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

可能是至少技能板被点亮了一点,我的人一下就飘起来了,毕竟暂且还可以活一阵。至于到时候是米诺斯挑战圣域完备的守卫并被对方打回复活点,还是圣域由于米诺斯的自爆式突袭而惨遭小刀剌屁股,对我来说都影响不大。只要能趁乱逃跑,就算胜利。至于亚连,我觉得冥王军应该不至于连杂兵都要征用当做战力吧,难道一套加强、然后让他去流星一条吗?这是月球陈宫,不是哈迪斯吧。

一想到好兄弟大概不会被我连累、而一看就多年以爱护弟弟为借口折磨我的米诺斯又要吃个大瘪、没准之前纯消遣我的教皇也要被小刀拉屁股,我的步伐都轻快了。这报应不是不报,而是准备组团找个吉时一块儿报了啊!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就像坐过山车,一旦我觉得事情有好转迹象了、病情指不准就要康复了,坏事就要来了。一个明显没穿冥衣、头顶一定高礼帽、身着老式西服、足踏皮鞋一双还胡子拉碴的男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有一说一,我产生了困惑,现在像这样衣着不能说有点落魄、只能说形如流浪汉的阿猫阿狗也可以在冥界横行得如履平地了吗?天理在哪里,王法又在哪里。这样目无法纪的体现简直对冥界未来管理亡魂造成的负面影响简直不可估量,作为一个冥斗士,当然不可以袖手旁观,尤其是身为**官的米诺斯。

笑死,难道他不管,我来管?

“真是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这样的演出效果可要大打折扣的……”那个跟街头随处可见的醉汉只差一个酒瓶的流浪汉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讲什么疯话,但具体说的是什么,我并没有听清楚。

这个开头其实听上去一点都不恐怖,尤其是作为一个强度感人的冥斗士的时候,毕竟冥斗士天生就是管鬼的,谁遇上谁算邪门还真不好说。但是,如果我说,我和米诺斯都没有意识到他什么时候把一只做工精美的怀表掏了出来,事情顿时就变得有点诡异了。他的肢体动作其实并不快,晃悠的步伐也是一个普通醉鬼会有的速度,但是我却丝毫不记得他究竟是何时掏出了那只与他本人风格毫不相称的贵重物件,我在米诺斯的脸上也看到了同样的困惑。更可怕的是……我动不了。

准确的来说,大家都奇异的动不了了,冥界前方的路就像化开的墨水一样,被搅动得越发混沌。或许我不该盯着道路的前方看个不停的,一阵阵的晕眩袭来,思绪也越发的混沌。再之后的事我就没有印象了,只是隐约听见那个不善的来者嘀咕了一句:……与否就靠你们了。

这听上去堪比托孤的话究竟是怎样?放心不下谁,你自己提刀上不就好了吗。都能随便秒三巨头了,谁能得过你啊混蛋!

当我睁开眼,还是很难不生气。

掌下的土地松软而干燥,如茵的绿草搔着我上臂露出的几寸皮肤,带来一阵又一阵微弱的痒意。空气出奇的清新,空气的湿度和芳草的香气萦绕在鼻腔。阳光的亮度也刚刚好,晒在身上暖暖的,清凉的风微微吹过、又把多余的热量带走,环境舒服得让人只想闭上眼睛,在泉水的汩汩声中再睡一会午觉。

真是美好的一天……不对,我刚刚不是还在冥界吗,现在又在这里放松个什么劲啊!

垂死病中惊坐起,想起工作还没干。普通工作不干不要紧,最多可能会被炒了鱿鱼,考虑到冥界人均比较路过狗子扇耳光的个性,没准我不干活就是被摇散黄还要下油锅的鸡蛋了。救救了,不要再致命松弛感了,再松弛就要试试就逝世了。我虽然人生在世不称意,但我总体来说还是想在世的。

一骨碌从草地上坐起来,结果发现一票子冥斗士和我一样,或迷茫的看向四周、或还没有完全苏醒。米诺斯比我清醒得更早一些,他已经站在小丘上,向着山下的方向远眺。

从我们所处的地方往下眺望,可以看到一些房屋。作为一个新世纪青年,以我对民居的理解,山脚下的房屋数量可以说少得可怜,但从房屋的分部密度和彼此之间的距离来开,应该可以被认为是一座人口基数有限、发展相对落后的村落。如果静下心、仔细的去听,还能听见那些居住在山脚下的人们日常生活时发出的各种声响。

所以,我这是……在哪儿呢,这、这到底给我干哪儿来了?

“我们这是在……?”我和米诺斯面面相觑。尽管他看上去比我更惊讶,但似乎又不是在因为所在的地点惊讶。

“在圣域。”基本可以说是秒答,我的好大哥马上回答了这个问题。

“圣域虽然比较落魄,但也不至于到这种水准吧?”确实,装潢颇有罗德里奥村的既视感,但再怎么落后都不可能到现在还在用水车。不是我说,虽然罗德里奥村是一个比较落后的村落,但它好歹还是经历过两次工业革命的洗礼的,它再怎么受经济不景气影响也不至于这么天然原宿风吧?还有,什么时候圣域周围的绿化搞这么好了,我居然站山头上不能一眼看到山脚下。明明我离开圣域前,这里的绿化只能说园林景观专业的学生看了要落泪、环境科学系的同学听了会心伤,主打一个绿色不了一点点。

……还是说教皇背着我连夜召唤剩下八十多名圣斗士对圣域周边进行了紧急而有效的植树造林活动?他现在已经烽火戏诸侯到这种地步了吗?

“……十八世纪你觉得能怎么样?”虽然有刘海挡着,但我还是觉得米诺斯看我的眼神完全是在看一个煞……我是说,在看一个绚烂多彩的人。好了,不要再看了,我知道你想说我是傻逼!

“哦,十八世纪啊。”我淡淡道,突出就是一个人淡如菊、语气真挚,“植被生长得这么茂密,现在整个圣域的地形跟我之前探查过的捷径完全不一样嘛。”

“……”

米诺斯没说话,但看着我的眼神中已经有三分想把我宰了的冲动了。什么,你问剩下七分是是什么?那当然是六分的“为兄也略懂一些拳脚”和一分的为了冥界大业的忍辱负重。好感动呐,bro,你竟能忍到这种地步。

“好好好,我先试着带带看路,到时候走错了不可以怪我。”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作为一个三好青年,我当然不可以让话头落到地上,并且免责声明也是职场、尤其是冥界这种一看就物理意义上水深火热的职场必备的防具啊!此时不顶锅盖,更待何时?

米诺斯闻言欲打又止,很好,他再次忍住了!这次是理智的胜利!!

虽然景观上有许多巨大的变化,但圣域内部的道路又有些百年不变,或许这种松弛到极致的内部安保措施也是导致这么多次圣战以来、圣域都极力避免在圣域内部开战的原因——因为但凡是个认识路点的敌人,走一回就能记住内部陈设了。

我想,我应该已经在这条小径上走过成百上千遍了,以至于我放松下来、顺着我的直觉走,竟然真的找到了出口。穿过茂密得几乎遮蔽天光的老林,跨过潺潺流淌的溪流,绕过圣斗士们埋骨的公共墓地……在踏出深林的那一刻,一道天光照下来,无尽的红玫瑰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

不是,为什么是双鱼座的花田?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我一阵七拐八绕之下竟然来到的是双鱼宫,迎面而来的困惑是:这双鱼座长得也太大了吧?据我所知,最年长的黄金圣斗士也才十三岁,虽然说圣域的常见通病之一就是无论是男是女都发育过剩,小小年纪就看上去已经十几二十岁了。并不是让人看着觉得有些瘦削的那种十几二十岁的男女,相反,他们非常强壮、比一般人结实许多。那些圣斗士候补,尤其是黄金圣斗士的候补,十二、十三岁往往就练得宽肩窄腰大长腿、还有高个儿和一身肌肉的好身材加持。和他们站在一起,我一个真·二十几岁的成年老狗简直是地微星托生——妥妥一个矮脚虎。

话说又回来,我还是觉得这个双鱼座不对劲。就算用圣域小孩儿普遍早发育这个常识来自我催眠都没用。我记得我走那会儿,先前说是叛逃了的艾俄洛斯是这一届黄金圣斗士里最年长的那个,但他也才14岁呀。满打满算篡位教皇的那个应该也是十二十三岁的年龄,最多十岁出头的修罗比我还矮点有限,而其他黄金圣斗士的候补只可能比前面三个年龄更小……于是问题来了,眼前这个双鱼座能只有十岁不到?就算坐花田里,我都能目测他和米诺斯差不多高,这能是八岁?他要是八岁,我就是幼稚园的宝宝,冥王军这是非法雇佣童工。

“我们……回去了?”

就在我内心试图用冥界不是浦岛太郎遇到的那个龙宫来说服自己的时候,一路都很安静的天灵星突然说话了。

“什么回去了?”

天灵星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我。不,他并不是看着我,而是看着位于我们身后的双鱼座。

“那是十八世纪的双鱼座,你好像两百年前没来成。”尼奥比在一旁阴恻恻的笑了,也不知他是何时跟来的,“真可惜,我还记得以前被这家伙毒死过哩。”

“……”

不能吧,还真就回到过去了?可是……既然我到了十八世纪,那十八世纪的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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