在忍耐无果以后，门框承受不住上百人撞击的巨大压力开始松动。

姬野送走东山小红后，跑到三楼与二楼的连接处。

楼梯上已经挤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惊恐和疯狂。当通向一楼的出口成为生还的希望时楼梯就成为活命的必经之路，人们为此可以不.择.手.段.的.前.进。

姬野看到了有人被挤到中间甚至被踩到脚下，手指已经被踩烂了，一团脏污的肉泥里竖着根指骨（就像未去干净骨头的踩烂的无骨鸭掌），顺着涌动的人群被挤出来，在地面留下长长的痕迹。没有人在意，他们还在往外挤。

这个时候言语已经没有用了。

姬野朝窗外空射三枪警告，踩在人的肩膀站在上方做出手势，可是人群除了在枪响时沉寂了一瞬，下一刻仍然骚动。

姬野痛恨自己的无力。

比起猎杀恶魔，她更迫切的渴望其实是拯救大家。可是就这一点，她也做不到——姬野曾经以右眼为代价换取“幽灵恶魔”右手的力量。这份力量在此时却毫无用武之地。

她既不能去伤害平民，也不能破坏商场建筑结构，因为墙体如果坍塌商场里的所有人都会丧命。

其实还有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枪杀几个人立威。如同古代战争中将军杀人以后说“越过此线者斩”一样。

可是这又违背了她拯救的愿望。以至于现在她除了看着人们互相拥挤互相踩踏以外，竟然毫.无.办.法。

*

另一边，早川秋来到了四楼。

他警惕的查探这一楼层的情况，惊讶的发现这层楼除了店铺里的东西被逃跑的人群冲得东倒西歪以外没有一点恶魔留下的痕迹。可是广告牌掉落前，他分明清楚的记得玻璃是从四楼开始炸开的。

以防万一，早川秋手上捏出一个手势，嘴里发出奇异的仿佛不属于人间的声音，仿佛是透过重重水波纹抵达耳边化作“咚”的一声。这是为了取得契约恶魔的力量所做的准备。

一只漂亮的赤色狐狸虚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顺着商场地面的指引方向逐渐深入，隐约能察觉到地面的震动感。

“狐狸！”

赤色影子向前奔跑。

一人一狐逐渐接近深处的楼梯间。越是靠近，震动感越明显。拐过最后一个转角，早川秋目睹了地狱般的一幕。

*

草，怎么越写越多了，我本来想赶快结束商场然后让写小红的恶魔呢。

失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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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能为力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