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言默的梦

我正在思考一件事。

关于我和我的兄弟。

我是纲吉,“泽田纲吉”,虽然身体五岁,但灵魂远超几十倍。

为了帮我的心仪之人复苏,我进行了高强度的“狩猎”行动,“狩猎”行动的调度者建议我休假,那个笑眯眯的法师还“贴心”的准备了任务,让我不至于突然闲下来而心态失常,就是那一串的相似的坐标令我眼花:

任务一:h76 k93 Z77

保护彩虹之子不会夭亡

任务二:h76 K93 Z77

替补夭亡的泽田纲吉。

任务三:k76 h93 z77

让泽田纲吉顺利出生。

任务四:H76 k93 Z77

帮助泽田纲吉完成未来战。

任务五:h76 k93 z77

你是跟这几个字符有仇吗?不过从这些任务来看,这片星域大概就是我原生世界的多元宇宙了,故地重游的话,大概会有别样感悟吧。

“第五个坐标的‘无’是什么?”

“就是没有任务的意思,主要是你不适合,那个世界的任务是填补消亡的彩虹之子风,我觉得可以交给一直龟缩在房间里的风来处理,你得知道,狩猎重要部件的那几位情况都不太好,他们都需要换换心情。”

“你说得对,杰洛士。那其他人也是去原生世界的多元宇宙吗?”

“不哦。这么多源族,还都情况不太好,随意放出去会出事的。忙碌之后可是休息,我便找了熟人,从他掌管的星域中找到了一批处在HKZ轴上的、状况都不太好的世界。”

“状况不太好?”

“状况好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丢三落四’的任务了。若你好奇,为了不让你骤然放松后的神经崩溃,就把这作为你舒缓心神的目标如何?”

“也许?”怀着疑虑,我接受了安排,第一个世界真身「流浪」。

源族进入小世界的常规方法有三种:“流浪”“入世”“红尘”,

“流浪”以现有状态进入,因会给世界造成负担,进入时需缴纳大比的门票费,除此外,在世界内进行的任何活动都会和规则产生碰撞,碰撞力产生的伤害由源族承担,碰撞力产生的能量都归世界,若遇到不善的,还会被世界想方设法狩猎吞吃。

“入世”是封锁三成记忆、投胎获取原著民身份,自身力量和气运与世界交织,互相影响,可一定限度的改变原定轨迹。进入世界的源族大多选择“入世”,若世界想背刺,因着原著民的身份,它只能“死神来了”,做不到“流浪”的举世皆敌,或“红尘”中利用人际裹挟来造成困兽之局。

“红尘”将完全屏蔽记忆,投胎成小世界原著民,行动不受世界命轨约束,越接近轮回前的年龄就越容易觉醒记忆,但红尘影响很大,很多源族觉醒后只把前尘当往事,会选择剥离本源珠(力量与记忆的凝结,投胎时存于意识中的轮回锁,锁打开记忆就会回归,力量同上)分割前世。若选择离开,还可以继承此世得到的力量,但因果也必须继承。一般一个世界只能承载一位有记忆的源族。

第一个世界:任务说保护彩虹之子不在脆弱的婴儿时期夭折,谁知道会是真的婴儿呢!还以为会是接受奶嘴后的婴儿时期,结果我找到史卡鲁的时候,人刚进育婴房。其他人差不多也是婴儿,哇哦,reborn的鬓角哪怕是婴儿时期也顽强存在着啊。见他们还没长大,我以为目标是他们上一代的彩虹之子,便去了伽卡菲斯施行仪式将人变成彩虹之子的山,没有任何发现,就是座很高的山。我又去了记载彩虹之子传承的山洞,山洞虽然存在,却没有壁画。我感觉不妙,便寻找伽卡菲斯、彭格列……我找到了人去楼空的基里奥内罗城堡。顿时,我脑袋一空,耳边嗡嗡作响。

好吧,就知道不简单。

加上杰洛士说的“状况不好”,我心情更加沉重。回到意大利,我开始发展势力和人手,通过教导,我发现有些人是能使用的死气之火的,尤其是是术士一脉,他们天然亲近雾属性死气火焰。随着地位提高,我发现了在里世界不断易主的彭格列指环,以及力量似乎格外强大的地狱指环,也知道了随指环流传的传说:佩戴指环者都会迅速老死,彭格列指环最初的拥有者彭格列家族就是如此,被发现时,佩戴指环的已成白骨;地狱指环似乎升了个级,可以召唤真恶魔,但召唤后会被恶魔第一时间吃掉。

比起虚假的白骨传说,我更在意地狱指环召唤出的戒指。为了收集指环,我曾亲临恶魔召唤现场,召唤过程无法打断,吃掉召唤者之前恶魔自带无敌,打死恶魔后会出现新的地狱指环。是的,在这个世界的恶魔指环不止六枚,它可以有许多枚,数量取决于被消灭的恶魔能有多少,至少教堂里现有的驱魔人都货真价实,听他们说,戒指的上限是72——通过封印母戒,他们锁死了分裂上限,分裂的子戒也能破坏,所以情况尚好。我交出收集到的子戒,思考着这是否就是杰洛士所说的“不太好”,然后我看到了脸颊有小花胎记的少女,她身边跟着个穿紫色兜帽衣袍的人,回想末代彩虹之子的年纪,我笃定:“你是露切·基里奥内罗!”另一个在我的原生世界叫毒蛇→玛蒙,他们就是我没找到的两位彩虹之子预备役之一!

“是的,这位‘局外人’先生。”

她肯定了我的猜测,带我去了林中小屋,告诉了我需要的信息:“彭格列指环来源于七块石玉,它们承担着稳定世界、促进世界正向进化的作用,但这需要链接,持有石玉的人们所拥有的死气之火就是链接,但死气之火是生命能量,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拥有这种力量,区别只在强弱,而失去死气之火,无异于生命结束。我的祖先们就守护着这样的石玉,祖先们很长寿,也很强大,但随着族人减少,石玉对剩余人的负担越大,剩余的族人也会加速减少。

“为了分担族人压力,剩余的祖先们将石玉切割,制作成两套可以更换使用者的戒指,其中的彭格列指环送给了彭格列家族,我的祖先谢匹拉带着玛雷指环与新人类混居,剩余的石玉由剩下的祖先们继续守护。

“但这阻止不了死亡,很快保管石玉的就只剩下最强的伽卡菲斯,谢匹拉想与他分担,伽卡菲斯却打算将剩余的石玉交给新人类保管,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剩余石玉制作的奶嘴才做好,人员也选得差不多,伽卡菲斯也逝去了,或许这就是他拒绝谢匹拉一起分担石玉的原因。我的祖先谢匹拉忍着悲痛,捧起奶嘴,打算继续他的计划,却不想预知发动,她看到了藏在石玉背后的可怕阴影。

“惊惧让她丢弃了奶嘴,也让她动了胎气,必须提前生产。进入厂房前,她拉着她丈夫的手、也就是当时的玛雷指环适配者,她让他给彭格列传递消息,也让丈夫放弃指环,而后她生下后裔,合眼,一睡不醒。但她的记忆在血脉中传承,她的血脉也将见闻传给下一代,谢匹拉的丈夫没有放弃指环,但他传答了遗言,那之后彭格列家族就覆灭了,佩戴指环者更是成了白骨。谢匹拉的丈夫待在书房沉思,最后他在子女的注视下褪去指环,将玛雷指环埋入妻子坟墓。

“谢匹拉的后裔继承基里奥内罗家族,血脉世代传承,记忆也血脉传承,为了摆脱阴影的追逐,早孕早逝的谢匹拉血脉试了很多办法。有人找到了老去的彭格列家族成员,他们都还活着,并非是那些白骨,早早察觉阴影窥视的Giotto放弃了指环,借着那场事故,和家族成员隐退。也有人找到了玛雷指环的适配者,从觉醒横向世界观测的适配者口中得知:一切的都是无望的,就像是腐烂却不肯进行任何处理的伤口,我们都被腐烂感染,最先死的就是非凡者们,因为世界需要我们,我们就是世界的抵抗系统,我们会成为治愈的药剂。”

听到这里,我痛苦面具。这已经不是保护彩虹之子的问题了,而是要解决世界的“腐化”,但**降解的事物要如何逆转?若不能解决,我就只能看着彩虹之子们化成“脓水”。

“看来我们死定了。”不叫毒蛇也不叫玛蒙的术士开口。

我揉了把脸,说道:“先带我去找奶嘴,看看问题能有多大。”

情绪稳定的露切微笑点头。

事情没到我想的那种地步,至少我不需要召唤“清道夫”处理:把世界腐坏的部分消化、不受影响的部分并入邪息大陆(泽田言默倾情演绎131章猎魔人)。但也不容乐观。

在我的原生世界,石玉先被一分为二,制造彩虹之子,某代彩虹之子百慕达被剥夺彩虹奶嘴后,因为仇恨和绝望觉醒透明的第八炎,活下来的他收纳相同遭遇的同伴,组建复仇者监狱,静等复仇时机……而这个世界先制造戒指再制造奶嘴,可能是心肠更柔软的谢匹拉说服族人,先制作了可以脱戴的指环,若戒指给的还是我的祖先Giotto,怕是他们负担了比我原生世界更久的时间,等伽卡菲斯打造好奶嘴,估计也是强弩之末了。

如今,这个世界面对的问题就是夜之炎肆虐,没有了掌握夜之炎的百慕达,这个世界的地狱指环就成了夜之炎的容器,可以召唤恶魔,生成子戒,子戒则需要大空火焰摧毁,驱魔人使用的力量就是死气之火。因为任务描述,我注意都在彩虹之子,完全没注意恶魔和驱魔人的消息。也许下个任务我该做个原著民,这样也不会忽视被本地人习以为常的事,有任务单在,我也不会投胎成局外人。

提到任务单,想起上面任务的我又打消想法:算了吧,“泽田纲吉”要么在并盛平庸到底、要么去意大利搅弄风云,真作为原著民,怕是一家子都得搭进去,还是独自行动吧。

“哥哥,之后呢?”

“之后啊,局外人先生征求教堂同意,将母戒打造成第八枚奶嘴,再把所有子戒熔炼成新的母戒,用神圣火焰扭转地狱指环性质。”言默从噩梦中惊醒,我忽略那莫名出现的使魔蝴蝶,把这段过往编做故事,当然为了隐藏身份,死气之火我都改成了其他东西,大至是主角穿越到过去,发现一切似是而非,和新伙伴们努力阻止黑暗,最后回家的故事。

至于真相?

别忘了,我的任务是保护彩虹之子不会夭折,而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彩虹之子。我给奶嘴灌输了火焰,虽然和其他属性奶嘴不太适配,但奶嘴的激活有效抑制了夜之炎的增长。我暂时支撑着七枚奶嘴,指挥大家挖出玛雷指环,寻找两套指环的适配者,减轻彩虹奶嘴给我的负担,找塔尔波制作大地指环(这个世界一点西蒙家族的消息都没有,塔尔波也不知道,更没有啥罪和罚的血液保留),把彩虹之子们变小,给他们带上仿制的彩虹奶嘴,盗取地狱指环母戒,杀穿恶魔和集齐子戒,给塔尔波烧火,将地狱指环熔断成永动夜之炎的香炉,把真的彩虹奶嘴放进去,确定夜之夜可以给奶嘴充能,解咒彩虹之子,把香炉交给教堂看守,我则功成身退。

世界二是填补夭折,也就是得我成为“泽田纲吉”,若我选择入世基本上就是投胎到他家,但问题是上面说了:奈奈流产至不孕。这种情况我再投胎,大概率是离婚或出轨了,虽然记忆里父母的样貌已经模糊,但我还是记得他们相持到老。不愿打破美满的我依旧“流浪”,为了成为他们的儿子,吃了不少失忆药和减龄药,做了个平凡一生的“泽田纲吉”;毕竟不是亲生的,彭格列的事找不上我。

世界三就很不对劲了,主要是泽田家光是个女人,奈奈也是,然后她们也相恋了,还做了五年丁克,眼看着“泽田纲吉”没希望出生,我依葫芦画瓢,成了她们收养的小孩。虽然和任务要求不否,但管他呢,我也是泽田纲吉,上个世界也承认我,至于彭格列?泽田家光能和奈奈在一起这么多年,哪里还需我指手画脚。反正任务描述中的“泽田纲吉”有了。

世界四有点离谱,270敲碎彭格列戒指后,灵魂受到震荡沉睡,但他谈判进棺材的戏还没唱完,当然这都不是任务单上告知的信息。因为前两个任务让我磕了太多药,我就选择了可以“灵活”应对的“入世”,结果谁成想他是灵魂受到震荡呢?而我又恰好选择了“入世”,于是议和会上,被六道骸操控的270挤进了我。我本身处在光团状的本源珠内,像个系统般被投入270的身体,占地不大,但在主人沉睡期间,可顶号活动。

世界五就是我如今的世界,因为没有任务,进入前我犹豫再三,还是选择了“入世”,有关“狩猎”的具体印象在淡化,但我还能记得不少,只是愧疚感减轻了些,这大概是我休假以来最轻松的时候,然后我成了“泽田纲吉”,还有个弟弟叫言默。

果然,就像杰洛士说的,这是一批状况都不太好的世界,我不该掉以轻心的,若我猜的不错,言默才该是这个世界的“泽田纲吉”,但可能是我前三个世界都是“泽田纲吉”,我本身也是个泽田纲吉,至少四个认证,于是我的优先级高于我的弟弟,现在的结果就是,“它”要“纠错”——这只是我希望的猜测,因为那样我就有希望让他摆脱“错误”的定义,而另一个猜测是:世界意识是故意让我做泽田纲吉的,弟弟能顺利出生,除了我传递死气之火让两人气息混淆外,还有、还有……他会成为我断头台的可能。

我由衷希望这只是臆想,或者事情还能再糟糕点,比如:我这弟弟是我的“狩猎”对象。看呐!看那些出现在他周围的使魔蝴蝶!那是魔神赛斯德的象征!他是“猎人”之一!

真可惜,入世和红尘都不能动用前尘之物,不然可以嗑点失忆药。或者流浪也好,虽然听着就心酸,但不产生干系,就不会深陷囫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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