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了很久。

天黑后，韦恩集团的一栋楼烧了。

一个巨大的蝙蝠标志在墙上徐徐燃烧，火越烧越大。

随后郊区的电断了。

一些人看到蝙蝠状的生物。

他来了——

他回来了——

新闻电台启动备用发电器，节目主持人在电视台高兴地念稿子。

“最新消息——有人描述他看见了一个穿着似德古拉的高大男人，你们是不是想猜是他？我不知道！但——幸存者的所有形容与他的外形和举止都吻合！”

警局的热线电话被打爆了，一年前超级法西斯下达了总统令，禁止所有类型的公众集会，超级法西斯认为他带来了和平，但和平与安全感的代价是被侵犯个人自由。

禁止非法集会。

禁止讨论政治。

禁止信仰宗教。

但今晚是特别的，今晚是庆典，一个盛大开场，他回来了！

哥谭的反叛组织一下支棱起来，窗户被推开，市民们好奇地凝视燃烧的大楼，接着灯亮了，蝙蝠信号灯自天际亮起。

企鹅知道不是。

奥斯瓦尔德知道不是他。

那个蝙蝠跟统治者们是一伙，白天统治者撤出军队，夜晚新蝙蝠就出现在哥谭，他了解蝙蝠，蝙蝠不是这个风格，在黑暗制造恐惧伺机而动才是他的老本行。

新蝙蝠侠是个疯子，他高调地通知所有人他来了，真是好一出把戏，那些见鬼的法西斯既能通过新蝙蝠侠打击反叛军士气又能找到潜在的恐怖分子，还能败坏蝙蝠的名誉。

奥斯瓦尔德生气地掀翻桌子，下一秒门被人推开，贝恩从门外走进来，“跟我来，企鹅。”

奥斯瓦尔德握住他改造的雨伞，“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站到你这边。”

贝恩没管拿枪指着他的奥斯瓦尔德，“出现在明面的蝙蝠是陷阱，超人让我通过他找到真正的蝙蝠，而你，我知道你的立场，你习惯见风使舵，现在我想你帮我。”

奥斯瓦尔德放下雨伞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整理自己的衣装，他忽视贝恩的表情，从贝恩身旁走过，“有些决定很艰难，但我深知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更愿意在这时袖手旁观，找其他人去吧。”

门关了，只不过又一扇窗开了。

奥斯瓦尔德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外袭来。

蝙蝠黑影打碎玻璃，粘稠的血滴落在地，黑影像野兽一样掐住他的脖子，不一样的蓝眼睛充斥着野性和疯狂。

被掐住喉咙还被折断两根手指的奥斯瓦尔德发出呱呱又嘶嘶的怪叫，“你......你以为你穿成这样就、就像他了......我、我真正好奇的是你是谁，你又是那个超级法西斯从哪儿招募的罪犯？”

“得了吧，奥斯瓦尔德，我知道你有路子，你会不择手段活下来。”黑灰影子像掐小鸡崽一样，把奥斯瓦尔德的头摁在地上，“我要你现在为我做事。”

“不择手段也想赢？”奥斯瓦尔德知道新蝙蝠侠在说什么，哥谭人总是很懂哥谭人，在暗影之城里，最险恶的永远是当地人。

不可能是他。

贝恩听到奥斯瓦尔德的惨叫，随后他看到了新蝙蝠侠。

“你是谁？”

熟悉的黑暗式作风，当他看到那个生物的时候，刹那间他对超人的怀疑占据上风，新蝙蝠侠的一切动作都像极了他认识的那个。

除了眼神。

过于凶狠的眼光在他身上打转，孤狼一样的眼神，一旦时机成熟就会立刻发起攻击。

贝恩用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新蝙蝠侠。

“你是谁。”贝恩再次问。

“你知道答案。”黑灰影子勒昏奥斯瓦尔德，“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贝恩。”

贝恩避开黑灰影子速射的蝙蝠镖，他看见残酷和冷静混合的生物迅猛地向他发动攻击。

“毋庸置疑——你是他！”贝恩迎向风暴。

黑影侧闪，在贝恩抓到他前闪避，同时狠狠地反击，贝恩招架格挡后退几步，什么任务，那些都不重要，他在这里！他就在自己眼前！

贝恩肌肉进一步膨胀，力量自小腿向上，面具后的眼睛燃着狂热，他猛地攻击怪物的头骨。

“我改变主意了，蝙蝠。”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外侧闪避，他露在外面的蓝眼睛闪过一丝奇异的情绪，他轻轻地笑了，“贝恩，看到你跟我记忆里一样，我很怀念，至少你我还正常。”

“正常？”贝恩不畏惧惊涛骇浪，他逆流而上，“蝙蝠，我对你感到陌生，不过我知道你来自一片更残酷的丛林，我会反抗你的统治！”

贝恩抓住怪物的一条手臂，而那个生物很灵活，比他遇到的那个还要灵活，不仅灵活还更年轻。

格挡成功的黑灰影子果断攻击脱离险境，冰川下燃烧火焰的蓝眼睛紧紧盯住猎物，一连串上勾拳攻击贝恩的头，格挡贝恩的攻击后再迅猛攻击，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落下，巨大的重物轰然倒地。

钢骨在通讯实时监控双方的状态，“哥谭，我检测到你的生理体征不稳定，你不能再继续了。”

“做你的工作，否则你就被我开了。”在城里开碰碰车，每晚都把自己折腾到骨折的黑灰影子完全不把钢骨的话当回事。

“没必要这样，哥谭，”钢骨扫描哥谭的身体，“我觉得你能站起来都算奇迹，关节软骨多次破碎，你是怎么把自己搞到所有骨头都轻微骨裂的？你得静养。”

“闭你妈的嘴，别把我跟他搞混了。”黑灰影子落到贝恩身后，扯掉贝恩背后的管子，将贝恩举起来从高处扔下去。

“不需要我帮忙？”看哥谭直播的卡尔问，“你似乎没办法一个人搞定今晚。”

黑灰影子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好心给他们做急救？现在哥谭归我管，你们干你们该干的事去。”

“你比我们认识那个狠多了。”同样看哥谭在城里乱创的戴安娜说，她开始怀疑哥谭到底正不正常，布鲁斯就很正常，哥谭的作风一路接近肆意妄为，“我们需要维护安全，你不能破坏我们维护的安全。”

“公主，我在帮你们铲除未来的隐患，你得感谢我。”黑灰影子将腰间的真言套索捆在奥斯瓦尔德身上，“醒醒，给我起来。”

“真言套索不是这样——”

黑灰影子手动关闭视频通讯。

“汇报贝恩的状态。”哥谭不近人情地声音从通讯传来。

“昏迷。”钢骨重新修复视频，“你不觉得你有点过激吗？”

“让救护车回收垃圾。”

钢骨看了半天，狼藉的现场，哀嚎的奥斯瓦尔德，楼下昏迷的贝恩，“没有垃圾。”

黑灰影子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他让网格拍了多组贝恩的图片，还拍了些外面被他打倒的垃圾雇佣兵，网格将文件压缩打包发给钢骨。

“钢骨，你不适合成为罗宾，下次再说些跟任务无关的话，你就被我开了，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在哥谭我能做任何事，你有意见就有意见。”

钢骨愣了一两秒，哥谭的作风真的太怪了，紧接着他看见局势出现了新的变化，哥谭完全是质问的语气。

不知道自己怎么醒的奥斯瓦尔德看到摇摇晃晃的花花世界，整个人瞬间清醒，他看到黑灰影子提着他。

“等......等等，你不会把我扔下去，说你不会把我扔下去。”

黑灰影子乐得说这话，然而真言套索不乐意。

布鲁诺凝神望着另一个世界的奥斯瓦尔德，“我会把你扔下去。”

奥斯瓦尔德紧抓黑灰影子的手臂，那个疯子在刚刚毫无征兆地放手了。

“合作！我合作！”

“朋友，这个高度摔不死人。”黑灰影子带着安抚的口吻轻轻地说。

“去你妈的摔不死人，你想要什么？人还是钱？我都有，我合作！”奥斯瓦尔德见不得神经病的新蝙蝠侠，太神经病了。

被黑灰影子扔到室内，听黑灰影子问其他人，奥斯瓦尔德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你该问你上头的超人。”

“我假设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黑灰影子也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

奥斯瓦尔德狡狯和讥讽的笑凝固在脸上，他一瞬间就明白了新蝙蝠侠在说什么。

“好，好啊，你们都一样。”

“你知道怎么做。”黑灰影子看奥斯瓦尔德脸上出现惊骇的神情，“奥斯瓦尔德，你得沉住气跟我谈交易。”

“交易？”奥斯瓦尔德乐了，“看到你疯了，在某方面依然跟我认识的一样，我很安心，就是我们得谈谈你的态度。”

黑灰影子当没听见，他只是看。

癫狂的蓝眼睛后藏着审视，奥斯瓦尔德看得清清楚楚，他凝视新蝙蝠侠或者说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你......你明明很他妈清楚......”

“去你妈的蝙蝠侠，我得过的多惨？这不公平！你在强迫生活在城里的所有人！”奥斯瓦尔德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过于偏激的作风和某方面一样的底线，最后出现的就是一个不稳定的疯子，“你残忍对待生活在哥谭的所有人！”

“我不需要征求你们的同意。”黑灰影子不认为他做的错，他凝视奥斯瓦尔德，“合作还是不合作？新游戏参加的人只有你和我。”

“我他妈一点也不喜欢你，你折断了我的手指，还让我赞同你？”奥斯瓦尔德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神经病，他刚刚被折断了几根手指，还想让他合作？

“你还留着三根，这是一笔最大的交易，一场赌局，如果你赢了，你能获得你想要的荣耀，输家只会是一只蝙蝠。”

奥斯瓦尔德没说话，虽然新蝙蝠侠，暂且称呼他是新蝙蝠侠，新蝙蝠跟他认识的那个一样，可是新蝙蝠的话直击他的内心。

哥谭的生活永不安宁，但他的家族在这里，世界的统治归他人，哥谭归他，因为哥谭在这里，他的家族有太多历史在哥谭，然而实际情况是哥谭也没归他，超级法西斯太过法西斯。

“和谁？”坏蝙蝠开的筹码太大了，奥斯瓦尔德没把持住，荣耀和哥谭还有一只蝙蝠，这是一把稳赚不亏的赌局。

“和我。”

“成交。”

“过几天我来找你。”

待在通讯的不义联盟没懂，卡尔问：“你缺人手？”

黑灰影子用爪钩枪爬到屋顶，“为了地球的安全，我队伍的力量还不够。”

“我们也不够？”戴安娜问。

“不够，联盟目标是世界和平，我得稳固地球的安全，在此之前，罪犯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被你们统一关押，还是已经死了？”

“没有，我们在旧金山建了一个临时超级监狱。”卡尔觉得哥谭很偏激，不要一遇到事就问是不是死了，天启星也是，直接问他达克赛德是不是被他杀了，现在问罪犯是不是被他杀了，他很像胡乱杀人的杀人狂魔吗？

布鲁诺懂了，跟集中营差不多，“他们生活得怎么样？我想你们世界的犯罪率应该降下来了。”

“是的，我让这个世界更安全。”卡尔从未怀疑自己做错了，他当然是在保护世界。

“监狱的罪犯怎么解决？杀还是留？”天国降临期间，布鲁诺知道那些英雄的处理方式，“杀死所有的罪犯，我们生活在一个更安全的世界？”

卡尔愈发觉得哥谭很偏激，“难道你对待那些罪犯就是杀吗？你为什么一直认为我会杀？”

“因为我看过其他英雄杀人，他们被无罪释放了，而你在你的世界建立了政权，我想知道有哪些人牺牲了。”

卡尔发现哥谭真的很奇怪，明明哥谭的行为比他更出格，比他更偏激，可是在某方面他很蝙蝠侠，就比如现在，明明上一刻跟他一样招募了罪犯，跟他一样摄政，跟他一样极端，为什么哥谭还能回顾过去？

“你没有必要向后看。”卡尔说。

“常怀敬畏之心准没错。”黑影说，“钢骨，发我一份监狱报告。”

钢骨收到一份文件，“冰冻监狱？”

“这是我处理他们的办法，你们......”看了两页钢骨发来的文件，黑灰影子愣住了，“你们抓到罪犯还给他们提供一日三餐？”

卡尔用超级速度看完文件，他直直地看向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也就是说，你那个世界小丑不可能越狱？”

“如果你说危险的那个，没有。”黑灰影子又翻了几页文件，他深深感觉超人不行，“浪费资源。”

卡尔发现哥谭是认真的，他浪费什么资源了？？？

正在看冰冻监狱资料的戴安娜发现事情真的不对劲。

钢骨听见哥谭说的话比克拉克还像暴君，这个蝙蝠侠到底来自什么样的世界？

“消减，你们必须把食物给我消减到一天一份水一份食物，谁表现不好扣了。”

世事无常，钢骨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得为罪犯说话，“你是在压榨罪犯。”

“对，他们还得做苦力。”哥谭大资本家开始合理分配资源，“你打算让他们一直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就给我去做点有利世界的事。”

“卡尔，你得物尽其用，我现在很怀疑你政权的合理性，你把他们保护得太好了。”

卡尔吃不下恶毒无情的蝙蝠代餐，他听见疯蝙蝠还在叭叭叭各种偏激想法。

什么应该找狱卒在外面盯着他们，最好的狱卒是鳄鱼人，因为鳄鱼能在罪犯越狱后加餐。

其次是格兰迪，僵尸格兰迪能应对大部分问题，还有毒藤，城市绿化的好帮手，把她安排到沙漠，明年就能收获雨林。

卡尔关闭通讯。

“钢骨，如果他继续发疯，不用联系我。”

卡尔不知道为什么被刺激的老是他。

第一次蝙蝠侠决定加入他的队伍，他还有机会抓到布鲁斯，然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城市的回合：

骨裂-城市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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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的回合：

哥谭当前队友：利爪们、死去的英雄们、网格、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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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激的回合：

城市蝙：你搞政权乱杀人，好偏激一超人。

不义超：你一天给一份饭一份水，谁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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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的回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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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哥谭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