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等到炼狱杏寿郎恢复了一些,还带着几人一起去自己家做客,顺便给炭治郎找找那本“炎柱修炼秘籍”。
杏寿郎家里很简单,只有父亲和一个弟弟,父亲是早就放弃了柱的职责,也放弃了猎鬼人的身份,只爱喝酒骂儿子的怪大叔,而弟弟炼狱千寿郎虽然很想上进,但是似乎没什么练刀的天赋,至今没有觉醒呼吸法。
薰原本是不想去的,但是因为他收到了角田谦写的信,所以才跟着一起过去了。
他之前从火车那边回来的时候,托隐的成员帮他带了一些特产,能够在那附近买到的一些特色甜点和玩具,都给太郎送了过去。太郎那孩子就顺便写了封信过来。
那封信的长度长达3米,像是一卷手纸般被隐带了回来,上面的小字密密麻麻,看着像是蚂蚁。
薰刚拿到手的时候,还不明白隐的意思,直到他疑惑的将纸头拿在手里,剩下的部分像是流泻而下的瀑布一般落下,并向前滚去,薰的脸一下子绿了。
一想到自己不得不看完并且为他写一封《针对角田太郎寄送神代薰的信件中所提出的问题回复》——太郎在信的开头特意强调过的——薰就忍不住想把这封信丢进火堆并且强调是送信人弄丢了信。
顺便,这一卷“厕纸”中间还夹着一张小纸条,如果不是炼狱杏寿郎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它,这张只写了几个小字的小纸条就要顺着风飞走了。
上面写着“若有时间,请替我拜访那位炎柱先生,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的字样,署名是角田谦。
所以薰就去了。
当然,肯定不是为了替他道谢,就是去看看是谁当年救了角田这家伙而已。
毕竟,如果没有他救下了角田和太郎,说不定自己就要在山上躺到醒来了。
前炎柱的态度并不太好,一直对着千寿郎和杏寿郎冷嘲热讽,那趾高气昂的批判态度让炭治郎都有些忍受不了,但是当薰提到角田谦的时候,他反倒有些沉默下来,问道:“他还好吗?”
“大概还好吧。”薰打着哈欠:“那个老头整天守着太郎,有滋有味的生活呢,跟一些萎靡不振就知道喝酒的人可不一样。”
炼狱大叔愣了愣,才意识到薰在说他,想说些什么,但薰已经对他失去兴趣了。
只想躺在谷底确实也是一种自己选择的生活态度,但是这跟薰不喜欢他并不冲突。
况且那本炎柱秘籍也早就被这家伙划烂了,里面的内容完全看不清,尽管他说了一些关于“日之呼吸”,“日轮花耳坠”的事,但是真正的信息量少得可怜。
他们就又回了蝴蝶屋。
薰终于过上了每天看三个人被杏寿郎练的嗷嗷叫的生活。
说实在的,非常有趣。
无论是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下一秒就要猝死的善逸,还是像打了鸡血的伊之助和炭治郎,都很有趣。
尤其是他们疯狂练习的时候,薰可以盘腿坐在长廊下,旁边摆着小女孩们给他放的和果子,手中再捧着一杯神崎葵为他专门泡的果茶。
看着茶水的热气袅袅向上,再看看面前挥汗如雨的三人,连甜腻腻的和果子都变得美味……勉强能够下咽了。
薰长长的叹了口气:好想吃甜甜圈啊。
蝴蝶忍新研究出来的治愈疗程效果不错,炼狱杏寿郎的伤口好的格外的快,甚至新生的眼睛也很不错,和原来的没什么两样——这是经过目前蝴蝶屋两位医生确认过的,其中一位是蝴蝶忍,另一位则是珠世小姐。
说是小姐,这位的年纪称得上全体最大,因为她是鬼。
珠世小姐有着灰紫色的双眼,黑色的发显得格外温柔恬静,还带着自己的鬼助手愈史郎。
珠世小姐原本似乎就和炭治郎因为一场意外认识,随后主公便向她去信邀请她一起来研究对抗鬼舞辻无惨的方法。
珠世仅靠着自己的力量,就将自己和愈史郎从鬼舞辻无惨的控制下逃脱,避免了被鬼王一念爆头的危机——但是遗憾的是,这么久也就只有他们两人,而且也并没有突破鬼的界限,仍然不能出现在阳光下。
比起温柔和蔼,像是邻家姐姐一般的珠世小姐,愈史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烦人精,不过幸好他一般不怎么出来,只是一直跟着研究。
炭治郎几人的魔鬼训练颇具成效,在产屋敷耀哉的安排下出任务,每次回来的时候,虽然身上会带着伤,但是实力也在逐渐变得强大——似乎那次见到上弦鬼的经验令他们格外有危机感吧,他们对于出任务也非常热情高涨。
到最后,蝶屋还是只剩下了配合两个医生做实验的薰。
她们一起研究毒素,研究卡壳了,就去研究治愈分子,再卡壳,就去研究压制产屋敷身上毒素的方法。
虽然对产屋敷最好的礼物就是鬼舞辻无惨的死,但是暂时还做不到……
薰缓慢的积攒力量,也觉得状态逐渐好了起来,况且蝶屋的生活实在是很平静,平静的让他想起□□的时光。
蝴蝶忍有次好奇,也跟他打听过关于“神”的问题。
“神和人的区别是什么呢?”她问道。
“人向神提供信仰,神就向人赐下力量。”薰无意识的搓着腰间挂着的神之眼,只觉得有微微酥麻的感觉顺着手指蔓延。
“那,你觉得神是否应该为保护神而失去生命呢?”
薰怔了怔,头猛地疼了起来,眼前闪过好几个模糊的影子,但是他忍耐着,仔细思量后才道:“不会的。”
“为什么?”
薰难受的张不开口,可那些话却硬要从他的喉咙口涌出来:“信徒向神明提供信仰是自愿的行为,那么,神保护人便也就是神自愿的行为——神不该为了到处都有的人而失去生命的。”
蝴蝶忍似乎若有所思,望着面前面容冷酷的薰,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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