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恩还在回忆，他得了解蝙蝠才能更好针对蝙蝠。

如果穿上蝙蝠装能让他理解，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穿上宿敌的衣服，如果恐惧是唯一语言，他就学，与蝙蝠侠来来回回好几年，贝恩明白。

生命高于一切。

真正动机是维护秩序。

对制度不屑一顾。

宿敌的行为是可以预测的。

这将是一场风暴。

若想触及风眼，必先迎击风暴。

除了蝙蝠侠，贝恩几乎看不见其他东西。

震动和响声，碎玻璃扰乱他的思绪。

黑影从天而降，风暴来袭。

“今晚只是序幕，后面还有更多在等你。”力量自小腿发力，使用毒素后贝恩原本棱角分明的肌肉进一步膨胀，面罩下的眼睛燃上狂热。

“威胁我？你算老几？”无形的气机激荡，原本空旷的房间像汪洋，在惊涛骇浪中扁舟倾覆。

蝙蝠侠甩动披风贴身抢攻，贝恩浑身骨骼发出一阵爆响，□□闷闷碰撞，贝恩迅速踢击，攻击被格挡，贝恩随即转身出拳，速度和重量叠加，劲风呼啸，双方速度不断攀升，蝙蝠侠架住攻击侧身卸力，贝恩一个正踢腿稳准狠地踹向梦魇一般的生物。

蝙蝠侠背部撞击在一面玻璃上，大大小小的碎冰与他一齐下落，贝恩从二楼跳下，地面轻微震动。

蕴含力量和癫狂的绿色毒液在贝恩体内涓涓流淌，他走近梦魇，隔着面具直视那双眼睛。

“我只为一个目的。”

蝙蝠侠紧盯肌肉膨胀大踏步向他冲来的贝恩，借助地形找到贝恩的死角，格挡后侧身攻击，上去就是一连串上勾拳，转身时再次格挡。

贝恩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甚至不逊色他，只是贝恩太自负，弱点非常明显。

连续击腹后，蝙蝠侠转身后蹬，一气呵成地将大块头踹出去老远。

“我不知道你利用了他什么，也不知道谜语人和安纳奇怎么帮你，但你是他们最重要的一环。”

“热身赛结束，废物，来面对我。”

贝恩从地上爬起来，面对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他试图抓到反击的机会，不能有丝毫分神，否则下一秒就会被噩梦般的存在撕碎。

压低身形，贝恩扭转卸力，企图抓住那只可怕的生物，而梦魇纵身一跃，单手撑地，消失不见。

贝恩明白蝙蝠侠在他背后，他果断转身肘击，看到黑影试图离开，贝恩抓住黑影不规则的边缘，扯着披风将蝙蝠侠甩出去。

黑影“轰”的一声将护栏砸出一个凹，贝恩当然知道蝙蝠侠在说什么。

谜语人和安纳奇打算对杰森还是杰克做什么，贝恩不在意，那孩子只是最终目的的添头，而蝙蝠侠——

“我对谜语毫无兴趣，蝙蝠侠，我知道你，我知道你是谁，白天只是你的一张面具，而今我的面具还在，我要毁掉你，拿走最终大奖！”

再次冲上来的贝恩抓住噩梦，蝙蝠侠甩出一枚蝙蝠镖，贝恩扭头闪避，趁贝恩注意力在蝙蝠镖上，蝙蝠侠直接对贝恩的肋骨下手。

保护重要脏器，能起到缓冲作用的骨头发出哀鸣，然而贝恩没被击倒，他胯部猛地发力，膝盖狠狠击向蝙蝠侠裸露在外的下巴。

在外待机的两个未成年看蝙蝠侠和贝恩从室内打到室外，从楼上打到楼下。

杰森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问夜翼，“我们就在这等着？！”

“你得习惯，罗宾。”

场下局势逐渐发生变化，看到蝙蝠侠占据上风，杰森放心了，他开始询问工作细节。

“我们这些助手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说我现在冲下去帮他怎么样？”

“学习，如果他失去联络，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作。”回顾过去，夜翼明白蝙蝠侠的夜间规则。

“听起来不错，希望我不会失业。”杰森看见切断管子的贝恩后继无力，几乎被蝙蝠侠摁着打。

“你说他为什么不保护他的管子？”

杰森无法理解贝恩。

弱点而非狡猾的战术，贝恩明显没蝙蝠侠心脏。

“可能在贝恩看来是挑战，罗宾，你知道他们总那样。”

杰森若有所思，他凝着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站在正常人与神经病之间的黑影。

信任、责任以及憧憬的界限非常微妙，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

楼下的蝙蝠侠还在打。

他把贝恩的面罩扯下来，拎着贝恩的衣领给了贝恩一击头槌，“肖想我的城市？我还没死。”

“暴躁的老头子。”杰森看到蝙蝠侠拖着贝恩去顶楼，又站在屋顶把昏迷的贝恩揍醒，还把贝恩往下扔。

这么高扔下去，真的不会死吗？

等他意识到，他已经问出口了。

“我了解他，他会活下去。”蝙蝠侠冰冷的声音在通讯里回响。

大块头垂直落地，杰森没说话，他发现蝙蝠侠的脾气不是一般的糟糕，换个人从四楼掉下去，早该去地狱了。

巨大的黑影笼罩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别太低估他们也别大意，祈祷幸运一直在你这边，罗宾。”

杰森注视蝙蝠侠，突然出现的蝙蝠黑影真得很容易引起过激反应，但他绝不承认有被吓到。

“下一步和下下步是吧？”新任义警故作冷静地接住蝙蝠侠甩来的卡片，盯着谜语看了一会，他只看到错误，“什么意思？谜语人说线索错误？”

“谜语人的陷阱，别单独接触谜语人，他比你想得要复杂得多，我不确定你是否明白什么是精神病患者。”蝙蝠侠不想让杰森知道这一切是谜语人的阴谋，主动选择和被动选择是两种概念，他不确定杰森能不能接受。

不知道老蝠亲在隐瞒，被谜语人戏称小椰子头的杰森明白什么是精神病患者，精神病就是很坏很坏的那群家伙。

蝙蝠侠不满意杰森的态度，他的神情正经了些，“生命只有一次，我们不在舞台演戏剧，别拿自己开玩笑。”

“是的，我们不在舞台，没有兔子窝，也没有镜子。”

“你能返航。”蝙蝠侠打断罗宾未说完的话，从小口袋里拿出一个蝙蝠样式的联络器，“要是你出任何问题，就对话筒喊救援，有事我会联系你，去睡会儿，明天一样的时间。”

然而杰森刚坐上蝙蝠车后座，一通未知来电打进蝙蝠侠的终端。

蝙蝠车的车载音响传出一道机械音，“/正在锁定，眼已确定地址，是否切断安纳奇信号/”

“保留节目？”杰森突然收到两道不赞成的目光，他掩饰性地咳嗽几声，“我是说事情有新进展。”

“/是否录入杰森·陶德相关信息/”兄弟眼问。

“待定，接听安纳奇通讯。”

“/正在规划路线，父亲，祝您旅途愉快/”人工智能兄弟眼安静待机。

完全不知道被锁定位置的安纳奇通过视频对蝙蝠侠道歉。

“很抱歉这样与你见面。”

坐在蝙蝠车里的蝙蝠侠没说话。

没人理，安纳奇并不生气，他调出一份地图给蝙蝠侠看，“我在哥谭埋了三颗炸弹，你我的行为决定哥谭的未来。”

“在启动前我想跟你聊聊。”

安纳奇发现蝙蝠侠一直不理他，“你干嘛这么上心？你清楚哥谭是一座监狱，没有警察可能会更好，最少我们会更安全。”

更、安、全。

“回到肆无忌惮的过去？因一些铅块彻夜不眠？”蝙蝠侠的声音满是嘲讽，他清楚哥谭也清楚死教不改的市民，自由的结果很糟糕，“让我猜猜，满街都是□□犯、谋杀犯和小偷之类的垃圾？”

安纳奇对蝙蝠侠的坚决感到言重，“醒醒吧，现在不应你负责，而是所有人，所有人平等共享责任，我建议我们结成盟友，回到起点远比你想得要简单。”

蝙蝠侠内心有些东西在翻腾，起点的死亡和铜块比重建更简单。

毁灭一直比重建简单。

看到蝙蝠侠脸色越来越差，安纳奇摊摊手，“我想我们没必要搞成这样，你被谁收买了吗？”

“他们付给你钱，你负责夜晚？”

“搞出点不得了的事？”

“你我都是无名之辈，因为面具我们变得不一样，说实话，我挺看不起谜语人，如果我摘下你的面具，有些东西将永远消失。”

无政府主义安纳奇知道面具下是什么。

蝙蝠侠不需要真实身份，他本身就是一种思想，蝙蝠侠会死，蝙蝠侠代表的思想不会死。

面具即象征，安纳奇的语调变得狂热。

“一群暴民，哥谭的黑暗，这所城市辜负了你。”

“事情不妙的时候，他们把所有事怪在你身上，从另一个角度思考，制度造就了腐烂，它充斥着谎言，社会在倒退，我们互相战斗又相互背叛，直至成为新的怪物。”

“你不欠这些人也不会有人感谢你，现在我们重头开始，你有三分钟的时间去思考拯救这个城市或是获得自由。”

“没有自由的正义毫无意......”

蝙蝠侠挂断通讯。

城市立体投影出现在蝙蝠车内，蓝色的箭头直指爆炸地点，“/目标已定位，眼知道最佳路线，眼能拆除/”

“/申请调用无人机编队，眼会在无伤亡的情况下保护哥谭/”

“启动。”兄弟眼的提议通过，蝙蝠洞里所有无人机被人工智能激活。

蝙蝠侠掉转方向盘，目标：安纳奇。

“/眼即将抵达目的地/”

“把握好你的时间。”蝙蝠侠对兄弟眼说。

“/眼正在学习打击犯罪/”

“这是啥？”杰森小声问前排的夜翼，“是我想的那个吗？一个专属的人工智能？”

“兄弟眼，监视哥谭的辅助AI。”蝙蝠侠回答。

蝙蝠侠在监视全城，杰森挡住嘴，“太疯狂了。”

“你为什么在笑？”蝙蝠侠通过后视镜注视罗宾。

“这是一个机会，你给我的机会。”

感谢的回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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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兄弟眼和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