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拨打医院急救热线，跟医院的受害者吵了一会架，更多时候是他在骂。
受害者能怎么办，该说他们罪有应得？
犯罪就会被揍，违反夜间规则，朦胧神秘的野兽就会从黑暗苏醒。
白天是一个世界，夜晚是另一个世界。
蝙蝠灯是很安心，对好人来说很安心，对坏人来说则是一则恐怖故事，他们永远想不到那只该死的蝙蝠会从什么地方窜出来。
更要命的是，蝙蝠侠拒绝了警方的招募。
出现在舞台，有正规工作，时不时露面的英雄总比未知的恶魔要好得多。
再加上蝙蝠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大晚上除了他，谁会在屋顶到处乱跑？
变态，太变态了。
受害者们也不是没想过扳回一局，结局是蝙蝠侠又把他们揍进医院。
医院的医生真好，不仅给他们治疗，还给他们推荐每天最好的营养餐。
好消息：神经病义警有不杀原则。
坏消息：神经病义警有不杀原则。
被来回折磨的罪犯，一部分跟蝙蝠杠上，结果杠了几天，他成冰雕了；另一部分从良，既然被打，事情就算过了，我不跟你玩夜间小游戏，我跟市长玩白天大型联机建设游戏；最后剩下的一小撮决定针对蝙蝠。
只针对蝙蝠，不动其他人。
后果是疯人院扩建了。
受害者联盟从医院发展到阿卡姆分部，特别危险的罪犯经法院同意移交至黑门监狱，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戈登要被反社会义警气疯，他刚收到一通蝙蝠讯息，连夜从家跑到警局。
局长已经喊累了。
合作懂不懂？合作啊！
想要执法？没问题。
抓捕罪犯？没问题。
低调行事，改变行事作风，表明你的身份，让我们知道面具下是谁，你就是哥谭合法警察，如果你需要，我们甚至可以给你配枪，你合法枪击罪犯。
借哈维的一句话，他们能从根源解决罪犯。
这是他们和罪犯的事，不是义警和罪犯的事。
看着三个影子越来越远，戈登怔怔地望着蝙蝠侠前方的两道影子，“见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距化工厂爆炸已经过去了半小时，肇事者正在跟同伙谈话。
蝙蝠侠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把人从化工厂拖出来后，给化工厂加了一丁点火星，□□迅速发生化学反应，火光冲天而起，爆炸掀起尘土。
罗宾坐在滴水兽上，“埋下祸根？”
“谜语人的谜语搞定了，你以为我干什么去了？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
蝙蝠侠的话不怎么好，但比起几分钟前蝙蝠侠跟受害者的骂架，杰森觉得暴躁老蝙收敛了很多，“好吧，你是蝙蝠侠，你什么都知道。”
一直让老蝠亲注意言辞的夜翼放弃了，他想不通明明带他那段时间，大家长还没这么暴躁，怎么到罗宾这儿，大家长就放飞自我了？
“单独谈谈？”夜翼情绪稳定。
蝙蝠侠看了一眼夜翼，“可以。”
杰森觉得现任搭档和前任的气氛并不好，“打扰一下，是我搞砸了吗？”
“不，跟你没关系。”翻到天台，夜翼拉开顶楼的门。
“一些私事，你可以在天台吹会风。”蝙蝠侠把手搭在罗宾肩膀上，黑色的披风在他眼前掠过。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
蝙蝠侠将视线定格在夜翼身上，“是你的建议。”
“所以我们才需要谈谈。”提出建议的夜翼情绪逐渐失控，“你在想什么？”
“我在工作。”职业是蝙蝠侠的蝙蝠侠回答。
“注意你的言辞，既然决定招募他，你就应该树立一个好榜样。”夜翼对异常神经病的大家长没啥话说，“至少慢慢来，你过于急躁了。”
“是他选择夜晚，那么夜晚也选择了他。”
听到蝙蝠侠的回答，夜翼心态崩了，“他甚至没进行训练！”
蝙蝠侠认为这不是问题，“我会安排好他的一切，我会让朋友的朋友给我一份收养证明。”
“你没疯吧？他是无辜的！我是那么相信你，你却把危险带给他？”大哥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他说不出是多一个新成员更糟，还是未成年反社会更糟。
要命的是，蝙蝠侠还是那副找不到重点的样子，听听他在说什么废话？
“在哥谭，总有办法活下来，他会活下来。”
迪克开始思考，是不是他的问题。
如果不是他提议，那孩子的人生不至于直接快进。
蝙蝠侠看到自责的夜翼，冷笑一声，“那小子比你想得还要难搞，我让他离开，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想帮我一个忙，或者我帮他一个忙。”
“夜翼，你在害怕什么？再次被抛弃？你的生活被替代？还担心那孩子的死活？”
被戳中心事的迪克不承认，他没有。
“你没发现你今天的话格外多吗？你在恐惧。”
夜翼不太想停在这个话题，“我会看着，一旦他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是害死他的凶手。”
“管好你自己，风险不会因人多而平摊，你们被枪击的概率一样，变成尸体对我一点帮助也没。”
“一切交给命运。”夜翼放弃沟通，虽然蝙蝠侠在某些方面过于偏激，可他大部分时候是对的。
“若命运让他选择黑夜呢？”蝙蝠侠问了一个他也不知道的问题。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夜晚的风险，拯救和摧毁的界限相当微妙。
得不到答案的蝙蝠侠拉开门，门外正在偷听的杰森立起身子，装作没事的清清嗓子。
“我只是好奇，你应该不会开了我吧？”
蝙蝠侠没回答。
后出来的夜翼有很多话想说，然而看到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夜翼停住了，他看得出新人想成为罗宾，那是一种全心全意渴望成为某种存在的眼神。
确实很难搞。
“做好准备了吗？我们要下潜到更深的黑暗。”夜翼移开眼神，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当然，随时都可以。”没被开除，杰森很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