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墙上刻满了名字，布鲁诺在边边角角找到了新鲜的刮痕。新刻上去的名单，人数不多，但都是哥谭的“上流”人士。

法庭在玩什么新把戏？是下一批暗杀名单还是......？

布鲁诺围着地上摆放的小型哥谭建筑模型走了几圈，表面维持可怜弱小人设。

他知道哥谭里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哥谭是他的城市，他熟悉每一个地方，他也知道自己在哪儿。按计划他没打算这么快对上法庭，不管是当靶子还是钓鱼都是个耐心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要从半小时前说起。

心理医生走后没多久，不速之客拜访了韦恩庄园。年轻凶巴巴有眼线的家伙带着绿氪从天而降和他这边好脾气不清醒的克拉克打了起来。克拉克为了不造成损伤，把他引走了。

接着一群利爪把他和迪克包围了，直接邀请他们去法庭谈话，如果领头利爪没有挟持迪克会更有说服力。他担心失忆利爪被回炉重造或者返厂，加上其他因素综合考虑，表面安分跟着他们到了法庭。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来到法庭后，利爪们的行为很奇怪，他们不仅没有限制他的自由，还给他递了水，搬了椅子过来。

“负责你的安全。”利爪实话实说。

“你们这是非法绑架，我告诉你，你们都要给我上法庭。”突然离开舒适区，布鲁诺表现出高度的不满和理不直气也壮的无理取闹。当然，这是表面，实际他在思考幕后主使的目的，下通缉的是他们，保护的也是他们，现在驱寒问暖的还是他们。

完全不知道法庭为什么邀请受害者，前几天还打的你死我活，现在就开始释放善意，很难不让人怀疑法庭是不是有新动作。

“这里就是法庭，这里非常安全。”

利爪们的态度太好了，好到没办法挑刺。

领头利爪开始强调这里的安全性，甚至给他科普猫头鹰法庭有多安全。

布鲁诺知道这里很安全，安全到逃出去要花点时间。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不确定和恰到好处的不安，“这位......先生？请问格雷森在哪里？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孩子。您有看到他吗？”

这时候护崽的大家长人设显然比无理取闹总裁人设有用。

“他很安全。”

布鲁诺眼睛突然一亮，随后迟疑了些许，似乎在考虑对方说话的真实性，带着严肃的口吻，“最好是这样。”如果忽略掉声音里的颤音会更好。

领头利爪显然吃下这份人设，“我是他的曾祖父，我不比你担心多少，法庭是他最后的归宿。”

利爪的曾祖父威廉是他上次抓到的那个，也是喊着迪克注定要加入猫头鹰法庭的那个。

“归宿？什么归宿？我只知道你们闯到我家把他抓走了！”布鲁诺表现得完全不知道迪克曾是利爪。

“你不知道？”

“什么？”布鲁诺用问题回敬对方。

“看来蝙蝠没有告诉你。”

“他应该告诉我什么？我们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还有，你别岔开话题，格雷森在哪里！”

“他回归我们了，而我们打算邀请你。”

“邀请？见鬼，你们管这叫邀请？”护崽的大家长炸毛了，还没等他再套些话，外面来人了。

带着猫头鹰面具的人进来，利爪们很快消失。

“你是谁？”新的人物新的麻烦，法庭的首领？

“你的兄弟，我是小托马斯·韦恩，也是夜枭，来自另一个世界你的亲兄弟。”

“我没有兄弟。”布鲁诺皱眉，另一个世界？蝙蝠？他看着明明就像一只猫头鹰。

“这个世界没有我，现在跟我走，我们一次性解决问题。”夜枭完全不在意布鲁诺在想什么。

“什么？”

“我接手了法庭，我知道你想要法庭的名单，墙上就是。”

“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想推动死刑，上面的人不死完，你就别指望在哥谭推动死刑，这是他们保护自己的办法。哥谭从根就烂了，要么打乱重组，要么重新开始。”

“这不是问题。”死刑不通过，他还有另一套方案。

“所以，”夜枭突然出手，向前跨步，右臂上架把布鲁诺摁在墙上，“你是单纯不喜欢我的做法？”

护崽的大家长被人摁在墙上，语气很冲，满脸不耐烦，“什么做法？你就是主事的人？你的手下抢走了我收养的孩子，你应该要给我一个解释！”

夜枭知道布鲁诺另一个身份，他想笑，夜枭突然有点好奇，接下来布鲁诺会怎么做，“我在哥谭市中心埋了一枚炸弹。”

他在威胁！

“你什么意思。”布鲁诺格挡住夜枭左手的攻击。

“不继续保持伪装了？你就是不愿意老老实实接受我的安排，弟弟。”

布鲁诺完全没理夜枭，先把他抓了再说，夜枭后撤躲避布鲁诺的假动作，侧步格挡他的手刀。

“你没打算认真。”布鲁诺板着脸，他看出夜枭就是在耍他玩，他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夜枭格挡后直拳，占据主动开始攻击，“过强的好胜心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说实话输赢对我来说无所谓。”

布鲁诺潜闪躲避夜枭的高扫，“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我想要别的东西。”

“我们的关系不应该这样，要么你选择和哥谭一起完蛋，要么你接受我的邀请。”

“我拒绝。”

“为什么？”夜枭后手上扬假动作，接着攻击再被布鲁诺格挡。

布鲁诺的肘击也被夜枭格挡住，“我和你不一样，我不需要重新开始。”

“谈崩了？”

“你赢不了。”

夜枭把控制开关丢给布鲁诺，“你也赢不了。”

布鲁诺知道夜枭只是启动了开关，真要炸早就炸了，他没什么追求。

夜枭让利爪们进来收拾残局，他没打算来真的，就算要炸也不是现在。

夜枭说话的时候，是那样真诚、那样笃定、那样没有一丝顾虑，甚至还在笑，“不用担心理查德，你会知道我想要什么。”

“现在你只能接受我的帮助，还有十分钟。”

布鲁诺走了，夜枭估摸着可以进行下一步。

刚开始知道理查德失忆是很意外，但问题不大，他已经让法庭的心理医生通过心理操纵慢慢恢复理查德的记忆，想起来是迟早的事。

理查德是他的，布鲁诺也是他的，他们都是新世界给他的礼物。

根据最新消息，布鲁诺很在意理查德，他试着直接邀请，结果被拒绝，那么迂回发展让理查德去把人拐回来。

等布鲁诺重新找到法庭，除了捆在椅子上被注射麻醉剂的失忆利爪，什么也没有，夜枭和其他爪子都不见了。

换了一个据点？

布鲁诺找到一台夜枭刻意留下的电脑，电脑里有三个文件夹。一份猫头鹰上层的名单、一份详细的证据证明和一个地址。

夜枭不是法庭推出来混淆视听的家伙，法庭没必要下这么大功夫，他们说不准真的来自其他世界。

夜枭故意留下线索引诱自己去追查，他不能确定情报的准确性，完全陷入被动。有柯克的例子在前，他们世界指不定还有其他来客，布鲁诺也很清楚其他世界是其他世界。

他从夜枭身上看到破碎的痕迹，完全碎掉又被重新拼凑起来。

重新开始？

他们的世界玩完了？

还是他们玩完了？

等一下，夜枭来自其他世界，那么下午和克拉克打起来的家伙不是实验体？

终极人当然不是实验体，只是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布鲁诺和克拉克都没往世界外的方向想。

刚开始克拉克占上风，直到架打到一半，终极人在克拉克惊异的眼神中开始嗑绿氪。没打多久，终极人打不过，跑了。

克拉克首先排除对方不是机器人，相似的长相还知道自己的名字，重点是不怕氪，还能吃氪，他想到了莱克斯。

终极人走后，克拉克给莱克斯打电话，“莱克斯，你的实验品跑了。”

莱克斯觉得不对劲，根据克拉克透露出的信息，他去底下的培养槽看了一圈，“我这边没出事，你那边出事了？”

莱克斯的回答说明了另一个问题。

又有人要针对他？

论情报的重要性。

亚瑟：哥谭沉迷城市建设，最近在抓城市特产。

夜枭：我知道他是蝙蝠，先撩几下，他最后只能接受我的帮助。

老超：我知道你的身份，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少：我是谁，我在哪，我失忆后给自己找了个监护人？他跟谁关系都不正常，夜枭让我过去挖人，我要挖谁？

曾祖父：韦恩养了蝙蝠，蝙蝠花总裁的钱搞自己的事。

大少：懂了，两个都要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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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阿终翻车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