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用绿色大剪刀剪开铁皮盒子，又用绿色相机拍了个照，幻听和幻觉，来的时候哈尔听钢骨说过这事，然而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哈尔没反应过来。

现实与幻觉太过相似，眼见之处全都摇摇欲坠，骷髅头样式的金属飞船被黑色不明黏液包裹，八音盒在旋转，陈列馆挂满了他刚刚拍好的照片，与此同时灯戒开始报警。

[接受命令]

[肯定]

[能量数值81%]

[能量数值错#@%“]

[能量数值33%]

“指环，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幻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拍照的哈尔将相机和底片销毁。

[超越正常范畴，你正处于bug中]

[能量数值异常*@-！8%；”？]

狂热又神圣的大合唱在另一个绿灯侠耳边炸开，多人演奏轻快悠扬，鞋底与木板发出轻微的碰撞，盖的影子被昏暗的灯光拉得很长。

“灯戒，告诉我其他人的位置。”

站在观众席的盖试图离开，可每当他离开观众席，黑暗里总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大面积的沙，毛茸茸的触感，盖甩了甩手，太恶心了，毛茸茸下是滑溜溜抓不住的东西。

“我是盖·加德纳，是绿灯军团成员之一，我看见了歌剧演出。”

“我是盖·加德纳，是绿灯军团成员之一，我看见了歌剧演出。”

只要被滑溜溜的东西抓住，盖总会不受控制地重复，该死，盖扯开黏糊糊的不明条状触手，下一秒触手又缠上来。

“告诉我，你是谁，你看到了什么！”戴安娜用真言套索捆住突然袭击她的队友，眼前的一切都在晃，恍惚间戴安娜看见了天堂岛，这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在太空，正在阻止污染源继续扩散。

钢骨接入布莱尼亚克的飞船，数据海悬挂着无穷的阴影，黑色的高塔拔地而起，遍地都是老鼠和蜘蛛，“怎么回事？”

整艘船都在窃窃私语，回到现实的哈尔将船封锁，影子和看不出面容的东西在地上爬来爬去，除了一堆黑手印，哈尔看不到其他东西，“他的弱点是什么？我们要怎么办？”

“/真言套索。/”重新上线的兄弟眼看见了一所明亮的城市，兄弟眼明白，刚出幻觉又进幻觉，“/父亲现在是一个**污染源，他针对自己的方案除了真言套索还有....../”

“还有什么。”回到现实的盖示意戴安娜放开他，两层绿色隔绝了黑色，“计划是什么。”

兄弟眼的声音在一瞬间被拉得很长，“/紧急疏散人群，爆破哥谭，父亲的武器库有一枚核弹，除此之外，他还让我解压核反应堆。/”

待在黑暗，觉得黑暗异常安全的沃利没忍住，“太疯狂了，他为什么觉得爆破哥谭有用？你确定这是他的预案？”

“他这是在自杀，我不允许！”眼的通讯频道突然被占线。

红色覆盖紫色，“/因为父亲就是哥谭，他认为完全失去限制的哥谭将成为新威胁，四十七分钟后将启动毁灭预案，剩余的时间不多。/”

“怎么取消。”钢骨操纵数据在电子海帮兄弟眼压制布莱尼亚克。

“/眼很抱歉，眼的任务是确保城市获救，以及在当前计划失败后按下开关。/”

兄弟眼望着暗影之城，这所独特的城市被尸体残肢和市民们的欢呼所笼罩，外界与现在，过去与未来，它只是矗立在这里，也将崩塌在这里。

月色变得朦胧，夜风穿过缝隙发出咯咯的笑声。

眼不知道自己在幻境呆了多久，复杂的情绪让它死机，人工智能只感到陌生的悲伤和陌生的伤心。

即将失去什么几乎让程序崩坏到发疯，可它只是一个机器，它只是在学习情感，它没有感觉。

轻巧的音符，天空泛白，太阳升起，红芒的日光照在这里，整所城市像在燃烧，钟鸣的金属声响，蓝色阴影中的怪异生物皆退去。

心底只有任务的兄弟眼听着阴郁的音乐，楼道在漏水，屋顶古旧的风向标，边边角角狰狞的滴水兽，狭窄又人来人往的街道，金属小球飘到蝙蝠洞下的保险库，远方海浪冲刷码头，眼只是听，只是看。

与以往不一样的城市，从漆黑变得明亮，又从明亮变得漆黑。

现实不存在的黑白雪花噪点，戴安娜知道她在幻境，一切都是虚假的幻觉，包括咔哒咔哒像雨点又像什么在冒泡的怪异声音，最好的动作就是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要做。

雨声里有尖啸低吼的野兽叫声，戴安娜站在原地没动，幻觉太过真实，她感到黑暗里有一股窥视感，一个动作非常快的东西闪过。

戴安娜只知道那是一种跟狼或狗差不多体型的生物，她警戒逼近的黑暗，灯一座座哐哐地熄灭，无论是黑暗里的撞击声，还是呲溜一下消失的触腕，又或是陈旧钟表来回摆动的声音，所见所闻都太真实了。

在现实的奥利弗沉默了，巴里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大叫着跑了，沃利正在追巴里。

看不出样子的生物在撞击绿灯侠们的笼子。

戴安娜、鹰侠、沙赞和钢骨僵在原地，而他，他在给过呼吸的鹰女做急救。

至于在哼唱童谣的女声，奥利弗觉得没有他的小小鸟唱得好听。

咿咿吖吖的调子夹着古怪的腔调，费解的旋律，划拉金属板的尖锐声音，除了让他背后寒毛竖起，没什么别的感觉。

“你们......”哈尔回头发现除了盖和奥利弗，其余人全倒了，“发生了什么？”

“别管他们了！乔丹，你先撑一会！我还不想成为发怒的傻瓜！”盖的眼睛开始冒红光，一个红色的通道开了，介入战局的是红灯军团的领导者。

阿托希塔斯边说话边向盖吐燃烧的血，“加纳德，我能感到你的内心在愤怒，这不是你第一次戴上红灯灯戒！”

盖用绿灯灯戒给自己造了一个护盾，“我还不想再稀里哗啦吐血，我确定你知道这种气血上涌的感觉。”

“虽然那些罗里吧嗦的小蓝人老是说些云里雾里的话，感觉在逗我玩一样，黑暗之书给我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我也知道你急着想手撕绿灯，但我他妈是绿灯军团的成员，我宁愿相信甘瑟那个蓝脑壳也不会相信你个红脑壳王八蛋！”

“白昼朗朗，黑夜茫茫。”

“魑魅魍魉，无所遁藏。”

“邪徒奸党，惧吾神光。”

“绿灯长明，万世光芒！”

一些发癫猫猫的逻辑：

我流哥谭规则：先杀危险源，抢先在被杀前把你们都杀了。

发癫城市：有危险，杀杀杀。

发癫城市的异化防御机制：哥谭是危险源，我杀哥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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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红灯绿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