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器理论上不会背叛主人,但是偶尔也要留个心眼。”羽衣看向毘沙门天,“你对你的神器,是不是过于信任了?”
“你在说些什么?”毘沙门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紫色的眼眸好似有逼人的亮芒,“我的神器里——不会有叛徒的!”
门外,有穿着黑色斗篷的少女低垂着脑袋艰难的扶着墙壁往里走,听到这句话不由抬起头,粉色的长发垂下,半张被眼珠覆盖的脸庞好似有泪水划过。
“哇,感情神明还能自己神堕啊那你不就好厉害。”听了这句话,羽衣表示自己神情冷漠。
“那也是我的家事!”毘沙门再一次拿起单刃大剑对准羽衣,“今天,屠杀我麻之一族的恶鬼,我绝对不会放过。”
[结果我才是恶人。]夜斗抱臂凉凉的开口,[无所谓,反正我只是个豢养野良的不净神。]
“就算自己的神器被杀光也要杀了夜斗么。”羽衣亮红色的眼眸微沉,“毘沙门,再这样下去——”
我可是要剧透了!!!(╬ ̄皿 ̄)
“被杀光?”毘沙门微微睁大眼,直到现在她才感受到被过于疼痛的神堕所掩盖的痛楚,“我的神器,又在……不断死去。”
“现在。”羽衣举起夜器,锋利的刀尖直指毘沙门,“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我的神器。”毘沙门抬头看向羽衣,透过她,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血流成河的那一晚,黑发蓝眼的神明将向她伸出求救之手的孩子们全部斩去,“夜斗那家伙……又要把他们全部夺走。”
“不要!”毘沙门惊恐的瞪大眼,不顾一切的举起大剑,“给我住手!!!”
“威娜!!!”
“……兆、兆麻?”
飞溅而出的血液喷的一地都是,雪白的衬衫一瞬染上鲜红,毘沙门失神的看着重伤的兆麻,呆愣在原地。
“威娜,你听我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兆麻拖着沉重的身子上前,手指触碰上毘沙门的脸颊,深色的恙晕染开来,“让麻之一族灭亡的人,是我。”
——到这里,和毘沙门的战斗算是结束了吧。
只是……
“不要随随便便就插手神明的战斗啊兆麻。”羽衣垂下手,夜斗在身旁化为人形,“安安静静呆结界里不好么。”
“啊。”夜斗回话。
“还有。”羽衣看向抱住兆麻的毘沙门,“策划这一切的人,是陆巴。”
——不要管我我要剧透。
兆麻微微睁大眼:“陆医生?……为什么你会认为是他?”
羽衣乜斜了兆麻一眼,一脸老神在在的得意:“你以为我是什么神明。”
——破案现场需要真相。
——剧透的人生充满爱。
已经对羽衣相当了解的手冢不二迹部忍足幸村真田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这个家伙只要睁着无辜的眼神十有**是在瞎掰。
只要扬起萌贱的灿烂笑容十有八.九是在使坏!
“她说的没错。”有女声夹杂着怪异尖叫的混声突然响起,“这一切,都是陆医生策划的。”
“蓝巴?你怎么来此岸了?”
“我不能坐以待毙下去。”粉色长发的少女摘下斗篷,抬起睁开数只眼球的脸庞令人恐惧,“有些话我必须带过来,对不起,是我刺伤了姐姐大人……快去阻止陆医生,救救大家!”
兆麻睁大眼:“……大、大家?”
“兆麻。”压抑了无数年,终于抑制不住悲伤的毘沙门放声大哭,“我的神器,再一次的……都死光了。”
“还是先把身上的神器都放下来吧,也是时候去解决处心积虑的叛徒了。”羽衣看向四周,扬声开口,“身为神器竟然暗算主人,别偷偷摸摸了,滚出来!”
五毛钱辣条赌那家伙绝逼在旁边看热闹。
叮——
有铃铛声清脆的响起。
“那些没用的废物死了才好。”陆巴双手抱臂从外面缓步走来,在看到一身血污的毘沙门后扬起唇角,“啊呀,被恙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那就快点把她解决吧……祸津日神大人、夜斗大人。”
夜斗沉下脸:“原来是你个死鱼眼。”
“就算我不动手,迟早也会这样,你也厌烦被毘沙门到处追杀了吧。”陆巴走上前,“趁早了结这段孽缘吧。一个是一切祸事之源的祸津日神,一个是曾将麻之一族灭门而令人恐惧的夜斗神,有什么好犹豫的。”
“陆巴……”失去全部力量般跪坐在地上的毘沙门有些恍惚的看着陆巴蹲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是您胡乱收神器的结果。即使如此毘沙门大人,您还有继续为神的觉悟吗?”陆巴抚上毘沙门的脸,“卷入神器间的恩怨而导致神堕还真是丢人现眼,您在高天原已成为禁忌的存在,即为恶了。”
一道亮芒从两人之间划过,没有一丝血液溅出,黝黑的手掌从陆巴手中脱落。
“然后呢?”羽衣弯起眼,将再次变为夜器的夜斗抗在了肩上,“这就是你谋划换代的理由?”
会被牵连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但是把这里的人给牵扯进来,她可是气到要!发!飙!了!
“做好觉悟了吗?陆巴。”
陆巴恨恨的看着羽衣,握住缺失的右手翻身向后,左手从胸口掏出面具扔向天空:“出来吧!豪鬼!”
面具BiuBiuBiu翻滚着向上,却在半空被突然显现的银线固定,随后绞成粉碎。
“你以为我会无聊到等你把面妖放出来么。”羽衣托腮,“读条时间那么长,真当你是故事主角的毛猴烧酒?”
羽衣拖着夜器走上前,却被毘沙门挡在了前面。
“我不会让你们动手的,陆巴是我最重要的神器。”
“让开。”今天非得剁了这小子。
紫色竖瞳对上如同火焰的鲜红,气氛一下又剑拔弩张起来。
[羽衣。]夜斗突然开口,[今日之事因毘沙门而起,就由她结束吧。]
羽衣看了手中的长刀一眼,撇撇嘴:“……切。”
毘沙门和陆巴说的那些话已经不重要了,随着发光小篆的破碎,陆器被解放,这个故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毘沙门,你赶紧回高天原。”羽衣开口,“兆麻就先交给我。”
毘沙门看了眼陷入昏迷的兆麻,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了……囷巴,我们走!”
狮子纵身一跃而去,羽衣蹲下身,从手心散发的柔和白光很快将兆麻身上的恙退去:“还好毘沙门及时收回手,所以只是失血过多而没有出现致命的伤口。”
“你知道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一共过了多少时间吗。”夜斗在旁边幽幽开口,“再不止血我看兆麻也差不多了。”
“我只会净化又不会治愈。”羽衣摊手,“不过放心放心,包扎我还是有点靠谱的,毕竟我这还有一大笔欠条,钱没到手呢,不能撕票。”
“……蛤?”
“夜斗。”羽衣柔柔的笑,“把财产损失、精神损失还有医疗等费用翻倍报给毘沙门,什么时候钱到手了,什么时候放兆麻回去。”
“哇!这是挟持?”
“是扣押。”
“把兆麻拖进去。”拍拍手,羽衣站起来转过身,发现三校的小伙伴们都在用看到神剧般的表情看着她。
“居然是神明欸……要不要拜拜?”
“拜祸津日神?慈郎,你脑子怕是进萝北了吧。”
“祸津日神是管什么的?复仇?杀人?还是天灾?总感觉回应的都是不好的愿望啊,我可是一个阳光的国中生啊国中生。”
“但是这名号听起来酷毙了!”
“……赤也,我觉得我们还是去拜天神实际一些。”
以上皆为窃窃私语。
emmm……这个程度的窃窃私语,羽衣其实是可以听得很清楚的。
叹口气,羽衣同夜斗一起朝着众人走过去,那目送的目光如影随形。
“……你们的表情都给我差不多一点!”炸了一下毛,精神放松下来的羽衣一下就困倦起来了,“不过,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总算可以好好的继续颓废了。
曾经放言要当武神其实只是三分钟热度完全没有进取精神一心只想着浪的羽衣爬上顶楼倒头就睡,再次起床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天明了。
这一天,羽衣接到了惠比寿的拜帖。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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