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地驾车前往 JD 集团,黑色轿车平稳地驶入摩天大楼的地下车库。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如同巨大的画框,将 100 层高的赫拉皇宫完整地框在其中,夜晚的灯光在楼宇间织成璀璨的星河,却照不进车厢里凝滞的空气。
刚踏入办公室,河尹哲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气,转身直视着朱丹太,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你发那张照片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丹太慢悠悠地走到酒柜旁,指尖划过一排晶莹的酒瓶,语气轻飘飘的:“没什么,不过是提醒你一句而已。”
“提醒我?” 河尹哲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胸口微微起伏,“你以为我会怕?会因为一张照片就忍气吞声,什么都不敢做?”
朱丹太闻言,转过身时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惊讶,摊了摊手:“你怎么会这么想?如果我真的要跟你老婆偷情,又怎么会主动发照片给你?我这不是平白无故招你怀疑吗?真是比窦娥还冤。”
河尹哲狐疑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深邃的瞳孔里找到一丝破绽。朱丹太却忽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语气诚恳:“虽然我们认识不过三年,但好歹一起合作过生意,我也给你介绍了不少客人,后来还拜了义兄弟。你说说,我怎么可能去搞义嫂?传出去,我朱丹太还要不要在赫拉皇宫立足了?”
这番话让河尹哲的神色稍稍和缓下来,他皱着眉,语气里仍带着几分不解:“既然是要把话说清楚,在你家说不就行了?何必特意跑到公司来?”
“家里可不方便。” 朱丹太打开酒柜,取出一瓶标签精致的红酒,指尖转动着瓶身,“隔墙有耳的道理,你不会不懂。要是在家里说不明白,传出去半点风声,义嫂肯定会因为外面的闲言碎语怨怪你。到时候,你们夫妻俩的关系只会更僵,可就不好收场了。”
说话间,朱丹太已经用开瓶器打开了红酒,暗红色的酒液缓缓倒入水晶杯中,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将酒杯放在桌上,让酒液慢慢醒着,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浓郁的果香。
河尹哲看着那杯红酒,忽然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下来:“你说,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 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
朱丹太端起酒杯晃了晃,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感情的事本来就说不清楚。或许,她只是过腻了现在的日子,想换个新口味尝尝鲜而已。”
河尹哲沉默着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便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苦涩。
“慢点喝。” 朱丹太连忙制止,“这可是法国布根地的顶级红酒,每年产量只有两千瓶,这么牛饮,可就浪费了。”
“再贵的红酒,让我这个‘穷小子’喝了,不也是浪费吗?” 河尹哲自嘲地笑了笑,眼底满是落寞。他出身普通,当年能娶到千瑞珍这个豪门千金,曾让多少人羡慕,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在千家面前,在妻子眼中,他始终像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刚才在宴会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消沉?” 朱丹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真切的关心。
河尹哲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握着酒杯轻轻晃动,酒液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酒痕。他轻尝一口,让那醇厚的香味在口腔里慢慢散开,直到整个味蕾都被酒香包裹,才缓缓咽下去。良久,他才抬起头,眼神里满是迷茫:“你说,穷人是不是永远都跨不过阶层这道坎?我这么多年一直很努力,可为什么还是得不到承认?连她都不信我……”
听到这番话,朱丹太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去。他靠在酒柜上,语气认真了几分:“怎么会呢?你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你看,你现在都能买得起价值数十亿的珠宝了。富人也有一朝沦落为破落户的,穷人凭什么不能一步步成为豪门?”
“嗤 ——” 河尹哲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眼神更加迷惘,“连你都愿意相信我是靠自己的能力买的,她为什么就不能信呢?” 他望着杯中晃动的酒液,仿佛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狼狈的倒影,“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这样的日子,还能继续过下去吗?”
“先别想这么多负面的。” 朱丹太走到他身边,声音放得柔和,“或许,她对你的固有印象太深了。在她眼里,你还是当年那个需要依附千家的年轻人,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往坏处想。”
“可能吧。” 河尹哲用三根手指轻轻捻着杯底,眼神渐渐变得迷蒙,嘴里喃喃着,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朱丹太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河尹哲已经开始醉了。他慢慢凑上前,手指轻轻抬起河尹哲的下巴,让他的目光对上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鼻梁高挺如玉石雕琢,唇瓣饱满得像初绽的玫瑰花瓣。若是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脖颈的线条优雅得如同天鹅,连垂在额前的碎发,都像是被精心打理过的艺术品。
这哪里是凡间该有的容貌?分明是希腊神话里的那喀索斯转世,只需一眼,便能让天地都失了颜色。当年千瑞珍会对他一见钟情,哪里是因为什么 “缘分”,分明是被这张脸摄去了魂魄。河尹哲自己也清楚这份美貌的杀伤力,所以才选择了时常需要戴口罩的医生职业 —— 他不是怕被人觊觎,而是怕那狂热的追捧,会让自己迷失在虚假的赞美里。
“不如…… 跟我试试吧。” 朱丹太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致命的诱惑,“你知道的,我会带你去往极乐,让你忘掉所有的烦恼。” 话音未落,他便俯下身,深深吻住了河尹哲的唇。
河尹哲没有反抗,反而缓缓闭上了双眼。他能感受到朱丹太唇齿间的红酒醇香,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体里压抑的渴望和占有欲。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爱,只是男人对 “美” 的贪婪,就像收藏家见到稀世珍宝,只想据为己有。可偏偏这份贪婪,让他产生了被人珍视的错觉,让他暂时忘了妻子的鄙视,忘了自己的卑微。
两人的身体迅速纠缠在一起,衣服一件件滑落,露出河尹哲莹白如玉的酮体。他的肩线流畅得如同古希腊的雕塑,腰线纤细却不羸弱,腰侧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而朱丹太,穿上西装时是风度翩翩的商界精英,脱下衣服后却露出魁梧颀长的身材,蜂腰猿臂,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与河尹哲的柔美形成鲜明的对比。
河尹哲搂着朱丹太的脖子,任由自己沉溺在男人带来的快感中。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他把妻子想要勾引的男人勾到手,是不是千瑞珍就不会再出轨了?是不是就能重新注意到他的存在?这个罪恶的报复心一旦生根,便迅速蔓延开来,让他彻底放任了自己的身体,全情投入到这场荒唐的欢愉里,不再去想后果,不再去顾念所谓的 “承诺”。
河尹哲的手机在一旁不停地亮着,屏幕上跳动着千瑞珍的名字,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像是在无声地控诉。可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 他知道,等他回去,等待他的一定是妻子的责骂和质问,但此刻,他只想抓住眼前这片刻的放纵。
两人如同干柴遇烈火,一发不可收拾。办公室里的喘息声、碰撞声与窗外的城市寂静形成诡异的对比,云雾初收时又陷入新一轮的炽热,整整一夜,几乎没有停歇。最疯狂的是,朱丹太没有戴套,可河尹哲却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健康,他年轻的时候做过检查,知道自己是双性人,却不具备生育功能,所以不用担心怀孕。至于性病,他对朱丹太有着莫名的信任。他知道朱丹太有定期做身体检查,对情人的健康要求也极为挑剔,绝不会让自己染上不干净的病。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河尹哲才从朱丹太的怀里挣脱出来。他捡起地上的西装,小心翼翼地穿好,尽量避开脖子和手臂上的吻痕 —— 那些痕迹像是耻辱的印记,提醒着他昨晚的荒唐。可朱丹太却不依不挠,从身后抱住他,不停地亲吻他的耳垂、脖颈,直到把他的嘴唇吻得发麻发红。
两人甚至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吻得如胶似漆,几乎忘了时间。直到外面传来赵秘书敲门的声音,“社长,您今天的行程要开始了”,二人才不得不停下。饶是如此,当河尹哲整理好衣服走出办公室时,还是被其他秘书看到了。她们看着河尹哲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脸色,忍不住私下议论:“昨天还是千代表的生日,河医生怎么会跟社长讨论工作到通宵?也太拼了吧?”
河尹哲不敢多留,在朱丹太意味深长的偷笑中,假装镇定地离开了 JD 集团。
回到家时,门刚一打开,千瑞珍的声音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晚上都找不到,电话也不回一个!你是死在外边了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沙发上的包,显然是要出门。
“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我?连跟我好好说话都不愿意了?” 河尹哲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带着一丝最后的期待。
千瑞珍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语气不耐烦:“爸爸现在打算立妹妹为清雅财团的理事长,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耗着谈感情。等我把这事处理完了再说吧。” 说完,她便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
女儿恩星此刻正在房间里练习演唱,钢琴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却显得家里更加冷清。河尹哲站在空旷的客厅里,只觉得浑身又脏又累,心里空落落的。明明这个家很大,却没有一个能让他安心待着的地方。他受够了这种被忽视、被轻视的日子。
就在这时,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是朱丹太发来的消息:“今晚六点,飞鸟餐厅,不见不散。” 看到这条消息,河尹哲像是生锈的齿轮终于重新转动起来,眼神里有了一丝光亮。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 3 点 45 分,便默默地离开了家,去往他的秘密基地。
他在秘密基地里好好洗了个澡,将玫瑰膏均匀地涂满全身,连□□和□□都仔细清洗干净,又涂上蜜桃膏,让那里看起来更加娇嫩可口。之后,他换上了一套平时绝不会穿的衣服,酒红色西装外套,里面搭着一件黑色棉质衬衫,下身是同色系的及膝鱼尾裙,腰间系着一条皮革压花的高腰包裹式腰封,完美地勾勒出他高挑纤细的身材。他还特意将头发打理成大波浪,涂上明艳的大红唇,身上喷了带着神秘诱惑气息的玫瑰香水,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鳄鱼皮手包,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成熟美艳的气质,与平时清雅沉静的医生形象判若两人。
当他走进飞鸟餐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侍应生看呆了,邻桌的客人忍不住频频回头。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位风姿绰约的 “女士”,竟然会独自出现在这里。
而朱丹太,正站在餐厅门口殷勤地等候着。这可是极为少见的情况。他从来没有在外面等过任何情人,这还是第一次。当他看到那个穿着酒红色西装的身影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前的人美得让人窒息,红唇冷艳,眼神魅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可等那人走近了,朱丹太才看清她的五官,这才惊觉,眼前这个美艳动人的 “女士”,竟然是河尹哲!
“太惊艳了。” 朱丹太下意识地迎上去,想要给河尹哲一个亲吻,最好能吻掉他的红唇,毁掉他那份高傲,让他像小猫一样流着脆弱的泪水,向自己求饶。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破坏欲,被河尹哲看得一清二楚。
河尹哲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推开他的手,踩着高跟鞋,飒气地走进订好的包厢,然后优雅地翘腿坐在椅子上,单手支着头,目光落在窗外刺眼的灯牌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眶慢慢变红,里面蓄满了泪水。
朱丹太一看便了然,河尹哲这是被千瑞珍伤透了心,才会一时失去理智,打扮成这样来发泄情绪。那个能让他如此伤心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他心里既窃喜又嫉妒。窃喜的是,河尹哲在脆弱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嫉妒的是,竟然有人能让河尹哲如此在乎,甚至愿意为了那个人伤心流泪。
但朱丹太向来懂得把握机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慢慢走过去,坐在河尹哲的椅柄上,轻轻搂住他的肩膀。河尹哲顺势放下支着头的手,将脸靠在朱丹太的心脏位置,压抑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顺着下巴滴在朱丹太的衬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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