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孩子吗？
看着少男少女版阳太、阳葵惊喜地喊着“灰谷哥哥”冲过来，莫名的，一头乱麻毫无思绪的大脑似乎灵光一闪，又抓不住那块最后的拼图。
山茶的装束还是如同初见那般，传统的道行与和服一丝不苟地穿着在身上，发间点缀着一只含苞待放的山茶。行走的步伐却有别于这边的传统女性，婀娜多姿地率领着一批孩子走来，可谓是娉婷袅娜。
与幻境外的没有什么出入，这里的“孩子”都很喜欢灰谷凉。已经挂在灰谷身上的阳葵甜甜的向她笑着，7、8岁阳葵身形尚未发育，并没有给单手将她抱起的灰谷凉带来太大的负担。“灰谷哥哥，这个姐姐是你的朋友吗？”
而一开始与她产生些许争执的浅川女士似乎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在山茶出现后，第一时间迎了上去，围观的志愿者们也被各自熟识的孩子们包围着，竟是将她从被包围的境地变得受冷落了。
“我还以为你知道我是谁？”声量不大，仅能被处于她身边的人听到：“这么大范围的时空波动，你们就不担心被检非违使发现吗？”
此话一出，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盯着秦照夜。
有人在向这边靠近。
山茶“噗嗤”笑出声，也不管身后的浅川女士如何诚惶诚恐，走到秦照夜跟前：“可最大的时空波动，难道不是您吗？”
“……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顺着山茶的话思考，秦照夜无奈地摊手。“不过，即便到了现在，你们期望的事情似乎都没发生呢。”
“把我扔到这里，可是要对我负责的哦。“
山茶莞尔，做出请的动作：“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您没有选择。”
————
看到阳葵和阳太后，秦照夜产生了一个猜想。
假如，她是说假如，幻境中经历的一切，会不会不是幻境呢？
甚至于，陪她一起进入幻境的五条悟和月见山衍，真的是她以为的同期吗？
尚存婴儿肥的脸颊在记忆中未曾消退，却又在旧日的时光窥见其长开的面容。他们的时间并未随着历史长河无情地流逝着，反而违背着自然规律逆流而上。
这怎么可能呢？
所幸，她猜对了。
“要我说，就是照夜姐姐想太多啦。”在大堂的一角落座的阳葵晃着腿，嘴里叼着灰谷凉带来的棒棒糖，声音含糊地说着。名字相似、也不清楚是不是阳葵兄弟的阳太闷闷地靠在灰谷身边，让本就坐立难安的灰谷凉更是搞不清楚现场的状况，只能僵硬地被他靠着。
嗯，加上坐在桌子对面的秦照夜和山茶，这个大堂的角落呈现出四足鼎立的姿态。
这样畏畏缩缩的模样让秦照夜不免扶额，小小年纪却不掩却不掩女王般霸气的气场的阳葵放稳心爱的小熊，叉腰：“明明灰谷哥哥教我们要变得勇敢，怎么不给我们树一个好榜样。”
都不像他们想要一起生活的哥哥了。
灰谷凉尴尬笑笑，内心中的小小人快要变得如《呐喊》名画般面容扭曲狰狞了，呐喊着他是谁他在哪他从哪里来他要去哪里，一门心思只想尽快逃离这个让他坐立不安的环境。
“或许吧？”秦照夜也含着颗棒棒糖，单手支着桌面撑头，尝试捋清目前的情况。“我认识他们，他们……应该不认识我？”
毕竟人为刀俎她为鱼肉，失去“织魂”的她散发着一股烂命一条就是干的摆烂气质，已经万事无所谓了。感受着衣袖间的触感，秦照夜如是想着。
山茶探头：“所以，照夜大人真的不打算放弃神篱那个眷属吗？”
“嗯……嗯？”
见原本无所谓的她骤然睁大双眼，自从她出现后便一直笑意盈盈的山茶终于憋不住捧腹大笑，也不管方才的举动是否会打破信众们对她的印象，笑得眼角都渗出了开怀的眼泪。
“这次相遇，妾身可是等待了近千年啊……”
“停停停！”并不想进入回忆杀的秦照夜赶忙打断了她的施法。见此，阳太扯了扯阳葵的裙摆。“那能不能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让我死的明白点呢？”她得寸进尺道。
见此，阳太扯了扯阳葵的裙摆。
阳葵晃掉裙摆上讨厌的手，盯着山茶翠绿的虹膜，似乎想将想法通过她幽深的瞳孔，传递到她的脑海中：“山茶老师，不要忘记院长妈妈的话。”
“嗯哼。”山茶抬手，抚上鬓间那朵仍带着清晨露水的山茶花，摘下，并不理会阳葵话语间的威胁：“那么，能否请照夜大人兑现承诺，与我签订契约呢？”
接过那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指尖转了两圈，秦照夜无奈道：“决定权可不在我身上啊。”
“也不知道你们使了什么手段，引发时空波动就算了，居然还能封锁我的灵力。”
“相信大人总有手段完成你我之间的契约。”山茶不接茬，像是心里落下了块大石头一般，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起来，让本就世界观受到震撼的灰谷凉一时间不知道先震撼“我的顶头上司竟是‘魔法少女’”，还是“震惊！我的‘朋友’居然是妖怪”。
天照大神在上，他早就不是幻想拯救世界的男高了啊喂!
秦照夜沉吟：“既如此。”她伸出一根尾指，直视桌对面不知敌友的山茶：“我们拉钩如何？”
不管她是敌是友，在这两眼抓瞎的时刻，她愿意赌一把，将朋友发展得多多的。
尾指上传来不属于她的温度。
“山茶老师！！”这下，阳葵总算不淡定了，扯着嗓子大喊着，盼望着她能回心转意。
换来的，只是山茶将山茶花别在秦照夜的鬓间。
嗯，灰谷凉仍在状况之外。
降温后的天气真巴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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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被迫上班的第八十五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