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翼附身一个落单的类魔，行走在烧焦的黑土。

远方的新罗宾正在尝试各种高危武器。

“没时间解释还是不想解释？”迪克问。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黑灰影子让网格掐断死翼的通讯。

“我猜你的家庭问题一定很不......”看到不太正常的异世界蝙蝠侠给他发了一套新罗宾同款战甲，“你不能这样。”

“我觉得我很好。”黑灰影子继续赶路。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并不好？”穿上战甲的死翼甩出一把蝙蝠镖，“我该庆幸你没沉默吗？”

“你的任务是击杀。”杀心重的黑灰影子轰碎类魔。

“你为什么想杀死他们？”迪克发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家很奇怪，考虑到他是哥谭又不那么奇怪，哥谭一直在夺走生命，可是......

迪克不理解哥谭的不杀原则，“你模糊了你的道德准则，如果你有道德的话......”

“我没有道德。”在暗影之城生存的黑灰影子看到了太多东西，“你得清楚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我不会否认卡尔的全部行为，在某些事上他做的对，至少杀死类魔没错，其余不好说。”

“为什么你会觉得剥夺生命正确？”迪克没懂哥谭的逻辑。

黑灰影子回头看了一眼他不熟悉的小孩，两个迪克不一样，两个杰森也不一样，“可能是世界的差异，我认识的你是个杀手，虽然他在失忆后选择了更疯的路，可这不足以说明我们干净。”

“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干净，”黑灰影子通过镜子看到了线，“幸运的是我们停住了。”

迪克不敢置信地看胡言乱语的城市蝙蝠轰炸类魔，“你停住了什么？拜托，你停住了吗？我只看到你乐在其中。”

“类魔不算。”将世界简单分为两类的疯癫城市安静发疯，“看，这是很坏的非人类，它们活着就会入侵地球，这次行动的目标是达克赛德的欧米伽效应，前往王座的路总是充满荆棘。”

“所以你就把他们都杀了？”迪克完全跟不上城市蝙蝠的逻辑，“你已经疯到这种程度了吗？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么？”

“你们总会问些跟任务无关的事，做我交代给你们的事再汇报任务进度，当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然后第二天在床上醒来，重新过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有计划、在拯救地球、给地球捞武器的黑灰影子不想解释。

首先那些人要确定信息来源，然后刨根问底搞懂前因后果，接着剥离所有行为展开研究和探索，最后再得出结论。

他哪来那么多时间浪费？

看到死翼还打算说话，黑灰影子终止谈话，“你的任务是和小镇人拖住卡尔，我有办法唤醒他。”

“大约十分钟后会有援军来帮忙。”

“联盟？”迪克问。

“是。”满嘴真话又零成分真相的黑灰影子说。

迪克信了哥谭的鬼话。

骗完小孩，黑灰影子看向远处正在清扫战场的露易丝，“小镇人，要记得任务，你和这小子的任务就是拖住超人，如果十分钟后卡尔仍无法脱困，保护好自己，我会接手战局。”

“最糟的情况是直接双线作战，假如他袭击我，小镇人你打开音频外放功能，保命为主，能不能把他拖回来就看你了。”

被AI辅助系统指导，能正确使用蝙蝠战甲的露易丝点点头，“我明白。”

秘密通讯里的网格收到新任务，一旦超人脱困，一分钟后打开爆音通道，将他们全部送到孤独堡垒，如果超人脱困后失控，启动备用方案。

“[汇报巴里的情况。]”

“[/数据发送成功，闪电侠并未发现异常。/]”

“[/降雨进度16%/]”

“[很好。]”

一路狂奔，杀疯了的黑灰影子闯进漆黑的建筑，火焰在建筑旁的巨坑里熊熊燃烧，热浪扑面而来。

黑披风推开门，跟在他身后的露易丝和迪克展开护盾，顺着阿瑞斯留下的地图，他们停在一扇刻有简易图案的门前。

门开了，王座旁站着两个人影。

“地球人，你证明了自己的资格。”达克赛德倒背着双手转过身，猩红的眼睛盯着蝙蝠侠，“选择地球对你来说太可惜，效忠我来统治宇宙吧。”

“拒绝就死？”目标是欧米伽的黑灰影子起手就是铅基弹。

红披风冲进烟幕，两位圣徒挡住超人的攻击。

深红的欧米伽射线在一瞬间袭来，达克赛德看蝙蝠侠灵活闪避欧米伽射线。

被洗脑的超人冲黑灰影子连续释放热视线。

达克赛德只是看。

被洗脑的卡尔看到一个蝙蝠黑影，他定一定神，镜子外他看到的是蝙蝠侠，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别犹豫，杀了他。

黑灰影子撞碎屋顶，在室内到处乱窜，又一道红射线直直劈向他，早有防备的黑灰影子拿出一面渡铅的镜子折射热视线，耀眼的光刺得人眼睛疼。

护目镜在此时非常有用。

“你本可以直接把他做成战略武器。”

黑灰影子险而又险闪过欧米伽射线，射线回旋再次袭来。

“那样他就没用了。”想要复仇的达克赛德不介意暂时控制超人。

超人拒绝向他的意志低头，反对他征服地球，还杀了他的儿子卡利巴克。

以卡利巴克之名，他会让超人痛不欲生，他会抓住超人的所爱之人并杀死他们。

新的爆音通道开启，无数被改良过的新品种类魔飞向地球，达克赛德俯视蔚蓝的星球。

“你破译了地狱孢子的密码，这点值得称赞，但你最愚蠢的行为就是与我作对。”

不断闪避的黑灰影子眯起眼睛，“你为什么觉得我是主力？”

一道白光亮起。

获得第二次生命的荣恩在等。

白光告诉他现状，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告诉他任务——给地球加载欧米伽效应作为双重保险，在第一道防线失效后，确保存在之灵仍有能力应对黑灯。

而想要获得欧米伽效应需要杀死达克赛德，达克赛德死后，他的欧米伽效应会随之释放，最终会回到天启星，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收容这力量。

“□来自火星的荣恩·荣兹，现在我们就上。□”

白光包裹住火星猎人。

思绪被扰乱的达克赛德动作一顿。

护目镜后眼睛里满是疯狂的黑灰影子改变方向，以超音速向他袭来，欧米伽射线在蝙蝠黑影后不断折射。

异常灵活的影子越过达克赛德将欧米伽射线引回源头，“趁现在——”

白光捞走黑影，黑灰影子重新落地，他看向达克赛德消失的地方，对比各种数据确认击杀，“准备解析欧米伽效应，他随时会回来。”

如果折射欧米伽射线就能搞定达克赛德，那就太好了。

然而白光告诉他，达克赛德是多维度生物，他们击杀的只是一个分身。

脱离控制半梦半醒的卡尔听到两颗熟悉的心跳，一切都是混乱的，两个心跳就像一个锚点。

那是露易丝。

是露易丝。

还有孩子。

就像一场梦。

他不再......

网格检测到超人各项数据异常，他远程关闭战甲的外放功能，同时向小镇人预警。

“[/请驾驶者注意安全，请立刻使用红太阳手-雷和护盾防御，经计算——/]”

网格的话还没说完，红披风红着眼轰向含铅的蝙蝠战甲，“布鲁斯！你宁愿跟达克赛德合作都想反抗我！”

辅助系统开始报警，辅助系统将所有能量集中到磁力护盾，诞生了没一个小时的辅助系统诚挚地向露易丝道歉，它的工作到此为止，祝您好运。

网格控制死翼驾驶的战甲挡在超人面前，“/超人，停止你的行为。/”

露易丝感到陌生，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超人，她不确定地问，“这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合作？反抗？”

城市蝙蝠没想到后方炸了。

在没确定安全前，年轻超人对队友大打出手？

黑灰影子摁住内心不断燃烧的怒火，他轻轻走近暴怒的超人，调出武器库里的红太阳装置。

红光亮起随后是绿光，给了年轻超人一个过肩摔，黑灰影子干净利落地用绿色长矛把年轻人捅了个对穿。

忽视惨叫，城市蝙蝠注视试图重新爬起来的年轻超人，“想杀我吧？热视线用不出来吧？那是我根据氪星模拟的红太阳光，这是你星球给你的临别赠礼。”

向来会恐吓的黑灰影子拿出一瓶浓缩型改良版恐惧毒气，“一小时的量，希望你噩梦里有我。”

“把他拖走。”

听着坏脾气蝙蝠下命令的声音，露易丝拔出氪石长矛，撑起昏迷的克拉克，“真相远不止如此，对吗？”

“你想负起责任？别吧，你承担不起。”听出露易丝言外之意的黑灰影子说着俏皮话强制遣返多余的人，遗憾的是，他给露易丝预定的联盟蝙蝠话剧没了。

回想年轻超人的行为，城市蝙蝠想叹气，年轻人不行啊，不就是入侵天启星嘛，这就觉得是在动摇他的政权？不上进也不积极，年轻人啊......

“哥谭，有个坏消息，解析失败。”死而复生的白灯荣恩没在天启星发现欧米伽效应。

黑灰影子警觉。

没发现不一定是解析失败，也可能——

宇宙深处万物扭曲，由无数星球和银河填充的黑暗，达克赛德神情平静地从爆音通道走出，“我明白了，你的目标是我。”

黑灰影子知道接下来才是开始，闪避欧米伽射线只能玩一次，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好在他叫了联盟的人来帮忙。

达克赛德倒背双手，“你用你的行为赢得了机会。”

“效忠于我，听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