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不关心人工智能，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蝙蝠侠在干什么，也自然不知道蝙蝠侠造了一个人工智能。
搁他们看，今天就离谱。
比他们还像罪犯的超级反派蝙蝠侠有一支无人机小队。
还有一支义警小队。
一支义警突击队！
蝙蝠家族！
太恐怖了！
结合前不久被蝙蝠侠拐走的小孩，罪犯们懂了，市长——
市长，你知道蝙蝠侠在你的城里瞎搞吗！
市长，我们好害怕，我们想跟你讨论如何解散蝙蝠侠的队伍。
市长，你接电话啊！我知道你肯定没睡！我们通力合作一起解决蝙蝠侠！
警局也不安全！蝙蝠小队说他们老大入侵了警局系统！
蝙蝠侠我行我素，他这样恣意妄为是在挑衅市政府权威！
还有——蝙蝠侠的蝙蝠小队比蝙蝠侠还神经病！我们都知道蝙蝠侠不用枪不杀人，但他们——他们用橡胶子弹！橡胶子弹也是子弹！一样会打死人！
懂不懂什么叫私人军队啊！懂不懂私人军队的含义啊！市长！别睡了！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啊！
电话一个接一个，市长aka蝙蝠侠思考片刻，切换成白天的声线，那是与夜晚截然不同、明亮的声音，“我知道，我正在找我的律师，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罪犯在电话那头指责蝙蝠侠，市长组织语言，市长选择柔和应对，市长拿起傻白甜剧本，“他当然可以，蝙蝠侠可以随便称呼他自己，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罪犯。”
“万圣节的时候我给了罗宾一张法院传票，我认为蝙蝠侠上法庭是迟早的事，你们不用这么担心。”
“朋友，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警局被限制又不是我不让他们出警，戈登呢？你们打给戈登局长。”
“什么？局长手机关机了？警局系统被蝙蝠侠拦截？好吧，紧身衣神经病就是神经病。”
扯了一些有的没的，蝙蝠侠挂掉电话。
布鲁诺太没用了。
既无法达到实质正义，也无法完成程序正义，罪犯甚至还在跟他打电话？
夜间工作的蝙蝠侠展开披风继续赶路。
他在屋顶跑了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这次是企业专用电话。
老大，现在哥谭太热闹了，我们下不下场？
蝙蝠侠在挑衅你，我们怎么办？
头儿，我们抓了一个人，叫什么火.....火烈鸟？这名字够怪的。
“我的线人告诉我蝙蝠侠在阿卡姆疯人院。”蝙蝠侠谎话张口就来。
电话那头前□□小弟现企业职工呼朋唤友赶往阿卡姆疯人院。
“伙计们，来活了。”
“让我们的人准备好，蝙蝠侠在阿卡姆疯人院。”
“今晚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医疗箱带好，鬼鬼祟祟只敢从背后偷袭的家伙，我根本不怕他。”
“希望你能当面对他说。”
兴冲冲赶到阿卡姆疯人院的员工沉默了。
一群人像尸体一样躺在室内，手脚不正常的扭曲，到处都是血。
员工们发现他们戴着防毒面具，纷纷打开窗户通风。
埃尔特找到一块被打碎的板子，“受......受害者联盟？啧啧，受害者舞到正主面前了。”
“打群架？”卡普摸了摸一个人的脖子，“活着，还没死，阿卡姆的护工呢？”
“他们当然没死，蝙蝠侠不杀人。”戴帽子的人拿出绳子，“搭把手，拘束衣呢？你们别忘了，这里是精神病疗养中心，我可不想被神经病攻击，前几天的新闻怎么说的？发疯的病人咬掉了护工的耳朵。”
“你看的是多少年前的新闻？现在问题在于他们是神经病还是跟我们一样？”背着医疗箱的人问。
“一样什么？一样来找蝙蝠侠的茬？”叼着一根烟的莱恩含糊不清地说。
“散了散了，蝙蝠侠太神经病了，不过一个人围了阿卡姆看起来还有点酷。”哈特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是挺酷，前提是我们得站对边，不然这就是下场。”莱恩用脚碾灭烟头，“我去买宵夜，我宣布我退出今晚的夜间活动。”
“我也退出，要不干脆一起去吃宵夜吧？整个团建？组长呢？组长在不在？哪个组的组长都行。”哈特想找冤大头买单。
“用老大的钱？”戴帽子的人举手问。
与半场开香槟的员工不一样，另一伙马仔赶到黑门监狱。
假冒义警的警察收到医院线人发来的报告，0502停好车，“好能打一男的，医院全是人。”
“听说是从阿卡姆疯人院拖出来的。”
“好消息老大跟我们在同一边，坏消息我们跟老大在同一边。”
“搁这搁这呢？”
“你们说蝙蝠侠怎么想的？他给自己胸甲搞那么亮干什么？这不是靶子吗？”
“据醒来的受害者说：'蝙蝠侠会从阴影里攻击，当你抱有侥幸心的时候，他就会突然进攻。'”
“有策略吗？眼，有没有义警课程？给我来一份，嘿，蝙蝠侠的人工智能怎么自己下线了？”
“我即黑暗，我即是复仇，怎么样？压低的声线很像吧？”
兄弟眼在警局频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父亲的信号就在他们背后，兄弟眼悄悄屏蔽警局信号，保持安静，只要保持安静再屏蔽父亲的通讯，眼就不在线：）
做完这一切，兄弟眼继续看天国降临记录片。
不杀原则涉及法律和审判？也许还有锚点？
顺着网络爬到小镇的眼有些问题想问超人。
不知道警局信号被兄弟眼屏蔽的哥谭义警们顺着黑门监狱往前走。
他们边走边吐槽蝙蝠侠，似乎在黑暗中吐槽蝙蝠侠能让他们更有勇气。
从监狱出去的贝恩留下了尸体。
背后有编号的警察们堆叠如山。
义警小队沉默了，他们安静地拖着尸体，一具具清点死者的身份信息。
“我有点讨厌贝恩了，新闻说贝恩的行为值得肯定，如今看来我讨厌贝恩。”
“别信媒体那套，他们还说神经病没有攻击性，是我们对他们太苛刻，他们不会主动攻击他人，现在，呵。”
“没有罪犯，黑门监狱的罪犯被贝恩放跑了，加上冰冻监狱的人，要不现在退出吧？”说话的警察感觉自己在做梦，在哥谭成为一名警察很难，维护哥谭的秩序更难。
“别担心，蝙蝠侠在我们这边。”0715警官安慰同事，“至少今晚不用担心。”
“从一个反派到另一个反派？”0719不愿再说。
“至少蝙蝠侠不杀人，贝恩杀人。”0715对比两人的行为，“至于法律，今晚忘了吧，维护秩序太难了，也许局......我是说0001知道怎么办。”
“0001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在跟夜翼和罗宾调查失踪案，你知道0001的情况，可恶，我也好想跟0001一起调查，这边太严肃了，我看不得这么血腥的案子。”0723轻轻地给死者蒙上白布。
“找到了——，我找到一个幸存耂......”0726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地面有个蝙蝠影子，0726咽了口口水，抬头看向不知道来了多久的蝙蝠侠，“你......你......”
想到他没做坏事，0726放心了，“老大，你来啦！”
蝙蝠侠蹲在高处俯视义警们。
大晚上穿礼服假装义警？
还给自己的礼服画上蝙蝠标志？
听和看不一样。
听到有义警小队，蝙蝠侠怀疑这些人的目的以及幕后主使是谁，但知道他们是警察假冒的，事情性质就变了，他该怎么跟这群“新义警”沟通？
帮忙从来不是错。
很简单，但别犯错，只要别犯错就是小菜一碟。
“首先你需要确定他是罪犯还是警察，还有，我假定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黑影落地，全身裹在披风里，戴着蝙蝠头盔的义警隔着护目镜直视新义警，“你们的生命被悬挂在脆弱的平衡上，我没有时间救你们，最后，保护好你们的秘密身份。”
警察们小声吐槽，“蝙蝠侠试图教我们义警第一课耶。”
“他知道我们是谁了？”
“他这样挺像一个教官，特别特别严厉的那种。”
“我们应该保持低调还是保持沉默？谁跟他说两句？”
“犯罪，跟他沾边的事就是犯罪，反正头儿会解决大部分事，这么多年来都是，除了不正规，但这次没有警笛也没有狗。”
在内部通讯投骰子，0805成了倒霉蛋。
0805咳嗽几声，“蝙蝠侠，我们知道，但我认为你现在的重点应该是查案，你应该不介意我围观你审讯吧？”
差一点就混进义警队伍的罪犯在心里咒骂蝙蝠侠，看到一支义警小队是很吓人，可如果搞到了他们的身份，这就是个黑色喜剧，然而该死的蝙蝠侠打乱了他的计划。
“到你了，你是谁？说出你的名字，如果你是黑门监狱的警察，报出你的警号，我们老大会用警局系统查询。”警察0805拿枪指着“幸存者”。
幸存者答不上来，谁记得那些条子的编码啊。
看到蝙蝠黑影越走越近，幸存者慌了，“警察呢！我......就算我是个罪犯也应该交给警察！蝙蝠侠！我、我警告你！你......你别过来！”
看着那边又是神经毒素又是撬棍，警察们沉默了。
好消息：蝙蝠侠不杀人，坏消息：除了杀人他什么都干。
“蝙蝠，我想问问，那个是......？”0805指的是浑浊不清的不明液体。
蝙蝠侠将试管放回腰带，“营养剂，吃了不会死也不会中毒。”
“撬、撬棍呢？”蝙蝠侠拎着撬棍的动作不像开玩笑。
“恐惧是我的武器。”蝙蝠侠扼昏罪犯，抬起眼睛看向0805，“散布恐惧是我的工作，有意见你就被我开除了。”
警局通讯沉默了一秒又吵起来。
“跟他合作太糟了。”
“我既不想选贝恩也不想选蝙蝠侠，戈登局长呢，局长！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局长！带我走吧！我们一起调查绑架案！夜翼和罗宾肯定比蝙蝠侠好说话！”
“脾气偏执又自大，我听说其他城市的义警是越老越和蔼，我们这个怎么越老越暴躁？”
“对对对，不仅反社会还暴力！”
“拜托，都一个阵营了，对我们温和点是会死吗？比如对自己人好点之类的？”
“别骂了别骂了，骂了我也不改，我主张言论自由，我捍卫我的权利。”
“你们为什么不当面说？他还没走。”0805跟在蝙蝠侠身后，随蝙蝠侠走出黑门监狱，“蝙......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跟你去调查'幸存者'说的化工厂？”
“你们去冰冻监狱捡人，捡完人来化工厂。”
“我有问题。”
蝙蝠侠示意说。
“为什么不兵分两路？一半人去冰冻监狱，一半人跟着你，我不是质疑你的命令，我也不是反对你，只是好奇。”0805用手指比划指尖宇宙，“真的只有一点点好奇。”
“化工厂不安全，以你们的水平，我担心调查到一半，我要折回来救你们，死亡很简单，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用爪钩枪离开，蝙蝠影子越来越远。
“嘿，他在关心我？老蝙蝠的风格是这样？”0805用手肘碰了碰0902，“这叫什么来着？外冷内热？口是心非？”
“省省吧，一个比你还猛的猛男对你口是心非？这人还是在逃的罪犯？老天啊，你思想有问题。”0902隔0805远了些，“朋友，答应我，梦点好的。”
0805望着蝙蝠离开的方向，“梦都是免费的，你让让我吧。”
0902愣住了。
啊？
（我们明明给市长打电话，为什么接电话的是蝙蝠侠？他是不是截了我给市长的电话？可恶的蝙蝠侠！）
（蝙蝠侠拐小孩，警局管不管啊！他绝对认识一个孤儿院院长！他肯定有一堆后备罗宾！什么单干？假的！都是假的！）
（市长，你接电话啊！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哥谭出事了！你快醒醒！）
（区区子弹，实弹我都不怕，还怕橡胶？这些义警就是逊啦）
（点我就看傻白甜市长与心机义警的二三事，讲真的，市长竟然相信蝙蝠侠会去法庭？）
（得知罪犯给哥谭甜心打电话，暴力城管只觉得哥谭甜心太没用，得找个机会杀了他，喜欢糖爹的鸟宝宝能让小蝙蝠改变主意吗？点下方链接下注，我压鸟宝宝两个笑话！）
（什么找茬？好好好，诬陷我是吧！）
（冤大头竟是不管事的老板？没关系，我们帮老板针对蝙蝠侠，下次一定针对，现在先去码头整点薯条）
（好大的胸，我是说胸甲）
（义警课程，售价一个轮胎，只要一个蝙蝠轮胎，附赠傻白甜市长，一个轮胎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失去电源而被迫关机x，屏蔽信号让父亲下线√，叩叩叩，您有一封来自哥谭的电子邮件^_^）
（条子条形码，不，打错了，是条子编码......不是邮政编码！搞错了，再来）
（局长！局长！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啊！局长！带我走吧！局长！我没跟你一起调查，你要快乐啊！夜翼、罗宾你们要照顾好局长！局长————！局长！没有你我要怎么办啊！局长！带我走吧！）
（人家的义警多好，怎么我们家的这么凶残？蝙蝠侠你要不要思考一下这是为什么？）
（不会吧，哪里凶了？送医院很凶吗？不要乱说！拜托，义警很难的！有时候要找找自己原因！这么多年了凶不凶，请问有没有努力遵守法律？）
（猜你想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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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其他人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