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的名字是…

捧着格拉帕的白鼬,用精神力驱赶着腿上的黑点。

这个交互还挺麻烦的,对不准就要重来。

不知道后面的剧情会怎么发展呢……?上次给五条悟他们做疏导的时候,向导的精神体疏导完成也只是变得很精神。

和哨兵疏导的话就有几率变成限制级画面……呃这个还是昨天和琴酒……呃呃呃还有诸星大(赤井秀一)刷精神力时,看到那个98%和95%没忍住又把狗子们洗了一遍才发现的……

不要问我为什么洗了两只狗才发现!游戏玩家按F那不是本能反应嘛?!

反,反正玩家也没亏……

格拉帕笑眯眯地看着我突然捂住脸。

白鼬的胡子蹭着我的手腕,有点痒痒的。它的眼睛闪闪亮亮,整只白鼬又特别娇小,看上去可可爱爱。

“好了!”我振奋地捧起小动物。

说起来还是向导好噢!精神体刷到100%治愈轻轻松松,比哨兵好治多了。那两只狗走的时候也就是97%、99%,又要治疗小动物,哨兵还要亲亲抱抱还要做,是真的应付不过来,差一点把我游戏头盔搞没电了。

白鼬感谢地拿鼻子碰了碰我的手掌,一麻溜地跑回格拉帕肩膀上。

格拉帕送了我道具「一大袋黄金」,然后说这个安全屋留给我休息,让基尔带着其他礼物招待我。

基尔表情还是有点不满意,让我看了很心虚——她觉得琴酒和诸星大完全不是好选择。琴酒还可以说是我没得选,诸星大是怎么回事?!

搞得好像色令智昏一样。

她以为是他们两个强迫我,所以这两只狗都被她打了。

要我说打得不冤。第一次还能说我也开心,你们这两只狗两次三次是什么鬼啦!

不过进来看到我没受伤,基尔就只打了一拳。虽然琴酒和诸星大都很强调是他们强迫我的。

她还是有点愤愤不平:“这些野哨有什么好的?脾气坏,架子大,还老想做向导的主——你看他们两个得意洋洋的样子!”

啊……我一时有点语塞。

其实诸星大——也就是现在都不肯和我说真名的赤井秀一——态度和琴酒一样,只不过他话说得会更好听一点。

赤井秀一不能让我这个向导完全倒向琴酒,所以琴酒加码后他立马就跟进,在这件事上,玩家作为治愈系向导其实是完全没有自主权的。

琴酒加深链接完全是为了加强对向导的控制,以及在更高层(也就是他所说的“BOSS”)对我施加影响力的时候,保持他作为组织内最强哨兵的权力而已。

在这件事上,玩家也很清楚,但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很好的反制措施——如果我是这种游刃有余的角色,三次元早就挥斥方遒,做到大领导了QAQ

不过因为日乙一般都有这种看似深情甜蜜实际上细究起来万分黑泥的情节,玩家还是有心理预期的。不想中途退出的话,就要继续玩下去。

“在有限选择范围内的自由,本来也不是自由呀。”

玩家感慨地说。

虽然自己看影画,还有被亲亲抱抱也蛮开心的,但这种情节还是游戏里玩玩就算了。

基尔抱住了我。从她的精神力里,传来很明显的心疼。

真好啊,这样漫不经心的我,在游戏里也获得了如此真挚的关怀。

即使是一无所长的我,琴酒和赤井秀一也没有在身体上使用暴力,亲吻也很温柔,我也没有拒绝。这样的话,应该也不算强迫吧?

而且在现实中,能和这样帅气的男人春风一度,我好像也没吃亏。

在哨向的世界里,虽然自己并不是,但能感觉出来向导更多是处于掌控和强势的一方。

所以无论从现实还是二次元的角度来说,作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把责任归结于“都是角色在going我”也显得非常猥琐。

也适当承认自己的卑劣吧。

所以我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

“一切都是苏格兰的错。”卡尔瓦多斯在频道里振振有词。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孔明在世——苏格兰绝对在向导身上安了窃听器,向导还没和他说几句话呢,外面政府的人就找来了。

至于是哪国政府你别管。肯定因为苏格兰他是间谍!

“之前线人就说了组织里有间谍,这不就对上了吗!”

卡尔瓦多斯分析得头头是道,什么中日合作的卧底之类的话信手拈来。

绝对不是因为记恨上次贝尔摩德不和他说话反而和苏格兰说了几句话(其实他们在聊铜锣烧和松饼)!

卡尔瓦多斯他就追过两个向导,两次都是苏格兰搅局!

“……”

面对他的理由,频道里的其他成员似乎都有些无语。

基尔用明显同情的眼神看了看贝尔摩德——要知道有些人即使是作为追求者也是前科的水平。

贝尔摩德的脸色确实不好看。

沉默了一会,首先是波本淡淡地说:“恼羞成怒也要有个限度,卡尔瓦多斯。还是说,只打断你三根肋骨还堵不上你这张嘴吗?”

作为神秘主义者同盟,波本和贝尔摩德都比较讲究“格调”,这点替女性出头的绅士风度波本还是有的。

黑麦则直接说:“你不仅吓到向导,还把她献给宾加。”言下之意,卡尔瓦多斯做直属哨兵都不够格——实力不够,不找宾加做帮手,他也蒙蔽不了威士忌三人组的感知。

他简单总结道:“逊毙了。”

作为信息素在向导身上分外明显的哨兵之一,卡尔瓦多斯不敢和黑麦硬碰硬,只好憋屈地沉默。

苏格兰这才上线。

“有这种事情吗?还真是不得了。”

他一贯是彬彬有礼的,卡尔瓦多斯又来了点自信,说着什么“你这个叛徒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放血吧”之类的垃圾话。

苏格兰略带苦恼地说,“向导本来身体就不好,格拉帕阁下传来她最新的身体指标,数据又恶化了呢。请问你和宾加对向导做了什么呢?”

“在我的安全屋里,向导每天饮料不能加冰超过三块,炸物不能超过两块,不能吃生食,午休和睡眠时间必须严格按照健康表进行调整,室内温度保持恒定的二十四摄氏度,湿度在百分之五十五,以防止秘境症状恶化加深。”

听着听着,基尔开始奋笔疾书,贝尔摩德时不时报数字给她。

卡尔瓦多斯突然变得结结巴巴:“呃,这个,我……”

苏格兰的发言依然十分文雅,但带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压迫力:“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向导吃了什么?用了什么?疏导过几次?对象都是谁?这涉及到后续对向导的健康调整。”

“我……”

“请完·完·整·整地报给我。”

卡尔瓦多斯没有认输!他仍在负隅顽抗!

什么“这都是你这个叛徒在转移话题”,什么“就算这样向导也是我得到了”。

琴酒加上了最后一击。

“抓老鼠是我的活。”

他平静地发问:“你要和我抢?”

无论是老鼠(叛徒)还是向导,卡尔瓦多斯哪敢和琴酒争啊!

他马上滑跪。“请原谅我的失言,琴酒大人。”

“哼。”琴酒说,“苏格兰到这个集合点。”

————

琴酒眼神扫过威士忌三人组,表情有点不耐烦。

其实威士忌三人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波本和苏格兰汇合之后,发现黑麦身上强烈的、加深链接的痕迹。

波本当场就又给了黑麦一拳,和基尔给的正好对称。

苏格兰比较担心向导的情况。黑麦举起双手:“她状态很好,我保证。”

看着琴酒的车,他眉头也皱了起来:“不止我一个人在补充她的精神海。”

——关于精神海的研究,主流观点认为在哨兵和向导之间存在明显的使用差异。高阶哨兵和向导一样拥有庞大的精神海,但哨兵更多是使用自己的□□力量,仅仅是紧急情况下将自己储存的精神能量供给链接的向导。向导则相反,使用精神海多于使用身体,越是偏治愈系的向导越是如此。

琴酒和黑麦本来就不对付,一看见黑麦,琴酒心情明显变得很差。

他还记得正事:“苏格兰,你三个月前的晚上九点在哪里?”

正如他所说,抓老鼠(叛徒)是他的活。琴酒在干活方面一向比较尽职尽责。

波本冷笑道:“先回答我,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在哪?”

他看上去很想把他们俩打一顿。

“你可以问琴酒。”黑麦答得分外娴熟。

“我也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在那里。”琴酒的声音充满了不快。

他看上去很想和黑麦打一顿。

“和你在那的理由一样。”黑麦沉下脸:“这件事我们的责任是五五开。”

他看上去也想和琴酒打一顿。

苏格兰问道:“她受伤了吗?”

“没有。”琴酒和黑麦异口同声地说。

琴酒说:“我没有强迫的癖好。”

黑麦说:“我也是。她说了算。”

他在心里遗憾地补充道,要是她体力再好一点就更好了。那种程度的精神疏导和交流,基本上美好得只有让男哨兵后悔自己发挥不好的份。

波本双手环胸,充满怀疑地上下看着他们俩。

苏格兰显得忧心忡忡,闻言,也只是稍微放松了些。

“她性格温柔,有时过于敏锐。”他静静地说:“她未必不知道我们隐瞒了什么,但她依然对所有人都很好。”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伤心难过。”

哨兵们哑口无言。

琴酒和黑麦看上去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琴酒深吸了口气,重复问道:“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苏格兰还没说完,黑麦插嘴:“他和我在一起。”

盯着苏格兰的脸,琴酒不动声色:“哦?”

“是任务收工那天?”波本像是想起来了:“你还欠我一瓶酒和五千美金。”

“我可不记得这个。”黑麦笑了一下,正想说话,突然听到了什么。

隆隆的低沉闷响在耳边回荡。哨兵们脸色一变。

琴酒当机立断:“走!去向导那。”

————

基尔把小孩子一把拎起来,坐在厨房操作台面上。

锅里煮着苏格兰给我准备的鸡肉、牛羊肉,苏格兰竟然不声不响地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别说一个我了,八个我都吃不完啊。

都是很容易熟的食材,基尔把肉捞出来,用冷水冲了冲,塞进孩子们嘴里。

小女孩比男孩子年纪大一点,还懂得谦让,吃了几口就说:“弟弟吃。”

“他有呢,你吃吧,啊~”我接过肉丸,吹了吹给她塞一口:“吃吧。”

这是任务支线里落下的两个孩子,我和贝尔摩德说了一声,她就把他们带了来,还收拾了一堆原来向导(就是甚尔的向导)的遗物。

原来她叫伏黑葵。

不知道甚尔有没有给她立墓呢?有时间我要领着孩子们去拜祭一下。

据说日本人亲情淡薄得可怕,这俩孩子应该是有祖父母(男方和女方的)之类的吧?

基尔怕女孩子太重,把她接了过去,让我喂男孩子。

小男孩吃肉吃得小肚子鼓起来,咯咯地笑着,伸着小手抓我,喊“妈妈”。

应该是太小了,对母亲没有记忆了。

不过我都决定养他们俩了,也不差这一声。

“哎。”我应了一句,给他塞牛肉。这孩子没牙,肉丸怕咬不动。

孩子吃得开心得不得了,眼睛都眯起来了。

基尔抽了条手帕,和我一人一条给孩子们擦嘴。

“格拉帕阁下出去的时候心情很好呢。”她说。

“因为精神体恢复健康了嘛。”我说。

格拉帕白鼬的腿伤和琴酒的小狼虽然不是一个类型的,但她的被我治好了,我自信心也起来了。过两天把小狼治了吧?

不过要先把琴酒绑起来。

“欸?”基尔有点呆呆的。

我有点好笑,“我还是会一点向导技能的啊。”

“不是这个意思……”基尔有点脸红,要我说她这样更好看。

我输了一点点精神力,踮起脚,点在她的额头。“怎么样?你要疏导吗?”

基尔的绿色小蜥蜴从她头发里钻出来,眼睛软软地看着我。

唔……看上去确实空了一点血。我来刷个技能先。

因为还抱着孩子,精神力传导也分了孩子一点。小男孩抱着我的腰,小声尖叫着,噫噫呜呜地表达出喜悦欢欣的情绪。

小女孩坐得有点远,基尔靠我近,把她遮得严严实实。她也不生气,只是用很渴望的大眼睛看着我。

小蜥蜴爬到我肩膀上,往我头发里缩了缩。我抱着俩娃,又刷了一个E给他们玩。

小男娃使劲拍手。我搂了搂他,笑着亲了一下女孩的脸。

自己不是特别喜欢婴幼儿,可平心而论他们都是很乖巧的孩子,完全不像那种短视频会刷到的魔童。真不知道甚尔是狠的哪门子心,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都不管。

基尔抿着嘴笑,低头收了碗去洗。

这小男孩身上好像也有什么奇妙能力,我看了一下他身边环绕的那个特效,捏了捏他和甚尔不是特别像的小脸。

他吐了个泡泡。

得,脸白擦了。

刚擦完,孩子忽然哭了。小女孩着急地拍拍他,“弟弟不哭,不哭。”

小男孩揪着我的衣服,一下子哭得分外伤心。基尔刚说了句“你别着急”,忽然脸色一变,一伸手把我和娃娃们抱到橱柜下面,打开门把我们仨塞了进去。

“千万别出来!”这是关上柜门前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

狂风席卷着乌云,巨大的怪物从空间的最深处翻涌而来。它就像所有人努力遗忘的那个噩梦,在梦里你永远在逃跑,它只差一步,爪尖就会勾破你的肩膀。

哨兵们迎着它迅速奔跑。他们要在它破坏完一切之前阻止它。

波本和苏格兰已经认出了怪物的真容。这只骨龙就是之前让向导命丧当场的罪魁祸首。

凄厉的尖声从地面飞起。

“是基尔的信号弹。”

赤井秀一架起狙,简单地比了比距离。

作为有着三个狙击手的临时队伍,他们急需向导和女哨兵的精神辅助。

基尔和波本碰了一下,然后飞速后退,她刚和向导交互过,担任起展开精神网的职责。

赤井秀一抓住她的手,感觉得到向导在精神海中明显不安地动弹着。

“别担心,是我。”他开始用自身的精神状态反过来安抚没有战斗经验的向导。

哨兵们放开手脚的速度很快,不久后琴酒也出现在精神网中。他和向导的链接更为紧密——初链哨兵也是有相性差分的。这令赤井秀一多少有些不快。

向导那边传来了忍俊不禁的笑意,隔得更远的波本和苏格兰传来了疑问的情绪。

这让这位年轻的FBI探员有点赧然,但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

跳跃的猫咪,脑袋顶着水母冲向骨龙阴翳的盲眼,身形快得像一道黑白夹杂的闪电。

大地上,两只狼犬开始发出嚎叫,极速奔跑,冲向巨龙震出的尘埃。

他们之间的体型差就像人类与蝼蚁一般可笑,但这巨大的怪物发出吃痛的吼声,挥舞着骨化的翅膀,狼狈地驱赶着看不见的敌人。

“找个好角度。”琴酒吩咐道。

“哈?你在教我做事?!”波本一边上演着特技一边在精神网里呛他。

苏格兰的子弹在为他钉出一条迫降的速道。

“这就要看我们本事了。”

赤井秀一咧开嘴,尽力不想让向导察觉自己兴奋的情绪。

“哼。”琴酒咬着烟,嘲笑他毛头小子的样儿。自从赤井秀一有了代号,琴酒就和他不大对付。

向导似乎呆在很狭小的地方。她抱着孩子们,精神海随着她细细的呼吸而颤动。

哨兵们并没有链接治愈向导的经验。从意识深处、精神末梢,传来细细的水流,不断濯洗他们,如同海浪轻抚礁石。

哨兵们和精神体的敏锐度提高到了不可思议的水平,为了保护“潜在的伴侣和孩子”,每个哨兵的心跳自动变缓,瞳孔开始收缩,肾上腺素加速产生。

只有无形的风观察到了这一切,哨兵们只觉得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得好。

向导深吸了口气。

就是现在!

————

终于进剧情CG了。

妈呀吓死我了,剧情里又是一连串的动作戏,视角拉风,动作帅气,基尔在大透视里帅得简直有两米八,那三四个男的就更是帅得没边了。

特别是赤井秀一和琴酒,本来被技能刷过之后,就像随时随地有人给打灯一样,连头发丝都是滤镜的味道,作画、透视、加上极尽工业之美的精密|枪|械、爆燃BGM,就连一开始在骨龙旁边的苏格兰和波本都没他俩帅。

子弹出|枪|膛的慢镜头还不忘拉他那个小提琴。

玩家戴着头盔,嘴角扯都扯不下去,只好挂着猥琐的笑容看着角色继续耍帅。

两颗子弹,两只眼睛,骨龙狂怒地飞旋,撞翻了周围的空间。它们的震荡如同一阵阵涟漪。

苏格兰在它的脊椎上来了一下,这个烦了我一整个版本的怪物终于第一次被打空了血条。

CG还没结束。哨兵们举着武器慢慢靠近。

异变突生!怪物转二阶段,第一下就用爪子刺穿了最近的苏格兰,然后飞速冲向高空。

“不——!”

这是谁的声音?伴随着鲜血泵出的动静,我有些茫然。

就像我看过的,动作片里那些临死的角色一样,苏格兰慢慢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脸。

眼眶冒出热热的蒸汽,凝结滴落。

“不要……哭。”他吃力地说。

他的脸上挂着简直可以称为幸福的笑容。

“我的、名字,是……”

————

在挚爱向导的注视下死去,是哨兵们幻想的、排行第二的荣耀死法。

第一个是和她白头到老,因为现实沉重的引力,哨兵们再说大话也不敢梦这个。可能性约等于封建王朝万万年吧。

我是踩着污水行进的人。

是只会挥舞手中利刃的、人形的野兽。

从来不知道被她用眼泪来铭记,是这么开心的事情。

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围着餐桌、厨房打转。

所以她记忆里的我,一定永远是快乐、温柔、充满生活乐趣的人吧。

其实那样的我,只是在她面前才会变成这样。

真实的我丑陋不堪,在组织里简直是食人的野兽。

深深地感谢,幸好有她在,所以这段不愿提起的潜入搜查的时光里,有一抹格外鲜艳浓郁的颜色。

是想起来微笑到落泪的颜色。

对不起啊,zero,我好像要……先走一步了。

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在她心里,我一直是年轻帅气的样子,你可是会变成老头,所以这回是我赢了哦。

也让我赢一回吧。

再见了……

————

原来是我在尖叫吗?

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不会被游戏剧情打动的。

拜托……这个年纪看个剧还要哭很弱耶。

表示精神海链接的界面上,苏格兰的图标变成了灰色。

等了十几秒。没什么变化。

骗人的吧?在我面前下线什么的。

不要这样。

已经骗够了我的眼泪,所以赶紧把属于我的惊喜还给我呀。

我不要你死。

“不可以。”

波本架着我,虽然他情绪的强烈程度已经从接触的双手之中传导到我这里。

我甚至分不清现在的悲伤是我的悲伤还是他的悲伤。

“不可以死。我不接受。”

我使劲摇着头,在游戏界面疯狂拉面板。

拜托了,做什么都好。给我赶紧活过来啊!

————

一直安静的孩子发出了哭声。

基尔脸色苍白,抱着他们,不顾孩子“妈妈”的呼喊,把他们从哨兵包围的地方带离。

可以的话她更想带走向导。但……

琴酒看苏格兰的眼神是在看尸体,看波本的眼神就是在看死人。

赤井秀一紧皱眉头,脸色上也完全不是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们威士忌三人居然还很有同伴爱吗?

她眼神一凝,忽然说:“喂,你们听。”

————

我机械地翻着背包。

好像这个动作真的能救他似的。

是啊,我是高高在上的玩家,是众星捧月的向导,哨兵只是我的风流情史,是我生命里的过客。

即使他为我而死。那样的人,以后也不会少。

为什么我就是不能抛弃这毫无意义的道德感,像真正洒脱的其他人那样真正放手呢?

为什么一想到冰箱里还冻着他做的菜我就想哭?

明明是所有玩家的可操作角色……

只是一串代码而已……

————

“你低垂着背……”

女性抽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

她努力地唱起了一首歌。

“うつむくその背中に,

你低垂着背脊,

痛い雨がつき刺さる,

雨点敲打着你让我心痛,

祈る想いで見ていた,

我怀着祈祷的心情一直关注着你,”

灰尘激发出的热能似乎化作了雨。

琴酒的眼神依然如同刀锋般锐利

女性谁也没有看,只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触碰着死去哨兵的额头。

她的动作那么轻,似乎他仅仅在沉睡。哨兵的面容安详,嘴角扬起,似乎做了美梦。

又一滴眼泪,代替雨滴落到他的身上。

降谷零空着的那只手死死握成拳头,说,“路,我们得走了。”

“この世にもしも傘が,

如果这个世界上,

たったひとつだとしても,

只有一把伞,

捜してキミに渡すよ,

我定要找到送给你,”

精神体们发出不安的吠叫,孩子们止住哭声,哨兵们不自觉地围拢起来。

只有向导轻轻的歌声在其中回荡。

不知从何处落下的雨丝,沾湿了基尔的额发。

“なにも出来ないけどキミの代わり,

我不能为你做点什么,

濡れるくらいわけもないさ,

但至少可以代替你淋雨,”

“她在进化,琴酒。”

赤井秀一钳住琴酒的手腕,两人的眼神都变得很冷。

“不行。”琴酒咬着牙说。

他也知道向导的精神体进化机会可遇不可求。但……

代表东方大国的士兵在视平线上跑动。以秘境的空间折叠方式,不到三十秒他们就能冲到眼前。

狼狗们扯住向导的袖口。她的全身开始微微发光。

“お願い その悩みを,

求求你将那些烦恼,

どうか私に打ち明けて,

向我倾诉吧。”

(☆来自柯南主题曲:如果有你在 )

基尔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孩子。

“我得,我得走了。”她颇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她不是路向导的指定哨兵,她必须走,再不走中国人就会抓住她。

孩子们喊着妈妈跑了过去。

琴酒忍不住呲了呲牙,踢了自己的精神体一脚,余光瞥见穿着中国塔制服的哨兵已经在百米开外。

“走!”他不再迟疑。

赤井秀一把揪住自己嘤嘤嘤的狼犬。

“伙计,走吧。”他喃喃自语地说。

波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去。

他们迈步的瞬间,代表着向导精神力场外显化的雨,开始变大。

“所以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动心是吗……?”

从精神链接深处,传来了深沉的痛楚。

————

在等待道具生效的时候,我好像什么也没想。

这个是从攻略看来的,说不定什么效果也没有呢。

本来剧情大概被我搅成麻花了吧,事业也没怎么发展,技能也都是辅助,进一个版本就喜欢当期up,结果每个都抽,每个都没抽到。

如果要惩罚我的话,就让我大保底好了,不要让他灰掉啊。

如果需要什么力量的话,就用抽卡交换治疗的力量吧。

我希望他们……再也不要为我受伤,甚至为我而死。

哪怕和他们再也不见。

不过,我这种见一个爱一个的玩家,或许不见他们,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好吧。

?

伴随着特殊的音效,有什么被确定了。

一头瑰丽的生灵在我的精神海里苏醒。它的心跳就是我的心跳。

转念之间,它带着我的精神,从躯壳中奔流而出。言语无法形容它的飘逸出尘,那双碧绿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似乎一切悲伤都可以被平定。

可一旦出去,这个世界的风雨,烟尘,震动,还有那些呼唤又再一次扯住了我。

“小路!”

叶蔚堂、虞队和秦队冲到我面前。

我忽然感觉天旋地转。

精神体察觉到我脱力,飞过来关切地抵着我的额头。

哨兵们顿时跪了一地。

“这是——?!”

穆叔的声音第一次这么惊疑不定。

银色鳞甲的小龙围着他转了一圈,发出轻轻的龙吟,似乎是在介绍自己。

“是……龙?”虞队简直不敢置信,问得小心翼翼。

我点了点头。

我认识的哨兵们都在为我真心实意地欢笑。

我招了招手。银龙飞了过来,难过地对着苏格兰叫了两声。

“妈妈……”孩子们朝我伸开手,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

“不怕,不怕啊。”马上有不大认识的女哨兵把他们带离。

我和精神体同步闭上眼睛。

伴随着无比强烈的「意志」,精神力在积聚中不断压缩,凝结成一道「绝对」的意念。

银龙飞快上升,迅速变大,变成它所认为真实的大小。它严肃地深吸一口气,发出悠长的吟声,似乎在向世界宣告它的理念。

我负责向世界祈祷。

堪称磅礴的精神能量,被精神体一次又一次提纯之后,伴随着最后一声龙吟,灌注到苏格兰的身体里。

龙吟声震天地。

秘境本身散发出不堪负荷的恐怖吱嘎声。不远处,骨龙仍在盘旋。

沉睡的哨兵皮肤下露出精神体特有的纹路。苏格兰猛地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

银龙欢悦地俯冲下来。

骨龙无声无息地高速接近,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虎啸,一只又一只东北虎/西伯利亚虎咆哮着扑向骨龙,暴烈地撕咬着它所剩无已的骨头。

周天健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小路!你没事吧!”

太好了……

原来大家都在啊……

我的视线和银龙一起旋转,最终陷入黑暗。

(全文完)

后面还有一个很长的番外,提前申明有生子情节,如果很介意就不要看了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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