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诡异的一场饭局了。
当冰帝网球部的三人终于离开小屋重见天日的时候,忍足总感觉自己的神经有点不太正常。
“喂迹部。”忍足抬头看着灼目的烈日,不由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我们是在做梦吗。”
迹部非常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再仔细回想。我感觉从遇见三日月桑开始的这四五个小时,无时无刻不在充斥着一股正常而又诡异的微妙气息。”
“或许是你想多了。”迹部揉了揉眉心。
“做一个恐怖的猜想。”忍足推了一下平光镜,“其实我们现在并没有离开小屋,而我们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吃了异形鱼而造成的幻象。”
“……”
“不管怎么做我们都没有办法逃离这座小屋,恶梦都是这么让人崩溃的。”
迹部嘴角抽动了一下,不由抱住双臂微微侧过脸:“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场景的吗?”
……
忍足突然睁开眼。
他迷茫了片刻后揉着酸痛的后颈从床上直起身,转动了一下脑袋后视线落在了床头的闹钟上。
三针汇聚,恰巧零点整。
“果然是梦啊。”忍足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又躺了回去。
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U-17的突然召集,然后是迹部带回来了失踪已久的三日月梨白的消息,紧接着岳人嚷嚷着要去三日月家,最后他们和迹部在那破旧的小屋里吃了一顿极其诡异的饭。
前因后果,连顺序都理得清清楚楚。
但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
忍足睁开一只眼。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个场景的吗?
迹部的话语在脑中回响,忍足沉思了片刻后突然从床上惊坐而起睡意全无。
他是坐着迹部的车去的,但是……他是怎么回来的?
月光挥洒的窗口倒映出了一道漆黑的影子,忍足看向窗外,一只黑猫正在夜色中睁着一双金色的竖瞳看着他。
“喵。”梨白抬起后腿挠了挠颈毛,转了个身从三层楼高的窗台蹦了下去。
鬼灯在下面接住了她。
“靠嗅觉找他们三人住所的这招果然很好用。”鬼灯双手架着黑猫两侧的胳肢窝将她高高举起,“还有,你是真的胖。”
梨白整只喵的毛都炸起来了,她拉长圆滚滚的肚皮,两只后爪毫无阻碍的碰到了地面:“你说什么?”
“……”
“你再往上提提喵还能再瘦点。”
鬼灯松开手,梨白很快就在地面上回缩成了一坨,作为本体的萌化版,这只黑猫看上去只是比压塌炕的橘喵肥了那么一点。
鬼灯摸着下巴惊叹了一下:“从你的人形形态完全看不出来。”
梨白蹲坐在地面上,四只爪子完全埋没在了厚实的皮毛下,挺拔的胸口看上去极为膨胀:“黑色显瘦。”
“……”
“当官的后遗症,放心,你也会有的。”
鬼灯表示自己每天都有拿着狼牙棒做投掷运动。
“即便如此,喵的身手也非常矫捷。”梨白抬头看了眼月亮,柔和的光芒让某只有夜盲症的猫非常舒服。
上了年纪总有那么点小毛病。
“喵可是以一己之力将三个大男生全部打晕拖走。”
“你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他们你有问题。”
“没关系,不给他们来点灵异事件喵都有点对不起忍足君这么过分的脑补。”
梨白舔了舔爪子。
反正这三个人类心都挺大。
“容我吐槽一下。”鬼灯双手抱臂,“打晕这种行为一点都不灵异。”
“不然呢,按照忍足的思路想办法给他制造一个真的没有离开小屋,所谓美好的外景其实是奔向妖魔血盆大口的幻象?”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
“恕我直言,迹部,他有一双透视眼。”
……TBC……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