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拉住卡尔，“我们也得谈谈。”

被另一个世界的神奇女侠婉拒，老肯特反而诚恳地道歉，“我明白，你们确实应该小心，宇宙很大，你们需要格外留意外来的危险。”

哈尔仍坐在椅子上看白纸，突然他的遗书被一双黑手套拿走。

“哈尔，你猜谁没有异世界聚会的邀请函？”

“我，是我行了吧。”

哈尔夺过白纸，“嘭——”的一声关上门，红头罩迟疑了一下推门走了，不用发癫的疯蝙蝠说，达米安主动离开，莱克斯回头看了一眼偏激的自己，走了。

“你觉得能顺利搞定？”老年卢瑟伸手，黑灰影子把套索放在桌上。

“目前看年轻版的你，说实话我不太想用这个形容，那个超人不像你这么好说话，我很担心。”

握着真言套索，既没战甲也没氪石的卢瑟严重怀疑独-裁外星人没人性，看过政权发展历史，卢瑟发现通篇都写着“统治”二字。

“担心什么？”老肯特像没听出卢瑟的意思，他注视神奇的城市蝙蝠，“别担心，你知道哥谭的原则，你不会有事。”

肯特这样说了，卢瑟却有不一样的理解，“让我向哥谭祈祷？你不会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吧？而且你不觉得你太过自信了吗？”

“我们可是一起解决了很多危机，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成功了，以后有事找哥谭，相信我，哥谭能摆平一切。”退居二线的超人发出有刹车的快乐发言，他看向年轻搭档，“我过段时间去孤独堡垒种地，出现意外你可以叫我们定的代号。”

“你成功了？”知道代号是向日葵的黑灰影子直视傻乐呵的老年超人。

“我觉得我成功了。”老年超人态度冷静严肃，只是张嘴就不是什么正事，“玩吗？”

黑灰影子看老年超人把真言套索递过来，“谈这个话题，你不如杀了我。”

“所以我觉得我成功了。”时不时直球还扒拉哥谭防御机制的肯特显得理直气壮。

黑灰影子重新戴上蝙蝠头罩，“肯特，你一句话攻击了两个人。”

“行吧，算我语言攻击你。”老年超人完全不介意退步，“我走了，有空来我家看看？”

“等任务结束，我会考虑。”黑灰影子重新收好真言套索。

留下真言套索是为了策反联盟成员。

就目前而言，老实答题的比利能策反一下，魔法侧的黑亚当能攻击一下，隐瞒真相的钢骨能争取一下，戴安娜和卡尔基本是没救了。

至于外星人。

黑灰影子自动忽视队伍里的塞尼斯托，等找到绿灯军团的遗址，那些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事不归他管。

黑灰影子思考两份计划表，他得确保所有事情不会出意外。

现在棋子还不够，哈尔只是第一步，然后那些监狱里的人渣能进行二次利用，企鹅能在短时间内组建一支雇佣兵，加上独-裁军和反叛军，他们能搞定地球内的问题。

哈尔失败的备用方案是火风暴，一旦发生意外，火风暴矩阵能把布莱尼亚克带走，他们可以换个安全的地方战斗或困住布莱尼亚克，而后是钢骨，钢骨失败就换网格。

如果局势再失控，卡尔是个好工具人。

至于联盟其余成员。

打算一次性搞定天启星、布莱尼亚克和不义联盟的黑灰影子在心里复盘计划。

在布莱尼亚克战局没崩盘前，他需要说服戴安娜或让卡尔注意到达克赛德的异常行为，阿瑞斯能帮他。

如果那些没用的家伙干不过达克赛德，他就试试折射达克赛德的欧米伽射线。

后备方案是巴里，巴里比联盟其他人都重要。

巴里操纵天气对天启星人工降拉萨路池水，再让穿战甲的利爪们把英雄们的尸体带上去。

如果卡尔被控制，他还能让发疯的英雄刺激一下卡尔，如果还搞不定就让巴里去找莫比乌斯椅，要是这样还失败他就要喊向日葵收拾残局了。

反正他是给机会了，如果坏掉的超人对死去的朋友忏悔，他就捞一把然后想办法复活露易丝，不忏悔就通知布鲁斯来捡垃圾，反正都是些非人类，不如死天启星。

就问有没有对联盟出手，有没有给超人机会吧。

不分对象攻击越线之人的黑灰影子身心舒畅，他没管跟卢瑟聊得起劲的肯特，他自然而然发布任务，“卢瑟，你只需要待在后方，我们是在让地球变得更安全，联盟能做到。”

卢瑟听见哥谭开始大笑，他也笑了，格格不入的肯特试图加入，然而他怎么笑都不邪恶，肯特板着脸不愿再笑。

刚跟戴安娜谈完的卡尔发现哥谭和老卢瑟在对着笑。

老年超人看见年轻超人进来眼睛亮了一下，“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克拉克、卡尔又或超人？我们出去聊聊？”

“随便吧。”对着镜子，年轻超人看到的是一个年老的自己，一个过去的自己，如果不曾有小丑，他本该有一个更幸福的家庭，而哥谭......

卡尔看了一眼在疯的蝙蝠侠，为什么布鲁斯不能理解他？朋友应该站在他这边，除了布鲁斯，所有人都在他这边。

肯特不知道年轻的自己在忧伤什么，一阵风吹过，换完格子衫戴上平光镜的老记者拉着年轻的独-裁暴君，“克拉克，我们去买种子吧？”

“？”卡尔没懂。

老肯特拉着年轻的自己往前走，“我曾去过其他两个世界，我知道你就是对应的我，但我们的世界可能存在一点差异，你来换装重新看看你的世界吧？”

站在地上的氪星皇帝听年老的自己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冬天可以种点萝卜、芥菜和结球甘蓝，还可以买几头牲畜和一辆拖拉机，突然掉到这个世界他的农场植物可能要冻死了。

“鉴于你受到的刺激，我不太希望你遭遇我遭遇的，我的大都会很好，但我的朋友们差点死掉，这使我时时刻刻都很紧张，我甚至还做了噩梦，而那个时候我还没遇上我的搭档。”

老肯特停在一家农场前，给担惊受怕的人们留了点钱，随后带走一些牲畜。

“其实我还挺想看看这个世界的爸妈，但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反对，我知道一瞬间回到原点的感受，我冒不起那个风险，如果你想通了或者想要找我帮忙，随时可以叫我。”

卡尔诚恳地向好心帮忙的老年自己道谢，克拉克有些话说得对，但有些不对。

“我明白我的世界，我跟你不同，在那个瞬间，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决定为这个世界做更多的事，我能保护这个世界，我有能力让世界更安全。”

“我必须用我所有的力量来帮助他们，我在保护人们的安全，不会有疯子、恶棍和暴君，我正在统一地球降低犯罪率，我要让这个世界更安全。”

“我理解你想帮忙，但你说得对，我冒不起那个风险，我希望你能在正义大厅待一段时间，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不希望任何人死。”

老年超人知道完了。

镜中人做出了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