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蝙蝠黑影的话，卡尔的胸膛有一团烈火在猛烈燃烧，哔哔剥剥的火星烧得他发躁。

耳边传来的低语像合唱，低沉的声音在呓语，小丑成为新阿尔弗雷德的事实在他脑子里来回打转。

超级大脑快速运转。

布鲁斯复活了小丑。

阿尔弗雷德死后，小丑成为了布鲁斯的管家。

露易丝被小丑杀了。

大都会被小丑平了。

玛莎和乔纳森......

多少人死于非命......

多少人遭遇不测......

还会有多少受害者......

这一切都是布鲁斯......

卡尔想举起布鲁斯却捞了个空，蝙蝠黑影拉住卡尔的手臂，干脆利落地给暴君一个过肩摔。

“看看你在哪儿，”脾气不怎么好的暴力义警抓住罪犯的一条手臂，他稍微拧了拧，再用力就能拧断，“这里是红太阳临时房间，你认错蝙蝠侠了，亲爱的，就你刚才的举动，搁我那，这可是打断你手的好机会。”

“咔嚓”一声，蝙蝠黑影送了氪星暴君一个普通脱臼，他没听见卡尔的惨叫，也没看见卡尔的颓态。

蝙蝠黑影走向穿蝙蝠战甲的露易丝，他若无其事地靠在桌边，不着痕迹地将露易丝挡在身后，“我的建议不错吧？”

“我明白，但是我没被克拉克袭击，你被他袭击了。”露易丝知道哥谭先生的脾气不好，至少正常人干不出亵渎死者的事。

蝙蝠黑影笑了下，他把装石头的盒子拿起来，“你想要普通脱臼、骨折、开放性骨折还是牵引治疗？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选了最轻松的。”

“下手能再轻点吗？”露易丝不忍地看哀嚎的克拉克。

蝙蝠黑影稍加思索，“那我尽量语言攻击？谴责一下他？”

“我主审，你辅助。”露易丝放心了。

蝙蝠黑影用绿石头盒子敲了敲，“现在开始采访，请超人回答问题。”

声音直接传到卡尔的脑子里，就算卡尔捂住耳朵还是能听见那个声音，同时卡尔感觉身体一阵虚弱，就像脑子里进了一台洗衣机，洗衣机在不停转。

卡尔满头冷汗，噩梦......？

不、不是的，那个毒气，天启星......

超级大脑回想昏迷前的事，达克赛德入侵地球，他需要保护地球......而后蝙蝠侠......布鲁斯穿着蝙蝠战甲跟达克赛德达成合作，还有那个自称哥谭的人用氪石长矛捅了他，再就是恐惧毒气......

这里是现实吗？

卡尔不确定。

红光、绿光和蓝光晃得他眼睛疼，一个年老的自己飘在空中，空中还有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蝙蝠侠，玛莎......玛莎和乔纳森在玻璃外面，而穿蝙蝠战甲的人跟那个自称哥谭的人在桌子那边。

卡尔完全明白了，他还在幻觉里。

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恐惧毒气制造的假象，他实际没有失去超能力，他必须醒来！他的地球正面临达克赛德的进攻！

“关于超人对绿灯军团的回应，露......露易丝死后第二年，你是否造成了绿灯军团的死亡？”

“哥谭提供了光盘和照片，据说是名为黑金丝雀的英雄录下了这一切，这是否属实？请正面回答。”

“在露易丝......露易丝死后至今，你是否造成了无辜人士的死亡，你是否否认你的杀戮行为并将其美化为保护？”

“我认为你需要回答这一问题。”

“回答问题，克拉克。”

“回答问题。”

成为暴君的克拉克没有回答问题。

氪星暴君俯视幻觉里的所有人，这是跟之前差不多的幻觉，这个记者的风格很熟悉，可露易丝已经死了。

他会为地球阻止这一切！

“克拉克，请正面回答问题。”露易丝一直在问，然而她的丈夫没有回答，不仅没有回答，他还在说这是梦中梦。

蝙蝠黑影伸手示意露易丝停下，他从阴影拿出真言套索捆住三个绿灯侠的手。

“绿灯们醒醒，告诉我，你们的名字。”

“盖·加德纳。”

“约翰·斯图尔特。”

“哈尔·乔丹。”

从梦中醒来的哈尔看到熟悉的黑影，他感到悲伤，哥谭给了他一个秘密任务，在执行任务期间他需要跟塞尼斯托合作，可是他没办法原谅塞尼斯托。

“哥谭，我很抱歉，他曾分尸凯尔，现在凯尔落在黑暗，我没办法带他回来。”

“还有那场大战，他杀了约翰，我误会了盖，而后我杀了盖，我没法原谅自己。”

获得第二次机会的盖忽视幻听和眼前的血，他拍拍哈尔的肩膀，“一直对自己愧疚，可不能执行好任务，我也不会像黑灯那样让你杀死塞尼斯托，你得对那些坏家伙说不。”

“不过我没原谅你，除非你重新振作起来，我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盖解下捆在他手里的真言套索，“我们当中最好的那个。”

“哥谭，你明白我的立场。”盖飞到布鲁斯身边，“能不能收收你的幻觉，为什么我看你们所有人都在流血？”

“当然，你们都可以过去。”以主体意识思考的集群污染源示意约翰和哈尔过去，“哈尔，搞砸任务没什么，控制情绪，我会安排你们一对一，继续执行秘密任务。”

重新打起精神的哈尔用绿灯灯戒向哥谭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约翰跟上战友们，“戒指，留在天启星的其他绿灯军团成员怎么样？”

“[莫戈状态良好，天启星正常，黑死帝没有回来，但宇宙外的黑灯在扩军。]”

约翰又说了什么，蝙蝠黑影没听，演员就位，险恶的城市拿着真言套索开始发疯，“卡尔，你觉得是幻觉。”

“来，再杀一次。”稳定发疯的蝙蝠黑影用套索套住不清醒的氪星人，“杀非常轻松，你想杀多少次都行，只要你喜欢，用热视线烧掉人们一定很简单吧？人体燃烧的味道像烤肉，对吗？”

“朋友们，站着别动，让超级好朋友看看你们，甜心，继续杀啊，你认为你没有丢失超能力就继续杀。”蝙蝠黑影一个劲地挑衅不稳定的年轻氪星人。

卡尔身后的影子冒出一些黑沙，黑沙捂住罪犯的口鼻，卡尔感到呼吸不畅。

瞬间出现在卡尔背后的蝙蝠黑影带着安抚的口吻，“放轻松，深呼吸，对，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你觉得在做梦，那就感受一下什么是现实，这个房间有红太阳光，还有绿石头，你的超能力受限真是对不起喔。”

看到失去超能力的人开始翻白眼，黑沙松了几秒又继续用力，一些蝙蝠在氪星人头顶唱歌，“我伟大的氪星皇帝，哦，抱歉，是前氪星皇帝，欢迎回到现实。”

“痛苦吗？现实就是这样，来，握着套索，告诉我，你在哪里？”

伪装披风的触腕活泼地给猎物系上金绳子，触腕发出咕咕的怪异声响，主体回应咕噜，触腕更乐了，垂在地面的未知流质影子呼呼地咕咕。

在年轻超人完全昏迷前，蝙蝠黑影松开手，“现实感觉怎么样？”

“看看周围，熟悉吗？这里是你的家，我喊了一群人在你家开趴。”

“卡尔，你已经睡了太久太久，久到你的正义联盟没有了。”

“达克赛德来到了地球，我阻止了他，还有布莱尼亚克。”

“你可能不知道布莱尼亚克，布莱尼亚克是一个电脑形体的人工智能，喜爱收集城市，将其缩小后收集并观察其行动，如果你这边的布莱尼亚克与我那边的布莱尼亚克一致，氪星上的坎多应该被他缩小了。”

看到年轻超人的表情变了，蝙蝠黑影继续绕着真言套索胡说八道。

“不必担心，我搞定了他们，现在地球就是宇宙的焦点，过会你还能看到奥林匹斯山的众神来觐见我。”

“卡尔，时代变了，我留着你不是因为我恋旧，我觉得地球还不够安全。”

“我们能让地球变得更好，加入我的团队吧？我需要巩固地球的安全，我不放心他们。”

蝙蝠黑影卡里卡气说话，他向卡尔展示小镇人，“记者侠，别名小镇人，了解你的过去后，她对你有极高好感，如今我唤醒你，为了处理地球新政权和地球前政权的纠纷，我决定任命她为蝙蝠帝国的首席记者。”

“现在外面全是人，我们得对对稿子，她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你。”

“对了，坐在莫比乌斯椅上的不是布鲁斯，他是新蝙蝠侠，是个我比较信任的人，布鲁斯在外面，我通过新蝙蝠侠抓到他了，不过我也失败了，我没能说服他。”

听哥谭胡扯的当事人表情微妙。

盖压低声音，“布鲁斯在外面？”

约翰笑了下，虽然现在很严肃，可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一直在讲冷笑话。

“这是个复杂事。”布鲁斯知道哥谭在用灰蝙蝠欺骗克拉克，家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家的每句话都不能信，家是个陷阱。

被骗了很多次的哈尔同样压低声音，“我算是明白他怎么骗过我们了，蝙蝠帝国都出来了，今天是开国大典？与前政权交接的第一天？”

老肯特知道搭档喜欢讲冷笑话，他没加入异世界朋友的茶话会，他飘在空中，密切留意露易丝的状态，那是两条生命。

“现在请小镇人提问，我保证是你能回答的问题。”

“又或者......这样吧，她问你多少问题，你可以在之后问我多少问题，公平吧？”

“你应该也想知道你昏迷后，地球发生了什么，你的联盟俱乐部又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个非常黑的夜晚，我现在想来仍觉得棘手。”

蝙蝠黑影收好真言套索，随后说出的话像极了在pua清纯大学生。

“我去记者席等你，刚刚对你那样是我不对，我想不到让你意识到现实的办法，你能理解我吧？”

“言语攻击实非我愿。”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不伤害你的最好办法，不骨折不痛苦也不用氪石，使用红太阳也是为了记者女士的安全，我相信你，但外面那些很坏的人不相信你。”

“你看，我这样处理。”蝙蝠黑影取出绿石头，碾碎绿石头，他把碎屑放到铅盒子，密封好盒子，“跟那些人不同，我一向喜欢用行动说话。”

“我的权利很小，我也没办法，甚至有时候我指使不动他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在你昏迷期间，联盟失败了，所有人都打了起来，我没有其他办法，后来就是你看的这样，反对的声音太多了，你明白我没法对人下杀手。”

“我没有杀人的勇气，卡尔，你能理解我吧？”

氪星独-裁者盯着哥谭看了一会，深邃的蓝色似乎下一秒就会变成红色，“小丑是怎么回事？你复活了小丑？”

“没有，我不会复活那个行为恶劣的人，我还是跟当初一样的态度，这件事我理解你，如果城里人死亡，我救不到一个人，我也会彻底陷入疯狂。”

对着镜子，蝙蝠黑影想到他和克拉克相互拷问对方底线的那晚，当那个选择出现后，老肯特想过，他与这个年轻超人的区别是，他没选。

“他们呢？”卡尔指复活的两个绿灯侠。

“是很邪恶很邪恶的人干的，他用我的朋友攻击我，戈登局长甚至骂了我，为了让他们脱离邪恶坏人的控制，我做了很多尝试，最后我想办法让他们复活了。”

蝙蝠黑影的声音带上了点动摇，那是一种介于悲伤和痛苦间的嗬嗬声，他似乎压抑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情绪，“我真的没办法，除了复活，我没办法切断他们与坏人的联系，但还是有很多人因我而死。”

氪星独-裁者的注意力在真言套索上顿了几秒，他抬起眼睛，“问。”

憨憨老农夫飘到记者身边，他压低声音跟记者说悄悄话，“如果他袭击你，我就揍他。”

“不，如果他真的无法沟通，我会揍他。”穿着蝙蝠战甲的露易丝拿出档案袋，她看向不远处的克拉克，提高声音，“我有细节方面的问题。”

“新政权第二年，绿灯军团的目标是塞尼斯托军团，你介入其中做了什么？请具体说明。”

“我拯救了这个世界，我是为了保护地球和剩下的整个宇宙。”杀了黑金丝雀、甘瑟和莫戈的氪星独-裁者这样回答，“我们不需要守护者，我们能守护好自己。”

“为了你的人民，你的地球？”露易丝眼神变了。

“是的，我的人民就安全了。”一直保护地球的年轻超人诚挚地说。

“你如何处理战斗余波？”露易丝找理由说服自己。

“战斗余波？很抱歉，那是混乱的一天，天空变成了绿色，他们所有人都冲着我来，而我的朋友们被布鲁斯带领的反叛军扣住，如果布鲁斯帮我，我们能挽救更多生命。”

“我也没想夺走更多生命，盖在战前与我谈过，他让地球难堪，而那些守护者——”

听到这里，盖想说话，约翰拉住他，对他摇头，盖咕哝几声做了个怪表情。

行吧，当时说他让正义联盟难堪、让地球难堪，过去一千多天，还他妈让地球难堪，他这辈子都让地球难堪，这行了吧，他妈的到底是谁失控了！

年轻超人的表情变得痛苦，他的声音就像沙漠里挤出的水，“我的星球毁灭了，那些守护者目睹了氪星毁灭的瞬间，他们没有挽救我的星球，他们毁灭了我的星球，我的同族，我的父母。”

“那一天，他们也想让我离开地球，他们也想毁灭地球！”

露易丝发现克拉克的逻辑跳得太快，“你说他们毁灭了你的母星。”

“他们放任氪星毁灭，他们没有接收氪星的求救信号！”年轻超人的声音愈发痛苦。

在泥潭乱创的蝙蝠黑影在一旁说冷笑话，“我懂，坏人绑架了一伙人，在炸弹爆炸前我没救下他们，家属指责我为什么不快点，他们明明报了警，为什么我来得这么慢，其实严格来说，说我杀了他们也没错。”

“别打岔，”布鲁斯打断哥谭的冷笑话，“他们不能代表你。”

“或许吧，你们继续。”蝙蝠黑影示意露易丝继续问，披风递给他新的档案袋，蝙蝠黑影把档案袋放在桌上。

绿灯军团不是他的杀手锏，去年那两百五十人的屠杀案才是，蓄意谋杀、栽赃嫁祸、销毁证据，嗯，卡尔真是爱护人类的好超人。

老肯特扣下资料，摇摇头，露易丝不能受这个刺激。

蝙蝠黑影同样摇摇头，露易丝能更直观看到那个垃圾做了什么，绿灯军团是铺垫，她能接受生命的逝去就能看这份档案。

老肯特还是否定的态度。

触腕发出呼呼的警告声，阴影重新覆盖资料，蝙蝠黑影像什么也没发生，他又掏出一个档案袋，触腕递给主体一支笔，蝙蝠黑影标了个开头《如何保护地球》。

看到态度真诚，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年轻超人，蝙蝠黑影划掉标题改成《如何保护我的地球》，看了半天，他又划掉标题，新标题是《如何保护我们的地球》。

（抓住集群污染源怎么办，家人们，根本甩不掉啊！——最热评论：你猜污染源为什么叫污染源）

（房间里有氪石，但盒子里是绿石头，头晕很正常，是你压力太大）

（一闪一闪小蝙蝠，满天都是小蝙蝠）

（今天——蝙蝠帝国——成立了！）

（保护宇宙从我做起，来自天启星的黑暗君主正带着奥林匹斯山的诸神前来议事）

（什么？你找布鲁斯？这里没有布鲁斯，这里只有蝙蝠侠，不信你可以用真言套索问他，他肯定说他是蝙蝠侠）

（来帮忙的好心男子请来大都会女子，他们即将对氪星男子进行核善询问，原来这一切都源自白菜男子的阴谋）

（警惕哥谭头号通缉犯，如有行踪请立刻拨打GCPD的报警电话，不要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他就是城里最疯的疯子，重复一遍，警惕哥谭头号通缉犯，如有行踪请立刻拨打GCPD的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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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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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布鲁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