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伏黑惠，小孩子这个时候还是早点睡比较好。”夏油杰唇角带着若有似无地浅笑，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在人家家门口蹲守了大半天。
伏黑惠抬头看了咒灵操使一眼随即若无其事的地撇过头，“诅咒师还会在意这种东西？”伏黑惠虽然知道夏油杰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真的看到还是觉得有些奇妙。
夏油杰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脸色随之一变，“你受伤了？”
伏黑惠打算开门的左手顿了顿，“嗯。”
夏油杰眯起了紫色的狐狸眼，伏黑惠穿着深色的衣服所以他才未能发现，夏油杰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躬身将惠抱了起来。
被公主抱的惠称不上吃惊，但还是有点迷惑，“你很奇怪。”
夏油杰其实也不知道他对伏黑惠的耐心来源于何，也许是出于对‘同伴’的感情，也许是出于移情，因为这双透彻清亮的眼瞳，让他稍稍有那么一点怀念。
“奇怪在哪方面。”他随口问道。
“这么温柔你真的能当好反派吗？”伏黑惠的伤口在右肩上，夏油杰明显注意到了这点完全没碰到他的伤口，这样的人当反派总有一天会逼疯自己吧。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我杀了那么多人还温柔？”
“你真的好奇怪，”伏黑惠抬起头看着二话不说跳上虹龙的咒灵操使，“你一边厌恶甚至恶心普通人的存在，一边又确确实实的知道这么做是错误的，大人都是这么奇怪的吗？”伏黑惠茫然极了，活了十几年夏油杰是惠见过最奇怪的人了。
夏油杰：“……”
“我记得有人说过，太过干净的人反而容易受伤，是说你的吧？”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谁说的？”
“犬夜叉里的。”伏黑惠不加思索。
夏油杰抽了抽嘴角，他没记错的话这是一部漫画吧？他好像见过菜菜子和美美子看。
“里面那个白心上人感觉和你很像啊，太干净了很容易就被忽悠了。”伏黑惠想了想解释道。
夏油杰：“……不，我并没有被谁忽悠。”
“被人刻意引导叛逃成为诅咒师有什么区别。”伏黑惠不甚在意地说道，伤口仍旧在流血但他却好似毫无所觉一般。
“……你还是爱惜自己一点吧。”半大的孩子，居然对自己如此不在意吗？
“我不会死的，在解决那个东西以前我是不会死的。”伏黑惠平静地说道。
夏油杰：“？”
“……快到了。”本想追问但咒灵操使突然改变了主意，因为看就知道了伏黑惠是不会告诉他的。
“夏油大人！欢迎回来！”
“这是新来的同伴吗？”两个比伏黑惠年纪略小一些的小萝莉好奇的看向惠。
伏黑惠墨绿色的眼瞳认真打量了两姐妹几秒就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视线。
伏黑惠：不是刻意被安排到夏油杰身边的，但她们的遭遇却是人为引导的，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们也不知情，引导的人是弃子，已经被解决了。
果然是刻意算计的，看起来夏油杰对他来说很重要，那个人也是从一开始就把五条悟当做对手了。
“这是伏黑惠，至于是不是同伴，看情况吧。”夏油杰并不确定伏黑惠会不会留在盘星教，但是他却知道至少这个少年不会站在与他对立的那一面，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
“……你都不会疼吗？”咒灵操使神情复杂的解开伏黑惠的衣服给他清洗伤口然后包扎，但明明是几乎刺穿肩膀的伤口，除却苍白的脸色、淌血的伤口还有额上的汗滴，眼前这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居然连呼吸都没有乱一下。
伏黑惠侧头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口，地上还有撂着几块从他伤口中挑出的由咒力凝结的冰刺，他扯了扯嘴角声音不算大却依旧很冷漠，“我切断了自己的痛感神经。”
夏油杰：“？？？”
夏油杰：“！！！”
“要不然这会妨碍我做事。”伏黑惠语气淡淡地说。
夏油杰：“……”
“……是个狠人啊。”一头大波浪长发的女子突然出声，原来不知何时宽敞的和室内除却好奇跟上来的伽场姐妹又多了几个人。
伏黑惠绿眸抬起稍稍打量了一下几个人然后就不甚在意地转移了视线，他知道自己眼神有多锋利有多会让人感到不适应，所以在有必要的时候他其实很会让人卸下防备。
所以在旁观者的视线下就是这个孩子略一抬眸看了他们一眼就像是被吓到了一般转移了视线，简直就是一只受到伤害小心翼翼试探的小黑猫一样可爱。
夏油杰在认真给伏黑惠处理伤口完全没注意这边的事情，伽场姐妹还小虽然刚刚因为伏黑惠的视线觉得有点害怕但更多还是抱有好奇地心思，虽然幼年经历坎坷但在那之后却是一直被夏油杰宠着的。
“哥哥不疼吗？”菜菜子相对来说要比姐妹更活泼一点。
伏黑惠歪了歪头看向金棕色头发的小萝莉，然后伸出左手指向一个位置，“这里，切断了就不会疼了。”
菜菜子：“？？？”
美美子：“？？？”
其他人：“……”
夏油杰：“……”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夏油杰语气分外无力。
伏黑惠不加思索，“在回答她的问题。”
夏油杰轻轻叹了口气，“所以，你知道伤了你的是谁吗？”
伏黑惠，“知道。”
“你是故意去招惹人家的？”虽然听起来很傻，但这确实最合理的解释了。
伏黑惠点头，“我需要确定一件事。”
刨去他查到的一些奇怪的人，他已经找到了和害死甚尔的那个家伙相关的人了。
夏油杰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对身体可不太好。”
“但切断了就是切断了，除了反转术式无法修复的。”伏黑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很平静地告诉他。
“这样吗？”夏油杰似乎很心动。
伏黑惠：“？？？”
伏黑惠觉得这个夏油杰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居然真的想这么做？
***
夏油杰大概真的有病，他居然真的那么干了！这个人在几天后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骗过了咒术高专的结界把他偷渡到了里面，重点是，白天！
伏黑惠：“……”
“你是不是活腻了狐狸君？？”
夏油杰听到伏黑惠对他的称呼紫色的狐狸眼微微一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看他好的很。”东京咒术高专的专属奶妈看着数年不见但明显更能忽悠人的同窗没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好久不见啊硝子，我想请你帮个忙。”夏油杰露出一个和多年前很是相似的抱歉表情，然后轻轻地把伏黑惠推了一下，“这个孩子……切断了自己的痛觉神经。”
家入硝子：“……”
“咒术师果然都是疯子！”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例外！
“……世界都没救了，人还能有多正常。”伏黑惠抿了抿唇，其实他是不理解的，夏油杰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油杰这个想法是在将他带回盘星教听说他切断了自己的痛觉神经后就有的，并且他为此准备了好几天，还特意等了一个五条悟不在的时间真的做了。
“大人真的好难理解啊。”只不过因为他有些像五条悟他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不，仔细想想这个除了初次见面，之后每次见到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探究思索的神色，那并不是源于对五条悟的‘爱屋及乌’，尤其他和其实五条悟并不那么像。
伏黑惠：他看着的是我没错，但好像又不是我，而且这个人是不是和初次见到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好像不那么压抑了。
“少年人有时候更难理解。”家入硝子疲惫的看了一眼他们伸手抚上了伏黑惠的肩膀。
就像她多年前从未想过夏油杰有一天居然会成为诅咒师，和他们分道扬镳一样。
伏黑惠眨了眨眼看了看家入硝子又看了看夏油杰，明白了。
“你是怎么回事？”说真的，除却甚尔突然去世的那件事，这么许多年夏油杰是第一个让他产生不解情绪的人，不是看不懂，实际上夏油杰这个人很好懂，他很干净很纯粹。
只不过有一层薄薄的雾遮掩住了他想知道的东西，这种情况让伏黑惠十分苦恼却又好奇的不得了。
“我吗？”夏油杰朝伏黑惠露出一个真实而温柔地浅笑，“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仅此而已。”
伏黑惠：“？”
这个夏油杰有了隔壁世界夏油杰的一些记忆，不过不算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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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盘星教（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