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正在赶来的路上。

虽说是赶路，实际却是网格开的爆音通道。

网格从哥谭身上学到了何为情感。

可即便学会情感，网格还是不明白。

哥谭说送夜翼去阿尔弗雷德身边，然后再把他们一起送去孤独堡垒。

如果时间最优化，哥谭明明可以直接将两人传送到孤独堡垒，就像对待露易丝和超人那样，但哥谭告诉他不一样。

这是他的诚意。

就像能瞬移的莫比乌斯椅，荣恩一定要从爆音通道出去，一定要告诉布鲁斯关于阿尔弗雷德的情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达成初步合作。

对着镜子，黑灰影子发现镜中人警惕心很强，性格多疑，想要从头开始。

他觉得他能拉回超人。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希望那个不存在的人回来，但是——那个垃圾心性根本就不行。

别说回头，那个废物外星人根本就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居高临下地俯视，被一两句话就能刺激到用红眼睛杀人，傲慢，不把自己当人类，心地一点也不正派，点燃他只需一根小小的火柴。

在暗影之城摸爬打滚了好些年，黑灰影子非常懂怎么搞发疯的神经病。

当然，他也不是觉得布鲁斯从头开始不好，他只是一向擅长破坏，更何况白光能不能成功重启还是一个未知数。

目前，布鲁斯表现出多疑、偏执和执着等特性，为了达成合作，黑灰影子希望以这种形式表达他的善意。

无论是夜翼、阿尔弗雷德又或是莫比乌斯椅，这都是他的诚意。

布鲁斯确定家在发疯。

从莫比乌斯椅得知他想要的答案，搞清哥谭的逻辑后，布鲁斯明白这就是个烂摊子，家一股脑地把整个烂摊子当作“诚意”扔给他。

核心是愤怒和复仇，哥谭知道重启又不想重启，这意味他两边下注，既选白光又选黑光，既赞同存在之灵又认可黑死帝，但他的阵营只有他自己。

如果玩脱，那家伙会觉得更好，因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会不择手段地帮白光重启世界。

梦中杀人能够算真正的杀人吗？上一条废弃时间线发生的事不复存在，他无需为未发生的事忏悔，然后继续用他那套逻辑“维持理智”。

结果是杀生，现实却不存在结果，所以是“梦”。

他在用疯狂维持理智，自己给自己编造疯狂故事，任性又肆意妄为，踩着线卡着边缘往下走，如果再放任他单独行动，最后只会变成一个糟糕玩意。

越是思考，布鲁斯越是觉得难搞，能否刹住车要看哥谭的想法，而哥谭——显然是踩油门那类。

被家来回创了好几次的迪克从爆音通道走出。

复活、重启还有黑灯，明明哥谭是来帮忙的，但能不能提前通知他一声？

今天新成立的星系联盟成员？

他就这样把所有人带到天启星？

他本可以公开情报，那样几分钟之内就会有后援，他们能轻而易举解决问题，他偏不，他偏要独自搞定。

作风该死的眼熟，然而跟布鲁斯比，哥谭更不稳定，他热衷于制造混乱，然后飚着哥谭脏话和笑声营造恐惧，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精准击杀目标。

迪克怀疑哥谭认知有问题，哥谭的逻辑非常扭曲，不仅扭曲还充满恶意。

什么样的人......不，什么样的存在才会拖着朋友同位体的尸骨去打决战？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会在杀了人后装成没事人，用整个宇宙的存亡道德绑架“受害者”？又或是什么样的东西会对一堆发疯的、曾经的、上一秒还是战友的人发射欧米伽射线？

虽然他因欧米伽射线复活。

可是能不能提前说一声，能不能提前解释一句？

在这种情况下，黑灰影子神经兮兮地说他策划了一个很他妈棒的计划——阿尔弗雷德是最重要的一环。

迪克脑瓜子嗡嗡，首先哥谭是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其次哥谭这样还没疯，据哥谭本城说他很好，他还没疯，他也有个叫阿弗的管家，他们是家人。

不知道世界差异，迪克在零成分真相里找线索，哥谭带着真言套索，他只能说真话。

就算他用真话造假，在哥谭主动透露的线索里也必定有可以参考的信息，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阿尔弗雷德是关键中的关键。

“我知道他的目标，他不会伤害布鲁斯。”不熟悉另一个宇宙，但熟悉哥谭的老人知道。

阿尔弗雷德知道很多，在布鲁斯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就知道，那场电影，那个巷子，那个孩子。

在那里一场抢劫案变成了双重谋杀。

而现在另一个蝙蝠侠不是布鲁斯，不是他的孩子，那个世界什么都没有，他能否假设，那个夜晚，那个巷子曾倒下了......三个人？

阿尔弗雷德知道，他比谁都清楚布鲁斯在做什么，而哥谭先生选择成为蝙蝠侠。

哥谭正把布鲁斯还给他。

透过镜子，阿尔弗雷德看到的是这个答案。

那所漆黑城市把那个男孩还给他了，哥谭不再需要蝙蝠侠拯救，它可以自救，好心的城市把他的儿子还给他了。

他会配合。

无论哥谭会造成什么，他都会配合。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他错过了什么，但他知道答案，他就是知道，一切都还来得及。

看着“大团圆”，杰森感到了深深的疑惑，如果说蝙蝠侠是哥谭需要的英雄，那他就是哥谭应得的。

家显然有别的心思。

老迪克被分给阿尔弗雷德。

他的任务是什么？

家让他做什么？

协助迪克一起保护阿尔弗雷德？

杰森觉得没那么简单。

满腹心事的杰森有一搭没一搭听“家庭聚会”和作战详情，“不用带上我，我正在拥抱我反英雄的一面。”

杰森没管老头和灰老头锋利的眼神，他确定了，这就不是决战的气氛。

看看老疯子让他送货后发生了什么？

家庭事务。

另类的家庭事务，露易丝和超人，莱克斯跟卢瑟，还有谦卑到不正常的老年超人。

杰森不动声色地摸了摸他那把枪，老的那个就不正常，不过跟他没什么关系。

超人，他是指他认识的那个，超人政权有件事说得很他妈对，也只有这件事说得对，人渣都该去死。

即使老疯子跟他单方面聊过，杰森还是不打算改，杰森也知道老疯子知道自己不会改。

他是在保护，不是为了明天，只是今天，突突突的哥谭社区服务而已。

老疯子和老头都很偏执，但老疯子知道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虽然老疯子行事比老头还极端，可是他会帮我暴揍伤害我的人诶，只要不死，他会按照比尸体多一口气的标准整他们诶。

扎斯就是例子。

阿尔弗雷德的死，家明显是在搞事。

杰森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了。

选择家的杰森打算找点线索，家让他等人，而老头有莫比乌斯椅。

如果是秘密任务，如果家打算搞点老头不知道的小动作，跟他接头的人大概率不知道任务详情，而他唯一的线索是那个装氪石的铅盒子。

杰森仔细瞧了瞧铅盒子，拿走盒子里的背景内衬布，他看到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夹层，拨开夹层，一枚漆黑的子弹安静地躺在里面。

那是一枚镀铅又不是铅的实弹。

感谢的回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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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狙击手已就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