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回到家里就像回到墓地的行尸走肉，早起就像赶尸，真心实意的只有下班的时候。

假设每个人都有什么天生适合的事情，那最适合你的，可能就是当社畜了。

［这个我知道，天生打工圣体］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系统的嘴里说出来，给你的恶寒不亚于上次拿到打工姬的称号。

“你在哪里扩充的奇怪数据内容？”

系统好像没有注意到你的情绪，［为了贴合你的思想，增加了一些基础知识］

这个就不用了。

你说真的。

总感觉让它自由吸收下去，最后会变成什么让你毛骨悚然的东西。

对人类来说还是不要太超前最好。

……

回归正常的系统又提醒你，［宫城的最后一场比赛就在明天］

“嗯。”

回答时你正躺在沙发上，手里抓着ps5看着电视屏幕走神。

神奈川那边的比赛时间和你的比赛时间撞上，明天不会有太多熟人围观比赛，或许是一个好消息。

训练后回到家，复习完战术内容，习惯性打开游戏放松自己。

与时代不符的游戏手柄，上面还戴着训练成就抽奖兑换的动物键帽。

老旧游戏卡带的欢快背景音乐让房间不至于过于冷清，回想起队长耳提面授的进攻手势，下意识地自己比了几个动作核对记忆。

越来越熟练的进攻，因为预防对手有没有做功课而常常做出调整。

你发球比之前稳定不少，扣球的速度也上升加快。

只有站在体育场馆内的时候，才有自己原来真的是体育生的实感。

原本以为自己会到死都做封闭社交的死宅，人的潜力比想象中要大。

你现在还挺受欢迎……虽然是在人设要求笑面待人的前提下。

系统又出来找找存在，［……你真的觉得自己扮演的很好吗？］

当然不至于这么没底，但结果是好的就行。

［是熟悉的人多看几眼就能分辨你阴暗本质的程度］

“……”你毫无动静地翻了个身，继续回忆明天要对战队伍的录像复盘。

你的偷懒当然没有那么明显，但是也没有多认真，被发现本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能这就是人的包容性吧。

问题被你简单概括过去，你对于他人背后的想法也没有过分探究的意思。

现在最重要的是比赛，其次是考试，再之后是训练，最后是兼职。

你的安排里，根本放不下和运动少年互动的选项。

不过就算你不去接触，天降的意外也并不少。

这些都暂且不提。

你还要先拿到东京入场券，才会继续考虑接下的的东西。

主线要是断掉了，光靠支线任务的成就可不能弥补那份奖励。

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上的。

.

*

随着比赛场次的增加，对场馆越来越熟悉，第一次陌生的紧张感也变成了熟稔的亲切。

入场前还是遇上了同样参加最后一天预选赛的天童觉，他早早脱离队伍过来和你打招呼。

“天童同学，好久不见。”

“眼睛亮亮的——”天童觉若有所思，“御子比看起来还要重视比赛呢，为什么？”

“不拿第一的话不行吧。”你回答。

拿不到第一就拿不到最好的奖励，能争取当然去争取，就是这样而已。

“不错不错，很足的气势！”天童觉肯定你。

远处高大的身影靠近，与你保持出礼貌的距离，然后说。

“白鸟泽也会是第一。”

心底的气球被笃定的语气戳破。

你反思自己跟着中二干什么，就应该打完招呼老实回去热身备战，“……牛岛同学。”

对方点点头，引得身后的队友安静一秒。

又一道视线不容忽视，你看向对方身后，正好又和补习班的同学对上视线。

是熟人。

“……白布同学？”你看了看对方头顶，笑着问。

差点没有认出来，好在刘海很有辨识度。

那种惊讶混杂着酸涩的情绪，还有仰慕牛岛的样子。

……难道还要怪你抢了尊敬前辈的注意力吗？

“北白川桑。”对方矜持地回应了一句。

“噢——哦呀哦呀，白布同学还认识御子吗？”天童觉一步拉近和学弟的距离。

“是补习班的同学。”白布简短的回答，又回到了刚来时的干练形象。

牛岛若利看上去没什么反应，给出你们交流的空间，似乎刚刚过来只是普通打个招呼。

但是他的队友都看你，白色头发穿着3号球服的人看着很想八卦的样子。

“……”你结束寒暄，“那我先回去队伍了，祝大家旗开得胜。”

天童觉很是开朗地冲你挥手告别，“要是比赛先结束，记得来看我们的比赛噢，当然我也会过去看的～”

“请务必认真对战。”你握住天童觉的手，认真说。

“欸——”

刚走两步，又撞见了从洗手间出来的日向翔阳。

然后是拐角的影山飞雄，西谷夕。

……

好多人啊。

“和熟人聊完了吗？”队长看你被叫走后又回来，“没关系我们在下一场，还有很多时间。”

“……啊。”你想，下次这种招呼你还是当做没听见更好。

太消耗精力了。

你把视线投向远处属于其他学校的应援横幅。

白水馆吗？

乌养一系教练以前上的学校。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东京你是去定了。

就希望白水馆不要和分析里有太多出入，藏太多东西就好。

……

“御子，看着笑得有点让人背后凉凉的。”伊藤悠真小声和队长交流，不只是她对面看着比她还要不适。

队长千代也小声说：“等会热身你多让她打几球。”

教练咳嗽几声，“热身吧。”

球离手的时候不知道大家会想些什么，但你满脑子都是观察分析，以及怎么再拿一分。

换而言之，很想赢。

前期的节奏被你们平稳掌握在手中，前场的球从第一次攻防开始就被拦的异常艰难。

和差距较大的队伍比赛时这点还不凸显，等到攻手程度差距不大时，拦网和一传的重要性就被放大出来。

青叶城西：白水馆

5：2

排球还是一如既往地“偏爱”着你。

忍下小臂因排球反复锤炼产生的痛感，你配合着队长的攻势，露出和月岛略微相似笑容。

他的表情真的很适合学来挑衅。

哪怕不是对着你，见过两次足够印象深刻。

对面的自由人紧盯着你，看见你轮转后场才稍稍松了口气。

轮转时间，你站在后场，将球简单握在手心，闻着新球的味道难得有了紧张的实感。

你没有及川彻和牛岛若利那样发球的可怕力道，但你也有自己的压迫感。

发球是排球场上最稳定得分的方式之一。

跳飘？大力跳发？

身后是青叶城西的应援，人声和应援棒敲碰的声音交织一起，“青城最强——非比寻常——！”

悬停的手感恰到好处。

能拿下这一分。

伸展开的手臂用力扣下，是痛感分数共存的一球。

“再一球！”伊藤悠真大声喊着。

“没问题。”你说。

谁看到你这样不会说一句帅爆了。

都是副攻，但你和翔阳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他是最强的“诱饵”，你是密不透风的屏障。

只要没有突破你的拦网或一传，那她们对得分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你很容易得他人眼缘的形象在今日稍有转变，只要站在你的对面，排球场上的你就很难让人喜欢起来。

像韧性的蛛丝，哪怕看上去被狂风骤雨吹打得摇摇欲坠也依旧牵引着黄色的小球。

那是她们得分的命脉，此刻就被你牵引在手中。

“好厉害的预判……”刚离开乌野白鸟赛场过来的岩泉一感叹，“起跳速度也很快。”

“天才嘛。”及川彻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连语调都说不出的无奈，“御子很有天赋啊……”

在他想的更多之前，手掌狠狠拍向及川彻的背部，“收起你的惆怅情绪，好好看着你的学妹给她加油，我们都是青叶城西。”

及川彻怔愣片刻，没有痛呼。

“是啊，我们都是青叶城西。”

这份不甘不会消失，但也许使用得当，最后会化作他们成长的苦涩养分。

青春的难忘也是由此得来。

系统能注意到全场的情绪变化，但它最后在意收录数据库的，只有场上的那一个。

……

青叶城西：白水馆

11：7

白水馆的自由人艰难接起排球，二传马上组织起进攻。

“给她拦下来！”千代大声喊着。

一分也不想留给对方，这份“贪婪”才是正视对方实力。

木质地板与橡胶接触的声音清晰又刺耳。

你很清楚你所获得的是什么，是你在不经意地方积累下的熟悉。

那是由你自己点滴汇聚成的“奇迹”。

蛛丝再度收拢了。

“哔——”裁判举起旗子。

青叶城西：白水馆

12：7

……

［对面也都是精锐］中场休息的时刻，系统少见的冒头。

比赛时它很少出现干扰你的思路。

手里的水瓶空了小半，你取下汗巾，默默准备返回赛场。

你打的就是精锐。

星露谷物语，好玩！

农村零零七，喜欢！

jo等了，明天再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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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排球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