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一个五官上某种意义与陈女士很像的中年女人。她眉头紧锁，似乎呼吸不畅通。女助理和陈女士搭话时歆雨就在屋里环顾，卧室里摆满了充满个性的物品，但与她的风格不符的，就是那封五彩斑斓的信纸。它用了火漆蜡印章封口，已经打开了。
歆雨过去瞅，戴上手套拿起来。它还附送了一张透明卡纸。她挺敏感的，一眼在房间里看到这封信的。而且它身上没什么生活气息，字迹与卧室主人留在桌上的笔记也不相符。她忽的想起来曾经在一部实体杂志上看到过一个关于“吃颜色的五彩情书”的故事。只要戴上模仿全色盲视觉的眼镜，就能发现和信纸底色颜色相近的字符被吃掉，留下相反的。这张信纸会不会也是……
她心里狂跳，取出相机给这些纸拍了个合照，去另一个房间看那个女孩子。
那女孩盖在厚厚的被子里双目紧闭，印堂发黑，一看就是看被鬼魅之物缠上了。
歆雨想到什么，掏出摄像机来原地扫拍了一圈。天呐！全都是鬼魂！
鬼魂们显然都是本土的亚洲鬼，典型的东亚人长相，但穿着西式女仆服，有点像古早味港片里的女佣人。甚至还有几个男鬼！鬼们有的打扫房间有的捧着点心穿梭，随着一位女鬼手的挪动，桌上那盘点心竟也到了床头柜上……
“我靠！”
“怎么了？”纪女士和女主人从那边匆匆赶来。
“真没啥，我在观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您应该休息一下了，我订了常去的餐馆的位子，晚上去那儿吃吧？”她显得有点烦躁。因为她的工作就是在鲍小姐抓住鬼之后协助堵住漏网之鱼。歆雨找了半天，她实在无聊了。
歆雨摇摇头。
她打算再观察观察……
纪小姐却感到无聊。她们和雇主陈女士告别之后，顺着原来的道路一路骑行，到了鲍氏工作室附近的一家餐馆。
歆雨之前在陈女士家里留了个摄像机，这种摄像机能拍到鬼魂的。
纪小姐点了好几个鲍小姐爱吃的菜品，味道还不错。
她满脑子都想着那个奇怪的女孩。
“您说，这次的鬼魂会不会是什么千年厉鬼啊！我看您眉头紧锁，很棘手吧？”
“棘手个屁，劳资非得抓住他个龟 儿子，太侮辱我的职业生涯了。”
她着急起来粗话脱口而出。
她回去之后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等第二天再去了陈家取走摄像机，她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但却被锤了一脸的包。这是夸张的表达手法。
进入深夜之后，安静的房间躁动起来。鬼们各种伺候刚清醒过来起床吃夜宵的女孩。忽然一阵屏幕波动，一个身穿现代服装的男鬼从柜子里走出来，跟那些鬼破口大骂，和鬼们互相争执。女孩吃过夜宵之后就回床上睡觉，留下一群鬼互殴。
歆雨认出来了，这不就是陈女士死去的老公吗……客厅里有挂遗像所以她认识。
总之最后鬼们把女孩爸爸像伺候自家老爷子似的服侍着，盯着录像的歆雨眼睛都快掉下巴上了。
这，这也太乱了……
“您要不要好好睡一会，昨晚我也没睡好。”纪小姐一口一个“您”，这让她有点尴尬。鲍志雪也就跟纪小姐差不多大吧，顶多算个雇佣来的助手。
“不用。”歆雨把手里的摄像机狠狠地往床上一扔，因为不想涉及**，她就放了个无声录音机，没录下女孩爸跟那群鬼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那老鬼被伺候得可舒坦了……
她一脚一边勾过拖鞋，出门去了。得弄清楚那女孩到底为什么会生病……
她漫步过正在拆迁的工地，那是个废弃学校。
一般来说废弃学校或多或少都有点灵异的吧。
歆雨浑身一个激灵，学校保洁室传出的动静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她随手从口袋里抽出了镶嵌着桃木的木剑，换到左手，右手抽出了自己的“望蝶之杖”。
sai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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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15 发烧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